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幽雪此番訴苦,葉幕白雙眼一亮,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樣,目光向四周掃了掃,發現這路少人來往,他便放大了膽子將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說:“白姑娘,你切莫傷心,安逸王爺好待是尊貴之軀,你跟著她,就算不能夠得到他無微不至的關心,也可以在生活方麵過得舒坦些,打我懂事以來,可從未聽說過安逸王爺鍾情過哪個女子,就算他府內有上百個小妾,可安逸王也從未觸碰過。”


    “他與世無爭,更不願意為皇位爭鬥,相信白姑娘跟著安逸王才是最適合不過的。”葉幕白這般說,也是在其中點明了她要與人共夫,還要麵對著一個不懂得體貼人的男人,又在這些話上麵做了一番功夫。


    不傻的姑娘都聽得出來,得享榮華富貴的同時,也是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葉之狂聽後,故作著一臉難過,手絹捂了捂眼,仿若十分痛苦的說:“公子,謝謝你願意聽我說這麽多,既然我此身有幸被王爺看上,定是要好好的服侍王爺,公子,且留步,幽雪好像想起了去王府的路,你我這樣去王府,怕王爺要對我生出什麽疑心來,害了公子你。”


    聽到她要將自己推走,葉幕白有些緊張了起來,眼前的女子文靜的猶如一朵蘭花,氣質與他以往看到的女子不一,而是一種如流水般的賢靜。


    她美的很特別,第一眼看她沒有驚豔的感覺,可細細去看,卻從她的身上品味出了無數的味道。


    葉之狂知道他心裏打了什麽主意,葉幕白什麽都好,就是看到漂亮女人眼睛發光。


    都說製敵隻要拿捏住敵人的弱處便可將自己的對手置之於死地。


    葉幕白,我看你這次怎麽逃。


    “這不是還有一段路嗎,況且,這小道兒上什麽人都會見到,你一個走我不放心,若是白姑娘出了什麽事,我會擔心的。”葉幕白越發大膽的向葉之狂暗視自己的心意。


    葉之狂心中暗暗冷哼,可是表麵上卻浮出了既期待又暗傷的神情。


    她猶猶豫豫,雙手緊緊的握著,看起來不知如何是好,可是臉上表現出來的卻是十分希望葉幕白繼續送她一段路。


    葉幕白看她的表情,心中大叫有好戲了。


    別說他跟安逸王搶女人,那可是他女人願意跟她跑的。


    皇室三分之二的財源收入都來自林家,葉幕白若是在其中捅一個大摟子,皇室可是要流失不少的收入。


    所以,安旭堯才會放任幾個家族一起鬥,那樣他不但可以平衡朝廷勢力,還不至於讓整個皇城的命運都掌握在林家手中。


    當然,白家、林家、慕容家哪一個家族都不是他能夠得罪。


    白幽雪若是跟他跑了,安旭堯追究起來也要惦量惦量孰輕孰重。


    他偏是要跟白家的人作對,白幽雪若是身子沒了,白家的人就是再不願意也要把白幽雪嫁給他,皇室不敢有大動彈,白家不會因為一個白幽雪跟林家鬧翻,葉幕白的如意算盤打得還挺響的。


    隻是,他卻不知,葉之狂的想法恰恰與他想反。


    將眼底的冷意收起,抬頭,楚楚憐人的一對眸子泛著水潤的光芒,使得葉幕白險些沒控製住自己而上前抱她。


    好在他抬起手來的那一刻警告自己,這塊嫩肉可急不得吃。


    看到她一臉猶豫,葉幕白翩翩一笑,雙手握住了她有些冰冷的手說:“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為難的,隻將你送出這條路,看你平安入府便離開。”


    “那……有勞公子了。”溫柔的聲音蕩開,醉的葉幕白臉頰都泛起了紅暈來。


    這一路,她與葉幕白同排。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葉幕白偶爾會給她來一兩句曖|昧的話,而葉之狂低頭表顯的很含蓄,給予葉幕白希望,可這希望又不太直接。


    保持一定的神秘,令葉幕白更加向往這樣的女子。


    走出了那條巷,不遠處的對麵就是安逸王府,葉之狂與葉幕白在無人的地方道別,臨走的時候,葉之狂擺了個戀戀不舍離去的表情,再一步三迴頭的望著葉幕白。


    搞得好似一對分離的戀人,這使得葉之狂說起這事時,總要嘔吐出來。


    她沒想到自己也可以這麽惡|心人呢!


    不過,這戲既然已經開始了,就要將她給演完不是。


    走入王府,如她所料,衛裏老早就在王府外等候著她。


    其實莫君邪有說過要去接她過來,但是,被她拒絕。


    “白姑娘,早啊。”衛裏嬉皮笑臉的說。


    葉之狂看也不看他一眼,快步的朝著莫君邪的院子走去:“你家王爺呢?”


    “爺在自個的院子裏鬥蛐蛐呢。”


    “鬥蛐蛐?”葉之狂挑了挑眉,但腳步沒有停下來,心中卻暗笑:這家夥什麽時候鬥起蛐蛐來了。


    想到這,她加快了腳步走入院子。


    果然,莫君邪趴在地上,手捏著一根草,鬥玩著麵前的幾隻蛐蛐。


    葉之狂撲哧一笑,問:“我怎麽不知道你也會鬥蛐蛐呢。”


    他緩緩抬頭,望著麵前的女子,俊顏露出了溫柔的笑,手中的動作不停:“你要不要也來玩玩,還挺有意思的。”


    “當然,你一個人玩那多沒意思。”她走向他,蹲下了身子,拿過手手中的草根,在最大一隻蛐蛐上撓了撓說:“這隻中看不中用,動作十分緩慢又笨拙。”


    “可是,它也有厲害之處,一旦被它攻下,對手很難有反擊的機會。”莫君邪就看中了這一點才將它也放入了“戰場”。


    “嗯,你說的沒錯,這就是一個對手的弱與優點,它身邊若是再加那隻小的做搭檔,相信會十分完美的。”說完,她就將她麵前那一隻最小隻的蛐蛐放在大蛐蛐身旁。


    那些蛐蛐就似通靈性一樣,看到葉之狂一一分組,他們也意識到了身旁的蛐蛐是自己的夥伴,就沒有再進攻夥伴兒了。


    “你就選這幾隻。”莫君邪盯著她麵前那三隻很小的蛐蛐問,看著小蛐蛐跳來跳去的動作,他頓時無語了。


    他的蛐蛐可都是一個個強壯如牛啊,她拿那麽小隻的蛐蛐來這是在逗他呢?


    葉之狂看出他的忌諱,低低的一笑,迴頭望向鐵手,伸手勾了勾說:“過來做我們的裁判,若是我贏了,你得答應我三件事。”


    “誒,你好不公平,那我贏了呢?你還沒說若是我贏了我會得到什麽。”莫君邪一臉受委屈的模樣說。


    “嗯。”葉之狂微微仰頭,拋了一個挑釁的目光給他。


    莫君邪坐在了地上,雙腿盤膝,雙手環抱著胸說:“我想想啊,若是我贏了我想要什麽。”


    在他細細思索著,葉之狂早已帶著蛐蛐加入了戰鬥。


    她那一隊的三隻蛐蛐首先進攻,她不會選擇在那個時候立刻先進攻莫君邪那一方的大蛐蛐。


    那隻大蛐蛐目前來說還沒有什麽很大的攻擊力,它看起來有點傲慢。


    而大蛐蛐身邊的兩隻小蛐蛐首先先進攻,看來,大蛐蛐是壓後。


    那就壓吧,它看起來十分自信不用自己動手它的三個敵人就能死在其它兩隻蛐蛐的手裏。


    然而,葉之狂的方法是將那兩隻其中一個最靈活的製服。


    她用兩隻蛐蛐將那隻靈活的蛐蛐左右夾擊,另一隻蛐蛐則跟另外一隻小蛐蛐鬥。


    不過一會的時間,兩隻蛐蛐就將那隻靈魂的蛐蛐踢出了戰場,而另外兩隻旗鼓相當的蛐蛐在葉之狂的引領之下,我方完勝,剩下的一隻大個子,就則三個蛐蛐同時上。


    鐵手暗暗為莫君邪著急,伸手推了推莫君邪說:“王爺,你都死了兩個了。”


    莫君邪這才從剛才的問題間迴過神來,輕吐了一句:“我若是贏了,一定要你今晚陪我睡。”


    突然大個子反撲,將背上壓著他的三隻蛐蛐一瞬間揮去,其中兩隻靈活的跳起,另一隻則飛出了場外。


    莫君邪“嗬嗬”的笑,草根條子挑了挑大個子,對著對麵臉黑黑的小女人說:“你的戰術很不錯喲,不過,還是差了一點什麽。”


    葉之狂嘴角一勾,目光直射向莫君邪,淡淡一笑,說:“我想,缺少的應該是這個……”


    突然,她撲到了他的身上,整個嬌柔的身子壓著他,他則被她推到了地上,兩人四目對視。


    她臉上笑容不改,手刮了刮莫君邪的鼻子說:“擒賊先擒王,你輸了。”


    “想用美色來誘|惑我。”他挑眉問。


    她笑道:“難道這不是戰術中的其中一種嗎?”


    “屬於下乘的一種。”莫君邪臉上突然蕩開了一抹陰笑,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說:“我還有比這更下乘的贏你。”


    “什麽?”葉之狂不明白他的意思,然而,等她明白的時候莫君邪的臉早已貼近,唇瓣重重的覆在了她的唇瓣上。


    鐵手臉一紅,看到兩人鬥到最後都壓在彼此身上,也不好再停留,轉身,踉蹌的跑了出去。


    剛好就撞上了送早點進來的錦上。


    “唉呀,鐵手,你幹嘛呀這是。”錦上驚唿了一聲,看著麵前的糕心散了一地,錦上略顯不滿的說。


    鐵手忙彎下腰,把地麵上的糕點撿起,然後沒說一句話便匆匆的跑了出去,待錦上進去看到這一幕時,也是羞的調頭跑。


    莫君邪卻不理會那進進出出的腳步聲,相反,他懷裏的女人想推都推不開她。


    她怎麽會知道莫君邪會反用這麽下下乘的手段將她給製服了。


    待他放開她時,她拍打他的胸膛說:“快起來,有事跟你說。”


    “什麽事?”聽到有事,莫君邪眉頭深深的鎖緊,這事情還真是一天到晚都忙不完。


    兩人起身,將彼此身上的塵土都拍幹淨,才進屋子。


    葉之狂將昨晚到後山采藥一事跟莫君邪說了一遍,包括她表哥中毒一事。


    莫君邪先是尋問她表哥的情況,得知白塵蕭暫時無礙他也鬆了一口氣。


    而後,又問葉之狂穆輕風的事。


    葉之狂依偎在他懷裏,手調皮的捏著他的一束發,撓他的臉龐:“翩翩公子一個,連看女子的腳趾丫都會臉紅的男人,又不乏英俊,最主要他多金。”


    莫君邪一聽,臉色沉了沉,輕哼了一聲說:“我還是王爺呢?”


    葉之狂撲哧一笑,知道這男人又要吃醋:“你少來,你的王爺身份可不是你自己的,那是別人給你的呢,咱們來說說正事,安逸王跟安寧公主的關係如何?”


    莫君邪臭著一張臉,抱緊了葉之狂說:“不好,本王隻跟你好,跟別的女人好不來,不像某人沒良心。”


    “莫君邪,白癡病又犯了喲。”葉之狂捏了捏他的臉蛋,嚴肅的說:“到底是誰沒良心呢?隱瞞了這麽多內情現在才來告訴我,害我忙得手忙腳亂。”


    莫君邪臉色放柔了下來,低頭,把臉深深的埋在她的發,說:“你以為我願意嗎,本來壓根是不想讓你知道的。”


    她沒氣的推開了莫君邪,沉著臉說:“一定要到出事了,才做準備嗎?”


    “當然不是。”莫君邪伸手將她再次拽入自己的懷抱,揉了揉她的小腦袋,不想再因為這件事而使得兩人鬧意見,使岔開了話題說:“宮中有一場觀雪宴,每年的最後一場雪,蘭妃會大辦這場宴會,到時候,相信你也會被邀請去參加觀雪宴。”


    葉之狂聽後,雙眼一亮:“這麽說,林家的人也會去。”


    “當然,林婉如在林家有一定的地位,林婉如還有葉幕白兩兄妹一定會出現觀雪宴,還有你的外公跟你表哥,到時候,到場的人還不止這幾個家族,你想做什麽,在那個時候做會更有意思哦。”莫君邪眼底閃著冷冷的寒光。


    傷害過他女人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最後又補充了一句:“你就盡管放心的去做你想做的事情,我會在你身後支持你。”


    一句話就如蜜糖一樣,在她心中蕩開,她雙手環扣著他的脖子,在他俊臉親吻了一下。


    她想先把葉幕蓮給解決了再對葉幕白下手。


    七寶一早就跑到了林家的附近,它不敢以原來的麵目出現,皇城裏的人都在找尋它、葉之狂、莫君邪。


    大街小巷都貼滿了他們三個的畫像。


    所以,他此刻是一隻小蚊子,渺小到根本不會有人發現它的存在。


    在林家大門足足守了一個時辰,就見葉幕蓮從林家走了出來。


    她身邊沒有跟任何丫鬟跟護衛,看起來像是要出去跟誰約會。


    七寶一路跟去,最後,跟到了一家上等的客棧,葉幕蓮迴頭望了眼四周,像做了什麽虧心事兒,總是顯得小心翼翼。


    直到確認後麵無人時,葉幕蓮臉上帶著上溫柔的笑,快步的走入了客棧。


    七寶自然也是跟了進去。


    到了第三樓,葉幕蓮推開了其中一間房的門,走了進去。


    七寶看門快關起來時,便從最底下悄悄飛入。


    入眼,一位穿著十分尊貴的男子站在窗前。


    葉幕蓮放慢了腳步,一步步朝著那男子走去,從背後抱住了男子,說:“林哥哥,等久了吧。”


    男子轉身,看向葉幕蓮時,眼中一抹怪異的光華劃過,令七寶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蓮兒,等多久我都不覺得久。”林熊伸手,將葉幕蓮摟在懷中,可他的表情卻沒有多喜歡葉幕蓮。


    相反,眼中露出了一抹騰騰殺氣。


    “可是人家想你。”葉幕蓮在他懷裏蹭了蹭,可她每蹭一下,就令林熊覺得惡心,若不是想透過她的手去打探東城葉家的事,想從中找到葉之狂的線索,他又豈會抱這麽惡心的女人。


    “乖。”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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