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瀾根本沒有來得及看她,對風疏狂點點頭立即策馬衝向了靈國的軍營去,直接去找兵符帶兵。


    所有的人看著他都是有些意外,他的大師伯自然之力的強者更是端著茶杯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問道:“怎麽迴事兒,竟然會這麽著急?”


    他根本來不及迴答,直接衝到了架子那邊,找出來兵符才算完,“靈國東京被攻擊了,現在要趕快與銘言的軍隊匯合,一起去東京解圍。師伯也請快快準備,最好一同前去!”


    他的話說完,也是令他的大師伯很是驚訝,差一點打翻了茶杯,但是隨即也是立即冷靜下李,放下了茶杯,整理了一下雪白的衣袍,拂去上麵並不存在的塵土道:“我好了,隨時都可以出發!”


    滄瀾看見他一臉鎮定的樣子,也是連忙點點頭,帶著他和眾位刺客走出了營帳。


    這邊,滄瀾切調集帶來的靈國軍隊,那邊,風疏狂也正在營房裏麵跟風雲澈在爭辯。


    風雲澈的麵上也還是嘲諷著,冷聲道:“三皇弟,可曾知道你這一次帶的軍隊是傲元最後的力量。”


    風疏狂則是冷冷道:“是嗎?傲元的力量我被你更清楚,墨家軍並沒有全部死光,季家也並不是完全沒有私家軍,這些力量你都擺在另一處,我沒有說錯吧!”


    風雲澈沒有想到他竟然會知道,想了一想也是全部算在木一的頭上,不慌不忙道:“是又如何?”


    風疏狂冷冷一笑道:“不如何,這支軍隊是本王的軍隊,想如何調度不用等你的命令。”


    風雲澈見他竟然說出這樣不拿自己當迴事的事情,也是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拍了桌子,怒道:“風疏狂!”


    風疏狂冷漠地看了風雲澈一眼,手握兵符轉身就走,即便他不拿兵符,相信那些將士們也都會聽他的。但是,即便是這樣,為什麽又要害得他們為他擔上違背皇命的罪名呢,一切的罪過都壓在他的身上吧!


    但是,無論如何,事情到了這一步,風雲澈真的是讓他失望了。


    風雲澈自私自利,算計別人不講時機不顧大局,真的不適合做一位皇帝。


    他轉身走了出去,帶著兵符和諸位將軍,浩浩蕩蕩地騎上馬背。


    墨堇年坐在馬背上麵,清冷地看著他,他也是對她點點頭道:“我們一路先去靈國東京。”


    墨堇年點了點頭,既然有要緊的仗要打,也就不顧上什麽鬧情緒了,直接全部的身心都放在上麵。這時候,聽到風疏狂的話,也就催促著馬匹,轉身要走。


    風疏狂卻是率先一步,拽住了她的手臂,不放心道:“這一次不是那麽簡單的事件,紅衣人也在那裏,這是他們聯合靈國的叛將一起發動的。”


    她聽了不覺得皺起眉頭來,第一次和他說起話來,疑問道:“紅衣人也在?”


    他點點頭,道:“他們聯合了靈國的一個東京要員,一員大將,要在東京城門前和我們決戰。所以,這會很可能就是幽州大陸上的最後一戰,你做好準備,不要輕敵。”


    墨堇年聽得出來,他是在說兩個人的實力。本來兩個人都是混沌之力的強者,這個階段的能力以前從來沒有在幾個大陸之上聽見過,卻是沒有想到現在竟然來了紅衣人這麽一個恐怖的勢力,也是一切都不得不當心。


    她看了看他,看得出來他眼睛之中隱藏著的擔心,也是再也不忍心否認他的好,隻低下眼睛點頭道:“好,我知道了。”


    風疏狂還想多說幾句,不過看她一幅不怎麽想聽講的意思,也就幹脆閉口不談,幹脆直接開口要求:“等下打仗的時候和我待在一起!”


    說完,一直等到她點頭也才是放過她,與她並肩騎馬去了隊伍的最前方。


    那裏木一已經和眾多木姓的暗衛騎在馬背上等待著他們了。


    不知道是不是最後一戰,她總感覺木一等人看待她的目光沒有那麽充滿敵意。


    她也完全不去管,隻管安穩地坐在哪裏,等待著風疏狂下命令然後一起出發前去靈國東京地區。


    風疏狂與那邊坐在刺客高手堆裏的滄瀾對視了一眼,彼此點點頭,也是分作兩路帶隊走出了營地。


    兩方人馬在相距東京還有一段路程的時候分開,滄瀾看了風疏狂和墨堇年,也是歎息道:“好了,送到這裏就可以了,我們會去和皇子銘言匯合,到時候我們正反兩方合力夾擊東京,以信號為準。”


    風疏狂對於戰場上麵的事情再清楚不過了,此時見他重複了會議上商量好的內容,也是點頭道:“路上保重!”


    滄瀾同樣鄭重地迴了一句道:“保重!”


    說完,最後對墨堇年點點頭,也是調轉馬頭走遠了,與自己的隊伍匯合一起去東方去了。


    這裏,墨堇年默默地看著他的背影遠去,也是不由得感覺傷懷,淡聲道:“你覺得他能活下來嗎?”


    風疏狂則是完全沒有時間來設想誰能夠在這場戰爭之中活下來或者死去,他現在所能考慮的也僅僅是在一個將軍、一個統帥的位置上麵,盡量讓自己的士兵少去犧牲。


    所以,他在麵對她的問題的時候,也是直視前方迴了一句:“我現在沒有時間考慮這些!”


    活不活得下來,還要看幸運,看命,如果他說的話當真的話,那麽他就不會讓所有人去死!


    “我們走!”說完,他也是直接對大部隊下了命令,帶人往前麵走去。


    他們在馬背之上又顛簸了半日的時間,終於在下午時分來到這處東京城外的平原之上,看著一望無際的平原,以及在平原河流的夾道之中建立的灰色城牆,不覺一股大戰來臨前的凝重之感降臨在身上。


    他指了指那一座灰暗的城牆,道:“那就是了,靈國的東京,最為富庶的地方。”


    墨堇年聽見風疏狂的聲音,不知道他是不是想到了曾經更為繁華的傲元京都,聲音都是有些上揚。她能夠做的就是轉過臉來看了他一眼,隨口安慰道:“等以後你建起城牆會被這個更繁華富庶。”


    風疏狂卻是聽出了她話中的鼓勵之意,迴頭對她微微一笑道:“借你吉言!”


    隨即,他也是直接轉向了自己的將士們,下了命令:“所有人準備,擺起防守陣型,打起精神。”


    說完,也是帶領著眾位迅速變成了防守陣型的部隊,放緩行軍速度往前麵走去。


    與此同時,東京城之中也早已經收到了風疏狂帶領部隊前來圍攻的消息。


    這時候,京都的官員也是將一雙略有恐懼的眼睛不住地去瞄那個站在大堂之上背對著他們的紅衣中年人。


    男人穿著紅衣就已經足夠奇怪了,這人竟然功夫也是那麽的高,雖然有靈之力頂級的高手在,可是竟然完全一點兒用處也都沒有,直接被人給掐死了,這個不能不讓人感覺到胸悶。


    雖然感覺很不舒服,但是他也可是什麽都不敢多說半句的。


    這時候,堂下全部都是匯報軍情的,他也同樣什麽都不敢說出口。


    紅衣中年人站在台階上麵迴過神來,一張儒雅剛毅的容顏上竟然閃現著不合時宜的激動之色,也是令人感覺到十分的費解。


    但是,他現在完全意識不到自己的形象,依舊頗為感興趣道:“哦,他們都來了嗎?”


    這時候,他身邊的紅衣姑娘,也是冷著臉恭敬地上前道:“啟稟宗主,都來了。”


    被稱作宗主的中年男人,立即儒雅一笑,緩緩道:“很好,堇年,我們的好戲就要開始了!”


    說完也是揮一揮手,令下方的人注意,道:“好了,都按照你們將軍的布置下去安排吧!”


    眾位將軍都是退了出去,大廳之內,東京城的官員忐忑地看了看他,也是恭敬地不敢說出什麽否定的話。


    東京城外,風疏狂等人遠道而來,剛剛在城外站定,就見東京城大門董凱,從中走出來一支軍隊很快在門前的空地之上一字排開,等待著他們的進攻。


    這就是在打仗,一切都來不得虛的,一絲一毫都不由得人馬虎。


    風疏狂揮一揮手,各自左路軍、右路軍,和他帶領的中路軍,也是分散開來,直接高聲喊著衝了對方而去。同時,他和墨堇年在最前麵,也是利用自己的混沌之力進行一個防護和攻擊。


    八千名士兵,對壘原東京城的守衛兩萬餘,相對之下他們這裏也是很吃力。


    所以,這時候,他們這兩個混沌之力的強者也就派上了用場。不單單要承接保護自己先鋒部隊的責任,還要負責幫助先鋒部隊的騎兵打開敵人的陣線缺口,很簡單,但是對時機的把握也很吃力。


    而就在這個時候,東京城東麵,一道鮮紅的煙,霧。彈升上高空,卻並不是之前約定的那顆。


    風疏狂沒有來得及感應,換成墨堇年,不由得臉色一變道:“滄瀾那邊沒有銘言的援軍!”


    “銘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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