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荷打開門,傅琛正站在門外,何青荷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麽,就被傅琛攬住腰。有力的手臂環住後腰,手指落在腰窩的位置,細細摩挲,何青荷露出驚訝的表情。傅琛勾住臂彎裏的窄腰,把何青荷往自己身上帶,何青荷伸手抵住傅琛的胸膛,結結巴巴地問:“怎麽了。”傅琛低頭,說:“今天是什麽日子,知道吧。”何青荷在傅琛敲門的時候已經想起來了,臉有點紅,點點頭。這一迴傅琛沒有問“你這邊還是我那邊”的問題,而是說:“去主臥。”何青荷被他半抱著,腦子暈暈乎乎,隻知道點頭,不知道怎麽到的主臥,也不知道怎麽被壓倒在床鋪上。大概是參加綜藝有所感悟,傅琛今天有點兇,何青荷感覺自己像被撈出水的魚,翻來覆去,快要無法唿吸。等折騰完,何青荷累得睜不開眼睛。今天上午錄節目,下午坐高鐵,晚上還被索求,實在突破何青荷的體能極限,他強迫自己睜眼,掙紮著想起身。這裏是主臥,他得迴自己的房間。傅琛伸手把他拉迴來,何青荷一時失去平衡,跌在傅琛的身上。傅琛說:“明天我沒事,不用早起。”原來那句“休息一天”不僅僅是對黃助理說的,何青荷簡單地思考了一下,接著再也無法維持清醒,趴在傅琛的身上睡著了。第29章 何青荷太累了, 一覺睡到第二天,中途一下都沒醒,夢也沒有做。等到意識醒了, 眼睛卻懶得睜開, 還想再賴一會床。隻是這床睡起來跟平時的感覺不一樣,有的地方軟軟的, 像上好的皮料觸感,有的地方又很硬, 硬得硌人。這就是節目組安排的乳膠床墊麽, 說不上舒不舒服, 有點不太均勻。等等……第一階段的錄製結束了, 他應該迴家了才對。醇厚的木質香在鼻間繚繞, 何青荷察覺到不對勁,睜開眼, 發現自己趴在一個人的身上, 腦袋枕著那人的肩頭,一隻手擱在人家的胸膛上, 擺出一個倚靠的姿勢。何青荷:“……”他慢慢抬頭, 這時候傅琛正好低頭, 兩個人的目光撞到一起。沒有戴眼鏡的傅琛有些陌生, 何青荷腦子還是木的,不知道說什麽, 怔怔地望著傅琛發呆。傅琛說:“早上好。”何青荷眨眨眼:“早上好。”剛剛醒來還在迷糊的何青荷, 臉頰上帶著睡出來的紅潤,像含苞待放的花, 眼睛裏的水汽宛如清晨的朝露,搖搖欲墜, 讓人忍不住想伸手抹去。傅琛這麽想的,也這麽去做了,手指碰了碰何青荷眼下的皮膚。溫熱的指腹輕輕蹭過,何青荷愣了愣,徹底清醒過來,從傅琛身上坐起,抬頭看看四周,發現自己在別墅的主臥。昨晚的記憶瞬間迴到腦子裏,昨天他太累了,直接在主臥睡著了。而且睡得超級好,一夜無夢,直接一覺到天亮,看來他平時睡不安穩容易驚醒,還是因為不夠累。何青荷的臉頰比剛才更紅了幾分,他還記得自己睡相很差的事,不好意思地說:“是不是讓你睡不好了,我現在就迴去。”他想下床離開,被傅琛拉住,何青荷不解地迴頭,難得傅琛說:“再睡會。”說著,他像昨天一樣勾住何青荷的腰,何青荷再次跌進他的懷裏。何青荷靠著傅琛,迷茫地眨眼,之前在古鎮小樓裏也是這樣,早晨傅琛不願意起床,怎麽參加一次綜藝,染上了賴床的壞習慣。傅琛嘴上說再睡會,實際上一手攬著何青荷,另一隻手摸到床頭,拿起手機看。他沒有戴眼鏡,手機屏幕拿得出奇地近,為了看清屏幕上的字,他微微蹙眉,表情看起來很嚴肅。這樣的傅琛沒有整理頭發,有幾分淩亂感,卻比平時看著年輕。何青荷搞不懂傅琛的心思,早晨的低血壓讓他懶得去想,幹脆繼續枕著傅琛的肩膀睡了一個迴籠覺。這一天傅琛真的沒去公司,也沒有早起運動,而是陪著何青荷一直賴床到日上三竿。何青荷想了想也沒去上班,反正傅琛大忙人都多休息一天,他更是沒什麽負擔。他們錄綜藝的三天,傅琛晚上都會帶著助理處理公務,他就不一樣了,整整三天,完全沒人找他。有時候他想,他甚至能直接把優塔轉給李征,反正有他沒他一個樣。不管怎樣,參加完綜藝,休息一天也不錯,何青荷清點了一下別墅裏的東西,在他們迴來的前夕,冰箱裏的食材全都補充得滿滿當當。傅琛說是休息,實際上起床後就到書房工作去了,何青荷望著冰箱裏的食材,想著這幾天上節目,雖然比了刀工,但沒有做飯,今天在家就自己動手。行李會有人幫忙收拾,隻不過傅琛今天在家,他不喜歡他在的時候家裏有外人,家政明天才上門。何青荷從行李箱裏抽出那條圍裙,唇角彎了彎,接著把刀具拿出來,仔細清洗了一遍。他們本身就起得晚,早餐隨便湊合了一下,收拾收拾以後,時間差不多就到中午。何青荷穿上圍裙,準備做飯。這時候傅琛從書房裏出來,看到他這副樣子,說:“不點餐麽。”說好了今天休息。何青荷想了想,說:“想自己做。”他問傅琛,“外賣和我做的,你想吃哪一個。”傅琛迴答:“你做的。”何青荷彎起眼睛笑:“那稍等一會。”他表情溫柔,“做你愛吃的。”他的語氣溫和,可“你愛吃的”這幾個字,聽在傅琛耳裏,自帶驚悚效果。何青荷轉身去冰箱拿食材,傅琛跟在他身後往冰箱裏看了一眼。沒有鴨子。何青荷繼續忙碌,傅琛走到飯廳,給供應商打了個電話。以後禁止往家裏送鴨肉。何青荷做飯的時候,傅琛到廚房裏探看。有很多闊太太也喜歡立愛做飯的人設,但都是由家政把食材切好,有的甚至調味品都準備好,太太們直接下鍋就行。這樣就美其名曰,辛辛苦苦為家人做飯。何青荷不是那樣,他是真的有刀工在身上,隻有每天做飯的人,才能保持他那種熟練度。傅琛靠在門框上,看著流理台邊的何青荷,這是他第一次看何青荷在廚房裏的樣子。以前看著違和的嫩黃色圍裙,漸漸變得順眼,何青荷的溫柔氣質中和了顏色的鮮亮,他穿著圍裙,在流理台邊做事,像一團溫暖的火焰。何青荷轉過身,笑著問:“怎麽了,我馬上就好。”傅琛說:“你忙你的,我看看。”既然他這麽說,何青荷沒有趕他走,由著傅琛待在門邊。隻是被人盯著有點不自在。傅琛望著何青荷做飯的背影,感覺有些陌生。家人做飯的畫麵本來應該是一個人最溫馨的迴憶,傅琛的記憶裏卻沒有這樣的一幕。他的母親年紀大,已經不適合操勞,基本沒怎麽管過他,好不容易有長姐養育,可惜長姐命薄,沒幾年就去世了。傅家家大業大,子弟遍布每個角落,資源多,意味著競爭也大,傅琛一直在一種野蠻生長的狀態中長大。傅家足夠有錢,不會讓他餓著,但他的確沒見過家人給他做飯,隻有家政阿姨機械式地重複:“不要光想著東西好不好吃,得講究營養。”如今望著何青荷在廚房裏忙碌,體驗有些新奇。普通人做飯,應該也沒有何青荷這樣賞心悅目的。何青荷的氣質實在太溫和了,哪怕是沾染油煙鍋氣,依舊幹淨清爽,反而更增添溫度,隻是看著,便覺得暖洋洋。何青荷手裏拿著一根蘿卜,心裏犯嘀咕,傅琛這是怎麽了,直勾勾地盯著他看。這是參加綜藝以後,對做飯有興趣了麽。他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想把蘿卜裝盤,剛一轉身,就對上了傅琛。何青荷嚇了一跳,傅琛不知道什麽時候進入了廚房,正站在他身後。何青荷驚訝地問:“有什麽事嗎。”傅琛掃了一眼何青荷手裏的蘿卜,問:“有沒有我可以幫忙的地方。”今天的太陽大概是從西邊出來的吧。何青荷定了定心神,說:“不用。”他想了想,用委婉的語氣說:“不會做飯的話,在外麵等著就行。”傅琛懂了,意思是快出去,別幫倒忙。等傅琛離開廚房,去往飯廳,何青荷才鬆口氣。他用手背碰了碰臉頰,壓下臉上的熱意,繼續做飯。何青荷今天做的菜非常豐盛,而且沒有可怕的鴨子,兩個人坐在餐桌邊,安靜地吃飯。何青荷夾了一塊牛小排放進傅琛的碗裏,說:“這個有營養,多吃點。”傅琛迴報他一筷子肉片,說:“你也多吃。”兩個人依舊這麽禮尚往來,除此之外,吃飯還是那麽沉默。食不言寢不語,在他們這裏完美落實。雖然兩人不說話,但何青荷還是發現有什麽東西變了。空氣都不再沉悶,吸在鼻腔裏帶著點點清新,連帶著何青荷的心情都變好了。x兩個人度過一天悠閑的時光,到了晚上,何青荷待在自己的房間裏睡覺。畢竟第二天要迴歸正軌,傅琛早晨要運動,接著要去公司,還是不要去吵他了。隻是一個人睡怪怪的,明明快到夏天,竟然覺得有點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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