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破五,大家要吃餃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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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帥,狼牙山急報。”


    武安福正在凝望著千瘡百孔的濟南城,一連三日的猛攻,讓他疲累不堪,眼前的濟南成似乎隨時都可能崩潰掉,卻總是殘喘著那麽一口氣息,讓武安福徒唿奈何。


    信手接過急報,武安福料想是父親叔父他們已經到了狼牙山。六道在北平和山東之間有二十三處換馬的所在,乃是天下第一的消息傳遞係統。在北平王府還沒得到自己叛亂消息之前,武魁武亮一定有充足的時間逃到狼牙山去。武安福是這麽打算的,也是這麽在給武魁寄去的信裏說的。此刻能有一封報平安的信,也算是給三日未解甲的他一個安慰。武安福順手打開信來,一抖信紙,瞄了一眼。


    身旁的李靖本在觀望著攻城的雲梯隊伍,就聽身邊的武安福“啊呀”一聲,向後倒去。李靖大驚,伸手去扶,再看武安福,臉色青紫,雙眼緊閉,竟然暈死了過去。


    李靖和孫成等人趕忙擁上來,掐武安福的人中,好半晌武安福才緩過一口氣來,微睜雙眼道:“羅成小兒,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全家被殺,屍骨無存,這一噩耗給武安福巨大的打擊。武魁和武亮雖然隻是武安福在這個年代名義上的父親和叔父,可他們和武府裏的其他親人,都對武安福這個獨苗疼愛非常。武安福想起剛來這個年代時“母親”和“嬸母”的關懷,想起一直以來武魁武亮為他創造的機會,悲痛欲絕。


    前世的武安福曾經因為向往黑道生活不聽父母的話被趕出家門,在他蹲監獄的幾年裏,家人從來沒有來探望過,之當沒有生過這個兒子,唯一能安慰他的就是兄弟狄龍。來到這個年代之後,武安福決心做一番大事,最初本來隻是想利用武魁武亮的身份地位,慢慢相處下來,他慢慢感受到兩人對自己的疼愛,心裏早把他們當作真正的親人一般看待。如今武家一門被羅成殺光,武安福覺得都是自己的錯害得親人喪命。他又急又怒,毒火攻心,在濟南城下一倒下,竟然就此大病起來,一連幾日茶飯不進,連孫思邈開的藥也不能見效。蘇凝雲張紫嫣一邊為公婆披麻戴孝張羅喪事,一邊衣不解帶的服侍武安福。楊林和定彥平來看了幾次,見武安福都是高燒不退,滿嘴胡言亂語,也都搖頭歎氣,束手無策。


    武安福一倒,本來心灰意冷被逼得造反的楊林不得以擔起了攻打濟南的指揮任務。若不攻下濟南城,大軍缺乏根據地,等到隋朝援兵到來,隨時都有傾覆之禍。當日楊林,定彥平和武安福登台起兵之後,本來準備了一支奇兵打算奇襲濟南,不料楊林的一個親兵偷偷逃出大營,到濟南府向唐璧告密。唐璧大驚,先在城中設下了埋伏,與夏迎春劉葵兩將在城中伏擊。


    孫成和**帶了一千人馬以商談軍事為名要襲擊濟南,剛一進城就被伏擊,寡不敵眾,潰不成軍,隻有孫成**帶數十人敗迴。


    武安福失了先機,被唐璧緊閉了城門,嚴密防守,隻得帶領十萬大軍囤積濟南府之下。此時山東北方與武安福有舊仇的王薄虎視眈眈,濟南城中的唐璧堅守不出,周圍州郡雖然歸附,卻難保沒有反複,而江都如雪片一樣四處散軍令傳遍各地,無數隋兵正向山東行進。楊林接替了武安福,命令十萬大軍四麵圍困住濟南,分為三班,晝夜不停攻打濟南。


    “李靖。”李靖正在指揮步兵攻打西門,正忙碌中,背後有人叫他。李靖一迴頭,就見羅方薛亮帶著數十個親兵站在身後。


    “兩位將軍,何事?”李靖心裏疑惑,不知道他們二人不陪在楊林身邊,到這裏幹嘛。


    “奉靠山王之命,來接收西門。”羅方將手中令箭一晃,對李靖道。


    “靠山王之令?我是武安福元帥的部下,靠山王雖是三軍統帥,也指揮不了我吧。”李靖看了羅方一眼,見他身後的親兵手持刀槍,各個臉色不善,心中有了計較。


    “廢話少說,難道你要抗命嗎?”羅方冷哼一聲道。


    “不敢。”李靖一笑,“既然靠山王有令,便請二位將軍指揮吧。”說完,李靖轉身向營中走去,羅方和薛亮對視一眼,羅方道:“李靖將軍,且慢。”


    “哦,還有什麽事嗎?”李靖迴過身,眼睛四麵一瞥,數個親兵已經圍了上來。


    “李靖將軍這幾日指揮戰鬥有些累了吧,我叫人送將軍迴去休息。”羅方笑道。


    “這樣啊,多謝羅將軍了。”李靖嗬嗬一笑,已經被四個親兵圍在中間,一人道:“李將軍,這寶劍太沉了,我幫你拿吧。”也不等李靖說話,伸手將劍摘了下來。


    李靖道:“有勞你了。”麵不改色,在四人的押送下,向營中走去。


    羅方薛亮看李靖走遠,一起笑起來,薛亮道:“大哥,這李靖也不過如此,被我們如此輕易就奪了兵權,如此看來,武安福的十萬大軍豈不已經是咱們的囊中之物了。”


    羅方道:“不可小看他們,先把他們一個個都抓起來,再給武安福下一貼藥,除去了他們,這雄兵就是你我二人的。父王年紀已大,天下遲早是我們的。”


    薛亮喜不自禁道:“沒想到的來全不費功夫。”他笑容滿麵,似乎大事已成一般。


    李靖在四個人的押送下,慢悠悠的向營中走去,一路都在思索著辦法。從羅方和薛亮的行止來看,他們早有密謀,隻是不知道其他幾門的兵權是否被奪去了,武安福的性命是否有危險。李靖尋思著脫身之法,可惜手無寸鐵,一旦叫喊起來,隻怕先遭了毒手。


    來到營中一處偏僻的營壘前,早有數十羅方薛亮的親兵圍在四邊,領頭一人李靖認得,正是羅方的親兵隊長令狐策,他一見李靖,笑道:“李將軍,請到裏麵去休息吧。”


    李靖道:“麻煩令狐兄了。”說剛說完,被後邊人一推,一個踉蹌進了帳中,裏麵有人上前將李靖緊緊捆綁起來,丟到一邊去。李靖一跤跌倒,就聽旁邊有人問道:“李靖,你怎麽也進來了?”


    李靖一瞧,身邊的孫成,**,謝映登幾人也都和他一樣被捆個結實,一臉的憤怒。


    “你們也被抓了?”李靖一驚。


    “羅方薛亮早有預謀,沒想到咱們著了他們的道了。”孫成垂頭喪氣的道。


    李靖心裏也責怪自己未曾留意羅方薛亮二人的異動,看來他們是早就暗中謀劃要一舉奪取兵權了。


    “大家放心,他們想要奪權,隻怕沒有那麽容易。”李靖安撫眾人道。


    “我不是怕他們奪權,隻是怕少帥的安危啊。”孫成憂慮的道。


    李靖皺起眉頭,武安福如今重病在床,身邊常常隻有孫思邈王藥師和兩個夫人陪伴,羅方薛亮若是要下毒手,還真沒有人能夠抵擋。可如今幾人都被囚禁,哪裏能想出辦法啊。


    幾人都在冥思苦想脫難之際,猛地聽營外有人高聲道:“就在這裏嗎,那好,我進去等著,你們可得叫廚子快點做飯,我都要餓死了。”


    幾人一聽這雷鳴一樣的嗓子,都苦笑起來,看來羅方薛亮籌劃的十分仔細,連羅士信這個傻小子也不放過。


    隻聽外麵令狐策道:“羅大爺,你放心,酒菜馬上就到,管飽。”


    “那就好,唉,我哥哥病了,嫂子們也沒心思管我,我都好幾天沒吃飽了,還是方方和亮亮對我好。”帳裏幾人對羅士信的大嗓門聽的清清楚楚,雖然身在險境,聽了羅士信對羅方薛亮的“昵稱”,卻還是笑起來。


    “羅大爺,你快進去等著吧,馬上就來。”令狐策道。


    “好咧,快點哦,不然我把你們的腦袋瓜子個崩一個都擰下來。”羅士信不知有詐,大步邁進了帳裏,剛一跨進來,兩邊四個衛兵一擁而上,羅士信還沒弄明白怎麽迴事,就被捆了個結實。


    “這是怎麽迴事?”羅士信被捆的跟個粽子一般,還沒明白過來呢。


    “這傻大個不是力氣挺大的嗎?也不過如此嗎。”四個衛兵製服了羅士信,擦擦汗道。


    羅士信瞄了他們幾個一眼,一旁一撇,瞧見了李靖幾人,笑道:“你們也在這等飯吃?”


    李靖幾人哭笑不得,**氣道:“你就知道吃,咱們命就快沒了。”


    “沒命了?為什麽?”羅士信腦筋轉不過來了。


    “羅方和薛亮要奪兵權,害你哥哥。”**恨聲道。


    “啊?害我哥哥?真的嗎?”羅士信怒道。


    “傻子唉,你才知道啊?你就等著給武安福陪葬吧。羅將軍和薛將軍這就去弄死他,以後這軍隊就歸我們了。”四個衛兵笑道。


    羅士信紅了眼:“你們要害我哥哥?那我以後跟誰要飯去啊。我跟你們拚了。”


    四個衛兵一起大笑,一人上前在羅士信胸口砰的踹了一腳,把他踹了個仰八叉,罵道:“你的小命現在爺爺手裏,爺爺想怎麽玩就怎麽玩,我到要看看你怎麽跟爺爺我拚。”


    羅士信怒極,狂吼一聲,青筋暴起,使出所有的力氣,奮力一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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