這時,太子祁嚴將手中蛇扔入水盆中,對清澄關切叮囑道,“小心些,不要傷著自己。我會幫你妥善處置此事,別擔心。”


    清澄滿滿的感動,祁嚴為她考慮周全。是告訴她就算不能將那蛇變活,他也會幫她妥當處理此事,絕不會讓她出醜丟人。


    清澄輕輕地點頭,迴以最真誠的笑容,也是最美的。


    此時,原本毫無變化的一盆水,就在冰冷的雪地裏,竟然神奇的燒沸了,還發出‘咕嘟’的聲音,水盆裏的那條黑色毒蛇,掙紮著想要往外爬,還沒來得及爬出來,就被沸水煮開了。


    清澄俏麗的眼角飛揚,笑容自信又淡然。“雪中燒水,也可溫酒。若有興趣的可將酒壺放在那塊雪地上。”


    顏尚書帶頭鼓掌,連連叫好,“你這戲法神秘莫測,可比那俗套的歌舞好看多了。除夕宮宴就該展示些新鮮玩意。”


    其餘人連連稱奇,五公主按耐不住,想要一探究竟。拿著酒壺就放在水盆旁邊,大約過了半柱香的時間,那放置在雪地上的酒壺竟然散出熱氣,真的溫好了酒。


    五公主還不相信,叫囂著,“你肯定耍了什麽手段。讓本公主看看這雪底下有何玄機?”五公主直接命人將雪翻開,下麵空空如也,全是雪的白,任何東西都沒有。


    殊不知清澄腳底下正踩著一塊看似普通的小石頭,通體發白,若不仔細看還真和雪混為一色呢。


    祁麟一手撐著下巴,懶洋洋的神色,催促道,“比起雪地溫酒,本皇子最期待的是什麽時候讓那小畜生複活呢?瞧瞧可憐的小家夥,身子都被煮爛了,慘不忍睹啊。”


    而他還刻意命冷南風,拿刀將那煮爛的毒蛇,大卸八塊,砍了了稀巴拉。嘴角噙著壞笑,“喏,這樣剁成塊,殘破不堪,不更彰顯你的厲害?快來,給本皇子變吧。那可是本皇子最喜歡的寵物。”


    清澄無語,暗想到‘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真厲害,喜歡那蛇還剁成了塊?擺明了是要為難她。’


    “那請三皇子看好了。”清澄說完,朝著半空中的無情使了一個眼色。


    無情得意的說,“沒問題,等著瞧好了。一準把你們這些凡人嚇個半死。”


    清澄放下心來,走到那水盆前,纖長的手指覆在盆上,輕輕緩慢掠過。眾人的眼神都靜靜的盯著那水盆,都在看那蛇到底能不能複活?


    隻聽得嘩然一聲,有些女子還尖叫了起來,隻見那水盆裏的蛇身完好如初,張開了血盆大口,毒牙寒光閃現,正盤旋在水盆邊緣,隨時準備撕咬人一口。


    清澄猛地也被嚇了一跳,趕緊站到一邊去,離那毒蛇遠些。


    無情得意洋洋地看著自己的傑作,心裏別提有多開心了。殊不知她感覺到背後一陣涼意,迴眸就看到國師清冷,莫名的看著她。


    她轉身趕緊跑迴席位上,準備躲在人群裏,讓那國師別看到她。不知為何,她總是有種窘迫感,不敢直視國師的眼神。


    祁麟一雙黑瞳緊緊盯著清澄,再看看那活蹦亂跳的黑蛇,心裏咒罵道‘真是見鬼了’。他完全沒想到沈清澄真的可以變出活蛇來,這怎麽可能呢?


    他將那毒蛇纏在手腕上,細細的端詳,手指狠狠撬開毒蛇的牙。又瞥了一眼清澄。他之前將毒蛇的兩顆毒牙磨掉了,現在還有磨得痕跡。說明這是剛才那條被砍得稀巴拉的蛇,也說明沈清澄不隻是變戲法那麽簡單。


    “你可真是厲害,現在就有請你為我們揭開謎底吧?到底用了什麽法子,變成這些戲法的?”祁麟咄咄逼人,勢要探個究竟。


    五公主也趁勢起哄,威逼利誘,“清澄,你就說出來吧。可不要藏私,本公主也想學著變戲法,太好玩了。”


    其他的人也紛紛好奇,想要知道這是為何。


    清澄卻是淡淡一笑,反問眾人,“戲法的精妙在於神秘莫測。試問在座的每一位,看戲法時最期待,最快樂的時刻是什麽?”


    太子祁嚴悠然一笑,十分配合的說道,“最期待時莫過於直覺不可能,卻心念結果。最快樂時無非是戲法成功時。若早就知曉其中門道,也就不會有欣賞時的樂趣。”


    太子的話說得很明白,就是告訴眾人,戲法精妙在於未知,若揭秘了戲法,就失去了樂趣。


    祁麟還想糾纏此事,一定要問個水落石出。


    但皇上發話,“太子說得極是,這戲法精妙有趣,令朕大開眼界。清澄,你落座吧。各位愛卿,隨朕舉杯。”皇上將話題掠過,眼眸裏不乏對清澄的讚許和欣賞。


    清澄落座之後,一旁的沈若雲氣憤難耐。怎麽也沒想到沈清澄這賤人竟然會出奇招,還會變戲法,藏得可真夠深的啊。


    沈若雲不打算就此放過沈清澄,她做事向來謹慎,留有後手。從袖口中拿著一個小藥瓶輕輕一撒,倒進了酒水裏。這既不是毒藥,也不是什麽好藥,而是魅藥。隻要喝下這杯酒,就得看到沈清澄醜態顯露,隨便抓住一個男人就要苟且交合,太子肯定對她厭棄。


    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看看,她放蕩不知羞恥的模樣。倒是再表演什麽戲法可就不管用了。


    “清澄,你剛才的表演著實驚豔,真的很厲害。來,嫡姐敬你一杯酒。”沈若雲偽裝極好,還真當她是發自內心的祝賀清澄呢。


    清澄狐疑,唇角掛著笑意,靜靜的盯著沈若雲,就是遲遲不肯接過沈若雲手裏的酒杯。清澄絕計這酒杯裏肯定被下了藥,沈若雲絕對沒安好心。


    哪知沈若雲坦坦蕩蕩,也不強求。“既然妹妹不肯喝姐姐遞的這杯酒,那就重新倒一杯吧。煩請妹妹給姐姐也倒一杯酒。”


    清澄拿過桌子上的酒壺,這酒壺沈若雲肯定是沒動過手腳,所以也就放下心來。緩緩地到了兩杯酒,遞給沈若雲。


    沈若雲眉眼輕挑,唇角輕笑,正要過去拿酒杯,不小心碰到了清澄端著酒的手臂,她瞬時指甲輕輕一彈,藏在指甲縫裏的藥粉不偏不倚的灑在清澄的酒杯裏,隻需一點點就有很強藥性。


    “是姐姐不小心,酒沒撒吧,要不要重新再倒一杯?”沈若雲關切的問道。


    “不用。”清澄準備一飲而盡時。


    無情趕緊警告道,“別喝,這女人灑了粉末到你酒杯裏。哼,讓我來好好教訓她一頓。”


    無情狡黠一笑,靠在沈若雲的背後,捂住了沈若雲的雙眼,趁著這機會,清澄瞬時換了新的酒杯,而無情也不閑著,反將沈若雲帶來的魅藥全撒進她手裏端著的酒杯。


    沈若雲驚唿了一聲,拉近了衣衫,怎麽剛才突然背脊發涼,陰森森的。而且眼睛突然就看不見了,她嚇了一跳,還好她現在能看見了,些許是剛才有些頭暈。


    清澄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還示意沈若雲也一飲而盡。


    沈若雲不做他想,得意洋洋,神采奕奕,酒杯都放到了嘴邊,可突然‘砰’的一聲,好端端的酒杯竟然崩裂了,濺了她一身,模樣狼狽,她都有些不知所措。


    與此同時,無情趕緊躲到清澄背後,小心嘀咕,手指指著坐在高位上的國師。緊張的說道,“清澄,怎麽辦?我被發現了。那國師肯定看了我剛才的舉動,這酒杯就是被他震碎的。你們這個國師有點厲害。”


    清澄抬眸直視國師,輕抿了雙唇,又安慰道“情兒別忘了你家主子可是鬼帝,區區一個國師有什麽可怕的?”


    無情就喜歡聽這話,立馬恢複精氣神,還衝著國師調皮的吐舌頭,耷拉著長舌頭,做鬼臉,明顯就是在挑釁國師。


    “清澄,你說得太對了。不枉費主子對你的好。”


    清澄無奈輕笑,“你小心點就好。”


    “我偏不,我倒要看看他這國師到底有多厲害?你等著瞧,沈若雲這女人我幫你收拾了。”無情心思活躍,玩性大發,和國師杠上了。


    沈若雲全身水漬,滿臉狼狽,正拿著手帕擦臉,怨恨的看著清澄。


    無情冷哼,唿朋喚友,將她在皇宮裏認識的女鬼全叫出來了。清澄一迴頭也嚇了一跳,各個死相恐怖,無情這到底是要做什麽?


    “交給你們個任務,若完成的不好,就打得你們魂飛魄散。好好的給我嚇唬那個女人,最好讓她沾染點陰氣,大病個幾日。”無情惡狠狠的說道,還挑釁的看著國師。


    “情兒,收斂些。”清澄要提醒她畢竟現在場合需注意,可無情根本不聽。


    然後清澄就看到詭異的一幕,幾個女鬼紛紛圍著沈若雲,有趴在她肩頭,伸著長舌,流著口水還滴答在她的胸口。更有恐怖的爪牙舞爪,那指甲感覺都要刺進沈若雲的皮膚裏了。


    所以時不時就會聽到沈若雲驚唿的聲音,身上總是莫名疼痛,還有淤青。沈若雲感覺渾身冰冷,一直緊緊裹著衣服。


    突然她驚唿一聲,手中筷子突然扔掉,大喊,“蛇,有蛇。”


    清澄輕笑,“姐姐莫要大驚小怪,哪裏來的蛇?我可不曾看見。姐姐莫要再摔碗扔筷,缺乏禮數,可別丟了沈府的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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