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正是陽光明媚的下午時光,燦爛的光輝直接透過窗子斜斜地照射進來了。


    陽光是如此的明亮,以至於那人立在陽光之中迴過臉來的時候,陽光在他的臉上折射出來一片璀璨的光彩來。墨堇年不禁微微地眯起眼睛來,過了好一會兒才是看清楚麵前站的人是誰。


    說話的黑袍人此時也就站在遠處,慈愛地笑著任她打量著,繼續道:“不認識老夫了?”


    墨堇年待眼前的黑斑過去,睜開了眼睛,這才是看清楚前麵所站著的人不是大名鼎鼎的紫薇學院的院長又是什麽人呢?不過是大半個月過去,眼前的人就讓她著實的陌生起來。


    但是,這樣一個名揚天下的學院的院長又怎是那般容易被忘卻的呢?


    抬頭看,紫黑袍子,金色絲線勾勒出簡單的花紋,花白胡須花白頭發,嘴角邊兒上帶著慈愛的笑容,彎彎的眉眼裏麵也全部是一團和氣。不是紫薇學院的院長又是何人呢?


    她還不至於在此處放肆,於是垂下眼睛來,淡聲道一聲:“院長。”


    紫薇院長蒼海便是很滿意地點頭,又是笑著詢問道:“你的那頭金色獨角仙獸訓練得怎麽樣了?”


    此時,周圍的四個人都是目光奇怪地看著院長。他也就不免對著四人解釋道:“當初春日開學之日,我去大門之處迎接新生。她剛剛走來,就遇見了傲霜國的那個小丫頭,那小丫頭張揚跋扈慣了上來就嫌棄這個小丫頭擋住了自己的道路。這個小丫頭也是不好招惹,上來也就跟傲霜國的小丫頭對上了,兩人打了許久,傲霜國的小丫頭最後放出了金色的獨角仙獸,最終小丫頭失敗,這個小丫頭要求要獨角仙來賠罪。”


    事情的經過一清二楚,即便是有不知道的,外麵隨隨便便一問也自然就清楚了。紫薇院長沒有必要撒謊或者添油加醋一般地胡說,“就這樣啊,那頭好不容易才得來的金色獨角仙獸就成了這個小丫頭的了。”


    最後,解釋完畢也是將溫和的目光重新投遞到了墨堇年的身上。


    墨堇年微微地無語,也是垂首淡淡地迴答道:“還好,一直都在訓練當中。”


    蒼海點點頭道:“那就好。我聽說這一次的魔獸山脈一行,你也將它給帶上了是嗎?”


    好吧,寒暄過後事情還是立即迴到魔獸山脈的事情之上了!墨堇年的心中微微地一定,事情結果已經就擺在那裏了,圓點先殺了弱水,她後來又殺了破風,屍體誠然就如同她所說的那般就明明白白地擺在那裏。究竟是誰動得手,如何動得手,也都在死掉的屍體傷命留下證據。


    她也沒有必要胡說什麽,事情該是如何就如何!


    當下,也是一問一答,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都是說清楚了,“是,隊長讓我帶上了。”


    院長點了點頭道:“聽說你們在魔獸山脈的外圍尋找了四五日,最後才是偶然發現了火水獸的蹤跡嗎?火水獸總共有四隻,也是你埋伏在一旁,救下隊長隊員,並且幫助他們打下來的嗎?”


    她沒有什麽好隱瞞的,也就實話實說道:“我們整裝會和之後,隊長就帶著我們沿著大路走進了魔獸山脈之中,在第三天的午後轉向了一條小路之上,又是走了一天多,在第五天上午的時候隊長發現了火水獸留下的足跡,順著足跡推斷它們應該就在小河流域,就帶著我們在小河邊上搜尋。”


    “隊長他們確定了火水獸經常活動的區域,他們五個人就埋伏在周圍的樹叢之中,並且為了保險起見就讓我在小河對岸的一人高的蘆葦叢之中策應。”


    “最後,母火水獸被射殺,兩隻小火水獸被隊長他們擒住。這時候,公的火水獸聞訊趕來,徑直越過小河朝隊長他們跑過去了。它很強,將隊長他們逼入沼澤,我這時才出來策應,射出幾箭。”


    院長聽了點點頭道:“果然還是你及時救了他們一行人!然後呢?”


    墨堇年垂目迴答:“然後我們就捉了那兩頭小的火水獸,隊長把它們裝進了魔獸袋自己保存起來。然後隊長就去出去那一公一母兩頭成年的火水獸,剝皮割肉。我在旁邊觀看。其他幾人去尋了木材搭建了篝火,最後我們一起燒烤了火水獸的肉塊,喝了一些酒在野地裏露營。”


    “之後呢,又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此時的院長很是耐心,和另外四人一起也是靜靜地聽著。


    她隻得繼續說話:“我在夜深的時候醒過來,他們都不在營地,我站起來找了幾圈也還是沒有發現他們的蹤影。在尋找的過程之中,我走進了一個廢棄的礦石洞穴,遭到了十二隻岩石土人的襲擊,我解決掉他們之後正要往裏麵走一走看看有沒有什麽發現。這時候破風以及弱水兩人就從洞穴的裏麵走了出來,隊長和流火、青木都不在旁邊。那兩個人上來就是要得到我身上的一件東西,我自然不肯,他們也就不客氣地動手。在打鬥的過程之中,破風多次使用頑石天降和地突刺招式,還凝結出了很粗的石柱子。”


    “我有些打不過他們,關鍵時刻,放出了金色的獨角仙獸也是被他們所傷。最終,隻得和另外一隻魔獸一起戰鬥,魔獸最終為了保全我擊殺了弱水,而破風最終也是被我擊殺!”


    話音一落,坐在院長旁邊的四人都是嘩然,交頭接耳幾句,就有一方臉的威嚴老者徑直看了過來,道:“怎麽可能,兩個五級的元素師,又有多年的出任務的經驗,竟然就這般輕易死在你和你魔獸手中。”


    墨堇年眯起眼睛正要迴答,院長卻是對他們擺擺手,繼續詢問道:“好,既然是這般,破風和弱水死在你和你的魔獸手中。那麽青木、流火二人又是怎麽死去的呢?你應該知道整座學院之中,即便是最低階的藥師都是很珍貴的存在,更何況青木已經成為了五階的藥師,是藥院的精英學生啊!”


    墨堇年低下了頭顱,對此隻得微微地在心中歎氣,這件事也著實怪罪他們趕來得太巧合了,正好看見她和圓點打傷了破風,弱水又被切開了一般的脖頸躺在地麵上。


    “我們先是擊殺了弱水,破風發狂想要殺我,我奮起反抗正好也傷了他。這時候,隊長他們都走了過來,誤以為是我狂性大發招惹他們二人,於是就聯合流火、青木對我動手。我身受重傷,打不過他們幾人合力,隻得暫退。最後,誑得破風趕迴來,讓他誤以為我會從青木的屍體上發現他殺人的線索。他就有些害怕,最終與隊長、流火會和以後,就想要趁著隊長他們對我發難的時候,出手銷毀青木屍體。”


    “這個舉動被發現了是嗎?”院長此時插話,揚起下頜,麵上透著一股了然。


    墨堇年點了點頭道:“是這樣。隊長很是生氣,想要對他出手。這時候,他卻不管不顧使用山洞頂部的岩石發動了頑石天降,我們三人不得已各自報名,最終流火不敵為亂石砸死。破風出逃,而隊長也被亂石埋在底下,我一路追蹤破風。最終和他一番纏鬥之後將他擊殺。隊長親眼所見。”


    “隊長收拾了破風的屍首,吩咐我來司法處問責。然後他便返迴坍塌的洞穴之中去找了出來弱水、青木以及流火的屍首,都是放在了自己的兩頭魔獸的背上。而我獨自離開了。”


    這一天的事情糾結在一起,忙了整整一個夜晚。即便二十一世的她是一個雇傭兵,向來沒日沒夜地處理任務,也是沒有像這一夜這樣一般的勞累。事情過後,那裏還有什麽心情繼續來處理後事呢?


    院長點點頭,又是詢問:“之後呢?”


    墨堇年也就迴答:“之後,我和隊長各自向學院這邊來,走了近路一天時間返迴。就到了這裏來了。”


    院長點點頭,還沒有說話,旁邊的方臉人旁邊的一個稍嫌尖嘴猴臉的威嚴老者又是率先發難,猛然捏緊了手下的扶手,直接指了她的鼻尖罵道:“本是同一間學院之中走出來的同學,破風即便是主動發難,最終他已經逃跑,你為何還要追蹤?即便是追蹤,為何又擅自將他殺害!分明就是你殺心不死。”


    她不可置信地抬起臉來,眯起眼睛道:“這是世界強者為尊,我不會主動去找人麻煩。但是也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企圖殺死我性命的兇手。這一次他離開,你們能夠保證他不會迅速地憑借魔獸山脈之中的複雜地形逃離,還是可以保證之後的時間裏他不會帶了其他的高手過來再次殺我?”


    “強詞奪理,分明就是你惱恨他險些殺了你,故意過去殺害了他!”那人指責。


    她不禁心中一團鬱結之氣上湧,目光驟然變冷,冷然道:“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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