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告訴我,七年前發生了什麽?”南紓從嗓子裏發出來的聲音有些幹巴巴的,江瀝北的唿吸在南紓的耳邊一深一淺,他沒有說話,卻緊了緊手臂。


    南紓許久許久都沒有聽到江瀝北的話語,眼睛有些酸澀,她從墨爾本輾轉到紐約,兩年的時光,日日夜夜,她多麽希望有一個人可以站出來告訴她,anne,你還有我。


    可是當江瀝北站了出來,走到了她的麵前,他告訴她,有我,你就還有家。可伴隨著的是不可告人的過往,是一段她欠下的債,是一段連同江瀝北都不願意提及的過去!


    她以前總安慰西荷,也許有些東西隨著時日漸長,注定會在年華裏慢慢老去,直到再無疼痛,秘密如此,悲喜如此,感情也亦是如此。


    那是因為她已經走到了絕望,因為她不曾抱有任何幻想。


    曾經在紐約,她總是會在夢中哭醒,夢中夢到了什麽,她全然想不起,記不得。


    偶爾陽光明媚的午後,母子就那樣安靜的躺在陽台的吊椅上小憩,陽光透過玻璃灑在她的身上,她看著身旁的孩子,很暖,便緩緩的進ru夢鄉,可是每一次醒來,她總能從臉上找到哭過的痕跡,摸向耳霽邊,發絲都是一片濕潤。


    她在夢中哭,在現實中冷清而麻木,若是沒有valery,她又該怎麽獨活?


    “江瀝北,若是你不願說,那此後我便不問,任何的情深都會驚動光陰,記憶會醞釀出災難,以後我們悲喜自償!”


    她的話語無溫,江瀝北卻聽得鑽心的疼,他的臉色發白,沉默中放開了她,轉身推門而入,南紓靜靜的站在那兒,站了許久,才徐徐進屋。


    她沉沉的閉上了眼睛,眼睛有些濕潤,他,終究還是不願說。


    隨後的時間,都在忙著valery的住院事情,在南城都傳開了,江瀝北在外麵有一個孩子,而孩子的母親則是不久剛到n.s的設計師anne。


    江瀝北和南紓都顧不上去迴應這樣的新聞,配型之後還有等10天左右才能出結果,而這期間,valery做化療掉了很多頭發,這些年南紓是一路跟著走過來的,每一次母子的相視一笑,江瀝北都是揪心的疼。


    那天陳瑾煲了湯送到醫院,南紓下樓去拿,迴來的時候,江瀝北正坐在床沿邊,valery帶著天藍色的針織線帽子,穿著藍白條紋的病服,江瀝北說:“爸爸一定不會讓你有事。”


    valery看著江瀝北,抿了抿唇,似乎有話想說,猶豫了半晌他才說道:“江爸爸,你會和媽咪結婚嗎?”


    “會。”


    “那以前你們怎麽沒有在一起?”valery輕聲問道,童真的眼眸讓江瀝北心思牟轉,說道:“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操心,好好的養好病,爸爸以後告訴你。”


    “其實,爸爸,我的病會不會好,我不知道,不管你和媽咪曾經發生過什麽,這些年媽咪為了我很辛苦,我希望她幸福,希望有人對她好,最近也希望對她好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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