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南笙諾的雙眼是發著光的。


    她直勾勾地盯著告示前的那兩名姑娘。


    南笙諾的心中不停地祈禱著:“老天爺爺啊,你一定要開開大眼呀,保佑這兩個姑娘能夠報名,拜托啦。”


    蘇清辭看著她這個樣子,嗤之以鼻道:“怎麽?心中祈禱呢?不然,你走過去,告訴她們,你就是城主夫人,說不定就報了。”


    “絕對不可能,即使沒有一個人報名,我也不可能利用自己的身份去逼迫他人。”


    “行,還挺有骨氣,那就別怪我看你這個笑話了。”


    南笙諾給了她一個白眼,繼續看向告示前的姑娘。


    “你看這個,咱們女子真的也可以去參加比賽嗎?這真的是個很好的機會啊。”其中一個姑娘雙眼發光地盯著告示牌。


    但卻聽到另一個姑娘說道:“我勸你還是不要了,這個說是這麽說,到時候真的報名了,還指不定別人在背後該怎麽說了。”


    “能說什麽呢?這個好像是咱們的城主夫人親自號召的,這不就是為了給咱們女子鋪一條路,鼓勵咱們去參加嗎?”那位姑娘不以為意地說著。


    另一個姑娘馬上說道:“你傻呀,人家是城主夫人,你呢?你以為自己是誰啊,難道你還指望著,日後被人戳脊梁骨的時候,她能來替你主持公道?”


    這位姑娘說著就趕忙拉著她要走,但是那個姑娘雙眼緊緊盯著那告示,不願離去。


    “快走啦,這要是讓爹爹知曉你偷偷學棋,小心他廢了你這雙手,快迴去吧。”


    或許是因為聽到了這一點,姑娘被強拖硬拽地離開,隻是她一步一迴頭,仿佛千萬的不舍。


    南笙諾看到這一幕,心中是無奈的。


    這或許就是這個年代的現狀,也或許,這才是她應該最先解決的。


    給那些女子鋪一條道,或許應該先讓她們知道,為什麽要走這條道,才可能會知道該如何走的更好。


    想到這裏,南笙諾立馬上前。


    “二位姑娘,請留步。”


    那兩位姑娘聽見有人喊自己,立馬停頓了腳步,轉身看講了她,露出一臉的驚訝。


    “這位姑娘,請問叫我們是有何事?”


    南笙諾微笑地說道:“我方才看見二位姑娘站在那告示牌之下,就想請問一下,是否對那個比賽感興趣?”


    “你是什麽人啊?為何要問這些?”那個反對的姑娘將另一位姑娘護在了身後,一臉警惕地問道。


    “這位姑娘,莫怕,我不是壞人,就是比較好奇,為何你們在那看了那麽久,卻又直接離開了?”


    南笙諾感受到了對方的敵意,馬上解釋著,以卸下對方對自己的提防。


    “我們報不報名,關你何事?”


    “我剛才也說了,隻是好奇,那不是挺好一機會嗎?”


    那個姑娘還想迴懟些什麽的時候,就看見身後的那位姑娘站了出來。


    “姐姐,你這樣很沒禮貌,人家姑娘想來也沒有惡意。”


    隨後她又微笑著看向南笙諾,欠身說道:“這位姑娘,著實抱歉了,我姐姐沒有惡意的。”


    南笙諾也同樣迴以微笑道:“無礙,我想說的是,剛才看見你好像對那個告示很感興趣啊,可是為何沒有報名呢?”


    隻見那個姑娘遲疑了幾分,隨後慢慢地說道:“不瞞你說,我的確是感興趣,但是,我姐姐說的也不無道理,倘若真的報名了,到時候也會連累家人。”


    這下子到時將南笙諾說糊塗了,好像感覺這事情很複雜,其中牽連不少。


    “姑娘,看你可能不是咱們這裏的人吧,或許不了解我們這裏的情況。”


    南笙諾笑著點了點頭道:“嗯,我的確是別處來到此的。”


    另一位姑娘有些不耐煩地催促道:“行啦行啦,趕緊迴去吧,晚了怕不是又要挨罵了。”


    南笙諾見此狀,便馬上說道:“那我就不耽誤二位姑娘了,就此別過。”


    “那我們就先走了。”那位姑娘點了點頭,便轉身隨著自己的姐姐離開了。


    南笙諾看著她們離開的背影,心中的無助感不由地增強。


    夜寒走到她身旁,恭敬地問道:“夫人,可是問出什麽了嗎?”


    “沒有,看來,這件事情不容易啊。”南笙諾邊搖著頭邊說道。


    她隨即轉過身來,“夜寒,你給我好好講講,我看看是否有哪裏需要改善一下。”


    “夫人,您是想問,為何剛才那位姑娘,明明對於這個十分感興趣,卻被迫離開?”


    夜寒的話直擊她的心,隻見她馬上不停地點著頭,“對對,就是這。”


    “是,夫人。”


    “那咱們先迴去,之後你給我好好說說,看我是不是哪裏欠考慮了。”


    “好的,夫人。”


    說著,兩個人便往城主府的方向走去了。


    南笙諾邊走邊迴頭看向告示牌,心中五味雜陳。


    他們一迴到城主府,就直接前往書房。


    麥芒掉進針眼裏,還真的是巧了。


    南笙諾他們前腳剛踏入書房,南宮玨後腳就跟了進來。


    “屬下南宮玨參見夫人、夜侍衛。”


    “不必多禮。”南笙諾對於眼前這位南宮兄弟,不免有些好奇。


    原先的時候,她並沒有過多的關注過南宮兄弟,直到墨染塵上一次詳細給自己講解之後,免不了有些好奇。


    “玨,此次前去,可是有什麽收獲?”


    “這個,夫人,屬下膽敢請問一下,城主......”南宮玨有些疑惑地問道。


    夜寒上前了一步,一臉冰冷地說道:“玨,目前城中一切事務全部由夫人暫代處理,見夫人如城主,有什麽但說無妨。”


    南宮玨夜不是傻子,既然夜寒說到了這份上,也就明白了大概。


    “是,夫人。”


    南笙諾突然想到什麽一般,馬上問道:“對了,玨,你是去打探潘爺爺的,是吧?”


    “迴夫人,是的。”


    “那他是否也已經迴到了飄渺城?”


    南宮玨點了點頭,“是的,夫人,一切正如城主所料,當年的事情並不是表麵看上去那麽簡單。”


    南笙諾馬上說道:“好,這個,咱們稍後再說,你剛迴來,先迴去休息一下,此刻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是,夫人,那屬下先行告退。”說著就退出了書房。


    夜寒看著他離開後,馬上問道:“夫人,您這是......”


    隻見南笙諾馬上跑過去將書房的門關上了,“夜寒,我必須去一趟冰室,你幫我看著。”


    經她這麽一說,夜寒瞬間想到了先前她說過的話,便說道:“您是想要去告訴白須老人,對嗎?”


    “是的呀,當下最緊要的事情還是墨染塵體內的毒。”


    “是,夫人,您去吧,屬下在此守著。”


    南笙諾對他微笑點了下頭,隨後就熟門熟路地打開機關,自己從畫後進去了。


    夜寒一如既往地將那些東西複原,之後就依舊站在書房門口守候著。


    當南笙諾來到了冰室之後,迫不及待地對白須老人說道:“師父,剛才聽人來報,潘爺爺,也就是您的兒子已經迴到了飄渺城。”


    “知道他在何處嗎?”白須老人的問話中多了一分無助。


    “呀,剛才我就是過於興奮了,忘記問了,但是,我想著應該還是在麵攤吧。”


    白須老人摸了摸胡須,輕微地點了一下頭,說道:“行,我知曉了,那你若是此時有時間,就在這裏看一會兒,我去去就迴。”


    “好的,師父,您注意安全,這邊您就不用擔心,我會妥善照顧好他的。”


    白須老人又交待了一些事情,便從他們進來之時的方向,原路出去了。


    南笙諾坐在冰床旁,單手握起墨染塵的手,另一隻手伸去輕柔地摸著他的臉。


    “夫君,你聽見了嗎?師父去找潘爺爺了,很快你就會有解藥了,你很快就可以好了。”


    南笙諾說的時候,略帶著些哽咽,但是依舊麵帶微笑著。


    “你呀,都沒有與我商量一下,就將整個飄渺城交給我,這會兒我才知道,你當初管理著這一切是多麽的不容易。”


    “夫君,你還是快醒來吧,這些統統還給你,我呀,背靠大樹好乘涼,我就想當一個一無是處的廢人,讓你照顧著。”


    南笙諾收迴摸著他臉的手,又輕輕地親了一下他的手。


    “我想要讓一部分女子先站起來,但是,事與願違,她們的觀念根深蒂固,但是吧,我可不會那麽輕易放棄。”


    她立馬就像是被打了雞血一般。


    “你可知道,你找的那個棋博士啊,那是真難搞,我好不容易讓他鬆了口,那肯定要做到,否則我的臉上也掛不住啊。”


    南笙諾坐在他身旁自言自語著,看著墨染塵的眼神溫柔至極。


    但是,突然間,她又略顯得有些傷感。


    她在心中不由地想著,師父這一次前去,可否順利得到解藥,而墨染塵是否真的能夠如願得以恢複?


    這些問號一個個在她腦中冒了出來,想到或許有這種不確定,心中難免會有一些擔憂。


    南笙諾看著躺在冰床上一動不動的墨染塵,心疼不已。


    摸著那冷冰冰地床,“你看,多冷呀,再躺著該是要凍壞啦,所以啊,你還是快些起來吧。”


    說著說著,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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