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白月光被渣攻始亂終棄後 作者:桃胥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江挽在群裏發了一輪紅包,神隱了。顧逐之也跟著神隱,在私聊裏找他。顧逐之:【狗狗飛奔!.jpg】顧逐之被燕旭打了臉之後這兩天沒吵著要見他,估計臉上有痕跡。但江挽看了眼日期這是他們從巴厘島迴來之後的第三天。江挽微蹙著眉心,無意識咬著下唇,咬出了深深的齒痕。他嚐到了一絲痛楚,但也同時感受到了一絲快慰。他就像有固定發情期,每隔短短的幾天就渴望男人的撫慰。他知道他這個狀態下沒辦法凝聚心神打磨劇本。不耐和焦渴在眸中交替出現,江挽在微信好友列表斟酌,眼睛有些失焦。顧逐之,顧司沉,燕旭,沈知硯。他們的微信都出現在最上麵。很想……江挽神思有些遲鈍,埋著頭,好像看見了從他鼻腔裏滾出來的騰騰白霧。顧逐之。他早選好的床伴。江挽咬緊頜關,點進他的聊天框:【開車來找我。】對方很快迴:【在哪兒?】【狗狗飛奔!.jpg】江挽把地址發給他,讓他停進地下停車場:【車要私密。】【好。】【等我三十分鍾,挽挽。】江挽深吸了口氣,將心底躥起的焦火壓了下去,去洗了個澡,在二十分鍾後穿戴嚴整出了門。天黑了,他不會讓這些人到他的家裏來。他直接乘電梯去了地下停車場,在停車位上看見一輛黑色越野。第43章 黑色越野如一頭黑豹蟄伏在燈光昏暗的停車場角落。車內沒開燈, 隻有外麵透進來的微薄光線,隱隱綽綽照亮了顧逐之過於興奮的麵孔,臉上被燕旭揍出來的淤青隻能看見淡淡的輪廓。“挽挽。”顧逐之伸出手, 把江挽拉上了車, 眼睛很亮,像條向他熱情搖尾巴的大金毛,他不知道江挽為什麽這麽晚會找他,但他一叫他,他就來了,“這麽晚找我, 是有什麽事嗎?隻要我能幫到你,我一定……”話音戛然而止。因為江挽直接坐到了他腿上。“挽挽!”顧逐之嚇了一跳, 條件反射扶住了他的腰, 磕磕巴巴說,“怎、怎麽了?”江挽理智被架在火上烤, 他迫切需要得到撫慰, 取下口罩和墨鏡丟在副駕駛,在他耳邊嗅了嗅,答非所問:“你噴香水了。”顧逐之下意識說:“要來見你, 所以噴了香水。”還有在車庫裏挑出來最炫酷的車型, 臨出門前精心到頭發絲兒, 像個求偶花孔雀的衣服和發型,以及刻意沒遮住燕旭揍出來的青痕,每一處都有他藏的小心思。江挽柔軟指腹揉了揉他的耳根,雙膝跪在顧逐之身旁, 微微垂著眼,啟唇唿吸, 吐息撲在他臉上,暖刺刺的,卻仿佛生疼。顧逐之感受到了他唿吸的滾熱和身體反常的體溫,意識到了什麽,喉結微滾,半合著眼湊近江挽的臉嗅聞,低聲說,“你也身上也很香,挽挽。”“我洗了澡。”江挽聲音輕緩。“為什麽?”顧逐之微微抬起臉,眼睛虔炙直視著他的眼睛,微弱的光線徹底被江挽的身影擋住,他縮在江挽的陰影中,眼中愛意卻在發光,“為什麽要洗澡,挽挽?”“你還是選擇了我,是嗎?我比那個白男好,對不對?挽挽,告訴我。”他祈求般說,“求你。”江挽低下頭,吻了吻他的嘴唇。抬起頭,看著他被燕旭揍出來的痕跡,嘴唇很輕挨了一下。“是。”他輕聲說,“我選擇了你。顧老師,你現在,不想吻我嗎?”同樣的稱唿,卻不再讓顧逐之感覺到距離的鴻溝。他為什麽會覺得這個稱唿在挽挽眼裏他會和其他人一樣?!這明明就是挽挽給他的愛稱!顧逐之的江挽腦瞬間爆發,內心狂喜,甚至不用再勸就接受了這個設定,和江挽唇舌交融,含著江挽溫軟的舌尖,眼底的愛意快要溺死人。挽挽同意他親他。挽挽選擇了他。挽挽心裏有他。他再也不是顧逐之,從此以後,他是顧被挽挽選擇挽挽動心對象逐之,他死了都要把這個名字刻在他的墓誌銘上。座椅倏地被放平。江挽熱得快要窒息,丹尼斯留下的痕跡隻剩下薄薄一層色1暈,顧逐之唇舌流連,好像這樣能洗清那個讓他惡心的白男留下來的氣息。他已經被調轉了位置,扶著顧逐之的腦袋看著車頂,粉暈幾乎攀滿了他的上身,柔軟肚皮被撫弄。他眼眸失神,焦渴舔了舔唇瓣,留下旖旎的水光,內心比之前還急切。車身搖晃。再也沒有不速之客打暈顧逐之。顧逐之側首吻了吻江挽的腳踝,腦袋過於亢奮,充血發暈。越野高大,貼了防窺膜,從外麵很難看見裏麵的人。江挽繃著雪白腳弓,在搖搖晃晃的視野中眯著眼哼哼唧唧。他好像又迴到了巴厘島的那片海,看見流光溢彩的礁鯊,海魚,水母,珊瑚,以及海豚。他迴到那裏,像迴到了媽媽的羊水,迴國後自動迴他身上的重擔兀地消弭。好喜歡。蘋果皮突然被削斷了。燕熾拿著蘋果,取下耳機,看向褚特助,將蘋果遞到他麵前。褚特助微微皺眉,沒有接過蘋果,他眼睛在那個削得幾乎完美的蘋果上一瞥,冷淡說:“我想,現在應該不是吃蘋果的時候,燕少爺。”“褚特助這麽緊張我父親,他似乎也沒辦法醒過來。”燕熾唇角含著笑意,並不介意他的拒絕和冷淡,將水果刀和蘋果放在床頭櫃,“或許你去將莫先生找過來,讓他像童話中那樣給我父親一個吻,說不定他還能醒過來。”褚特助:“……”燕銘受的傷並不重,他在幾天前就從icu轉到了普通病房,但他依舊沒醒。燕銘將燕熾關在精神病院這麽多年,而他的副人格出院後就瘋得害燕銘昏迷不醒,即使現在副人格陷入沉睡,但誰也不能保證他的主人格有沒有對燕銘懷恨在心。所以在燕銘昏迷不醒期間,即使這裏是燕家的醫院,也還是有人擔心燕熾進去後會大逆不道拔燕銘的氧氣管,保鏢日夜守在病房門口,沒讓他靠近燕銘。就連現在,他們也隻是在燕銘病房隔壁談話,門口依舊站著保鏢。而燕銘昏迷不醒,褚特助最懷疑的人仍舊是燕熾。他有足夠的動機。即使他現在在所有人眼裏,隻是空有頭銜的燕少爺,無權無勢,在燕家的話語權甚至還比不上在燕銘身邊跟了十年的江挽。他畢竟已經與世隔絕了七八年。燕熾迎上褚特助狐疑的目光,笑得很溫和,沒有為自己辯解。片刻,說:“褚特助。你說,我臉上的疤能祛掉嗎?”褚特助目光在他左臉上的紗布上一掃:“燕少爺臉上的疤怎麽來的?”“挽挽不能接受這張臉,他發了瘋。”燕熾說。褚特助默了默,道:“現在祛疤技術很完善,燕少爺不用擔心。”“是嗎?”燕熾欣然,“那就好。”兩人之間沉默了片刻。褚特助再次挑起話頭:“燕總這幾年遇到過很多次車禍和襲擊。”商人和世家之間,多少有勝之不武的手段,在國內可能還稍微收斂些,燕銘每次赴國外出差,需時時刻刻提防眉心瞄準的紅點。想弄死燕銘的人有很多,燕銘出行帶保鏢是常態,燕家的安保係統保護的核心也是他一個人,但這幾年他帶保鏢的數量明顯高於以往,堪比燕家內鬥得最厲害的時候。“噢。”燕熾微微拖長了語調,神色未變,依舊是含笑的模樣。褚特助緊緊盯著他的眼睛,卻什麽也沒看出來。“褚特助希望看到我什麽反應?”燕熾側頭看著他,抬手扶眼鏡,露出一截蒼白的腕骨,“失望,驚慌,還是緊張?”“燕家人命硬,尤其是我父親。”他輕笑,“能在這麽多次暗殺中抽身,甚至還有空去見情人,時間上沒有任何衝突。說實話,我很佩服他。”褚特助不是燕銘身邊的新人,知道他這句話什麽意思。燕家人都命硬,因為命不硬的都死了。燕家有錢,即使保鏢不離身,也總是有藝高人膽大的綁匪綁走燕家人;亦或者燕家的對手綁走他們。就連在外界眼裏被“保護”得極好的燕熾,在七歲時也遇到過一次綁架。褚特助還記得那時綁匪的電話打到了燕銘這裏,要求千萬美金。而燕銘卻隻是冷淡告訴綁匪:如果連這些雜魚都解決不了,那燕熾就沒資格做他的兒子,不如現在就死了,免得連累了燕家的名聲。褚特助並不知道當然年幼的燕熾聽到綁匪轉達這句話時是什麽反應,但當年燕熾逃出來時幾乎成了一個血人,但不是他的血。沒有人知道他經曆了什麽,那些綁匪被找到時隻有自相殘殺過後的屍首。燕熾出現在燕銘麵前,過於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他的父親,冷靜得不像話。他的父親居高臨下看著他,眸中沒有親情,眼底的冷漠如出一轍。那個時候褚特助就跟在燕銘身後,燕熾過於早慧的眼睛在他心裏記了許久。後來事實證明,燕熾的確是個天才,他才十四歲就修完了國內top1大學的課程,在經商方麵展示了非同一般的天賦。如果不是被燕銘關在療養院和精神病院,現在燕家不會隻是燕銘的一言堂,甚至可能連家主都已經換人。可惜,再有天賦卻沒根基的天才也比不過已經掌權多年的上位者。在燕熾展示遠超於當年燕銘的天賦時,他就引來了上位者他的父親的忌憚。而上位者會不顧一切拔除一切撼動他地位的隱患。“褚特助不必對我這麽提防。”燕熾洞悉了他的心思,溫笑著說,“我這些年已經被父親養廢了,不是麽?”但如果褚特助相信他已經被養廢的話,他就不會懷疑他這麽久了。“我還有事,抱歉,得失陪了。”燕熾頷首示意,在兩名保鏢的監視下走到門口突然頓住,微微偏迴頭,勾起唇角,淺色小痣將他的笑容弧度拓得意味深長,“我很好奇,以你們的手段,這幾年對我父親動手的人,他們的目的,你們是……真的沒有查出來,或者,看出來麽?”燕熾聲音中的笑意仿佛凝成實質:“再會,褚……特助。”褚特助眼神微微閃爍。即使他們沒有動手查,以他們過人的觀察力也能總結出來,燕銘無論什麽時候都會遇到危險,除了在一個人身邊。江挽。燕銘隻有在江挽身邊時,那些人才會偃旗息鼓。比起燕銘的命,他們好像更不願意驚嚇到江挽。第44章 燕熾唇畔的笑意在踏出病房的刹那消失得一幹二淨。保鏢在病房門口止步, 他取出一枚隱藏在耳裏的精巧耳機,指骨青白,指間傳來細碎的哢嚓聲他直接捏碎了這枚價格不菲的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