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圖的公審大會都過了好幾天,衙門裏依舊很忙,沒辦法誰讓這些案子都擠在一起呢!有條不紊的在退給受害人田契,房契和補償款。


    前來領的人每人都是一樣的反應,捧著手上的東西,傻傻的往外走。衙門口的差人已經習慣了,因為這些人沒想到會有這麽一天,不但拿迴自己的東西,更主要的是那補償來的銀子,簡直像是在做夢。


    不是這些人大驚小怪,因為補償來的銀子,數量實在是有點那個。葉子叫韓誌來衙門負責關於補償的銀子問題。


    但是,沒有韓誌他們想的那麽簡單,他們原是想,把受害者貝侵占的田地,屋產,案被侵占的年數,算上行價租金就行了。


    但是葉子交代了,還有受害人的精神損失費,受傷的還有醫藥費,誤工費。反正七加八加的那就是一筆不小的數字。


    看著受害人領走一筆筆銀子,衙門裏的人都有一種感覺,那就是王妃大人似乎不把龍辛兩家榨幹不罷休。


    不過呢,王府那邊現在可是跟衙門一樣的忙。那些贏了官司拿迴自己產業的人,都拎著東西去王府感謝。


    葉子叮囑守門的,看看是什麽禮物,假如是一般家裏的土產就收下,但是若是貴重的東西,或者買的那種禮物堅決拒收。


    於是,王府裏很久就不用買雞蛋,也不用買菜,還臨時在後院圍起柵欄關雞鴨。來送禮的也摸出門道,明白這王妃大人願意收下自己的一點謝意,但是這一點是不能多的。


    大物件的羊牛,人家不收。你想多送幾隻雞鴨也不行。就是雞蛋,超過十個也不收。人們心裏更加的感動了。


    後來的幾天,了解了的人。隻管拿了家裏有的土特產來,哪怕是一縷曬幹的豆角,一罐醬菜都沒有關係的。


    一個抱著奶娃去送豆子的婦人。離開時還帶迴了幾套嶄新的孩子衣裳,說是老夫人叫人給的。


    但凡進過王府的人,出來都說王府裏做事的人都和氣。連帶著。王府的名氣也傳開了。


    葉子呢,這幾天反而是最空閑的。所有的事都放心的交代給其他人做。就連鄭達英也被臨時調到衙門幫忙。


    葉子呢,進了衙門吩咐還任務就跑進後堂,膩在傅鴻哲身邊,看著他砸核桃,砸一個她就吃一個。


    後堂沒人敢來打攪,實在是有了為難的事,才叫聆子在門口通稟一聲。


    自公審後。這位王妃大人就開始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了。衙門裏的事,都找藍月和鄭達英。


    “龍家的人和辛家的是你故意放跑的吧?”葉子躺在傅鴻哲的腿上,想起來問。


    “是啊,既然他們想離開,就隨他們去吧,省得留在這裏也是禍害。你把人家的腦袋砍了,以為以後就沒事了麽?”傅鴻哲輕輕的撫摸這葉子的頭發說。


    葉子沒吱聲,覺得他說的有道理。手下人來報說龍家和辛家的人不見了,她就猜到是傅鴻哲故意放走的。


    其實那兩家是想多了,隻要安分守己的做人。自己是不會去找他們麻煩的。畢竟犯錯的人也懲治了,也付出了代價。


    案件全部理賠好,那兩家依舊沒有到破產的地步,財力在浮圖依舊算上流的。但是他們經曆了這次的公審。根本就不敢在浮圖繼續待下去。


    先不說官家以後還會不會追究本家,就是在在浮圖他們也沒法再麵對昔日那軟弱無能,不敢反抗的百姓。


    現在的浮圖百姓,那說話的喉嚨都大了很多,走路就是那原本駝背的都直了很多。那種感覺實在是不好,讓他們作威作福慣的兩家如何適應?


    所以,當一家覺察另一家有逃走的動機時,也連夜收拾東西跟著一起逃了。都往臨浮鎮那個方向去了。


    兩家現在倒是沒空著,都留給了自己的遠方親戚,這是他們第一次如此大方了。臨浮那邊能不能進去,葉子才懶得管。


    留下這兩家人,等於真的是禍害,弄不好什麽時候還是腥一鍋湯的料。


    “還有什麽要緊的事要辦麽?”傅鴻哲也想起來問,他是真的想知道,想知道她什麽時候能開始正式的,踏實的呆在府裏養胎。


    “我說了你不許生氣,不許罵人。”葉字猛的坐起身子,眨巴幾下大眼睛對傅鴻哲說。


    傅鴻哲皺皺眉,心裏咯噔了好幾下,不知道她還要弄什麽幺蛾子,但還是點點頭。


    “我呢暫時還有兩件事要辦呢,一件呢是想讓你陪我去看看沙漠地界的情況。還有一件呢,哦,等著件辦了以後再去辦那件。”葉子想都沒想的告訴傅鴻哲。


    這讓傅鴻哲立馬想到,她是早就打算好了的,去看沙漠倒沒什麽,但是,他擔心的是她嘴裏沒說的另一件事。


    很簡單容易的話,她絕對不會不馬上說。


    “你躺著,我去叫人準備,咱明天就動身。”傅鴻哲倒是沒反對,立馬輕輕的把葉子的頭移到枕頭上,就往外走。


    這可不是他特別的支持她要做的事,而是知道她若是動了那樣的念頭,不去辦那是絕對不甘心的。


    明知道很難勸她放棄的想法,那還不如幹脆點幫她完成呢。傅鴻哲已經完全掌控了對自己女人的戰略方針,那就是不能擰著,隻能順著來。


    越是順著她,傅鴻哲發覺她的心就越跟自己近,現在幾乎到了不分你我的地步。更何況,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無害的。


    葉子美滋滋的躺在床上,撕咬著牛肉幹。


    要說傅鴻哲辦事的效率就是快呢,第二天一早真的就可以動身了。丫丫吵著要跟,蕭貴妃給攔了下來,叮囑傅鴻哲照顧好葉子。


    蕭貴婦現在對葉子,那也是心服口服呢。啥都不幹預,還叫劉錚也跟去。也好叫葉子能吃好點。


    車隊一行,二十幾個人出發,鄭達英帶隊當向導。馬車出去三天午後才開始看見隱隱的沙漠。開始還有一簇簇的發黃的草,但是再往前走一段路就全是一望無際的大漠了。


    因為葉子說要在這邊轉兩天,所以。鄭達英憑著記憶找到一口泉眼的地方安營,大家紮帳篷。


    葉子纏著傅鴻哲。要他騎馬帶自己在沙漠上轉轉。傅鴻哲當然不會反對,抱她上馬,然後坐在她的身後。


    鄭達英和雲浩趕緊一起不遠不近的跟著。現在,鄭達英和他的弟子們,早就在心裏發誓,一定要好好的保護這王爺王妃,因為他們認為這王妃王爺值得自己付出生命來保護。


    葉子看著前麵一望無際的沙漠。還有那光有刺,錯過花期的仙人掌,心情異常的激動。大沙漠啊,我來鳥。


    光在馬背上,她已經不滿足了,下了馬,踩在軟軟的沙地上。葉子彎身捧起一捧沙,看著它們在自己的指縫裏緩緩漏下。


    傅鴻哲身後的鄭達英,雲浩都沒覺得沙漠有什麽好。人都是喜歡青山流水的才對,所以他們都覺得這王妃呢。定然是第一次看見沙漠的緣故。


    隻有傅鴻哲知道這人兒對沙漠的向往,因為她跟自己說過,一個叫三毛的女才子寫的《撒哈拉沙漠》。


    “你是風兒我是沙,纏纏綿綿繞天涯。


    你是風兒我是沙。纏纏綿綿繞天涯。


    珍重再見,今宵有酒今宵醉。


    對酒當歌,長憶蝴蝶款款飛。


    莫再留戀,富貴榮華都是假。


    纏纏綿綿,你是風兒我是沙。


    你是風兒我是沙,纏纏綿綿繞天涯。


    你是風兒我是沙,纏纏綿綿繞天涯。


    叮嚀囑咐,千言萬語留不住。


    人海茫茫,山長水闊知何處。


    浪跡天涯,從此並肩看彩霞。


    纏纏綿綿,你是風兒我是沙。


    點點滴滴,往日雲煙往日花……”葉子迴身對著傅鴻哲唱了起來。


    聽著葉子又唱起了深情優美動聽的歌,傅鴻哲牽著馬停下,他能聽懂這歌是唱給自己聽的。最喜歡聽她唱給自己的情歌,每個字,每一句都輕柔溫暖的拂過自己的心。


    現在傅鴻哲的眼前,哪裏是什麽沙漠啊,分明就是一片百花盛開的草地,一個腰部不再纖細的美人站在那裏歌唱。


    雲浩在後麵靜靜的聽,鄭達英卻是聽傻了,王妃大人唱的這咋這麽好聽呢?他偷偷看看雲浩的表情,就知道雲浩不是第一次聽到了。


    葉子唱好,靜靜的看著傅鴻哲鬆開馬韁繩走過來。“葉子。”輕輕的一聲唿喚後,低頭吻住了自己。


    葉子現在也不管後麵的雲浩和鄭達英是否能看見,沒有拒絕的迴應著。其實在傅鴻哲往前走的時候,雲浩就輕輕咳嗽了一聲提醒這鄭達英跟自己一起轉了身子往後麵看去,連帶著把自己的馬也牽轉了頭。


    “王爺和王妃感情真好。”鄭達英感慨的小聲說。


    “那是,他們這些年經曆了多少事你是不知道的,王爺說這一生幸虧遇到了王妃,才算沒白活。”雲浩蹲下去,把玩著地上的沙土說,王妃和王爺之間的事他是知道很多的。


    “可是,王爺王妃這樣好的人為何京城就容不下他們呢?皇上倘若不糊塗的話,他們絕對是傅國最好的儲君。”鄭達英在雲浩麵前膽子很大,敢說這樣的話。


    “哼,皇上,不說了,以後還請鄭大哥一起幫著王爺王妃才好。”一提到皇上,雲浩就不知道該說啥,歎了一口氣很無奈的對鄭達英說。


    “放心,以後鄭某和徒弟們誓死效忠王爺王妃,萬死不辭。”鄭達英堅硬的表態。


    “鄭大哥,不是那麽簡單,你應該明白的。”雲浩起身拍了拍鄭達英的肩膀說著,頭稍側一下餘光瞄過那倆人,嗯還在啃。


    鄭達英當然明白雲浩的意思,不然為什麽傅鴻哲在積極的招募民團,叫他抓緊訓練!有銀子發新衣服給守城的人穿,卻不肯定做一套軍服。


    “看見沒,前麵是沙漠,萬一有什麽事情咱是沒有地方可撤,以後的日子就辛苦你了。”吻得快缺氧的葉子輕輕移開嘴唇,偎在傅鴻哲的懷裏,指著麵前的沙漠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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