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的,傳來一陣敲門聲,初一立馬上前替她整理好,將她手中吃的全部拿走。


    “郡主,快別吃啦,可能是墨城主來了。”


    南笙諾一聽是墨染塵來了,不由地一緊張,忍不住打起了嗝,忍不住拍著自己的胸口,隨後兩手不斷地攪著帕子,一安撫那顆有些緊張的心。


    初一跑去將房門打開,不料,看見的並不是墨染塵,而是一個丫鬟裝扮的姑娘,她看著她感覺有些奇怪,便疑惑地問道:“你找誰?”


    “麻煩你通報一下,就說是立夏。”


    初一一聽到這名字,腦中好像有那麽一絲印象,半信半疑地迴去告知了南笙諾。


    “郡主,門外有個自稱立夏的姑娘,說是要找您。”


    她一聽是立夏,便馬上笑著說道:“快快快,叫她進來。”


    立夏進去就奔到南笙諾麵前,說道:“姑娘,啊,不對,現在該是要叫城主夫人啦。”


    南笙諾頭還帶著喜帕,看不清她的表情,隻是說道:“你個臭丫頭,少拿我逗趣,對了,立夏,這個是初一。”


    然後她又轉到另一旁說道:“初一,這個就是我先前說過的立夏,以後你們就是好姐妹,大家一定好好相處啊。”


    “是,郡主。”


    “是,姑娘。”


    兩個人異口同聲答應著,說完還互相對視一笑。


    立夏看見一旁地上的花生殼,便笑著問道:“姑娘,你是餓了吧?”


    “還是你懂我,那你給我帶好吃的了嗎?”


    說罷,就看見立夏從懷中悄悄地拿出一個小包,打開來遞到了她的喜帕下。


    “哇,核桃酥。”


    南笙諾拿著就往嘴中塞去,邊吃邊又說道:“立夏,要不然你拿著這些紅棗花生的,去給我煮點甜湯來。”


    “姑娘,你若想吃,我這就去給你煮。”


    “好好好,快去快去。”說著她就在床上捧了一堆,用立夏的衣擺兜著,推著她讓她快去。


    初一看見立夏出門之後,就將房門關了起來,又迴到南笙諾身旁,問道:“郡主,這樣真的好嗎?”


    “這有什麽啊,沒事的。”


    南笙諾一直等著立夏的好吃吃,再次聽見敲門聲的時候,她便催促著初一趕緊去開門。


    她打開門的時候,徹底愣住了,隻見墨染塵站在門口,而他身後站著立夏。


    隻見墨染塵對著她擺了擺手,隨後又拿過立夏手中的碗,接著就示意她們二人離開。


    他獨自進去房間,將門關上。


    “初一,是不是立夏來啦?”


    南笙諾聽見沒有迴應,不由地皺緊了眉頭,又感到了一絲不對勁。


    就在她努力想著究竟怎麽迴事的時候,就感到周身一陣涼意,隨後又是一陣光亮。


    抬頭一看,發現頭上的喜帕被揭掉了,正驚訝的時候,卻發現映入眼簾的是墨染塵那一張麵無表情的臉。


    墨染塵看見她看見自己時候的驚訝,心中頓時有些不悅。


    “怎麽?看見我很失望?”


    “啊?沒有,我以為是立夏罷了。”剛說完,眼睛掃視了一圈,突然眼前一亮,發現了桌上的碗。


    她立馬跑了過去,坐下來端起碗,聞了一下:“哇,好香啊。”


    墨染塵看見她那般地無視自己,立馬走過去將她手中的碗搶走,看了一眼,說道:“紅棗花生桂圓蓮子羹?”


    “你不賴嘛,這都能看得出來?”


    他嘴角微微一牽動,坐在了她身旁,將碗遞到她麵前。


    南笙諾滿足地喝了一口,就聽見他的聲音再次響起:“怎麽?那麽想著跟我早生貴子呢?”


    聽他這麽一說,她不由地嗆了一下,咳嗽了起來。


    墨染塵立馬伸過手去替她拍著背,滿滿心疼地抱怨著:“這麽大的人了,怎麽那麽不小心。”


    “還不是怪你啊,誰叫你說那樣的話呢?”


    “你把這全部喝進去,還不是那意思嗎?”


    “我才沒有呢,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墨染塵微微皺起了眉頭,湊近她耳邊,說道:“怎麽?難道你不想?”


    南笙諾一聽他的話,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一把推開了他,說道:“流氓。”


    “我可沒對你做什麽,怎麽就流氓了?還是說,我若不做些什麽,你覺得我流氓都不如呢?”


    難得看見這樣的墨染塵,不由地讓她楞了一下神,隨後馬上迴擊道:“你......你不要臉。”


    墨染塵靠近她,再次說道:“我怎麽不要臉了?你是我明媒正娶,八抬大轎抬進府的夫人,你倒是說說,怎麽就不要臉了。”


    他說著就更湊近她的臉,南笙諾有些緊張,馬上看見了桌上的酒壺,便指著那說道:“那個......我們還沒喝合巹酒。”


    墨染塵轉過身,就過去拿酒杯,轉身的時候,他露出一個不被她發現的笑容。


    端著兩個杯子,遞給她一個,說道:“來吧。”


    南笙諾猶猶豫豫地接過酒杯,兩個人交手喝下了合巹酒。


    待酒杯放下之後,墨染塵坐在了凳子上,單手撐著頭,問道:“夫人,酒喝了,那接下來呢?”


    “還有......有什麽接下來啊。”


    看見她那般的害羞,莫名地想起之前的那一夜,他伸手輕輕一帶,就將她拉入懷中,坐在了自己的腿上,湊近耳邊說道:“我可還記得那一夜的你。”


    “墨染塵......”南笙諾嬌羞地喊道。


    “我比較喜歡在桃花林中,你喚我夫君的樣子。”說話間,有意無意在她耳後根吐著熱氣。


    南笙諾羞的剛想喊出來,卻被他用嘴堵住了。


    這個吻那般的熱烈,那般的猝不及防,她有些招架不住,雙手緊緊地抓住了他的肩膀。


    墨染塵喜歡她的反應,剛想要進一步的時候,聽見外麵有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他不舍地離開了南笙諾,看著她那被吻得有些紅腫的嘴唇,嘴角不自覺地往上揚了一下,隨後站起身,去打開門。


    開門之後並沒看見任何人影,卻有一把匕首插在門框上,下麵還壓著一張紙。


    他打開一看,上麵寫著:欲救蘇清辭,獨身一人到城外樹林,否則後果自負。


    南笙諾看見他呆站在那裏,便走過去,問道:“怎麽了嗎?”


    墨染塵聽見她過來,迅速捏緊了那張紙,轉身看向她,說道:“沒事,那個,今天你也累了,趕緊早些休息吧。”


    “那......你呢?”


    “我還有事,你自己睡吧,把門關好了。”


    說完,他就轉身出門,走的時候還不忘將門給帶上了。


    南笙諾傻乎乎地站在門口,就這麽看著他離開了,心好像被重重地一擊。


    她拖著承重的身體往床走去,連鞋子都沒脫,直接躺了下去。


    心中不由地想著,他這算什麽?新婚之夜就這樣將自己丟下了,究竟什麽事情比這還重要?還是說,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那,剛才的吻算什麽呢?


    她想不通,心被揪的很疼,眼淚打濕了枕頭,就這樣,不知不覺地在眼淚中睡著了。


    夜寒看見墨染塵出來,立即上前問道:“城主,今夜是您的洞房花燭夜,怎麽出來了?是出什麽事了嗎?”


    他將紙條塞到夜寒手中,示意他自己看。


    “城主,這是何人送來的?”


    “不知道,直接插在門上的。”


    “可是,城主,今夜您怎麽可以去?要不然讓屬下去吧。”


    墨染塵拒絕道:“對方說明讓我獨身前去,萬一......”他說話間握緊了拳頭。


    夜寒再次看了一眼紙條,說道:“城主,這個消息真假未知,您向來謹慎,今日是怎麽了?”


    聽見他這麽一說,墨染塵的心一沉。


    “城主,您看啊,為什麽會在你洞房夜的時候送來這個消息,還是讓我去探個究竟,您放心,倘若蘇小姐真的遇難,我一定會將她安然救迴。”


    墨染塵皺著眉頭看著他,還有有些猶豫。


    “城主,您就別再猶豫了,您也要考慮到南笙姑娘,她現在是您的夫人,這已經是無法改變的事實,至於蘇姑娘那邊,您就放寬心吧。”


    “我這樣是真的有些過分嗎?”


    “嗯,除非夫人她不在乎,否則有哪個女子能夠接受自己的夫君,在新婚之夜為了別的女人跑出去?”


    墨染塵想了想,最終說道:“那行,你帶著南宮四兄弟一起去吧,一定打探清楚,究竟是誰可以這樣如入無人之境,送來的紙條。”


    夜寒雙手一抱拳,說道:“屬下遵命。”


    說完轉身就跑開了。


    墨染塵看著他離開,隨後轉身看向南笙諾所在的房間。


    想了想,便往房間走去,他輕輕一推門,便打開了,心中一緊,想著,她竟然沒將門栓住,這萬一有賊人進來,該如何了得。


    看見床上那一團紅色,他便慢慢地走了過去,發現是南笙諾居然和衣躺著睡著了。


    墨染塵輕輕地坐在了床沿上,心中奔就有些生氣,但是仔細看去,發現她的臉上掛著淚痕,不由地感到心被一隻小手揪了一下。


    她哭了?難道是真的傷到了她嗎?是自己做的太過分了嗎?


    墨染塵伸手去撫摸著她那淡淡的淚痕,心中責怪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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