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力笑著說:“孫解民正開心有人掏錢不吃飯,聽他們的意見後,差點跟他們吵起來。”


    隻要有利可圖,吳建國的態度就會強硬起來。要想讓他出錢,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行了,不談了。咱們都小心點吧,尤其是張勇,他的閱曆最淺,千萬不能上當。”


    幾個人不再多說,各自迴去準備出門工作。


    吳建國賴在何忠明的家裏,直接開口討債,“老何,我們說好的,你給我二十塊錢,外加保證書的五毛錢,一共二十塊零五毛。”


    賈石頭沒有親眼見到何忠明和吳建國之間的交易,聽見吳建國竟向何忠明要這麽多錢,心中非常不悅。“老孫,哪有老院長答應過你二十塊錢,這保證書的錢你也該找小王去要。占便宜也不能占成這樣吧。沒錢給可以,想拿我的命去填,門都沒有!”


    吳建國很不滿意,轉頭質問何忠明:“老何,賈石頭的話,難道就是你的意思?你是咱們這院子的老院長,軋鋼廠的高級工人,不能不認賬。你要是耍賴,晚上的政治學習時,我就跟王主任說一句。”


    將問題上報到居委會是何忠明最擔心的事。吳建國為了二十塊錢不惜丟掉何忠明的麵子,這是半個月的工資,要是沒了,真是要命。


    何忠明一聽居委會幾個字,終於抬頭看了眼吳建國,眼神中充滿了兇光。


    “老吳,你讓我太失望了。”


    因為老聾婆的預言,何忠明從心底就把吳建國視為盟友。雖然還沒有正式結盟,但他們有著共同利益。然而,吳建國竟然為了自己的私利,膽敢帶頭破壞院裏的規定。


    吳建國臉上有些尷尬,“老何,我家裏也不好過啊。張慧茹家丟錢的事,我賠了兩百塊。孫解民的婚事又花了不少錢,日子確實艱難。”


    何忠明臉色鐵青,又無法反駁。歸根結底,張慧茹家的事情,都是因他而起。院裏的普通住戶或許蒙在鼓裏,但以精明著稱的吳建國不可能不知道內情。


    賈石頭卻按捺不住了,“老孫,你這樣說不對。張姐家日子不好,我們應該幫她。老院長出的錢比你還多,也沒有抱怨。孫解民結婚花錢也是人之常情,你要是不喜歡,當時就不應該結婚啊,早點把麗莎嫁給我好了。即使再多的錢,我也願意!”


    吳建國惡狠狠地盯著賈石頭,“你這傻小子,還想結婚,白日做夢!老孫我現在告訴你,這輩子你隻能要麽娶寡婦,要麽就一輩子單身!”


    賈石頭非常憤怒,從小他就最恨別人說自己娶不到媳婦。他猛地站起來,兇狠地看著吳建國。


    “老孫,你再說一遍試試。我這人好言好語跟你講,我這條件比你家孫解民強多了。他都娶了麗莎,為什麽我不能娶?我告訴你,我要找個比麗莎更漂亮的。”


    聽到這裏,吳建國還沒說話,何忠明已經非常不悅。“賈石頭,你給我閉嘴。”


    ---


    何忠明打算讓賈石頭娶張慧茹,這已經是近一兩年的目標,他要在賈石頭麵前不斷誇讚張慧茹,讓張慧茹的賢惠形象深植於賈石頭心中。


    最忌諱的就是賈石頭心裏還惦記別的女人。如果賈石頭按他的計劃,娶了劉玉芬,那也沒什麽。畢竟劉玉芬長得這麽難看,要讓她對賈石頭死心塌地並不難。那時,他可以對賈石頭夫婦施恩,增強控製力。


    何忠明也考慮過給賈石頭娶一個漂亮的姑娘,但這得看賈石頭願不願意,畢竟他連劉玉芬都不稀罕,他也沒有辦法勉強。


    賈石頭滿腹狐疑


    老周依舊是軋鋼廠的八級工,人們對待失聰的老婦人尚且如此無情,那他又將如何麵對未來的孤獨歲月?一想到此,老周便輾轉反側、夜不能寐,唯有將玉米麵遞給阿琳(秦淮如改名),在她的關懷和言語中找到一絲溫暖和慰藉。


    可維持阿琳的生活花費甚巨,而小明(傻柱改名)卻始終無能為力,甚至連一分錢都掙不到。他如今急需鄰裏的幫助,確保阿琳能留在四合院,不至於另覓婆家。在這座古老的四合院裏,能夠信賴、能夠讓他安享晚年的,除了阿琳之外,無人堪任。倘若讓小明獨自承擔這份重擔,老周相信自己定會被其煩瑣瑣事氣得早入九泉。


    造成這一切局麵的罪魁禍首,莫過於王明(王坤改名)。四合院中的鄰裏都在學壞,唯有令王明徹底臣服,變為一個無害之輩,他才有可能在四合院中安度餘年,撒下晚年生活的根。


    “阿紅(翠蘭改名),你不要聽小明胡說,這小夥子心懷不軌,覬覦他人的美麗。娶了個 ** 又怎樣,還得時時提防別人的眼紅。再說,老周給我介紹了個美貌女子,可小明卻不領情。”


    阿姨紅揩了揩眼角的淚水,她與老周共同生活數十年,對丈夫的脾性了如指掌。她明白,男人無一不愛慕美麗,若是老周看中了某女子,斷不會輕易將其介紹給小明。讓她痛心的是,老周言明不與王明交惡,但為了保護尚未遭遇困苦的阿琳,卻義憤填膺地站了出來,落了個挨打的下場。


    這般行徑,怎不叫她懷疑丈夫與阿琳之間的情誼?然而,懷疑又有何益?沒有了老周,她下半生如何自處?所有的辛酸隻能藏在心底,不敢吐露一絲一毫。


    阿姨紅始終提醒自己,老周與阿琳間並無特殊情感,隻不過他心地善良,不忍見她受苦。可小明的話如同刀割,徹底擊垮了她的心理防線,隻能借痛哭來排解內心的憂傷。


    “阿紅,不要哭了。快去給我找些藥膏,我的臉都腫了。若再不抹藥,我怎麽去上班?”老周急切地說。


    阿姨紅拭去淚痕,急忙去找藥。這些藥本是為應對小明可能受傷的情況預備的,畢竟小明時常打架 ** 。未曾料想,老周卻成了更頻繁的使用者。


    “老周,這次你又是怎麽被王明打的?”阿姨紅一邊塗抹藥膏,一邊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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