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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雙皮奶量少,賣得快,因此每天隻有上午去排隊才有的賣,胡全要想買這東西,就要一早上出宮。這也正是泰王在弘文館學習的時間。


    朱全海又發現胡全悄悄出宮了,趕緊給涵因報了信。


    涵因便讓他以給泰王送東西的名義,悄悄找了做皇子陪讀的梁鬆之,跟他說情況緊急,讓他動用人手在當天夜裏把所有產奶的牛都藏起來,並且讓李諦在第二天稻香村的兩個鋪子一律掛起停售雙皮奶的牌子,並且到京兆府報案。


    梁鬆之聽到這種情況,知道若是栽到稻香村頭上,那皇帝必然疑心是自己做的手腳,此時也沒有什麽好法子,隻好按照涵因所說把牛都弄走。內衛做這種事手到擒來,而且可以做的無聲無息,讓人抓不到把柄。連李諦都不知道內情。


    這邊紫秀等人仍然緊盯著泰王和胡榮。果然這一天,胡全都沒把那奶交給泰王,而是藏在自己屋子裏麵,外麵天還涼,屋子裏頭卻生著火,那奶極容易發酸變質。胡全還怕不管事,又多放了一天才交給泰王。


    之後,事情果然入預想般鬧了出來。


    至於胡榮的死,則是她讓文媽媽下的手。


    涵因很清楚,雖然所有證據都直指淑妃,但稻香村是劉錦侄子摻股的店,牛失蹤的時間又那麽可疑,皇帝必定會疑心這裏麵有問題。他固然會也懷疑涵因,但相形之下,勢力更大、手段更豐富的內衛指揮使劉錦更會讓他覺得可疑。


    胡榮的死。更會加深這種印象。


    而劉錦的身後有太皇太後,這次事件之後,賢妃和淑妃都受到斥責,德妃蕭氏則獲得了主理六宮的大權,德妃是太皇太後的族孫女,因此最大的獲益者便是太皇太後。皇帝因此會懷疑太皇太後也不一定。


    而劉錦和靖國公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也不能排除賢妃用苦肉計陷害淑妃的可能。


    她知道皇帝最喜歡猜疑,如今麵對這種狀況,焉有不起疑心的道理。我的好弟弟,你也來常常孤家寡人的滋味吧。至於劉錦。既然花了這麽多心思想跟自己綁在一起,那麽就別想脫開身了。


    隻是有一點,讓涵因有一種說不出的別扭。


    事發當天。她一早等在太皇太後宮裏,又特地交代了紫秀、絡兒,若是有什麽事就先去太皇太後宮裏找她。


    可是讓她始料未及的是,已經病重多日早已不理事的皇後竟然也到了。本來按照她的計劃,泰王此時應該歸蕭德妃撫養。位於妃位之上沒有受到此時牽連的也隻有蕭德妃一人,不論怎麽說,她撫育泰王都是順理成章的。可是,皇後突然橫插一杠子,將泰王弄到了李昭容手中。太皇太後為了德妃順利接掌主理後宮之權,和皇後做了妥協。


    李昭容是皇後的表姐。皇後趁著自己還有精力為自己的家族計是很自然的事。但這位平時安靜到無聲無息的李昭容一出手就給自己弄迴一個皇子養育,真不知道她是歪打正著,還是深藏不露。


    涵因反複在腦海中分析著這件事的經過。看看自己有沒有紕漏,這樣才能分散掉自己的注意力,讓心不那麽痛。


    她才發現,對皓軒的感情,遠遠超出了自己的設想。皓軒的身影和裴湛最初的溫柔交雜在一起,讓人沉醉。仿佛得到了皓軒,就迴到前生那段最美好的時光。更何況嫁給皓軒,是她這個遊離在世家邊緣的女子最現實的選擇,於是她一再縱容自己放任這種情感。


    六皇子降生後,崔家一定不會選她做長媳,這是她預料之中的事,但真當麵對這個結果的時候,她卻仍然痛徹心扉。


    然而不管她怎樣強迫自己麵對,心的確是在痛的,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曆這樣的痛了,被裴邈拋棄,與鄭倫的糾葛,讓她早已不在乎心底累累的傷痕,但自從那一天荀氏走後,這些瘡疤便又被一刀豁開,血淋淋的綻開在心底,她才知道,原來這些傷痕從來就沒有痊愈過,它們一直在那裏,當她以為自己已經不在乎的時候,便跳出來嘲笑她不過是自己騙自己。


    她的頭腦一直在轉動,甚至怕稍稍停下來,那種徹骨的痛就會讓她無法忍受,哭出聲音來,但在這個時候,她卻不能哭。


    她必須愉悅的侍奉太皇太後,必須慈愛的照顧泰王,必須冷靜的麵對皇帝……有太多的事等著她去判斷、處理,悲傷來的太不合時宜,如果擋不住就必須讓它快點過去。


    “隻難過這一晚上,明天太陽升起的時候,又是新的一天了。”她獨自一人趴在瑞麟閣柔軟的大床上對自己說著,用帕子擋住眼睛,怕淚水沾濕了枕席,叫明天收拾床鋪的宮女看出了端倪。


    她的手抓著繡百鳥朝鳳的錦被,緊緊地攥了又鬆開,那種挫敗感又襲上心頭,像一根繩子勒得她快要窒息一般,她咬著牙,恨恨的告訴自己:“我發誓一定要拿迴屬於我的一切,讓你們再不可能擺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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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一早,她就去給太皇太後請安了,太皇太後見她神色如常才放下心來笑道:“你這些日子為泰王的事傷神,真真可憐,泰王身上有傷,這幾天你就去多陪陪他。”


    涵因笑道:“謝太皇太後體恤。”


    於是涵因幹脆搬去李昭容那裏住下,說是方便照顧泰王,更是為了躲避皇帝,皇帝知道她的心思,不好相強,去看了泰王兩次,見涵因寸步不離泰王,也隻好放過了。


    涵因也趁機暗中觀察李昭容。發現她的確是個溫柔和順的人,並不是表麵功夫,才漸漸放下心來。


    泰王傷勢漸好,她便請示太皇太後要出宮了,太皇太後很通情達理的叫她迴家好好休息,她如蒙大赦,趕緊收拾了東西出宮了。


    迴到家裏,兩個哥哥聽說今天她要迴來,都向衙門告了假等著她,讓她心裏滿是感動。至少她還有家。


    “迴來就好。”鄭鈞看向涵因的目光滿是心疼和自責。


    涵因笑道:“讓哥哥擔心了,我沒事,泰王現在由李昭容照顧。哥哥放心吧。”


    “哎,都是我這個做哥哥的沒用,讓妹妹受委屈了。”鄭鈞首先想到的是自責。


    “怎麽能怪哥哥,婚姻之事講的是緣法,既然沒有緣法。強求也沒用。”涵因反倒安慰他。


    “二舅母那天來找你的事,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昨天宮裏傳出消息來,大舅父就把我叫去,說和皓銘的婚事恐怕也做不得了。二舅父也過來說二舅母說話不妥當,讓咱們別見怪。”鄭鈞說話都變得小心翼翼的。生怕涵因聽了這些會感到難過。


    涵因笑道:“我們是小輩,哪有跟長輩製氣的道理。畢竟是血脈相連的親戚,哥哥務必跟舅父說勿要為此事掛懷。”她雖這麽說。但兩家的關係如此尷尬,不知道怎樣才能緩和下來,想來想岔開了話題:“李諦還有店裏的夥計都沒事吧。”


    “沒事,都迴來了,鋪子也重新開張了。對外隻說是京兆府查失牛的事情。雙皮奶沒再賣了。你別擔心了。迴去好好休息吧。”


    靖國公府裏也是一片愁雲慘淡。


    老太太歎氣:“皓宜那孩子一向很有分寸的,怎地做出這樣的事來。”


    “想必也是氣急了。泰王那孩子也是忒不叫人省心……”大太太自然是護著自己女兒。


    老太太別了大太太一眼:“泰王有萬般不是,皓宜也不能下手,這叫別人怎麽看,為親子虐待養子,在禦史嘴裏就是有‘呂、霍之風’。我早就說過了,皓宜那孩子從懷孕起就有心病,叫你入宮的時候多勸勸她,哎……”


    大太太很想反駁老太太,但又不敢,隻好把火窩在肚子裏,說道:“六皇子也差點被害死。這怎麽能怪娘娘呢,哪個做娘的不心疼自己的孩子。”


    “我怎麽聽給我請脈的太醫說,六皇子之前有些存食,太醫院還在斟酌怎麽用藥,吃了那個,拉了一天反倒好了似的。”老太太哼了一聲:“別管泰王有沒有錯,在皇上眼裏,皓宜就是不能撫育他子,毫無母儀之德,就憑這一條,她將來也沒機會問鼎後位,哎,皓宜這小家子氣的性子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大太太知道老太太又借著事情敲打自己,心裏委屈,此時也隻能陪笑忍著。


    又聽老太太說道:“罷了罷了,少不得舍下我這張老臉去求太皇太後,讓她保住咱們娘娘,再勸勸皇上。”


    大太太忙笑道:“事情到了這個份上,也隻能請您老人家出麵了。”


    “現在皓銘和涵因的親事也做不得了,事情鬧到這個份上,倒從親戚成了仇家,哎……”老太太心中也滿是鬱悶,做的好好的安排就這樣出了岔子。


    “是啊,本來好好的,誰知道會出這種事呢。這親事也隻能作罷了。”大太太也跟著歎氣,她更擔心宮中的女兒,恨不能立刻進宮去看看她,但賢妃正在禁足之中,是絕對不可能見到的。這一次也隻能讓老太太遞牌子請見,太皇太後顧著她的麵子,也許還肯見見老太太,她這個做母親的,則是想都不用想,這當口是不會允許她入宮的。


    老太太尋思良久,又對大太太吩咐道:“對了,你再好好勸勸皓軒那孩子吧,那孩子脾氣最是執拗,認定了一件事九頭牛也拉不迴來。要我看,若不是之前你沒起那心思,皓軒也不會對這事上了心。”


    大太太被老太太這麽一說,臉上有些掛不住,訕訕的說:“涵因那孩子的確是不錯的,再說誰知道皓軒……”


    “好了,這時候再說這些有什麽意思。”老太太打斷她,“事已至此,又能如何,一切等我從宮裏迴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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