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與銘言約定的事情竟然會中途遭遇背叛。


    風疏狂仔細地隨著墨堇感知了一番,也是感應到東京城的對麵銘言等人拿住了滄瀾等人,竟然一起往東城京城裏來了,也是不由得大感憤怒道:“可惡,銘言竟然早已經投靠了紅衣人!”


    墨堇年也是仔仔細細地感知過一番,看見滄瀾與銘言據理力爭,又是被銘言給五花大綁,也是知道事情已經成為了定局,這一次對麵不會再有靈國的援軍到來了。


    此時,兩方軍馬,八千對上兩萬,早已經殺開,他們傲元的國最後的力量很可能就要報廢在這裏了。


    她不禁很是有些同情地看向他,忖度著用語道:“我們現在怎麽辦?他們應該不會來了。”


    風疏狂聽了不免感覺好笑,那些靈國的人豈止是不來,恐怕不趁機跟著偷襲就已經不錯了。不過,按照正常的道理來講,兩萬人對上八千人很容易就可以取得勝利,他們也沒有必要再來偷襲。


    “看起來,他們這一次完全沒有想到要讓我們活著迴去。”風疏狂看著茫茫的天色,不禁感歎說。


    墨堇年最是討厭這種仗還沒有打,自己人就先泄了一口氣的狀態,也是推了他一把道:“我從來都沒有想到你會是這麽容易泄氣的人。他們不來,我們自己打贏就是了!”


    說的很是容易,不過是想要耗費自己的混沌之力撐場麵罷了。


    風疏狂何嚐不知道她在想什麽,此時也是迴過神來,寵溺地斜睨了她一眼,笑道:“誰說本王泄氣了,不過是在想什麽辦法罷了。”


    墨堇年也就順勢道:“好啊,那過去這麽一會兒你倒是想了什麽辦法沒有啊?”


    風疏狂示意她去看那護城河中的水,道:“你去看,等下我們兩個走在最前麵,在這些人的麵前掘出一個狹長的大溝來,再引了護城河裏的水來灌溉。同時鳴金收兵,將咱們的軍隊都收迴來。”


    這裏本來就是一片平原,但是可喜的是,這片平原的兩邊竟然是兩條寬闊的河流,也就完全不用擔心在他們挖出鴻溝以後,靈國的人可以很快重整隊伍繞過來追蹤他們,很好的辦法!


    墨堇年點點頭,說幹就幹,兩人並駕齊驅脫離眾位暗衛的保護,走到隊伍的最前麵來。砍殺了身邊的敵人,並且在身邊清理出來一個空間以後,兩人紛紛在馬背上輕輕一拍,飄飄地飛了起來。


    “天啊,那是什麽人,竟然可以憑空而立!”沒有見過世麵的地方小兵不由得揚起臉來大叫道。


    當然,這時候也沒有誰會迴答他們,木一等人已經在這裏一字擺開,迅速地清理這邊的人,保護自己的方的小兵了。


    墨堇年和風疏狂並肩踩著混沌之力站在半空之中,兩人對視一眼,一左一右一個人負責半邊,都是閉目凝神,雙手呈現出來交握的形狀,從掌心之中凝聚出來白色的混沌之力,並且使用精神力溝通大地之中豐富的土元素、木元素以及水元素,三種元素都溝通完畢,就見大地竟然微微地顫抖了起來。


    地麵上的人搖搖晃晃,應該騎馬或者跑步往前麵衝擊的,馬兒張開前蹄嘶鳴不已,人也在慌忙之間停止了向前麵奔跑。唬得眾人都是不免原地停留下來,四處張望。


    畢竟,凡人在天災人禍的麵前是很脆弱的;同樣在天災麵前,他們也就無心打仗了。


    天空之上,風疏狂與墨堇年依舊緊閉雙眼,指尖的白色混沌之力也是越來越璀璨,很快,地麵再次傳來一波強烈的震動,這一次的震動竟然連帶著整個東京城的前麵空地都開始龜裂起來。


    一個個巨大的口子從士兵們的腳下裂開,並且越來越大,士兵們有躲閃不及的很快就大叫著滾落下去。


    更多的靈國士兵摔進大溝裏麵去了,而且到這裏還沒有完,大溝不停地往城牆根下蔓延,竟然激起護城河之中的水浪數米之高,激起的水浪又是衝倒了無數的人。


    最終水流匯合到鴻溝之內,一時之間在東京城外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屏障。


    鴻溝的這邊是最先和傲元國的人馬碰撞到一起的先頭部隊,鴻溝的那一邊是後麵趕來支援的大部分人,因此鴻溝這邊的人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傲元的人馬越戰越勇,直接將他們全部消滅。


    天空之上,這件事情還沒有完。墨堇年緊閉雙眼,再次調動起自己的混沌之力與那股儲存在自己體內的金黃色的力量,將兩股力量合二為一一起擲下雲頭,隻見整座東京城都是開始震動起來。


    黃色的土石簌簌直掉,就連東京城守衛官員的府邸之中都是如此慘狀,令人不寒而栗。


    “怎麽迴事兒,他們難道要拆房子了?”守衛的文官嚇得麵無血色。


    而正被反綁坐在椅子上的滄瀾,愣了一愣,隨即更加大力地掙紮了起來,同時大叫道:“我早就說過,風疏狂的實力並不是表麵上看見的那樣,他是一個天賦很高的人,早就不可能依舊保持著元素七階的實力。很可能,他早就像我一樣超過了靈之力的階段,上升到比我還高的層次了。”


    銘言看著他,臉色很是凝重,隨即又是看向台子上的紅衣宗主道:“現在這樣的情況,你怎麽看?你說過,隻要我們靈國服從你的安排,以後就可以作為你治下的第一個統治國。”


    紅宗族自然是悠閑地笑,此時感受了一番外麵的震動情況,也是不由得笑著:“沒想到啊,你獨自一個人在外,竟然也能成長到如此驚人的地步,果真沒有令本宗失望。”


    此時,又是聽見了銘言的話,被銘言給瞪著,他也是懶洋洋地說:“本宗是說過,所以你要好好的聽話啊,不聽話的話就什麽都沒有了。”


    他的話之中不乏威脅的意思,銘言感受到他強大的威壓,隻得忍氣吞聲不敢再造次。


    隨即,他卻是微笑著看向了元琅,眼睛裏麵微微地閃爍過一縷讚許的光芒,淡聲道:“你錯了,他現在的實力早已經不是你能夠到的境界了,什麽靈之力,自然之力,到他麵前都已經成為笑話了。”


    靈之力和自然之力,竟然到風疏狂的麵前都成了笑話?


    滄瀾隻感覺這人說的每一句話都成了笑話,冷笑一聲怒道:“你什麽意思!”


    紅衣人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從座位上麵站起了身子,冷哼道:“因為,他們早已經超越了自然之力,賊人!”


    竟然敢,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就偷竊了那裏的力量,簡直該死!


    他一怒,龐大的威壓立即令整個大廳裏麵的人吐出了一口鮮血,但是他什麽都沒有顧及,雙腳在地麵上輕輕地一踩,整個人就化成了一道紅色的雲從大堂裏麵飛了出去!


    東京城的外麵早已經不是之前的場景了,大片大片的人橫七豎八地倒著,更多的人深陷鴻溝和護城河水,東京城的守衛軍兩萬餘人竟然在這場人為造成的地質災難之中毀去了大半。而反觀對麵傲元國的騎兵步兵,八千人,在風疏狂和墨堇年的護衛之下,竟然僅僅折了百十人,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個照麵之後,傲元國的將士們傻了,對麵靈國的人呆了;隨即傲元國的將士們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喧鬧聲,靈國的人紛紛筋疲力盡地跌坐在地麵上欲哭無淚。


    靈國剩餘的將士們已經沒有了戰鬥的鬥誌,風疏狂傳令木一等人鳴金收兵,並且將部隊帶到之前安排的另外一個地方去。而隻有他和墨堇年兩個人留下。


    混沌之力不能長時間地使用,現在兩人雖然還是站在半空之中,但是都是微微地感到有些疲憊了。


    墨堇年迴頭看了看風疏狂,眼睛裏麵很是清亮,正在微笑著看他,道:“正主要出來了!”


    正說著,風疏狂將她往旁邊狠狠一推,一團紅色的光就從遠方而來從兩人的中間穿過去了。


    這個紅色的光團力量竟然極為的強大,僅僅是擦著他們的胸膛而過,就讓他們感受到了切膚的疼痛,幾乎胸前負責保護自己的混沌之氣都被消耗掉了一個大洞。


    墨堇年更是出了一身的冷汗來,沒有想到的是,自己不過是一個走神竟然差一點就送掉了自己的小命。


    有仇必報,是她墨堇年前世今生始終堅持的座右銘,此時差點兒被人躲去自己的性命,她怎麽能不憤怒地轉過臉去找那個兇手:“究竟是什麽人!”


    剛才若不是風疏狂一邊推開了她,讓她遠遠地飄開了去,恐怕選在她已經被洞穿胸口了。


    風疏狂沒有說話,隻從遠處飄過來,堅定地站在她的身邊,與之並肩。


    奇怪的紅衣中年人緩緩地從東京的上空升了起來,立在空中,對他們冷笑道:“不過是小意思罷了。”


    隨即,他麵上的儒雅之色一變,冷笑道:“你們還有本事接我一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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