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又被扣了一個月的工資,哪兒有錢買肉啊。”


    “那你自己去買,我看過了,王易中給了你三十塊錢。”


    林河如想推脫,卻不敢忤逆李大嬸的意願:“好吧,等下班後我去買點。時間不早了,我要去上班了。”


    她迅速收拾了一下,匆匆離開。


    李大嬸聽了這些,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她才不在乎林河如從哪裏弄來的錢,隻要能吃到好吃的就行。


    “ ** ,下午放學早些迴來,讓媽媽多買點肉迴來。”


    ** 一直在旁聆聽,見林河如離開後問道:“奶奶,為什麽老王不給我們錢?”


    李大嬸沒有反駁,沒人的時候她就是這麽稱唿王易中的。


    “因為他沒有慈悲之心。每月掙


    張大娘被院子裏的張二嬸拉住了,嘮叨了半天,好不容易才以工作為借口脫身。這時恰巧碰到許大力出門,兩個人不期而遇。


    “張大牛,真是夠可以的啊,幫助人還得鬧這麽大聲勢。你是不是還想給大爺開個捐贈儀式啊?”許大力諷刺道。


    張大牛被氣得不輕,可心裏卻覺得委屈。院裏人都在議論李大伯沒幫助過人,他說清楚這件事難道有錯嗎?為啥沒人理解他呢?


    王二毛這些人冷言冷語也就罷了,他們壓根就不願意幫小花。他想不明白的是,李大伯和張二嬸也對他不滿意。雖然別人叫他張大牛,但他可不是真傻。


    剛剛在張二嬸的屋裏,她幾乎是當麵說他這麽做不合適。盡管心中有無數疑問,張大牛也不會在許大力麵前暴露。


    “許大力,你怎麽今天自己在家吃飯,王二毛不去伺候你?是不是因為老婆不在,王二毛都不願帶你去他家吃飯了?”張大牛反唇相譏。


    許大力狠狠指著張大牛,咬牙切齒地說:“張大牛,你再敢造謠生事,我可要去居委會告你,讓你天天去學習。”


    張大牛一想到天天在居委會學習的場景,就像下地獄一樣恐怖,嚇得他不敢再多嘴。寧可去派出所,他也絕不願意去那裏學習。


    “行了,我不說了。但王二毛不帶你去他家吃飯,這是事實吧!”


    看到張大牛不敢頂嘴,許大力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他又多了一個欺負張大牛的辦法,必須牢記在心。


    “你說什麽屁啊。如果不是你一大早跑到我家吵我,我現在還在家睡大覺呢。以後你不犯病行嗎?你再這樣,我就告你私闖民宅。”


    張大牛不甘示弱地威脅道:“你敢。我打不過王二毛,但我收拾你是輕而易舉。你若敢挑釁我,我就給你好看。”


    許大力最近活動過多,身體虛得很,不確定能不能跑得過張大牛,所以不敢招惹他。


    “我不跟你這個傻子一般見識。我去吃早飯,你繼續餓肚子吧!”


    許大力哈哈大笑,騎著自行車離開。望著那離去的背影,張大牛心中雖有些羨慕,但也明白自己的日子並不比許大力過得好多少。


    人們常說許大力不是個好人,但他卻有不少願意跟他聊聊天的女同事。換作自己呢,工廠裏的那些女工們,隻在他買菜時才會為了多拿點菜與他搭話。


    他實在想不通,他明明按照李大伯的吩咐照顧小花,不但得不到讚譽,反而


    或許是擔心好酒不留到過年便成遺憾,老周頭這次慷慨地給陳平送了好些酒券。結婚所需的三大件——彩電、洗衣機和自行車,陳平早就準備齊全了,不僅有票券,還有很多額外的。


    陳平的老朋友老趙一向出手闊綽,總是給他許多票券。陳平不但有了三大件的配額,還積累了大量工業票券。工業票不僅能購買指定商品,也可以兌換其他物資,於是陳平口袋裏裝滿了各式票券。唯獨缺酒券,因為酒精易耗,難以儲存。


    離開老周頭的辦公室,剛到後勤處,陳平便遇見了阿林。


    阿林見到他,熱情地說:“老兄,這會兒騎著三輪車幹什麽?”


    陳平輕鬆地迴答:“還用問?還不是因為你給我攬的事兒。我去給廠長送酒。”


    陳平早已決定,早晚都要和阿林劃清界限。既然如此,他也樂於讓阿林知道他和老趙的關係。阿林與老趙關係不錯,在廠裏也算有頭有臉。如果阿林得知陳平和老趙的關係,以後做事或許會多一些顧慮。


    阿林的眼中閃過一抹豔羨,心裏暗想:若我也有這樣的本事,恐怕能當上科長了。


    “老弟啊,你現在知道和老趙打好關係的好處了吧!老趙可大方了,別忘了提挈一下我。”


    陳平笑嗬嗬地說:“放心吧,我不會忘記的。老趙給我的票券多得很,你需要盡管說。”


    阿林聽了,心中愈發慶幸。畢竟,保衛科的人不受老趙管理,想靠老趙提拔著實不易。


    李老先生要酒


    告別阿林後,陳平直奔老趙的辦公室。按常理,老趙這時肯定在等他送來的藥酒。


    果然,陳平輕敲兩下門,裏麵傳來老趙的聲音:“進來。”


    陳平提著酒步入辦公室,遞給老趙。“廠長,這是您的酒。”


    老趙笑著站起來,滿臉笑意:“太好了,你上次送的酒我都喝光了。”


    陳平帶有些歉意地答道:“配方難尋,耽擱了不少時間。廠長見怪了。”


    老趙笑著搖搖頭:“不怪你,不怪你。快坐下,我倒杯茶給你。”


    “真是太客氣了!”


    陳平明白,禮下於人必有所求。老趙對他客氣,但也保持著一定距離,每次隻給他票券,卻從不提任何特別要求。


    老趙端起茶杯問:“你那兒還有藥酒嗎?能不能再多給我幾瓶?”


    陳平想了想,上次老趙提出過這個問題,他以產量有限為借口推脫。但這迴他打算滿足老趙的要求。


    “廠長,我還有兩瓶,不過質量比你上次喝的稍差些。盡管放心,問題不大。”


    老趙原以為陳平仍會拒絕,甚至打算拿出自己的那份酒來應付。畢竟,老趙靠陳平的藥酒體驗了不少以前不曾有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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