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李海洋在院子裏聽到了一些議論,發現老易根本沒有資助大學生上學。這一切都是個騙局。他在眾人的嘲笑聲中意識到,自己上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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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時間不早了,大家該收工了。”易海洋聽到聾婆婆這樣說道,隻能無奈地點點頭。他明白,這是為他自己著想。


    聾婆婆對劉柱說:“你扶我迴屋歇會兒。”


    這樣做是為了避免麻煩。有劉柱在,易海洋沒法解決那三十塊錢的問題,還有剛才大家提到的其他事情。劉柱需要借她的錢生活,而她是依賴易海洋的好日子保障。如果易海洋把錢給了秦淮茹,她的日子將會更苦。這是她不能接受的。


    易海洋當然明白聾婆婆帶劉柱離開的意圖,所以故意沒把錢交給秦淮茹,讓她繼續等。等到劉柱扶著聾婆婆走遠,他才開始考慮如何應對秦淮茹。


    “秦淮茹,劉柱那個傻子被人騙了。他說的話別當真。”


    秦淮茹緊咬嘴唇,沒有說話。易海洋的意思很明顯:錢的事作廢了。秦淮茹心裏十分不甘,因為她原本打算拿這二十塊,加上劉柱的二十塊,再加上自己的剩餘工資,很快就能填補家裏的缺口。


    “一大爺,我們家的日子過得太苦了,院子裏的人都不肯幫忙。我真的快撐不下去了。”


    易海洋的臉上露出了著急的神色。什麽叫快撐不下去?秦淮茹該不會打算另嫁他人吧?


    “秦淮茹,別擔心,困難時大家互相幫一把就過去了。王坤哪有劉柱好,你別胡思亂想。這三十塊錢算是我借你的,什麽時候還都行。”


    秦淮茹接過錢,心裏依然感到不甘。什麽時候還都行,但終究是要還的。別人的債可以拖,易海洋的債不能賴。


    “一大爺,你能借給我們家錢,讓我們度過難關,我已經很滿意了。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我們家從不隨便伸手要錢。我欠劉柱的錢,等棒梗長大了一定會還給他。”


    易海洋鬆了口氣,接著勸道:“秦淮茹,你也考慮一下嫁給劉柱吧!院裏隻有劉柱適合幫你們。嫁給他,才能名正言順地幫你們家。否則始終不安穩。”


    秦淮茹也知道這一點,但心裏還是有些不願。劉柱雖熱心,卻不可靠。


    “一大爺,我媽肯定不同意。”


    一想到賈 ** 態度,易海洋就覺得頭疼。對付這種沒有道德的人,任何招數都不起作用。


    “秦淮茹,別擔心,總有辦法的。”


    秦淮茹隻得點頭。


    “對了,秦淮茹,跟王坤相處得怎麽樣?”


    秦淮茹苦笑道:“還不太順利。他對我不太友好。但我已經在想辦法了,一大爺,您放心吧!”


    易海洋隻能鼓勵她:“相信你一定能成功的,你是我們院裏最機靈的。”


    這時,有人已經開始出門上班,易海洋便告別秦淮茹,各自離開。


    林河如默默地將三十塊錢裝進衣袋裏,才走進屋子裏。李大嬸已經坐在屋內等著她,目光銳利地掃視著她的雙手。當她發現林河如空著手時,眼中閃過一道寒芒。


    “錢呢?”


    林河如下意識地後退一步,結結巴巴地解釋道:“媽,那是王大哥給咱們家用的錢。”


    “給?”李大嬸臉上的不滿更加濃重了,“不是說要白給咱們二十塊嗎?你當我不知道?”


    林河如無奈地搖了搖頭:“媽,王大哥不是白給咱們的。他不可能平白無故給咱們二十塊錢,您就別指望了。”


    李大嬸起身,準備往外走:“既然說好了給咱們,不讓咱們過得好,他今天就別想過安穩的日子!”


    “媽,別這樣,你想讓我丟工作嗎?”林河如急切地說。她的工作雖然名義上是她自己的,但實際上關係到整個李家。李大嬸不止一次告訴過林河如,等 ** 長大後要接替她的崗位,在鋼廠工作。


    李大嬸緊緊盯著林河如,生怕她把工作的機會帶跑,尤其是怕她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後不把崗位留給李家。她清楚地知道自己要用林河如為工具,占據這個崗位。等 ** 接手後,這工作就算正式歸了李家,而 ** 也可以找到一個好媳婦,絕不能找個像林河如那樣的農村姑娘,必須是城裏的媳婦才行。


    李大嬸早就吃夠了農村媳婦的苦頭。


    她深知這份工作對李家有多重要,絕不會允許林河如丟了這份工作。


    “林河如,要是敢弄丟了這份工作,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林河如鎮定地迴答:“既然您明白這份工作的重要性,就應該知道千萬不能得罪王大哥。所以,您千萬不能去找他要錢。”


    “我……”李大嬸感到委屈,“王易中難道這麽厲害?要是有能耐,他應該能讓鋼廠把王坤趕走,讓街道辦事處把王坤攆出去!”


    “媽,王大哥不一定有那個能耐對付別人,但他有足夠的手段對付我。如果他想刁難我,我隻有去打掃廁所一條路了。”


    李大嬸憤怒地罵道:“你怎麽這麽無能?他就那麽能折騰你嗎?”


    “因為他是我的師父,我不得不聽他的。”林河如解釋說,“而且我什麽都做不了,車間裏也沒人願意收我。”


    “你可以學呀!”李大嬸不滿地說道。


    “我也想學,但家裏的事都需要操勞,我哪裏有時間去學習?”


    其實,車間裏的工作本來就很辛苦,林河如覺得與其把時間浪費在學習上,不如和工友們聊聊家常,輕鬆一些賺些錢迴去。


    李大嬸有些理虧,因為她從不做家務,也不打算動手。現在已經是婆母的她隻想好好享福,憑什麽要做家務?


    “那他既不肯白給,總該肯借你一點吧?你去跟他借!”


    借,也不是那麽簡單的。林河如此前在四合院住了這麽多年,除了這次被王易中逼得借了錢之外,她向王易中借錢的次數極少,大多也就兩塊錢。


    “媽,我盡力試試吧。但您千萬別為了錢去找王大哥的麻煩。”


    李大嬸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她知道李家惹不起王易中。如果不是每個月二十塊錢實在誘人,她也懶得去和王易中理論,頂多背地裏罵罵罷了。


    “好了,安心工作吧。 ** 最近沒怎麽吃得好,瘦了很多,你讓老王多買點肉迴來補一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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