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琛和宋懷錦對峙的瞬間,看到了衝進來的護士,門開著,門口卻出現了一個意外之客,就是江瀝北,江瀝北和傅雲琛他們年少時候有感情,長大了有矛盾,到最後總會釋然,總要放開,但是和宋懷錦不一樣,傷害了南紓就是敵人,不共戴天的敵人,可是偏偏江瀝北知道,傷害南紓最深的往往隻有她最在乎的人。


    護士看到了江瀝北的時候,微微沉默,她除了對宋懷錦不熟,傅雲琛和江瀝北那都是南城的風雲人物,她不難知道。


    就在她進退兩難的時候,言清緩緩的走到了門口,護士抬眸看到了言清,眼睛一亮,微微挑眉,隻見言清點了點頭,她一句話都沒有說就小跑著出來,當時的三人都沒有發現這個小跑出去的女子,嘴角掩著的笑意,太不尋常。


    關上了門,屋內發生什麽事情,就是他們三人的事情了,眼前看著眼前還像小丫頭的女子,當真是時間唯一沒有再她的身上留下痕跡播。


    “學姐,你怎麽來了?”女子問完話之後吐了吐舌頭,恍然想到,當然是江瀝北在她就來了。


    “說你呢喬薇薇?名醫大的高材生啊,你來做什麽護士?”言清的聲音頗大,路過的人有著奇異的眼光飄了過來。被叫做喬薇薇的女子忽然間做出了一個噓的動作,扯著言清的衣裳,把她拉到了拐角處,說道:“小聲點,你不知道,我這個來之不易。”


    “你啊,你大姐找你都找瘋了,整個喬家的人都在找你,誰會想到你竟然躲在這天子腳下,混的風生雲起?”言清白了她一眼,抬眸看著周邊的環境,她很少來醫院,偶爾來一趟也是直來直去,從不會觀察周邊的一切。


    “學姐,你千萬不要告訴他們你見過我,千萬不要啊。你不是不知道,我有多討厭管理什麽企業,看什麽文件,你看,我就這樣做個小護士我都挺開心的。拜托拜托啦!”她拉著言清的衣角撅著嘴撒著嬌,言清看著這張笑顏,當真是變了很多很多,但是唯一不變的是心性,因為沒心沒肺的開心嗎?她隻比她們小了幾歲,算起來也有二十四五歲了,可是她還是那樣的笑顏猶存,忽然間就像被感染了一般,她的嘴角也微微的揚起,說道:“好啊,那就看你拿出什麽樣的誠意來了。”言清做出一副看你如何收買我的樣子,喬薇薇笑著挽上了她的胳膊,說道:“還是老樣子,你還喝酒嗎?”喬薇薇試探性的望著言清,眼角的打趣之意頗為明顯跫。


    言清先是微愣,隨後猛然點頭說道:“喝,怎麽不喝!”


    “下班,老地方不見不散!”說完隻聽見那邊護士長喊喬小薇,言清微微蹙眉,這個死丫頭名字都是謊報的。喬微微說著小跑離去,言清其實很想嘲笑她,認識的那一年,她拉著傅雲琛的衣襟,喝得爛醉吐了傅雲琛一身,隨後還強吻了傅雲琛,口中一直說著,學長,我喜歡你,你喜不喜歡我啊,學長,你看我,要胸有胸,要身材有身材,配你多好。當時言清和江瀝北他們站在一旁,看著傅雲琛鐵青的臉色,還有那作嘔的汙穢之物,傅雲琛從來沒有這麽狼狽過,他嫌棄的把喬薇薇提了扔在一旁,那事情,從那天之後也就過去了,若是沒有南紓,傅雲琛估計會翻天覆地的把喬薇薇給找出來修理一頓,不過恰好那是一個多事之秋,喬薇薇逃過了一劫,不過言清一直都記得,喬家老大和她是朋友,有一次帶著個小妞跟在身後,見到她的時候申請閃躲,後來她才認出來那個是喬薇薇,後來被認出來之後,言清才發現這丫頭實在是太狗腿了,一直向言清示好,請言清吃飯,喝咖啡,各種獻殷勤,後來言清就問:“你到底是想要說什麽?”


    “言清學姐,看著我們是學姐,看著我家母老虎和你是好姐妹的份上,你幫幫我,千萬不要把我供出來,我那天真的喝多了,學長要是知道知道是我,我害怕啊!”她說得驚天地泣鬼神的模樣,言清一直覺得這個丫頭很搞笑,便故作深沉的答應了。


    後來高中畢業之後,聯係就少了,隻是知道她去醫大了,成績很好,各方麵都很優秀,後來是醫大有名的醫學博士,心髒科專家,隻是喬家想要她迴到家中,她東躲西藏的去做了個小護士,當真是屈才了。


    言清記得那個時候問她,是不是真的喜歡傅雲琛,可是她說她隻是認錯人了,並不是真的,可是這麽多年,言清並沒有聽到她又男朋友的消息,可能是,也可能不是。看著她遠去的背影,言清忽然間又想要問一遍的衝動,隻是人已經走遠。


    病房內的傅雲琛看著江瀝北,問道:“你怎麽來了?”看見江瀝北的身影,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把拿著照片的手插進了口袋中,江瀝北緊緊的盯著傅雲琛的手:“什麽東西,到底是什麽事情?”


    “沒什麽東西。”傅雲琛平靜的迴道。


    江瀝北繞過傅雲琛走到了宋懷錦的身旁,他看著宋懷錦慘白的麵容,目光狠戾:“宋先生,你是傅家的客人,所以在南城,也就看在傅家的麵子上給你麵子,你那天到底給阿南看了什麽?你長時間在曼穀,你不會不知道泰國的時勢,她此時一個人在兩個女人間周~旋,宋先生應該是知道那兩個女人是誰的,你口口


    聲聲說愛她,你卑鄙無知的騙了她,難道你真的希望她葬身那裏嗎?”江瀝北的聲音陰冷,似乎是從地獄穿出來的一般,帶著滅頂的毀滅。


    宋懷錦望著江瀝北,這麽多年,南紓的心一直在這樣的一個男子身上,他什麽比不上他?容貌?財產?地位?他什麽比不上江瀝北?就是因為他迴來的晚了那麽一步嗎?他曾以為不晚的呀,他覺得她還小,他可以等她長大一些的,為什麽最後的結局就是這樣了呢?


    江瀝北口中的兩個女人,宋懷錦知道,一個是瑪莎,另一個覺得危險的除了桑雅還有誰?


    感覺事情嚴重,他的心中有些懊惱,瑪莎那個女人和南紓到底是真姐妹還是假情誼,他大概是已經心中有底了。


    許久之後,傅雲琛拿出了那張照片,照片中的人讓江瀝北的身體微微一滯,他的眼睛中充滿了不可置信,他就那麽望著傅雲琛和宋懷錦:“你們那兒來的照片,我親眼見到他倒在血泊中的人,怎麽可能現在還活著?”


    江瀝北的話落,傅雲琛也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宋懷錦:“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江瀝北緩緩說起:“那一年,就是教授風波的那一年,我看到南褚來找南紓了,可是就在拱橋下麵的街道上,出了車禍,隨後被人送進了醫院,當時並沒有搶救過來,我並不是胡言亂語,當時鬱清歡也在,還有我母親也在。”


    “後來呢?”傅雲琛問。


    “後來。”江瀝北說到此處,恍惚是陷入了某種迴憶中,鬱清歡說了慌,她多年前就騙南紓南褚死了,隻是希望南紓更快的融入到傅家,而後來南褚來南城,是來見南紓的,不知道是不是見最後一麵,也不知道是否是帶著某種期待,畢竟這一輩子,他就隻有一個女兒。


    那一天雨不算是特別大,但是起霧了,大白天的南城陷入了混沌之中,他陪溫瑜去醫院經過的時候,親眼見證了那場車禍,也模模糊糊中看到了那個身影,當時隻是心中打鼓,而是後來溫瑜檢查身體準備下來的時候,卻看到了鬱清歡陪著急救車下來的人一起衝進醫院,溫瑜對於鬱清歡不是特別的熟悉,也沒有太多的關注,可是當時江瀝北可是緊緊的看著的,他清楚的看著急診室的燈滅了,他親耳聽到大夫說,很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


    那個時候,南褚是在那個時候才去世的,鬱清歡說了慌,而南紓若是知道父親其實沒有去世,他其實還來南城來看她,隻不過是在中途還沒有看到她就出事情了,南紓得有多後悔啊,她得有多怪怨自己?江瀝北不知道。


    江瀝北久久的沉默,傅雲琛的臉色很是難看,這件事情,在家中從沒有被聽說,難道傅政戎不知道這件事情嗎?傅雲琛相信傅政戎是知道的,可是這麽多年,他對鬱清歡的愛也是有目共睹。他看著江瀝北神情越發的深鎖,不知道為何,他們同時望向了床上的宋懷錦,忽然間感覺身後撲來了一張彌天大網,他們都是網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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