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寶辦事還算有效率,下午它就把人給請入了王府。


    鳳阡辰在王府內走了一圈,莫君邪知道此人不可得罪,早早就命人擺了酒宴。


    雖然他還隻是一個孩子,可這孩子做過的那些事跡可都是在曆史上記錄著。


    但,也因為他是個孩子,對付起來也比較容易。


    莫君邪與葉之狂都經過一番的裝扮,以示很看重這次請宴。


    鳳阡辰擺著一副大老爺的姿態在兩人麵前走著。


    葉之狂卻暗暗磨牙,若不是莫君邪再三說這孩子由他來處理,她早上去一拳給他了。


    “你家還挺漂亮的。”鳳阡辰突然開聲,望向對麵的樹,枝頭上帶掛著未融化的雪花。


    他微微眯了眯眼,可神情看起來一點也不似欣賞著王府內的雪景。


    莫君邪也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低頭的笑了笑,說:“鳳小公子,你若是喜歡可到本王王府來小住幾日,畢竟,我跟你家穆叔叔有過一點不深不淺的小交情。”


    噗……


    葉之狂險些吐血,什麽叫不深不淺,人家明明把你救活了還叫小交情。


    真是無恥。


    鳳阡辰瞥了瞥他,儼然並未將他的話放在心上,認識他的人都是這麽跟他套近乎的。


    “哦,小住就不必了,隻是不知王爺請我來有何事?”鳳阡辰也不捅破他們那點兒破事。


    莫君邪伸手擺了一個請。


    偌大的亭子擺了兩張桌,桌麵上是熱騰騰的菜與酒。


    在鳳阡辰肩膀上站著的小不點兩眼發光了起來:哇好多吃的。


    鳳阡辰卻冷冷一掃,並不覺得這有什麽。


    隻是麵子還是給了莫君邪,朝著那亭子緩步的走去。


    待三人都坐下時,莫君邪才擺退了左右兩邊的丫鬟跟護衛,隻留下了鐵手一人守在一旁伺候,他端起了麵前的酒,說:“我就不跟鳳少爺拐彎抹角,此次請你入府,想必你已經從我家的小寵嘴裏得知了某些事情。”


    “哦。”鳳阡辰一副才剛剛知情的模樣,挑了挑眉說:“不知你家小寵嘴裏吐了什麽事情令二人如此緊張呐?”


    葉之狂聽後臉色微微一紅,有些惱意,卻沒有在麵上表顯出來,真是一個很會裝逼的孩子。


    莫君邪麵不改色,這種事情他見多了。


    他微微一笑,手握住了葉之狂放在大腿上緊緊攥著的小手。


    她抬頭,對上了他溫柔的眸子,這才放下了情緒。


    她道:“鳳少爺,關於我的身世之事你應該不會這麽快就忘記。”


    葉之狂開門見山的道。


    鳳阡辰夾了一塊肉放到桌上,小不點就撲了上來,抱著那塊肥肉心情的啃。


    然後不輕不慢的說:“讓我想想。”


    葉之狂淡淡一笑,拂去了肩膀的碎發,又道:“如若你願意守口如瓶,我承諾你重金贈送予你。”


    提及到了金子,鳳阡辰兩眼突然一亮,本來嘛他也不想撈太多的,就是想刮點兒生活費罷了,誰讓他那個爹爹最近這麽摳門,封殺了他的費用。


    他眯了眯眼,不為所動,然而,他終究還是太嫩了。


    葉之狂將他眼底雀躍著的光芒收在心中。


    又道:“黃金一萬,白銀十萬,外加羅玉綢緞百匹,不知鳳少爺是如何想的呢?”


    莫君邪告訴他,這個孩子對金錢非常感興趣,她就怕人沒有弱點,一旦有人了弱點再強的城池都可攻破的。


    鳳阡辰見對方已經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並且,還提出了如此高昂的費用以做封口費,他為何不好好的敲詐他們一筆。


    他重重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豎起了兩根手指,代表著黃金兩萬,白銀二十萬,羅玉綢緞兩百匹。


    真行,真會算計人。


    可偏偏葉之狂不吃這一套兒呢。


    葉之狂溫婉一笑,笑容中卻帶著陰冷的刺,淡淡的輕吐:“黃金一萬兩,白銀十萬兩,外加羅玉綢緞一百匹,你若願意這事就這麽談了,你若不願意喜歡到外頭肆意宣揚,我們也沒什麽損失,就是興兵買馬難了點,不過,在暗地裏組建自己的勢力也不是不可,想當年,創世神開天劈地時,也是經曆了種種磨難,才讓六界維持和平,我想,我也會喜歡這麽刺激的過程。”


    說完,挑眉,拿起了酒杯漫不經心的喝。


    眼光餘光瞥瞥對麵的孩子。


    那孩子,麵色沉靜,目光泛著光芒,顯然是在心裏惦量著什麽。


    最終,攥緊了拳,說:“羅玉綢緞五百匹。”


    葉之狂險些被鳳阡辰的話給嗆住。


    羅玉綢緞可是從東洋那邊運過來的,你以為要五百匹就有五百匹給你,就是皇宮也張羅不出五百匹羅玉綢緞給你呀。


    葉之狂靜定放下了酒杯,心平氣和的問:“鳳少爺,你可知道羅玉綢緞是從何處生產的嗎?”


    “當然?”鳳阡辰露出了淡淡的笑,似是因為葉之狂太過平靜的表顯使得他一眼看穿了葉之狂的假淡定,不過,這麽沉得住氣的女人,他倒是覺得很有意思呀。


    “東洋與大陸相隔一道無邊無際的大海,每年能夠運到大陸的羅玉綢緞也不過千匹,其中,隻有三百匹才會被運往皇宮,這三百匹羅玉綢緞連宮中的妃子都無法分到一分半匹,鳳少爺你既然知道羅玉綢緞從何而來,那麽,也應該知道羅玉綢緞的昂貴之處,連皇宮都隻能得到三百匹,我們能夠拿出一百匹贈予你,你不覺得你還要五百匹有點兒那啥……叫什麽來著?”


    說完,葉之狂就把坐在一旁隻顧著吃東西的七寶給拎了起來。


    七寶抬頭接過了葉之狂的話:“貪得無厭。”


    葉之狂滿意的揉了揉七寶。


    坐在對麵的小不點也被鳳阡辰拎了起來。


    小不點就甩了一句話過去:“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我家小主人願意入你們的府是你們三生的榮幸,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你當我們很有時間,就你那點破銀兩也好意思拿出來顯擺。”


    剛把肉放入嘴裏的鳳阡辰狠狠的嚼了一下,對小不點的話甚感不滿,一下子就把話給說死了,等會人家不幹,那他怎麽好意思迴過頭來跟別人要。


    到時候,再要,他可就不值錢了。


    因此,在桌底下揪住了那隻左右搖擺的老鼠尾,狠狠的捏了一下。


    小不點迴頭,嗚嗚的叫了一聲。


    七寶可聽不得半句不好聽的話,立刻扔下了肉,為自個的主人討公道:“我呸,我家主人要不是看在你們是那誰誰誰的誰,哪會把你們放在眼裏,你們應該感謝你們擁有著某種身份,才有榮幸踏入王府來,給你臉不要臉。”


    被教訓完的小不點,一聽,立刻又火冒三丈,跳到了酒杯,一手插腰,一手指著七寶:“你們既然這麽大本事,那幹嘛還請我家小主人啊。”


    “你聽不明白呢,若不是看在你家小主人是不歸樓的小掌櫃,誰願意請你入府來浪費糧食。”七寶也同樣站在了水果堆上,一手插著腰,另一隻手插在它的豬鼻子,哼了幾聲。


    接著,這兩個小家夥進行了一輪口水激戰,兩家的主人最後忍無可忍的把他們兩個丟出了亭子。


    顯然,鳳阡辰顯不甘放棄羅玉綢緞的數目。


    若是能將羅玉綢緞弄夠三百匹再放到不歸樓的樓層去賣,相信他很快就能夠得到娘親的原諒,然後,他爹爹就不能再蹂|躪了。


    “五百匹,一匹都不能少。”鳳阡辰豎起了五根手指,口氣堅硬不願意退讓。


    “好,我們再來談另一件事。”葉之狂突然爽快的答應了他的要求。


    他雙眼一閃,問:“什麽事?”


    “我再加五百匹,你得答應無條件的支持我們的需求。”既然是不歸樓的小掌櫃,相信勢力也不差。


    若是得到了他的支持,那也就得到了不歸樓的支持,到時候將他們一起拖下水,看他還敢不敢再捏著她的身世來訛她。


    鳳阡辰聽到這樣的條件後,心無疑的狂亂跳動,他可從來沒見過這麽大數目的羅玉綢緞呀。


    可是,代價也挺大的。


    鳳阡辰皺緊了眉頭說:“我不要你的另外五百匹,我隻要五百匹。”


    “那就一匹都無。”莫君邪突然開口,他把玩著酒杯,眼中帶著溫柔之意,望著麵前的女子淡淡一笑,又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我相信哪怕沒有鳳小少爺的支持,我們也能夠打破種種困難。”


    “小乖,我們去鬥蛐蛐吧。”莫君邪說完後,拿放下了杯子,拉起了葉之狂的手,再瞥了瞥鐵手,示意送客。


    他已經放出了這麽誘|惑人的條件,相信鳳阡辰不會就此放過,因為,他是一個愛錢愛到無底線的小孩。


    小屁孩就是小屁孩,想訛他,門都沒有。


    看到兩人紛紛起身,鳳阡辰看到了無數匹羅玉綢緞從他的麵前飛過,一時緊張了起來。


    他的母親為了羅玉綢緞可是想破了頭,他的父親近日也去了東洋談這筆生意,若是談成了母親一定會很開心,那他可就不開心了。


    因為他的父親會在他麵前炫耀他的功德。


    想想,鳳阡辰就心肝兒顫,娘親明明是他的,憑什麽那個臭妖孽幾句甜言蜜言就被哄騙走了。


    一千匹羅玉綢緞可是不是小數目,他爹爹去東洋也隻能保證談下三百匹,因為羅玉綢緞太珍貴,東洋那邊的國家一般不會出售太多給天緣大陸的人。


    所以,說什麽他都要得到這些羅玉綢緞。


    然而,就在他糾結要不要支持他們的時候,鐵手突然走了過來,聲音輕輕的說:“小少爺,我家王爺說,你可以迴去考慮幾天,什麽時候想通,什麽時候再來王府坐坐。”


    鳳阡辰怔了怔,抬頭看著鐵手,而後輕輕點頭:“哦。”


    離開了亭子,葉之狂迴過身,擋在莫君邪的麵前:“一千匹,你哪兒去弄一千匹來,你想嚇死我嗎?”


    莫君邪揉了揉她微顫的手,將她冰冷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披風裏,輕輕的擁著她:“你放心,我自然會把這數目給弄到。”


    而他,他還能弄到更好的綢緞。


    她依偎在他懷中,雖然他信心十足,可是還是擔心他。


    “你可不要又瞞我什麽,否則,我再也不理你。”她仰頭,眼中釋放著濃濃的警告。


    莫君邪低笑了一聲:“不會,我敢保證,我的手法很簡單。”


    得到了她的保證後,她再次把臉貼在他的胸膛,聽著他的心跳聲,頓時放下了心來。


    夜晚,她才迴到白府。


    穆輕風竟然又在果樹間徘徊。


    她不習慣頂著白幽雪的臉,所以,每到黑夜時總會讓七寶恢複自己的臉蛋。


    她緩緩走向他,還未喚他一聲,他就敏感的迴過頭來。


    看到來人是葉之狂時,他臉色頓時一變,手中的紙團再次攥緊。


    “穆公子。”她朝他點了點頭,輕喚了一聲。


    穆輕風卻將臉上的怪異很快收斂,掛上了淡淡的笑:“這是剛迴來?”


    “嗯。”葉之狂想到了什麽,便又問:“我表哥的身體?”


    “你表哥暫時無礙。”穆輕風迴道:“隻是,還希望你能勸勸他,早日成親。”


    “除了成親沒有別的辦法?”葉之狂問。


    穆輕風搖頭苦笑:“暫時沒有,若是隻是一種寒毒,我倒是可以想辦法用丹藥來解,可是,我所用的配方都能其它的兩種毒不利,所以,隻能利用成親來解了寒毒。”


    說到“成親”時,穆輕風俊顏微微一紅。


    葉之狂長長的輕吐了一口氣,心裏頓時壓抑的緊,跟白塵蕭住了一段時日,也沒有聽說過他喜歡哪個姑娘。


    一個大男人,一直沒有喜歡的人,除非他不是男人。


    “我去看看他。”


    “好。”


    葉之狂轉身離去,這時,穆輕風再次攤開了紙團,上麵畫著通緝葉之狂與莫君邪兩人的畫像。


    他今日上街時,無意在街上看到了告示。


    一時覺得那畫像上的女子很眼熟,便撕下了一張。


    待迴去仔細想想時,才想到了昨晚陪他一起上山采藥的女子。


    頓時,心中五味俱雜。


    原來那個孩子叫葉之狂……


    “表哥。”才剛走入大廳子,就看到白塵蕭坐在大廳的左則,不知在沉思著什麽,她叫了他幾聲他都沒應。


    走前,又喚了一聲:“白塵蕭。”


    這時,白塵蕭才迴過頭來,俊逸的臉上明顯的憔悴了許多。


    “表妹,你坐。”他伸手示意她坐下,他有話跟她談。


    葉之狂心一緊,便順著他所指的那個椅子坐下。


    雙手放在大腿上,頓時緊了緊,心“砰砰砰”的響。


    她知道她接下來要麵對什麽。


    白安奎也從院外走入,臉上沉沉的,目光如刀一樣落在了葉之狂的身上。


    看起來很生氣。


    她沒有去看白安奎,也沒有看白塵蕭一眼。


    兩個男人就坐在她的對麵,看了她許久。


    白塵蕭才開聲:“表妹,你去冥界的事,我已經跟外公說了。”


    葉之狂輕輕的點頭,顯得十分鎮定。


    白安奎嚴厲冷喝,手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狂兒,你越來越大膽了,那個地方你也敢去。”


    葉之狂猛的抬頭望向白安奎,而後又快速的低下頭,說:“外公,我有我的苦衷,不是萬不得已的情況,我又怎麽會去冥界。”


    “你去冥界幹什麽?”白安奎已經從白塵蕭嘴裏得知她去冥界是為了黑蜂仔,可他聽到這樣的消息後,還是因為擔憂而十分惱怒。


    如今她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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