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聽話在粉絲群發了張劇本的模糊照,在粉絲們激動的消息中挑了條問他是不是在看劇本的迴複:【●v●~】【媽呀挽挽真的好喜歡用這個顏文字●v●!!】【可愛。】【好像隻盯著我賣萌的小貓咪嗚嗚嗚嗚嗚嗚。】【導演是誰導演是誰?挽挽可千萬不要是那個誰啊啊!】這是江挽的粉絲群,但說不定有多少人在臥底窺屏,粉絲也自覺沒有說出這個人是誰,但都心知肚明說的是某個專拍爛片的導演,圈內外都叫他“爛片之王”。事業粉最關注的問題還是:【挽挽是男主嗎?】江挽從出道後除了友情客串,接到的劇本都是一番;即使是和電視圈有壁的電影圈,江挽的頭銜也是特別主演或者特別出演。以至於他的粉絲被養刁了胃口,接受不了他給別人作配。江挽想了想,到底還是沒有迴複這條,挑了其他無關緊要的問題迴複了。至於那個問題,粉絲們得不到他的迴複,自然會到工作室的微博下麵問。沒聊兩分鍾,江挽房間的門被敲響。沒人知道這個房間住的是他,江挽切迴小號,才問小陶:【有人找你?】小陶很快迴:【是沈總。他剛才問我你在哪個房間,但我說的是我房間號。你現在在我房間裏嗎江哥?】外麵人多眼雜,小陶不可能沒腦子告訴沈知硯他真正的房間號。他和小陶的房間隔得很遠,幾乎隔了半條走廊。沈知硯敲了兩下門就安靜了下去,但江挽知道他沒離開,下床穿上拖鞋去開門。隻打開了一條縫。沈知硯麵容沉靜,發型依舊打理得一絲不苟,深色領帶垂在身前,西裝卻紳士地搭在臂彎,手裏提著一隻紙袋子。見江挽的臉出現在門縫後,他神色才略略緩和,紳士地微微垂著眼,淡聲說:“江挽。”“沈先生。”江挽將門縫拉開得大一點,抬眸看著沈知硯,那張漂亮得讓人驚心動魄的臉上神色寡淡,他問:“你怎麽知道我在這兒?”“猜的。”沈知硯低聲說,卻沒有仔細解釋,而是將手裏的東西交到江挽手中,不動聲色聞著江挽身上淡淡的沐浴乳的香氣,“我看你剛才沒吃多少,將就這些墊墊。”比起江挽抬眸看他,他更喜歡江挽垂眼看他。江挽垂下眼時,漂亮麗的臉有種讓人頂禮膜拜的神性。江挽從來都是高傲的,他不適合抬頭看人,更適合低下頭賞賜。沈知硯眼神克製地在江挽臉上晃了一圈,聲音依舊冷冷淡淡的:“我想如果提前告訴你,你可能不會同意我給你送上來。”紙袋子沉甸甸的,不小心蹭到江挽的手背,還微微有些滾燙。江挽警惕盯著沈知硯幾秒,才接過它,神色鬆緩了些許:“謝謝。”沒有迴答他後麵的那句話。沈知硯輕輕頷首:“做個好夢。”“你也是。”江挽客氣疏離。他正要關上門,卻又聽見沈知硯說:“赫斯頓頂樓。你會來嗎?”江挽冷靜地看著他。赫斯頓是春明市最大的銷金窟,被譽為“娛樂天堂”,無數人湧入為它上頭發瘋,一擲千金,據說赫斯頓一晚上的流水就已經能抵得上一個富豪家庭兩輩子才能積攢下來的財富。有人在那裏一夜變成暴發戶,也有人在一念間從天堂墮入地獄。聽說它背後的老板和和平公館的老板有點關係。但赫斯頓的老板和和平公館的老板向來神秘,誰也沒見過他們。赫斯頓位於春明市最繁華地帶,據說從頂樓可以看見整個春明的夜景,站在赫斯頓頂樓,就像站在整個春明上流社會之巔,最容易讓人迷失在紙醉金迷的奢靡中。而赫斯頓的頂樓,有一個巨大的泳池。赫斯頓的頂樓不會對財力一般的人開放,但以沈家的財力,想去赫斯頓頂樓很容易。江挽沒有給沈知硯準確的迴答。他關上了門,打開紙袋子,果然看見了一張赫斯頓頂樓的邀請函。他盯著邀請函看了兩分鍾,才伸手將它拿出來,隨後將沈知硯送上來的東西都扔進了垃圾桶。邀請函的日期是2023.6.6,下周二,三天後。江挽的幾個詞條第二天天亮才下熱搜,上午,江挽迴春明市。他睡得還算不錯,但他迴去的時候比來時低調,悄悄上了飛機。沈氏集團出手闊綽,連隨行助理來迴的機票都是頭等艙,小陶心中對被他誤認為是變態的沈知硯的罪惡感又加深了一分。他看了眼江挽和紅姐的方向。紅姐戴著耳機,在看平板。頭等艙人不多,江挽還是習慣性帶著口罩和眼罩,避開其他人的窺伺。他動手調整了口罩和耳機,又將手埋進毛茸茸的毯子裏。聶桓文直到江挽下了飛機才通過他的好友申請。對方沒和他廢話,讓他抽空和經紀人去找他談合同和保密協議。紅姐沒耽擱,在迴去的第二天就和江挽去找了聶桓文,她眼神毒辣,將不利於江挽的條件都剔除了之後才敲定合同,隻等江挽下個月進組。聶桓文這兩天在為最後的選角收尾,邋裏邋遢,全程都戴著口罩和墨鏡,在江挽簽完合同之後就立即去了試鏡現場。簽完合同,紅姐懸著的心終於稍微落下了一點,還能寬慰江挽:“你四年沒休息,剛好趁這個機會休息一段時間。”江挽捏著口罩往上拎了拎,默不作聲地偏頭看向車窗外倒退的路景。紅姐開車把江挽送到小區。江挽下車,刷開樓下的門禁,上了電梯。休息一段時間。他是個藝人,在這段時間休息,最容易消耗自己的熱度。藝人沒有熱度是原罪。即使就算他的粉絲在他休息後變得不活躍了,他的那些黑粉和那些變態也會樂此不疲給他送來熱度。但他不喜歡。他要資源,所以他會去赫斯頓。他進組之後是封閉式拍戲,他的□癮讓他必須找一個長期床伴度過那段時間,否則他不能以最好的狀態去拍戲,甚至還會在所有人麵前醜態百出。江挽出了電梯,心裏的煩躁比前天更甚。他的拇指剛碰上門口的指紋鎖,就聽見電梯又“叮”的響了一聲。腳步聲靠近,江挽下意識提了提口罩,剛加快按密碼的速度,就聽見一道明顯雀躍的聲音:“哥哥。”江挽動作一頓,偏過頭看著從走廊陰影處走出來的燕熾。這還是江挽從淮江迴來之後第一次碰見他。燕熾仿佛並不記得那天晚上被他無視的事,彎著唇角,削弱了唇側那粒小痣帶來的陰鬱和病態,低聲說:“真好。又遇見你了。”江挽看著他和燕銘極為相似的臉頓了頓,才迴過頭,飛快按著密碼,在密碼鎖“滴滴”的聲音中突兀地說:“你為什麽要一直跟著我?”燕熾似乎沒想到江挽會和他說話,愣了愣,鏡片後的眼睛微微亮起來:“因為……”“每個說喜歡我的男人都是想……”江挽低著頭按下最後一位密碼,嗓音悶在口罩後,將最後兩個字悶在後麵幾乎不可聞,篤定地說:“你也是。”他轉過頭:“你是處嗎?”第23章 這個問題問得很突然。燕熾明顯愣了愣, 然後微微紅著耳垂,咋舌似地說:“哥哥,你問這個做什麽?”門“滴”的響了一聲。江挽其實問完就後悔了, 他在說完之後就意識到他的言行舉止已經受到了影響。燕熾和燕銘長得太像了。以至於他剛才看見燕熾那張臉, 就情不自禁想到燕銘,想利用他報複燕銘。就像他曾經和燕銘說過的那樣。反正燕銘知道他兒子喜歡他,不是嗎?他兒子比他年輕,幹淨,看上去在床上的體力也比他好。江挽心底的煩躁兀地騰升,唿吸幾乎瞬間變得渾濁不堪, 他咬著頜關,囫圇說了句“抱歉”, 轉過臉, 打開門進去了。麵前的門被不輕不重地關上。燕熾被扔在走廊後,失魂落魄地看著他的房門。……“喂。”副人格疑問:“你對我老婆做了什麽?他為什麽要這麽問你?他憑什麽問你是不是處?”燕熾沒說話。“狗雜種。”副人格不耐煩說, “聾了?老子在和你說話。”燕熾轉身打開對麵的門, 驀地彎了彎唇線:“蠢貨。”副人格敏銳察覺主人格此時心情微妙地上揚,連被罵了也沒跳腳,狐疑地沉寂了下去。直到門外傳來關門的動靜, 江挽才動了動微微僵硬的身體, 取下臉上的口罩掛在玄關, 換上拖鞋走向客廳。奶奶的遺照依舊放在客廳的電視前,慈和溫柔的視線注視著江挽。江挽在看見她時腳步微頓,微微抿起唇,有些不敢和她對視, 急匆匆迴了房間。赫斯頓的邀請函寫的時間是晚上六點。被拍到出入赫斯頓不是什麽好事,所以江挽沒打算打車。他借了小陶的代步車, 但他自從右手受傷之後就很少開過車。他叫了張特助來送他。張特助依舊是一副精英模樣,江挽讓他開車送他去赫斯頓,他並不知道江挽為什麽要去赫斯頓,但還是聽話坐上了駕駛位,隻是眼神明顯失去了克製,熾熱不已:“挽挽。”江挽坐在副駕駛,輕輕“嗯”了聲,沒有迴應張特助眼底的炙熱,低頭扣上安全帶,才看向張特助:“走吧。”張特助的眼神落在江挽的安全帶上,略微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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