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衍之看著他眼中的閃過的一絲彷徨,不由地心一抖,隨之又聽他繼續說著。


    “當初我們三個城各守著六十顆,而棋盤是在飄渺城,但是,我打聽到,另有兩個南家的後人,也都將自己保存的棋子給了飄渺城。”


    “那還不是都在墨染塵手中?”百裏衍之理所應當地說道。


    淳於天麒定了定神,伸出食指搖了搖,“不對,還有六十顆,我不確定,因為至始至終我都不知道那究竟在哪裏。”


    “那誰會知道啊?”


    “想必,隻有墨染塵知道了,因為那就是他們墨家人交托出去的。”


    百裏衍之手指在桌上敲了敲,隨後問道:“天麒,你真的確定那南笙諾就是南家的那個後人,那顆棋子一定是在她手中嗎?”


    “先前或許還不那麽確定,但是經過上一次,就很肯定了。”


    “那顆棋子才是最關鍵的,而據古籍記載著,這個還需要南家後人持子才能啟動,所以,咱們是不是先將她給控製住。”


    淳於天麒抬頭看著他,腦中思考了一番,然後站起身說道:“行,衍之,這就交給你去辦吧。”


    “好,我這就去。”


    “還有,人得抓緊往這裏靠了,我盤算著,那些棋子應該是都已經在這飄渺城了,找人把這裏先穩住了。”


    “好。”


    百裏衍之說著就再次從窗戶跳出去了。


    淳於天麒不由地搖了搖頭,“真是愛跳窗,走門不行嗎?”


    他笑著自言自語著。


    蘇清辭迴到城主府的時候,左顧右盼了下,但是並沒有發現院內有人正在盯著她。


    夜寒盯著她迴去了房間,隨即轉身迴到書房去找墨染塵。


    “城主,正如您所料,蘇姑娘剛迴來。”


    “知道去哪裏了嗎?”


    “南宮琂去跟的,城主稍等片刻,想必他也該迴來了。”夜寒的話音剛落,就聽見屋頂上有聲音傳來。


    墨染塵瞬間警覺,兩個人紛紛抬頭看去,隻見屋頂上的瓦片被掀開了一片,隨後就有一個紙團扔了下來。


    從那個瓦片處能看見一張笑臉,再接收到墨染塵的冷漠視線後,著急忙慌地蓋上瓦片就溜之大吉了。


    夜寒彎腰撿起地上的紙團,展開後遞了過去,“城主。”


    墨染塵接過紙條看去,上麵畫著一個地圖,看著那是蘇清辭剛才走過的路線。


    看完後,他將紙展開在桌上,手指在上麵不經意地敲了兩下,邊說道:“果然。”


    “城主可是發現了什麽?”夜寒進上前問道。


    “還是那個客棧,看來,那裏還真的是他的根據地啊。”


    說完就拿起那張紙條遞給了夜寒,“處理了吧。”


    “是,城主。”


    墨染塵看著他想了想,又問道:“南宮瑾這兩天有沒有跟著夫人?”


    “迴城主,瑾一直跟在夫人身旁的。”


    “嗯,好,一定切記要保護好夫人的安全,再有,加強府中的守衛,城中的巡視不容有失。”驀然策劃你交待著,心中暗想著,該來的都該來了吧。


    他想了想又說道:“夜寒,幾個城門外也派人去巡視著。”


    “是,城主,屬下這就去安排。”


    待夜寒走了之後,墨染塵獨自坐書案旁,拿出一張地圖仔細地研究著。


    聽雨軒內。


    南笙諾休息了會兒,覺得閑著無聊就坐在院中,獨自一人擺弄著棋局。


    她絲毫沒發現有人在慢慢靠近,那神遊地思維還是被立夏的聲音給拽迴。


    “蘇姑娘。”


    南笙諾聽到這個稱唿,立馬轉頭看去,隻見蘇清辭一臉的假笑看著自己。


    “夫人。”她裝模做樣地對著南笙諾行了個禮。


    這一下子,將在場的人都看懵了。


    南笙諾心想著,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她這般禮數,指定是憋著什麽壞呢,可得小心行事。


    她也露出一個甜死人的笑容,“蘇姑娘怎有雅興來到我這小院,快,請坐。”


    又轉身看向立夏,說道:“去備些吃食茶點來。”


    “是,夫人。”立夏說著便欠身離去了。


    蘇清辭環顧著院中的花草,發現在一處有一塊的向日葵,便笑著說道:“夫人好雅興啊,栽種了那麽些向日葵呀,還真的是與眾不同。”


    南笙諾不傻,完全聽得出她言語中的嘲諷。


    她也知曉,一般尋常大戶人家的小姐,都不會喜歡這種栽種在田地中的向日葵。


    “蘇姑娘是說這呀,是還別具一格的吧,這是我夫君,知道我喜歡這,特意親自栽種的,你說我這不是也不好駁了他的意,是吧。”


    南笙諾同等的故意,加重了語氣說著。


    蘇清辭那握著羅帕的手,不由地攥緊了,眼神中閃過一抹的殺意。


    “夫人,我這想與您說幾句體己話,您看,是否能夠摒退左右呢?”她的眼神看向身旁的南宮瑾和初一。


    南笙諾心中想著,她這葫蘆裏又在賣什麽藥,但是轉念又一想,這在自己的院中,量她也玩不出個花樣來。


    說著就轉身看向他們,對著他們使了個眼色,“你們先下去吧。”


    “是,夫人。”他們兩個人異口同聲地應道。


    他們邊退下邊不時地迴頭看著。


    “你說夫人不會有事吧?”初一不安心地問道。


    南宮瑾扭頭看了一眼,麵不露色地說道:“沒事。”


    初一看著他如此的篤定,心中便也安定不少,想著他肯定是把握夫人的安全,才會這般離去。


    蘇清辭看著他們紛紛離開,整個院中隻剩下她和南笙諾二人,嘴角不由地牽動了一下。


    她絲毫沒發現,自己的一顰一笑全部落入在了南笙諾的眼中。


    “蘇姑娘,不知今日來找我,所謂何事?”


    蘇清辭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但是轉瞬即逝,又轉而一張笑臉說道:“這不是想著同夫人來聊聊天。”


    南笙諾看著她那般的假惺惺,心中莫名地有些煩躁,便直接站了起來,“想來我們也沒有什麽值得聊的,至於你剛說的體己話,更是談不上,你我心知肚明,彼此都互不待見,所以,你要有什麽話盡管說來,無需假惺惺地寒暄鋪墊。”


    “看來你的心思也是玲瓏剔透,跟你說話不累。”蘇清辭緩緩地站了起來,微笑著對她說道。


    南笙諾蹙眉說道;“或許你不是很了解我,我這個人呢,沒什麽耐心,所以,最後一次機會,你有話就說,如若再在這裏來這麽一套虛的,那就有請,哪來哪迴,不送。”


    她說著伸手對著門口的位置做了個請。


    “行吧,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也不想跟你多浪費時間,畢竟,對著你,我也覺得很討厭。”蘇清辭收起笑容,那雙閃爍的大眼睛中顯露出一絲極其兇惡的憎恨。


    隻見她走到南笙諾的身旁,藐視著說道:“你當真對我如此不客氣?但願你聽到我接下來說的話之後,還能夠保持現在的這份氣性。”


    她的話,隻換得南笙諾的一聲冷哼。


    “行啊,那咱們就來說道說道,敢問南笙姑娘,你可真的知道,你究竟為何會坐上這城主夫人之位?又可想知道,染塵究竟為何會娶你?”


    蘇清辭故意停頓了一下,想著仔細觀察她的情緒變化,當對上的,卻是她的斜眼相對。


    “不想知道嗎?”蘇清辭再一次地重複道。


    “你來我這裏,不就是想要說這個嗎?我想不想知道,都阻礙不了你說出來,不是嗎?”南笙諾一語中的,直接挑破了她想要吊胃口的心。


    “南笙姑娘果然是快人快語啊,那行吧,我也就不遮遮掩掩了,就直接告訴你吧,染塵娶你,隻有一個原因。”


    說著,她又再次觀察南笙諾的神情,卻是一如既往地失望。


    “哼,看來你還真的道行不淺,那希望你將鎮定保持到底。”


    南笙諾終於忍無可忍,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她,微咬著牙說道:“蘇清辭,我最後一次提醒你,有話直說,即使你腦迴路再多,那也別在我麵前顯擺。”


    她的怒意,讓蘇清辭不由地感到一絲的緊張,不由地攥緊了手中的羅帕,咽了下口水,強裝鎮定地說道:“行,我那就告訴你,染塵娶你,隻因為你姓南,你衝著他的棋子而來,但是沒想過吧,在他眼中,你不過就是那棋盤上的子。”


    蘇清辭的話很是難聽。


    若說南笙諾內心一點波瀾都沒有,那肯定是騙人的,她不著痕跡地吸了一口氣,之後依舊一張笑臉對向蘇清辭。


    “是嗎?那我還得謝謝你的告知啊,可是,怎麽辦呢?即使因為這原因,那他娶的還是我,至於你,沒戲。”南笙諾一臉邪魅地笑道。


    “蘇清辭啊蘇清辭,試問你也是個聰明的人,可惜啊可惜。”她邊說還邊搖著頭。


    這一聲聲的,讓蘇清辭心中不由地發著毛,她的反應絕對不在自己的預期之中。


    “南笙諾,你還真的是不要臉啊,知道自己被利用了,居然還有臉在這裏說這些。”蘇清辭對她嗤之以鼻。


    南笙諾聽聞她的話之後,嗬嗬了兩聲。


    “想說這究竟誰不要臉,還真的是不好說。”


    聽她這麽一說,蘇清辭徹底地發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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