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影和童佳擁吻一陣之後,童佳的身子開始不受控製地抖了起來,眼睛裏已經蒙上了一層水霧一樣的東西,嬌軟的身子也開始變得滾燙滾燙……


    此時,黎影也已經被情/欲灼燒,忽然把童佳抱起來,仰麵放到床上,便動手去解她的衣服。


    童佳溫順地躺在席子上,雙目微微合著,長長的眼睫毛輕微地顫動著,任黎影給她寬衣解帶。


    在黎影進入自己身體的一瞬間,她痛楚地呻吟一聲,忽然一口咬住了黎影的肩膀……


    黎影沒想到童佳二十七八了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當他感到這是她的第一次的時候,心裏既有點吃驚,又有點惶恐,趕緊停下了衝刺的動作,低聲問道:“佳佳,這麽多年過去了,你難道沒有找一個男友?今天是不是你的第一次?”


    童佳睜開有點迷蒙的眼睛看著他,點點頭說:“嗯!”


    “嗯”完這一聲之後,她見黎影伏在她的身上不動,便將手環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低聲羞澀地說:“我這身子就是為你留的。我曾經自己發過誓:不管你去了哪裏,也不管以後能不能見到你,我都要為你守到三十歲……”


    黎影聽到她這番話,心裏又是一陣激蕩,再一次將身子壓了下去……


    一番激情過後,童佳把頭縮在黎影的懷裏,有點擔心地問道:“笑天,我比你大兩三歲,你不會嫌棄我吧!”


    黎影用手撫摸著她白嫩的酥胸,開玩笑說:“女大三,抱金磚。找老婆就要找比自己大三歲的,才能發子發孫、發家致富啊!”


    童佳聽他說自己是他老婆,眼裏露出欣喜的神色,忽然抱著他一陣狂吻,有點傷感地說:“笑天,我等到了今天,已經心滿意足了!至於能不能做你的妻子,我也沒有這個奢望!我知道蘇曉丹各方麵都比我強得太遠。將來如果她來了,我就自動讓開。還有,我知道你不可能在吳水呆太長的時間,如果你將來遠走高飛了,或是遇到了比我更好的女孩,你也可以隨時離開我。但是,在你呆在吳水的這段時間裏,你要好好愛我,好嗎?”


    黎影有點愧疚地點點頭,說:“佳佳,實話告訴你:我和蘇曉丹已經有了一個孩子。雖然現在我們完全失去了聯係,但我的心裏一直有她。你為我做出這麽大犧牲,我受之有愧啊!”


    童佳伸出小巧的手掌,捂住他的嘴,說:“你不要再說什麽受之有愧的話!你不知道,我現在心裏是多麽幸福!我別的不敢想,隻要能和你這樣在一起一年半載,我就是下地獄也心甘情願!你放心,隻要你和蘇曉丹聯係上了,我就會自動離開的。而且我還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我覺得我現在的幸福,就是從蘇曉丹那裏偷來的。偷人的東西終究要還。所以,隻要她來了,我就把你完璧歸趙交給她!”


    黎影沒想到童佳如此大度、對自己用情如此地深。在這一瞬間,他腦海裏竟然鬼使神差地想起了遠在省城的林雪,想起來自己電腦裏她留下的一封封感人至深的郵件。她和童佳一樣,都把什麽都給了自己,卻又不計迴報,隻是一心一意地愛著自己,苦苦地守候自己。


    假設蘇曉丹和自己再也無法複合,那麽,在童佳和林雪之間,自己到底該選擇誰?


    這個問題久久地纏繞在他的腦海裏,以至於後麵童佳到底跟他說了些什麽,他竟然沒有聽見……


    第二天早晨上班以後,宋念遙忽然告訴他:今天她要去明光市請一位領導吃飯,讓他做好出車的準備。


    在開車前往明光的路途上,宋念遙開始一言不發,坐在黎影身後那個位置,不時用眼睛瞟一眼後視鏡裏麵黎影露出一半的額頭和臉頰,忽然想起前兩天聽到的那些關於自己和黎影的謠言。


    不知道為什麽,對這個英俊而又充滿了陽光之氣的大男孩,她竟然在短短的十幾天時間內,就產生了親切感,甚至可以說,是一種依賴感。她強烈地預感到:這個有點神秘的、有一身驚人功夫的英俊青年,很可能有非同一般的背景和經曆。這是憑她女人的直覺感覺到的。而這種直覺,她已經驗證過多次,往往十有八九事後證明是正確的……


    宋念遙在吳水縣雖然是縣委常委、縣委辦主任,但總有一種形單影隻的孤獨感:自己在這裏無根無基,連一個熟悉的人都沒有,所以隻能暫時倚靠鍾春華這種老官油子來幫著自己鎮住場麵。但是,如果老是這樣下去,那無異於飲鴆止渴,到最後,自己遲早會被鍾春華等人架空,變成一個被他們捏在手心隨意玩弄的木偶和傀儡。而自己那所謂的“靠山”黃順福,又是自己最討厭、甚至可以說是最痛恨的人。這幾年,自己忍氣吞聲,一直逆來順受地受他的擺布,就是想有朝一日自己變得足夠強大,有足夠的權力,不僅可以擺脫他的糾纏,還能把他扳倒、踩死,這才是她一心想往上爬的初衷和最終目的……


    然而,在仕途上摸爬滾打十餘年後,她忽然發現:自己還真的隻能做個本本分分的小女人。就像自己當初剛到縣裏的打字室做臨時工時立下的誌向一樣:好好工作,爭取轉正,然後嫁一個自己喜歡的男人,生兒育女柴米油鹽,一家子幸幸福福、快快樂樂地過日子……隻有這樣,才是最適合自己的生活。當她強逼自己走上仕途後,才發現這條路是如此地艱險:到處是機關和陷阱,到處是爾虞我詐你死我活,到處是和黃順福一樣貪婪無恥、毫無人格的同僚和上級下級……


    所以,當黎影分到縣委辦以後,特別是在他把自己從氮肥廠那些暴怒的工人的拳腳下救出來以後,她心裏就突然生出了一種奇怪的感覺:這個連龍書記都高看一眼的年輕人,將來的前途不可限量!雖然自己並不了解他的底細和背景,但憑他那一身出神入化的功夫、憑他當兵幾年就是副營職職務,就可以大致判斷:他要麽有強硬的後台,要麽有非凡的本事。這樣一個人,正是自己可以依仗和培養的對象……


    正因為有了這種想法,所以,她在聽到那些關於自己和黎影的謠言之後,雖然最初也是又羞又惱,但是,在羞惱的同時,她竟然鬼使神差地還有一點點莫名的興奮,甚至說,是有一點點莫名的渴盼……


    此刻,她見黎影雙手握著方向盤,眼睛專心致誌地盯著前麵的路麵,一幅心無旁騖的專注模樣,便試試探探地問道:“小黎,我問你一個事情:最近你聽到縣委縣政府裏麵傳出的那些謠言沒有?”


    黎影迴頭看她一眼,不知道她這樣問用意何在,便似笑非笑地答道:“宋主任,有人說:政府機關是謠言的溫床和土壤。尤其到了涉及到各自切身利益的時候,機關內各種謠言和緋聞便會滿天飛。我到縣委辦工作才一個月不到,就至少聽到過十幾個謠言,我不知道您指的謠言是哪一個,所以不好迴答您。但有句古話,叫‘謠言止於智者’。又有一句話,叫‘誰人背後無人說,哪個背後不說人’。您既然說那是謠言,就不要去理睬它。過了不久,遙言就會不攻自破的。而且,如果造謠的人傷害到了別人,他也自然會遭到報應的。”


    宋念遙聽他語帶機鋒,既像是在裝傻,又像是在告訴自己什麽,心裏狐疑不定,忽然想起那謠言說自己和他在車子裏幹那種事的情節,臉上一紅,心裏也“砰砰”地跳了起來,趕緊把目光移向窗外,借以掩飾自己的胡思亂想……


    在車子快要開進明光市區時,黎影問宋念遙去哪裏。宋念遙想了想,說:“直接開到東方園酒店去吧,先在那裏定一個包廂,我們在那裏等。”


    兩個人下車後,黎影走在前麵,給宋念遙訂下11號包廂,便按照慣例,準備喊服務員隨便點兩個菜,自己坐到大堂吃。但宋念遙卻阻止了他,說:“今天你不用單獨吃,陪我和客人一起坐到包廂去!”


    黎影有點奇怪地看看宋念遙,問道:“您不是說請領導吃飯嗎?我坐到包廂吃,肯怕不大合適吧!”


    宋念遙的臉微微有點紅,低聲說:“我要你去坐,你就去,囉嗦什麽?你也是縣委辦的正式幹部,有什麽不合適的?”


    黎影沒辦法,隻好陪著她到包廂裏坐下。


    大概半小時之後,守在包廂外麵的服務員忽然把門打開,並側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隨著她的手勢,門口出現了一個有點禿頂、穿戴整潔的男人。他站在門口,看了一眼裏麵已經站起身來迎接他的宋念遙和黎影,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便邁著莊嚴的步伐走進來,仔仔細細地打量了黎影幾眼,轉過頭,有點慍怒地問宋念遙:“小宋,這位年輕同誌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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