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昭暉是萬萬想不到,林玄真竟然真的做出了一手絕無僅有的好詩,就此詩一出,足以碾壓全場所有人,此詩堪稱當世一流了。


    楊青瑤也忍不住說道:“這真是一首好詩,雖然有些淒楚,但我很喜歡。”


    秋畫扇開口道:“沒想到,此詩真是侯爺所作,還把小女子的名字融入其中。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多好的詩句。小女子感謝侯爺賜詩。”


    “這不可能,他一介武夫,怎麽會作出此等詩句?”


    陸文星當然能夠品出此詩的精妙之處,方方麵麵都足以碾壓他所有的詩作,足以跟唐國文壇宗師的詩作相媲美,躋身一流詩作之列。


    楊昭翊和楊昭元的臉色也十分難看,尤其是楊昭翊,他本想抓住林玄真不懂文禮,不讀聖賢書來打壓林玄真。


    沒想到林玄真竟然作出一流水準的詩,這種詩句,他也寫不出來。


    這一局,他又是一敗塗地。


    “大殿下,不知你我賭約,可還算數?”


    林玄真冷冷一笑,他本沒興趣作詩,但奈何楊昭翊這群人太囂張了,也隻好教訓一番,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了。


    寫詩?


    林玄真腦海裏幾百首詩詞,首首都是經典,都是精妙絕倫的千古名詩,即便是天下所有的文壇宗師齊聚,論寫詩,也不是林玄真的對手。


    這幾個什麽京都才子,在林玄真麵前,隻有被吊打的份兒。


    楊昭翊一時間找不到反駁之言,但若是要他斷指,這是絕不可能。


    楊昭翊給楊昭元使了個眼色,楊昭元立刻說道:“林玄真,這是你寫的詩句嗎?該不會又是從哪裏剽竊來的吧?”


    “四弟,你這話簡直是一派胡言!林侯將畫扇姑娘的名字寫進詩裏,怎麽可能是剽竊?難道有人未必先知,提前寫好了這樣一首詩?我看你是喝多酒,腦子犯糊塗!”


    楊昭暉頓時出麵冷喝一聲。


    “林侯乃是我唐國冠軍侯,位列諸侯之首,更是武神,以他的身份,何必去剽竊?又何屑於剽竊?大哥,願賭服輸,你今天可是輸慘了。”


    楊昭暉看熱鬧不嫌事大,反正斷指的是楊昭翊,他喜聞樂見。


    楊昭翊說不出來話,畢竟是眾目睽睽之下訂的賭約,身為皇子,他若是耍賴,也是丟了皇室顏麵,這事若被陛下知道,也一定會懲罰他。


    “誰知道是不是冠軍侯跟秋畫扇串通好的,所以才選了這首詩。”


    旁邊立刻有人說道,這些人都是大皇子的人,自然要強行幫大皇子辯駁。


    “那諸位就把你們的詩作拿出來,若有一首詩能媲美林侯所作的詩,再來說這種話。”


    楊昭暉此刻不遺餘力的幫林玄真說話。


    “陸文星,你是京都第一才子,把你的詩作拿出來比一比?”


    楊昭暉譏笑道。


    陸文星被楊昭暉點名,神色有些尷尬,讓他寫,肯定寫不出來一流的詩,拿出來比,不是丟人現眼嗎?


    “冠軍侯這首詩,的確是上流佳作。不過這首詩,是以女子口吻來寫的,詞意太過於淒婉,這與冠軍侯殺伐的軍武之人不符合啊,也難怪大家懷疑此詩不是冠軍侯所作了。”


    陸文星點評了一句。


    “陸文星這話說得有道理,冠軍侯是沙場之人,怎麽會寫出這種情意綿綿,淒婉悲楚的詩來,定是剽竊來的。”


    楊昭元聞言,立刻抓住這個論點,強行抹黑。


    “我大哥剛才寫的那首詩,才是沙場軍武之人該寫出來的詩句,冠軍侯若是真有詩才,那就再當眾寫一首詩,看看能否超過我大哥那一首。”


    楊昭元,林玄真的親表哥,此時倒是不遺餘力的抹黑這林玄真。


    “沒錯,冠軍侯這首詩雖然是一流詩作,但跟他身份不符合,不夠有氣勢。”


    “冠軍侯應該再馬上作一首戰場意境的詩,否則如何讓人信服?”


    “你們這群人,還真是夠無恥的。”


    楊青瑤看不下去了,忍不住罵了一句。


    “據我所知,眉州的大詩人杜白,他便寫過一些類似這種意境的詩詞,眉州離北域很近,杜白的詩在京都知道的人很少,但在北域卻廣為流傳。我看這首詩,倒像是出自杜白之手。”


    陸文星再次找出一個借口,立刻得到不少人的附和,皆懷疑林玄真是剽竊之作。


    林玄真倒是不介意,淡淡說道:“大殿下這是要耍賴了?”


    “本王言出必行,但你這首詩,不能證明是你所作。本王這一局,也不算輸。”


    楊昭翊不想斷指,此刻也開始詭辯起來。


    “那麽敢問,大殿下剛才寫了一首什麽詩,不讓大家點評一番。”


    林玄真倒也不生氣,寫詩對他來說是小事,既然楊昭翊要玩,林玄真便陪他玩一玩。


    “我記得,我背出來,你們都聽好了。”


    楊昭元剛才看見了楊昭翊寫詩,自然記在心中了。


    “功從百炮九分休,日厭仇讎暗重城。寧教秦兵三月閏,山多空運舞春風。”


    楊昭元背誦之後,眾人立刻拍著馬屁。


    “好詩!大殿下果然文采斐然,此詩才是軍武之人該有的氣勢。”


    “好一個寧教秦兵三月閏,上多空運舞春風。”


    與唐國南域截然的便是大秦國,與唐國間也偶有戰鬥發生。


    林玄真冷冷一笑道:“這也算是好詩?平仄不對,韻腳不對,簡直狗屁不通。”


    “胡說八道!此詩乃是大殿下即興所寫,雖有些瑕疵,但瑕不掩瑜,若是精雕細琢一番,必定是上等詩作。”


    陸文星雖然是太子門客,但也不敢得罪大皇子,言語間自然要討好一番。


    楊昭翊陰沉著臉,冷冷道:“林玄真,你說我的詩狗屁不通,那你就寫一首給大家看看,若能超過我這首,本王便願賭服輸。”


    林玄真歎了口氣,微微搖頭道:“大殿下,你這是在作死啊,你這根手指,本侯是要定了。”


    “大言不慚,本王倒要看看,你能寫出什麽詩句來!”楊昭翊冷笑道。


    林玄真旋即大手一揮,坐在桌案前,再度提筆書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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