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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逸這才直起腰。


    原來,他壓製著麻嬸的重心,兩人都貼身在馬背上,那姿勢,是不能正常想象的。


    “啊,對不起啊。”張逸將右手從她的肩膀上鉤子狀撤除。


    麻嬸從馬背上頑強地掙紮坐起,扭身安全看著張逸,神色嚴肅緊張:“你不傻?”


    張逸知道,自己兔子尾巴已經藏不住了,要不是戰馬突然受驚,他還可以偽裝很久,現在,已經無法繼續了,要是傻子,絕對不可能如此處理危機。


    “傻個毛線啊,老子一點兒也不傻!”張逸賊笑起來。


    “你?”麻嬸震驚地盯著張逸的眼睛,臉龐,愣了足足一分鍾,才突然低聲說,“丟開你的手。”


    張逸也在審視打量她的臉腮,其實,這種背後摟抱,一起在馬背上一個馬鞍的狹小範圍內,貼身騎馬,簡直太辛苦了,張逸就是沒有戰馬驚擾,也無法矜持太久,再持續下去,別說小帳篷能支成東方明珠塔樓那麽高,張逸同誌本人,都可能局部血壓太高,爆體而亡的!


    麻嬸顯然也感到了張逸身體的變化,那個小帳篷,審視以後,突然臉色羞慚,低聲的,帶著撒嬌的嗲音:“丟開嘛,丟開嘛!”


    張逸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左手,還抱緊人家的腰肢,不,前端手指已經握緊了一側的無名高地!


    這種姿勢,已經不知道多久了。


    張逸趕緊丟開,尷尬地說:“對不起,麻嬸,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擔心你摔下馬。”


    “下去,下去!”麻嬸推搡著張逸。


    張逸壞笑一聲,跳下馬背,“那個麻嬸呀,你舒服了以後就不要我了?這不是過河拆橋嗎?您人品有問題呀。”


    “你胡說八道,壞小子,你裝傻,偷看晚晴小姐洗澡,又占老娘便宜,你找死,找死。”麻嬸滿臉通紅,又羞又怒,從馬鞍橋上的槍套裏掏出小手槍對準了張逸。


    “你要殺人?難道你是黑寡婦蜘蛛?爽完了以後就幹掉老公?”張逸皺著眉頭。


    “你,你,誰跟你這個王八羔子爽了?”麻嬸又羞又怒,居然對準張逸的腦袋,開槍了!


    吧嗒一聲扳機輕響,張逸一歪腦袋,噗通一聲,摔倒周圍草地上,雙腿妖嬈地抽搐兩下,不動了。


    “喂,喂,小野兔!小野兔?”麻嬸趕緊從馬背上跳下來,將手槍收迴去,重新插迴到槍套裏,唿喚著張逸。


    張逸不動彈。


    “我呸,你裝死,壞小子,看我不踢死你!”麻嬸過來,用繡花鞋踢張逸的腿,輕輕地。


    張逸不動,也不說話。


    “我呸,你真給老娘裝死呀?老娘的槍都沒響,子彈都沒有裝,你就裝死賴上我了?老娘就是嚇唬嚇唬你,跟你玩兒的。”麻嬸踢了幾下,又笑了:“還真能裝,我不信治不了你小子。”


    麻嬸從草叢裏折了兩根狗尾巴草,袖珍版的穀穗子上很多細小柔和的針芒,跪下一條腿,湊近張逸的鼻子,朝裏麵輕輕戳著。


    張逸打了幾個噴嚏,睜開眼睛:“麻嬸?”


    “切,你繼續裝,裝!你已經死了!”麻嬸揪住張逸的領口衣裳。


    張逸凝視著她的眼睛,眼神越來越熾烈,帶有侵略性。


    麻嬸開始還嘲弄玩賞的看著張逸,隨即被他的眼光壓製,她不服氣地反盯著張逸,最終,被那種火辣辣的熱度打敗,趕緊避開,聲音柔弱地說:“喂,小野兔,你幹嗎裝死?”


    張逸繼續仰麵朝天躺在草地上,一些野花的芳香,碾壓的野草的氣息,彌漫著,不遠處有蜜蜂的嗡嗡聲音,天空藍的得耀眼,低的好像隨時都能倒扣下來,天似穹廬籠蓋四野……


    “不是裝死,我的怕槍,我爹媽被鬼子的槍打死了,我看見槍都掉了魂,哦,麻嬸,您是好人,還有今天,我裝傻了,我不是偷看晚晴姑娘洗澡的,我從這邊聽到河裏響聲,以為有大魚或者老鱉,還沒到呢,就聽人家尖叫呢,可能我腳步聲吧?”張逸唉聲歎氣,“要不是我裝傻,要不是你麻嬸善良,我今天都死在這裏了,不過,我也不怕死,反正爹媽都死了,我一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孤零零的,也沒有意思!”


    “原來這樣呀!”麻嬸將手裏戲弄張逸的狗尾巴草扔掉,眼眶濕潤了,“可憐的小野兔,麻嬸我今天差一點兒,不說了,小子,看在你那麽賣力地抱著沒讓麻嬸摔下馬背,麻嬸問你,你現在準備往哪裏去?”


    張逸說:“家沒了,爹娘死了,我隻有浪跡天涯。”


    麻嬸凝視著張逸的眼睛,一動不動看了好久。


    張逸暗暗感謝這個世界的張逸兄弟的父母,能有這麽吸引女孩子,甚至吸引資深禦姐的基因。


    當然,張逸是個老司機,說話的時候,帶著蒼涼和朦朧,有一種特別超凡脫俗,和浪漫的意蘊,這種東西,對於女人的芳心,不論年齡,通殺!


    果然,麻嬸身體顫動了幾下,用手捂住胸膛,看到張逸的眼神順著她的手看過去,又趕緊捂住無名高地:“傻小子,現在世道這麽亂,你找死呀?要不,你跟著麻嬸走?”


    張逸說:“啊?麻嬸,這是真的嗎?您是個大好人,”


    麻嬸笑了,抓住張逸的手,顫抖著突然按到她自己的胸前:“你說對了,不信你再摸摸,看麻嬸的心好不好?”


    禦姐呀!


    張逸認真地服從了她的指揮,做了一些兒童不宜,正人君子辣眼的動作:“麻嬸,我小野兔以後就死心塌地跟您了。”


    “這才乖!”麻嬸將張逸從地上攙扶起來,抱著腦袋啃了一嘴。“小野兔,你記著,以後在大家麵前,繼續傻傻的,特別是蘇晚晴小姐,還有,你當我幹兒子如何?當了幹兒子,我才好保護你!”


    張逸大聲說:“我當你男人!”


    “噓,你瘋了!”麻嬸一把捂住張逸的嘴,將他按倒在地。


    這姿勢,太可怕了!


    張逸差一點兒暴走,不,抱起,不,暴起……傾聽了周圍的聲音,麻嬸才爬起來,臉色羞紅:“喂,傻小子,以後不許胡說八道,你就是我幹兒子!否則,老娘不理你了。”


    “幹娘。”張逸爽快地叫了一聲。


    能利用她的關係,混進這個保安團部隊,誘導他們去吸引牽製日偽軍,那戰術效果肯定比自己和狗剩,虎子三人的小分隊大得多!


    “唉!”麻嬸激動地抱住了張逸,“乖孩子。”


    張逸覺得異常幸福,也異常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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