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知禮別有深意地看著柏舟,“你放心吧,我不會將你輸給別人的。”你隻能是我的。後麵半句話,譚知禮並沒有說出來。作者有話說:來晚啦qaq譚總表麵上兇巴巴不近人情,實際上看到老婆冷了就會主動脫下衣服給老婆穿!!!老婆:(謝謝)譚總:(抓狂)(他跟我好生疏啊)!第18章 18.都得死凜冬的樹林灰白岑寂,朔風像是刀刃一般摧枯拉朽席卷而來,吹得樹木在山坡間搖搖欲墜,似乎是隨時都有可能會被風折斷。譚知禮換上了滑雪的裝備,他的頭上戴著白色的頭盔,臉上戴著黑色的護目鏡跟護臉,他身上是穿著一套awka的純白雪服,原本雪服的版型都是有些臃腫,但穿在他身上卻看不到絲毫的臃腫,反而是顯得他身型挺拔。他穿戴整齊後,蹲在雪地上,將雪靴固定在白色的單板上。一旁的錢明清在小弟的伺候下,也穿好了滑雪的裝備,他正倚靠在皸裂的大樹旁,抱著單板望著譚知禮,整個人的姿態都有些慵懶。譚知禮似乎是有所察覺,抬起了漆黑的瞳孔,與錢明清對視。隻是對視了一秒鍾,錢明清就敗下陣來了。滑雪俱樂部裏的工作人員並沒有注意到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暗流湧動,見譚知禮跟錢明清都穿好了裝備,吹響了哨子,“嗶”地哨聲落下,昭示著這場比賽正式開始。錢明清在聽到哨聲的那一瞬間,踩著單板從起點處的山坡上滑行,朝著雪板的前刃施壓,讓滑行的軌跡朝著雪板前刃的方向轉動著,等雪板跟滾落線垂直停下,這就算是完成了前刃j形的轉彎,這是屬於一個基礎動作,難度並不高,但在沒有看過滑雪的柏舟看起來,足夠讓他覺得震撼。譚知禮的速度比錢明清稍稍微慢上了片刻,護目鏡下的眼睛掠到了柏舟的身上。他原本不想在這時候就讓錢明清難堪的,但柏舟的目光落在了錢明清身上,這令他感覺到有輕微的不適。他滑下了陡峭的山坡,將重心都壓在了雪板前端的位置,後腿則是帶動雪板尾部往上抬起,前腿迅速起跳,雙腿同時緩衝落地,他落地時雪板附近的雪跟著震顫,雪迸濺到了他的雪板與雪靴上,他調整好重心,繼續朝前滑行。柏舟在一旁看得連眼睛都舍不得挪開了。他知道譚知禮很優秀,但他卻不知道譚知禮滑雪那麽厲害,更不知道譚知禮在滑雪的時候會那麽吸引人。滑雪時,譚知禮就好像是一塊吸鐵石,將他的目光牢牢吸引著。陸風白搬來了一把塑料椅,翹著二郎腿坐下來,他倚靠在牆上,雙手枕在腦後,斜眼瞥著柏舟,“你覺得譚知禮玩單板怎麽樣?”“還行。”柏舟的臉上沒有什麽情緒。要是讓他說出誇譚知禮的話,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陸風白倒是不意外柏舟會說出這樣的話,他挑著唇,漫不經心地提起譚知禮過往的事跡,“他高中的時候是我們學校的校草,高二寒假,他去法國阿爾卑斯山的高雪維爾的couloir黑道滑雪,滑雪姿勢標準,做了好幾個超高難度的動作,不知道是誰把視頻給發到了國外的網站上,結果那個視頻爆了。評論區底下出現了一大堆的老婆粉,omega都在嗷嗷直叫,說是想要知禮的聯係方式,想要給他生一群小alpha來滑雪。”對於譚知禮的受歡迎程度,柏舟微微驚詫,“有那麽多人喜歡他?”“那當然了。”陸風白挺起胸脯,語氣裏帶著種炫耀,“不過你放心,他潔身自好,從來都沒有碰過別的omega。”譚知禮都是三十好幾的alpha了,沒有碰過omega這件事,倒是讓柏舟覺得不可思議。柏舟抬著頭,眺望著一望無垠的茫茫雪山,“他為什麽不找別的omega?”不會憋壞嗎?柏舟沒敢在陸風白麵前說這種話,他適時地收嘴。陸風白覷著他,眼底的興味難以掩飾,“那我就不清楚了,也許他有勃*功能障礙。”“……”這點柏舟可以替譚知禮洗白,他絕對沒有勃*功能障礙。柏舟不想再跟陸風白說話了,就將目光投向了距離他越來越遠的譚知禮身上。譚知禮踩著單板,從雪山的陡坡處不斷往下滑,他的速度很快,踩在板上的時候也很穩,像是遊刃有餘一般。錢明清到了快要接近終點時,顯然是有些吃不消了,他有好幾次碰到了障礙物都沒能躲開,直接撞上了布滿尖銳冰淩的樹幹,疼得他齜牙咧嘴,他摔了好幾次,起來時又因為著急而險些傷了腿。他不甘心地朝著前麵滑行,看著遠遠超過他的譚知禮,心中又滋生了源源不斷的惡意。他原本才應該是在滑雪場裏受到萬眾矚目的alpha,而譚知禮的出現,讓他淪為了小醜般的陪襯,他的出現,好像就隻是為了襯托譚知禮而已在,這讓他感覺到很不爽。他的腦海中忽然出現了一個想法,快意盤踞在他的心底。錢明清卯足了勁兒,加快速度,一路滑到了譚知禮的身後,趁著譚知禮不注意的時候,他伸出手猛地推向譚知禮的後背,但他出手時,卻撲了個空,整個身體由於重心不穩而往前麵迅速傾斜“哐當”一聲巨響,錢明清的身體直直地摔在了雪地上,他的臉正好砸在雪堆上,他吃痛地發出了一聲悶痛的叫喊聲,緊接著被塞了一大口的雪,冰冷的觸感讓錢明清渾身一震,冷得他直打哆嗦。譚知禮在滑行時一直都在注意著錢明清的動向,當錢明清朝著他靠近時,他立刻就警惕起來,察覺到錢明清要對他不利時,他側著身體,讓錢明清撲空,這才有了錢明清接下來“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下場。他的眼神悲憫地覷著像狗一樣趴在地上的錢明清,繼續朝前滑行。錢明清則在雪地裏嚎啕大哭。錢明清從小就是被人捧在手心裏長大的大少爺,沒吃過半點苦頭,即使是平常滑雪訓練,也沒有受過這樣重的傷,他的膝蓋砸在了地麵的冰渣子上,那冰渣子似乎穿透過他的膝蓋上的護具,紮進了他皮膚的血肉之中,他似乎都能感覺到膝蓋被紮出了血窟窿了。譚知禮在雪地上又展示了幾個後空翻,都是超高難度的動作,落板時他的重心很穩,他踩在了板上,抵達了這次比賽的終點。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承認了譚知禮是這場比賽當之無愧的冠軍,他到終點時,摘下了臉上的護目鏡與護臉,還將頭盔也一並摘了下來,他伸手將頭盔遞出去,“拿著。”不用點名道姓,也知道這是在對誰說的。柏舟自覺地接過了譚知禮手中的頭盔、護目鏡、護臉,像是譚知禮身邊的小跟班。譚知禮撥弄了下額前的短發,說話時的喘息聲很重,“我贏了,你該怎麽謝我?”柏舟捏緊了護目鏡,低頭看著地麵的腳尖,“你想怎麽樣?”譚知禮攬過了柏舟瘦到一隻手就能抱緊的腰,懲罰性地掐了一下柏舟的腰,“想怎麽樣都可以嗎?”意識到譚知禮要做什麽,柏舟紅著臉掙紮了幾下。“不行,這裏人好多……”柏舟就是個保守的beta,在他看來,當眾親吻是一件很讓人覺得羞恥的事情。譚知禮手上的力道驟然加大,他湊近柏舟的臉,霧氣噴薄而出,他泄憤似的咬住了柏舟的上唇,在他的唇齒間咬出一道齒痕,“你的意思是說,等沒人時,想怎麽樣都行嗎?嗯?”柏舟感覺到上唇被譚知禮咬住,痛楚在唇間蔓延,他覺得今天的譚知禮實在是太難纏了,他想將唇收起來,卻不料被譚知禮撬開了齒關把舌頭給伸進來了,在他的唇齒間舔舐著、拉扯著,發出了綿延不絕的水聲。柏舟在情愛方麵的領悟能力確實是有所欠缺,他怎麽都學不會接吻,在譚知禮極具攻擊性的親吻下,他感覺自己都快要唿吸不過來了。陸風白作為一個沒有帶伴侶過來的單身狗看到這一幕,他隻覺得他這雙尊貴的鈦合金眼睛都快要瞎了。他蹭地一下,從塑料椅子上起來,不滿地罵道:“譚知禮,你注意點分寸好嗎?你這樣做,無疑是對我造成了億萬點傷害!在我的律師還沒有來之前,我是不會說話的!”譚知禮意猶未盡地從柏舟的唇齒間退出來,他一記眼刀斜射而來,含沙射影地說道:“那剛才我聽到的聲音,是狗在叫?”無辜躺槍的陸小狗:“……”滑雪場的工作人員扶著身受重傷的錢明清來到了終點的休息區域,錢明清臉上呈現出了痛苦的神色,他臉上的橫肉扭曲地顫栗著,在經過譚知禮身邊時,用怨毒如同毒蛇吐出毒蛇般的危險神色看著譚知禮。“卑鄙。”譚知禮看錢明清的眼神如同是在俯視著腳邊的螻蟻。陸風白搶在了譚知禮麵前,義正言辭地指責著錢明清的罪行,“錢少啊,滑雪場都是有監控的,是你想要陷害知禮,結果自己去摔了個狗吃屎……您的腰現在還好嗎?要是腰壞了,今後還怎麽找omega啊?哎呀,真是可憐啊。”“你他媽給老子閉嘴!”錢明清現在可沒有心情跟陸風白耍嘴炮,他瞪著陸風白,像是恨不得撕爛陸風白。“嘴長在我身上,我想怎麽說就怎麽說,你能拿我怎麽樣啊?”“再說了,承認技不如人很難嗎?就你那水平,給我們譚少提鞋都不配噢。”“你那麽兇幹什麽?不會是想打我吧?來啊,你要是敢打我,我現在就敢躺下去,訛詐你個十億八億!還瞪我!”陸風白別的地方不行,就數這張嘴最是厲害,村口一群大媽都不一定能罵得過他,人稱互聯網嘴替。錢明清已經深深感覺到陸風白在打嘴仗這方麵的厲害之處了,他一張臉上色彩斑斕,一會兒紅到發脹,一會兒青白交織,但明眼人都能感覺得到錢明清現在已經處在憤怒的邊緣了,隨時都有可能會炸毛。錢明清的信息素是鐵鏽味的,他在嘴上罵不過陸風白,就想要用信息素來壓製陸風白,他撕開了後頸腺體上的阻隔貼,釋放出大量的鐵鏽味想要壓製陸風白。陸風白咬牙暗罵了一聲傻逼。譚知禮是港城絕無僅有的頂級alpha,他稍微釋放出一點雪鬆信息素,就壓得錢明清連頭都無法抬起來。“你媽”錢明清爆了粗口,卻被譚知禮一腳踹在了胸口上,錢明清承受不住這一腳,身體不由自主地朝著後麵倒去,突逢這一變故,那些工作人員都沒有反應過來,於是錢明清的身體再次撞到了雪地。工作人員都知道譚知禮是港城豪門譚家的掌權人,身份貴不可言,譚知禮想要發落一個從外地舉家遷移來的暴發戶,他們也隻能選擇冷眼看著,不能阻攔,因此也沒有哪個工作人員敢上去攙扶狼狽躺在地上的錢明清。錢明清隻能躺在地上不住地顫抖著,嘴中發出了聲嘶力竭地慘叫聲。像是在殺豬時發出的聲音。譚知禮整個人都麵無表情,他低著頭,“錢明清,迴去告訴錢亮,你們錢家到頭了。”這就是譚知禮打算送給錢家的大禮。他們譚家在港城屹立百年,說是鍾鳴鼎食也不為過,具有一定的話語權。那一句“天涼了,該讓王氏破產了”並不是說說而已,他們譚家是真的能夠做到,要是他們譚家想要讓誰家破產,那就隻是一句話的事情。錢明清不可置信地瞪著一雙縱欲過度的腫泡眼,嘶啞著嗓音,“你他媽什麽意思?!”譚知禮在滑雪時出了一身的汗,他的眉毛上聚焦上密密匝匝的汗,被風雪吹得快幹了,他俯下身,拍了拍錢明清臉上的橫肉,用平靜的聲音說出極其殘忍的話:“你不是說,輸了任我處罰嗎?那麽,我現在告訴你,懲罰的結果就是”“我要你們錢家這輩子都永無翻身之日。”得罪譚知禮的人,一定沒有好下場。錢明清終於崩潰地痛哭起來,他抹了把臉上的淚水,“你他媽瘋了嗎?!我不過是跟你打了一個賭而已,你至於對我們錢家趕盡殺絕嗎?!”譚知禮沒再理會錢明清的質問,而是摟過柏舟的腰,跟著柏舟往休息區域的方向走。要是錢亮沒有盯上柏舟,要是錢明清沒有拿柏舟當賭注,也許他還能夠對錢家手下留情,但現在是不可能了。敢跟他搶柏舟的人,都得死。譚知禮的目光陰狠下來,像是廣袤無垠的海麵泛起了漣漪,他摟著柏舟腰間的手指寸寸收緊,似乎是怕失去柏舟。柏舟卻覺得譚知禮將他錮得快要無法喘息了,他推了一下譚知禮,卻被譚知禮抱得更緊了,譚知禮的喉結頂在柏舟的頭頂,“別動。”作者有話說:互聯網嘴替:陸小狗!老譚:搶我老婆的人,都得死都得死都得死!柏舟:知禮今天好帥……(我不能被迷惑!)(瘋狂洗腦)(他一點也不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