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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穀內府,書房之中,燈火輝煌。


    映照出房間內的奢華,厚厚的地毯,牆壁上掛著曆屆鬼穀門門主的畫像,大理石雕刻的豪華書架上擺滿了幾乎是神晉能搜到的一切書籍,當然除了各國的秘籍,這些書是無論有多大能耐的人都無法弄到的。一排排書架後有一間被書架環衛的隔間,隔間裏是的桌椅都是上等的紅木製品,有書桌,凳子和茶幾。鬼旭將驄軒和祺招唿道茶幾旁的凳子上坐下後,他才起身離開書桌,坐到茶幾的正坐上,正坐比側做高出很多,而且坐凳上有虎皮墊子,這無疑不顯示鬼旭的地位,老師的地位。


    鬼旭為驄軒和祺蒸上了茶,上等的好茶,茶香飄滿了書房,祺雖是國王卻也沒有喝過那麽香濃的好茶,不顧茶還很燙就一飲而盡,鬼旭再次為他蒸滿。


    對於命令的內容驄軒和祺都十分好奇,隻是驄軒多了幾分擔心和害怕。


    茶過三巡,看著驄軒那欲言又止的表情,鬼旭覺得自己在這麽陪他們喝茶怕是驄軒再也坐不住了。就說道:“上麵的命令是‘靜觀其變’。”


    “什麽?靜觀其變?”驄軒異口同聲的問道。


    “對,靜觀其變。”鬼旭再次說道。


    “為什麽?你不是說會有行動的嗎?怎麽會是靜觀其變呢?”驄軒質疑道,關於靜不靜觀其變驄軒並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和雪玉見麵,其他的都是次要的,如果靜觀其變的話,就意味著他們也許沒有再次見麵的機會,這也是鬼旭所說的緣。


    “軒兒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但是你還是要與大局為重。”鬼旭說道,心中又生出一種對驄軒的無奈,如此少年卻為情所困,對於能不能成大事者不重感情鬼旭沒有太多體會,但就他而言,感情除了利用之外好像並沒有其他用途。所以師徒關係終將有一天是要破裂的,因為這隻是一種利用。


    “這次我沒有必要遵守命令了,我一定是要見玉兒的,無論如何,就算她不記得我,就算她把我當成敵人,就算是這裏麵兇險無比,就算是死我也要見她。老師你也許不懂一個等待了四年的人,時間對於他是一種什麽滋味,是煎熬,是淩遲,是你看著她的存在卻無法觸摸的痛苦。老師這些你可能沒有體會過,但對於我而言,這不是執著,而是跟著自己的心走,無怨無悔。”看著驄軒有些激動地說著這些話時,鬼旭也有感動,但瞬間就被冷酷和算計所帶替。


    “知道為什麽上麵會要我們靜觀其變嗎?第一,我們還太弱小,鳳凰社,十八帝國,炬弦,說不定還有其他勢力,在這些勢力麵前我們真的過於弱小;第二,救雪玉時,我們已經做了一次螳螂,這次上麵給我的命令是要做一次黃雀;第三,最重要的一點,玉玦,這也是命令的終極所在,不惜一切代價得到玉玦的贗品,真品還在神泉島的地獄裏。這件事蟾蠍會協助我們的,但是我覺得也是一件難於上青天的使命,不管這些我們要做的隻是,盡人事,聽天命。至於雪玉,你可以暗中注意她,見麵就不要了,對於心上人欲與之見麵的迫切之情為師也是理解的,隻是這次不同,如果任務能夠完成,為師答應你一定會讓你們重逢。”鬼旭勸道。


    “記得老師說過鳳凰社神鬼莫測,連您都著了他們的道,您覺得我還能相信您嗎?”驄軒不服氣的說道。


    “驄軒這話有點過了吧,畢竟他是你老師。”祺看著這對師徒有點爭鋒相對,就打圓場說道。


    “隻要我們玉玦奪到手,我相信雪玉定寸步不離你。”鬼旭並沒有急於爭辯,淡淡的說道。


    “您這是何意?難道雪玉是為了玉玦,這不是說在雪玉眼中,驄軒連一塊破石頭都不如嗎?”祺本來是想打圓場的,沒有想到鬼旭此話一出,祺也生氣的說道,話裏盡是為驄軒鳴不平。


    “我可沒說驄軒在雪玉那連一塊破石頭都不如,我隻是想說,現在雪玉的任務就是那塊玉玦,在她恢複記憶前也可以說驄軒真不如那塊石頭。”鬼旭不緊不慢的說道。


    “你你有你這樣做老師的嗎?有這樣傷徒弟心的老師嗎?”祺更生氣的說道,仿佛鬼旭根本不是在說驄軒,而是在說他自己。


    “祺,你別說了,老師說的對,現在玉兒是鳳凰羽的執羽人,也許玉玦就是她的使命,我的介入或者會亂了她的計劃,所以我還是暗中幫助她就好了。至於我們的任務奪玉玦,如果不是落到玉兒手中,我會竭盡全力去奪,如果玉玦落到了玉兒手中,誰還想奪,那就是與我驄軒為敵,與淩世為敵。”驄軒說這些話的時候落地有聲,十分莊重,像是誓言。


    此時驄軒所說的和所表現的無不讓鬼旭感到惶恐,駕馭驄軒對於他現在已經有些吃力了,鬼旭感歎道,不愧是皇族,不是誰都能夠駕馭的,在鬼旭心底現在已經一千個一萬個不想讓鳳凰社得到玉玦了,想做黃雀,可這隻黃雀的嘴啄向的卻是自己,而不是螳螂。這讓鬼旭心生殺意,不過他又忍下來了,小不忍,則亂大謀。


    況且現在的局勢,隻要驄軒不輕舉妄動,機會總是會有的,隻是要費一番氣力。


    “驄軒就依你,如果螳螂不是鳳凰社我們就行動,如果是,那就哎,誰叫你是我徒弟呢?我不向著你,又向著誰呢?上麵我自會應付,隻是你這般執著,為師怕你將來吃虧。外麵的世界險惡著呢,雪玉真的值得你為他付出那麽多嗎?”鬼旭傷感又無奈的問道。


    “不是值得不值得,是無怨無悔。”驄軒堅決的說道。


    又是無怨無悔,對此鬼旭已無言。


    兒女私情說不定,也是唯一可以牽製驄軒的最後一招了,鬼旭恨啊,恨雪玉為什麽沒有在自己手上,如果在的話一切都可以按計劃來,駕馭驄軒還不是小事一樁,可是鳳凰社,一個在神晉神一般存在的組織,自己那是他們的對手啊。天意啊,一切都是天意,鬼穀感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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