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六子從三姐家走後,仲莊就帶著人來找三姐假裝核實案情,或者說要把她收監,來嚇唬過她幾次。三姐的心裏早就有了底,根本不聽他們嚇唬,也不買他們的賬,氣得仲莊也沒什麽辦法。他根本不敢把三姐再收監,那樣就等於他把搞假藥的,幫他們陷害三姐的這幫家夥也送上了法庭。不但判不了三姐,還得把他們的陰謀全部戳穿,曝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莊腦袋也未灌進水,吳發也未喝迷魂湯,他們才不會把屎盆子往自己的腦袋上扣哪!仲大隊帶人馬幾次來靠山村,不光是想嚇唬嚇唬三姐,防止她再告狀,另外也為他們在群眾中找找麵子,或乘機敲一下三姐的竹杠。三姐真的不聽邪,橫順不吃,幾次都搞得他們灰溜溜地走了。

    在看守所裏倍受折磨的三姐,陰部感染一直未好,所以一直在家養病。近來她的病好的也差不多了,精神也恢複的差不多了,她又同丈夫和小草打起了為小草伸冤的主意。聽說三姐還要告狀,丈夫首先出麵反對。

    還告狀?你不要命啦!

    我咽下這口氣。

    咽不下也得咽!這一陣子都把你打騰得啥樣了,還告哪!要不是律師救了你,說不定你已被判了刑,投入勞改了呢。要不是因為你告他們,他們能下這麽狠的毒手陷害你嗎?你再告,說不定他們還使什麽損招對付你呢。強龍都壓不過地頭蛇,更何況我們一個普通的老農民,還能鬥過人家?

    誰也不同他們鬥,他們不更興揚了?

    管好我們自己的事情德啦,人家興不興揚與咱們啥關係?

    都象你這思想,這社會還能好嗎?

    好不好也不在我們小小老百姓。

    老百姓要是都盯著點,他們也害怕。蛐多還能拱倒醬缸呢。別說大活人哪!

    啥事你老不服氣。都把你整監獄去了,還不服氣。人家說不撞南牆不迴頭,你都撞了南牆還不迴頭。我真不知道,你到啥時候才能迴頭?

    不把這幫貪官汙吏告倒了,我絕不迴頭!我就不信共產黨沒有說理的地方!

    丈夫對小草受害心裏也不是滋味,也想告狀。可他看到三姐告來告去,不但沒告贏,還把自己告進了監獄,差點沒死在監獄裏,他能不鬧心嗎?贏不贏對他來說並不重要,他最怕的是三姐再有什麽事。三姐要是沒了,這個家的主心骨就沒了。日子還怎麽過呀!他不讓三姐繼續告狀,擔心的就是三姐的安全。他的擔心也並不是沒有道理的。這次他們能設這樣的奸計陷害她,將來在他們狗急跳牆的時候,說不定還會使出什麽更毒的毒計哪!

    我看天下烏鴉一般黑。官向官,吏向吏,老虎向著把門的。

    那是舊社會。

    舊社會怎麽的?不也有官司打贏的嗎?秦香蓮還把駙馬告倒了哪。

    小草她媽,你是不是告狀告瘋啦?那是演戲!

    演戲怎麽的?你就說有沒有包公吧?

    包公是有,可早死啦!

    現代就沒包公?任長霞是不是包公?

    是,你能遇上嗎?

    你不告,上哪能遇上?

    要是不等你遇上包公,就把你整死了,有啥用?

    小草被三姐的精神感動了,同媽媽站在一起,反對懦弱的爸爸。

    丈夫看出來了,勢不可擋,他也就不再阻擋三姐母女了。

    傷害案子出奇不意的勝利,鼓舞了任劍的鬥誌。從這起案子上讓任劍認識到,如果她真的抓到了鐵證,有些人還是心有餘悸的,也會有人站出支持她的。看起來,黑暗中的動物,還是害怕陽光的。關於小草被害的案件,她已開始著手對花衝所犯的罪行進行明查暗訪,找主要的受害者與證人取證和搜集罪證的工作。

    楊三姐又出來告狀了!

    她還是住進老來旅店。老板劉媽沒有因為上次她鬧,或別的什麽原因,而不接待她。而且劉媽還把她為她補的身份證交給了她。

    楊三姐還沒踏官府的大門,消息就不脛而走。

    聽到楊三姐又重蹈覆轍,繼續出頭大告其狀的消息,立時把花衝氣得大發雷霆,也讓吳非大傷腦筋。

    我們現在可不能再小看這個小娘們啦。就她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精神,就夠我們彈弄的。她象一個貼樹皮一樣把我們貼上,也真的有點不好辦。她東告西告,說不定那天她告到正經地方,有人認起真來,我們可能就得倒黴了。

    讓你這麽說,我們就得束手待斃了不成?

    那倒不是。隻是現在,我們比過去還得重視這個女人。

    那都是廢話。我什麽時候說不重視她啦?又是花錢,又是讓楊六子了出麵說情,你還親自出過麵,這還不重視?你有千條妙計,她有一定之歸,你說怎麽辦?

    不行,我們就得真的給她點顏色看看!

    怎麽個顏色?

    吳非看了看花衝,詭秘地一笑,沒再說什麽。花衝就知到他又有了鬼點子,怕走漏風聲,他也沒再繼續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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