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無憂將劉師兄從他的懷疑對象中劃去,就他這個智商,基本上已經被江無憂排除。


    不理會陷入魔障之中的劉師兄,江無憂直接將目光看向餘下的那兩個人。


    “是是是……你最聰明了,各位,江某並沒有什麽惡意,隻是為了證明你們的請阿比,現在事情已經明朗,你們還是各自迴去休息吧!”.


    江無憂看著離去的四人,無奈說道:“雖然這四個人,都各懷鬼胎,但是沒有一個是我要找的人,原先我還以為那個內奸一定在這四人之中。”


    “大哥哥,我都說了,根本沒有內奸,你從一開始就猜錯了,如果真的有內奸的話,他怎麽可能按兵不動?”


    “咚!”


    “咚!”


    兩聲響動,好像人摔在地上所發出的聲音,而隨著這兩道聲音的響起,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


    “小子,活該你倒黴,誰讓你多管閑事,下輩子希望你做個啞巴,不然又要死的不明不白的了!”


    話畢,黑暗之中亮起一道冷光,這道冷光劃出一道淒厲的弧線,朝著摔倒在地的江無憂刺去。


    “砰!”


    但是出乎那人意料的是,他的匕首刺到了地麵,原本倒在地上的江無憂卻不知所蹤。


    “還好我對你早有防備,不然的話,可就真死的不明不白了,劉師兄,你的演技不錯,連我都差點被你騙過去了!”


    說話之間,蠟燭被重新點燃,當整個大廳靈堂恢複光芒,身著黑色夜行衣的一個蒙麵黑衣人,暴露在江無憂的視野之中。


    “江無憂!你早就猜到了?”


    黑衣人冷笑的扯下麵具,露出了廬山真麵目,卻是如江無憂猜想的一般,是劉師兄無疑。


    原本躺倒在地的弦兒也站起身來,他難以置信的看著劉師兄,大聲質問道:“為什麽!為什麽劉師兄你要……”


    “你來的晚,自然不知道我跟公冶宏之間的恩怨,其實我跟他是差不多時間被那個死老頭收養的,不過我在丹道之上的天資並不如公冶宏,所以一開始他並沒有收我為徒。”


    劉師兄看著江無憂問道:“那本字帖也是你偽造的吧,現在想來,他根本不可能留下這麽一個東西。”


    “沒錯,字帖是我模仿他的字跡寫的,至於你跟雲裳的事,公冶宏有留下一封信,不過這封信,放在了他飼養的靈獸肚子裏,你就算再怎麽找,也不可能找到!”


    江無憂從懷中掏出了一封信,握在手中,他之前去公冶宏房裏,就是為了找這封信。


    劉師兄自嘲一笑道:“千算萬算,沒算到這一點,這步棋是我走錯了,不過剛剛我明明已經騙過你了,如果你知道真相的話,為什麽沒有當場揭穿我?”


    “我沒有揭穿你,是因為你並不是真正的殺人兇手,在你的背後還有一個人在主導著這一切,你不過是他的棋子而已。”


    江無憂這一番話,讓劉師兄和弦兒都目瞪口呆,劉師兄吃驚的是,明明這一切都是他自己一手策劃的,江無憂卻說自己隻是棋子。


    而弦兒吃驚的是,如果劉師兄還不是真正的兇手,那真正的兇手的身份就已經唿之欲出。


    “甄院主,看了這麽久的戲,你是不是應該現身收尾了?”


    江無憂嘴角揚起一絲冷笑,走到擺放公冶宏屍體的棺木之中,輕輕拍了一下。


    “喀拉拉!”


    雖然是輕輕一拍,但是江無憂的肉身力量何等強大,直接就將堅固無比的金絲楠木的棺木震的四分五裂。


    而隨著棺木的碎裂,一直隱藏在暗處的真正兇手,也終於露出了廬山真麵目。


    “院主伯伯!”


    “師傅!”


    兩聲驚唿,弦兒和劉師兄兩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見。


    “你也真是能忍,居然把自己鎖在棺木之中,難怪我做了這麽多,都不能把你這條老狐狸引出洞來。”


    江無憂看著眼前穿著朱紅色長袍,背對著自己的天丹院院主,語氣之中帶著三分嘲笑,七分欽佩。


    甄一行轉過身,原本祥和的臉龐之上,帶著一絲駭人的殺機:“江公子,你太聰明了,聰明到我不得不委屈自己,不過就算如此,卻還是被你看出了破綻!”


    因為江無憂的突然出現,使得他不得不改變自己的計劃,不過不管他如何隱藏,最終還是被江無憂勘破了行跡。


    江無憂嘴角含笑:“其實,一開始我的懷疑對象並不是你,而是你的師弟,不過試探完他們四個人之後,我突然發現原來我一直忽略的那個人,並不是你的師弟,而是你!”


    “是我不是我都沒有什麽所謂,反正這個孽徒死了,天丹院也從此清淨了,又有什麽不好呢!劉滸你說是不是?”


    甄一行看著劉滸,等待著自己這個徒弟的迴答,在天丹院之中,最恨公冶宏的除了自己,就是他。


    “沒錯,公冶宏表麵是醉心飼養靈獸,其實暗地裏卻是個徹徹底底的敗類,他下藥奸汙了雲裳,還用雲裳的聲譽來威脅我替他辦事,這些年來,被他糟蹋的良家少女不計其數。”


    劉滸終於說出了整件事的真相,公冶宏此人雖然看似本分,其實極為淫邪,他讓劉滸到底收羅良家少女,供他淫樂。


    “這個逆徒也不知道從哪,得到了采陰補陽的邪門秘典,從半年前開始,就以女子為鼎爐,進行采補,雖然表麵上他隻有歸元境的修為,實際上他的修為已經在我之上。”


    甄一行帶著無比的恨意說道,若不是如此,他堂堂一院之主,又怎麽會如此隱忍。


    江無憂皺眉道:“就算你對付不了,大可以稟告傲星主,就算是傲塵或者弦兒的師傅也都可以將他輕鬆拿下。”


    “江公子,你不懂,天丹院是我一手組建,這個逆徒也是我一手培養,我絕對不能因為他的緣故,就毀了整個天丹院,而且如果把他逼急了,這小子手裏還有張同歸於盡的底牌,所以我隻能暗中動手!”


    甄一行雖然是天丹院的院主,但是以他的修為來說,要統領一院,其實也有些力不從心,偏偏悉心培養的徒弟,又是一個人麵獸心的東西,他也隻能忍辱負重。


    “這麽說來,你們倒是辦了一件好事,公冶宏他也算死的理所應當,不過我想知道的是,甄院主你跟那個幕後之人是什麽關係?”


    江無憂並不關心公冶宏的死,他在意的是幕後那人的最終目的。


    “那個幕後之人,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屬於天道山聖火一脈!”甄一行看著江無憂冷冷說道。


    整個天啟大陸之上,也隻有天道山有這個實力,能夠和七星武塔抗衡。


    弦兒揚著頭,一臉自信的說道,天丹院的人雖然並不全都是心地善良之人,但是卻絕對不可能有欺師滅祖之輩。


    “錯了嗎?我想不見得!”江無憂心中暗暗說了一句,他知道,那個幕後之人絕對還有幫兇。


    時間緩緩流逝,到了寅時時分,突然一陣寒風吹來,吹滅了大廳靈堂之中點燃的蠟燭,瞬間整個大廳陷入一片黑暗。


    “嘶……嘶……”


    一陣輕微的聲音響起,在黑暗之中,一道淡藍色的光芒一閃而逝。


    劉師兄撿起字帖,逐一翻頁觀看,不過等他看完這這字帖的內容,他卻是一臉茫然。


    “我就知道你看不出其中的端倪,公冶宏當然不可能明著寫出來,你把這字帖每一頁的最後一行字連起來讀就知道了。”


    劉師兄擦了擦額頭上流出的冷汗,一副見鬼的表情,他都懷疑江無憂是不是被公冶宏的鬼魂附體了。


    “這些事你是怎麽知道的?雲裳他不可能告訴你,公冶宏也已經死了,更加不可能在他死之前跟你說這些!”


    “你們走吧,今天晚上我替你們師姐守靈,弦兒你留下陪我!”


    江無憂坐在紫檀木椅上,並沒有離開的意思,彩雲已經休息了,那他留下了守靈也是合情合理。


    弦兒點了點頭,極為乖巧的站到了江無憂的身後,而其他四人也都離開了大廳,其實他們各自都和公冶宏有些私人恩怨,一刻都不想待在靈堂之中。


    江無憂掃視了在場四個人一拳,臉上卻帶著一絲莫名的笑意。


    “江公子,你也是不想大師兄死的不明不白的,我們能理解,師姐,帶著劉師兄迴去吧!”


    江無憂看著弦兒,苦笑道:“看來是我猜錯了,也許天丹院之中根本沒有內奸。”


    弦兒仰著頭道:“我早就說過了,可是大哥哥你還是不聽我的,現在你知道自己錯了吧!”


    年輕略輕的何辛對著江無憂微微點了點頭,他知道江無憂並沒有什麽惡意。


    “瞧你嚇得那樣,放心好了,公冶宏自然不會死而複生,不過你們的事,他早有察覺,所以就把事情都記在了他平時練字的字帖中,為的就是有一天,你暗中對他下手!”


    江無憂從懷中掏出一本極為輕薄的字帖,他將這本字帖仍到了劉師兄的麵前。


    何辛傅平這兩個人,也是和公冶宏走的比較近的,不過他們兩個和公冶宏之間並沒有什麽恩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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