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平然問:“那我們挑戰什麽?”四個遊戲,依他看,哪個都不行。吳杞拽著聶平然往台上走:“管他的,先上去再說。”兩個人趕鴨子上架到了台上,向蓓蕾看見他們笑得特別燦爛,說:“歡迎吳杞哥哥和聶醫生,請問你們想挑戰哪一組呢?”吳杞指著何青荷與傅琛,豪氣萬千地說:“當然挑戰第一名啦。”對於最後一名來說,挑戰第一名是最劃算的,隻是總裁他們剛比拚完,現在又要上場。向蓓蕾依舊問:“你們應戰麽?直接放棄也可以哦。”這迴何青荷都不用問傅琛,笑著說:“當然應戰,不可能放棄。”吳杞與聶平然湊在題板處選遊戲,何青荷趁機問傅琛:“你還好吧。”傅琛看著他:“為什麽這麽問。”何青荷體貼地說:“我看你臉色不好,以為你覺得無聊。”傅琛推推眼鏡:“我很好,沒有無聊。”他看了一眼台上的支持人與嘉賓,說,“這節目很有意思。”傅琛從不說謊話,這樣何青荷就放心了。這時候吳杞他們已經選了好遊戲,向蓓蕾問他們:“你們確定嗎?”聶平然還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吳杞直接說:“確定,就這樣。”向蓓蕾公布他們選的遊戲:“這次要進行的遊戲是才藝大比拚。”何青荷愣了愣。才藝……是要唱歌跳舞嗎。何青荷頭皮發麻,跳舞是不可能跳舞的,唱歌也夠嗆。他都不行,傅琛更不行。廣君本來還因為輸掉的事不高興,聽到說要比拚才藝,立刻來勁了,在底下起哄:“我們想看霸總跳舞!”左文峰笑個不停,嚴中摸摸鼻尖,說:“老實說,真的想看。”傅琛依舊麵無表情,隻是臉色有點黑。吳杞是模特,還真會跳舞,甚至跳得很好,可是遊戲有規則,向蓓蕾讓大家稍安勿躁,說:“才藝大比拚,不是什麽才藝都能比,而是要選兩組嘉賓都會的。”這下就有點難了。吳杞是模特,聶平然是醫生,傅琛是總裁,何青荷……大家不知道何青荷的職業,就當他是全職煮夫。四個人千差萬別,人生的技能點點得完全不一樣,要找大家都會的才藝還真不容易。幸好向蓓蕾補充:“每一組出一個人來比就可以了。”這樣簡單許多。傅琛對何青荷說:“我上。”反正大家都想看他表演,不如舍命陪君子,讓大家開心開心。何青荷說:“先別急。”他轉向吳杞,問,“吳先生既然堅定地選了比拚才藝,應該心裏有想法,你想比什麽呢?”聶平然歎口氣,說:“看人家多聰明。”吳杞不服氣:“你好煩啊,別在旁邊唱衰。”他對何青荷說,“我選的才藝,你絕對會。”吳杞本身個子就高,身材比例完美,兩條大長腿往台上一站,挺直腰杆顯得更加挺拔,氣勢瞬間出來。他說:“我們比做飯。”所有人呆住。何青荷沉默片刻,不確定地問:“做飯也算才藝嗎。”吳杞理直氣壯地說:“廚藝也是才藝,難道你想比跳舞?”跳舞當然不行,但做飯……何青荷不是質疑吳杞的決定,隻是覺得……居然還有這種好事?他忍不住委婉地提醒吳杞:“你應該看過先導片吧,裏麵拍了我做飯的畫麵。”吳杞點點頭:“就是看過才選的做飯,你會我也會,不用想其他的了。”既然吳杞這麽說,肯定是有信心,那麽何青荷也沒什麽好說的了,大大方方應戰便是。這種安排實在出乎人意料,嚴中看了看他們所在的禮堂,怎麽看都不像廚房,問:“在這裏比嗎?怎麽比?”吳杞說:“開火大概不可能,我們比刀功吧。”他問何青荷,“這樣可以麽。”“我可以。”何青荷轉頭問向蓓蕾,“可以麽。”向蓓蕾說:“節目組肯定滿足嘉賓的要求,不過需要一點時間,重新布置場地。”現場比做飯太好玩了,可以做成廚神爭霸賽的效果,很有節目性,哪怕麻煩一點,之前沒有準備,節目組也沒有阻止吳杞。節目組立即開始布置禮堂,嘉賓們可以趁機休息。何青荷跟傅琛坐在一起,傅琛說:“本來說讓我上場。”何青荷笑笑:“既然提到廚藝,就是衝著我來的。”他抬頭四處張望:“小黃呢?找他有點事。”何青荷知道傅琛的助理們就在周圍待命,傅琛打了個電話讓黃助理過來。黃助理五分鍾之內就出現了,他站在老板和老板娘麵前,詢問:“有什麽吩咐。”何青荷看著菁英助理,頗有點不好意思,他清了清嗓子,說:“這次參加綜藝,我預料到會有做飯環節,所以帶了一些廚房用品來。”傅琛聽著他說話,心裏有種不妙的預感。何青荷繼續說:“有一些刀具,在我的行李裏,能不能幫我拿來。”他畢竟是嘉賓,不方便離場。黃助理問:“隻有刀具麽,別的東西主要拿嗎。”何青荷清了清嗓子,表情有點怪異,說:“還有一件圍裙,如果方便的話,也拿過來吧。”傅琛:“……”時間迴退到他們出發前一天的夜裏。何青荷把圍裙塞進行李箱,迴房間的路上遇到了傅琛,傅琛順著何青荷留下的軌跡,看到了那件嫩黃色的圍裙,然後把圍裙從箱子裏抽了出來。傅琛記得自己沒把圍裙放迴去。何青荷看著黃助理,眼神裏有著期待,傅琛在旁邊頓了頓,想告訴何青荷圍裙沒帶來的事。就在這時,黃助理站得筆直,說:“我知道那件圍裙,黃色的,出發那天我去拿行李,看到圍裙放在箱子的旁邊,順手收進箱子裏了。”他的表情跟他家老板一樣平淡,語氣裏卻有著淡淡的自豪:“幸虧我看到了,否則該落下了。”第26章 何青荷聞言愣住。他明明記得自己把圍裙放進了行李箱, 為什麽會在外麵。迴憶那天晚上的情景,何青荷下意識往傅琛那邊看。當時把圍裙塞進行李箱後,遇到了傅琛來著……傅琛抬起眼, 與何青荷對視, 嘴巴卻在跟黃助理說話:“黃助理,辛苦你了。”傅琛平時沒什麽表情, 黃助理在他手底下工作很多年,能從老板沒有表情的臉上分辨出他的情緒。就像控製麵板上沒有字, 卻能精準地找到按鍵一樣。從黃助理的經驗來看, 此時此刻的傅琛嘴上說著“辛苦了”, 實際上非常不悅。黃助理不明白, 為什麽會這樣, 他哪裏做得不好?何青荷似乎明白了什麽,他見黃助理杵著沒動, 主動背起這口鍋, 說:“一定是我當時太粗心了,沒有把圍裙放進箱子。”他衝著黃助理笑笑, “謝謝你, 小黃, 麻煩你現在去拿一下。”傅琛看向黃助理, 說:“去吧。”黃助理得到了老板的命令,這才離開禮堂去取老板娘的廚具。黃助理離開後, 何青荷幽幽地說:“最近精神不濟, 總是忘事,幸好有小黃, 否則就落下東西了。”傅琛唇角緊繃,不說話。何青荷見好就收, 沒有窮追不舍,他去找到工作人員,詢問能不能使用自己的工具,工作人員說沒有問題。聶平然看到這一幕,對吳杞說:“你看看,人家自帶工具,你非要比做飯,怎麽比得過。”吳杞插著腰,說:“那能怎麽辦,其他的更沒戲,你行你上啊。”聶平然瞥了他一眼,說:“我不上,我就嗶嗶。”吳杞梗著脖子,說:“你等著,等我贏了,晚上我們睡好房間,到時候我在乳膠床墊上收拾你。”聶平然:“……”其他兩組嘉賓悠閑許多,左文峰拉著嚴中到禮堂外麵拍照去了,廣君和爾東坐在角落裏說話。因為到處都有攝像頭,廣君臉上帶著慣有的微笑,語氣卻很生硬,責怪爾東:“你在想什麽,怎麽會選同意離婚,我們在演恩愛夫夫,離婚等於塌房,到時候粉絲全跑了。”爾東也覺得晦氣,說:“題目是你說離婚,問我同不同意,我的人設是無條件縱容你,當然你說什麽就是什麽了,這也怪我。”就算心裏萬般不舍,也要含淚放棄,的確是網絡上的爾東會做的事。即便如此,廣君依舊咽不下這口氣,看向遠處的何青荷,說:“到手的鴨子飛了,那兩人也是邪門,居然所有問題全能迴答一致。”爾東說:“我有直覺,他們絕對塑料夫夫,至於為什麽全對,大概是提前對了答案,說好了第幾題選1,第幾題選2,我們也應該這樣做。”廣君把心裏憋的氣吐出來,說:“罷了,反正還有其他人墊底。”他出聲笑了一下,“居然比做飯,不知道怎麽想的,一點逼格都沒有。”爾東說:“誰知道,隨便看看吧。”等到節目組把場地布置完畢,錄製終於可以繼續進行。禮堂的舞台上擺放了兩張桌子,上麵放著砧板清水與碗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