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在燕銘向莫斐求婚之前,無人知曉拍走它的富商就是燕銘。江挽平靜地想,那老變態拍下“阿非利加之星”後說鑽石太大做成鑽戒會累手,所以要用它給他做一頂皇冠。現在這枚“阿非利加之星”變成了燕銘給莫斐的訂婚鑽戒,他們以後的婚禮將會奢華鋪張到讓人難以想象的地步。江挽略微費神想了會這個“阿非利加之星”,收斂起亂跑的思緒,看著麵前的顧司沉。這顆“阿非利加之星”在兩年前被拍賣後就從來沒出現過,以顧司沉的腦子,不可能不明白當初拍下這顆鑽石的就是燕銘。燕銘沒有收藏鑽石的愛好,也不可能會為了哄其他情人勞心勞力拍下它,隻有可能是為了送給江挽。江挽總是很容易生氣,沒有燕銘其他情人那麽好哄,就算在鏡頭麵前也不太願意給燕銘臉,前些年的小報總會時不時刊登一張江挽一臉硬氣梗著脖子被黑著臉的燕銘扭著雙手塞上車的照片。現在顧司沉擔心他會拒絕他的幫忙,所以在提醒他馬上就要和燕銘徹底結束,當初為他精心準備的東西也輕易易主,燕銘不再是他的靠山。他隻能選擇依靠他們,找他們幫忙。“顧先生。”江挽垂著眼簾,拇指和食指圈著右手腕,指腹摩挲著內側凹凸不平的紋身,“你在威脅我。”他知道這也是燕銘的目的。燕銘想讓他看見他被拋棄後,會得到變態數不清的威脅和垂涎兄弟共妻隻是最普通的一種,更多更惡心的是想讓他變成男人的□□,就像他曾經在那些騷擾的短信裏看見過的無數意|淫那樣然後再像條狗一樣去求他,迴到他身邊。“……我隻是想讓你同意我幫忙,挽挽。”顧司沉低聲說,“抱歉。”“你可以懲罰我。”江挽無言看著他和顧逐之有些相似的臉。顧逐之光靠被他踩膝蓋就能獲得快||感,他哥也不太像是個正常人。都是如出一轍的變態。“顧先生。”他輕聲說,“我不會和一個人在廁所調情。我沒有那麽下賤,也沒有那麽急不可耐。”“你說你要幫我,但我看不到你的誠意。”“你很奇怪。”江挽說完,很快疏離客氣地點了點頭,離開了。顧逐之在答應捧他就立即幫他牽上了聶導的線,沒讓莫斐染指他的角色;沈知硯將shen籟的全線代言人捧到他麵前,至今沒提過要求。江挽正愁怎麽解決今天的熱搜,就遇上了送上門的顧司沉。他已經給過了顧司沉甜頭。共妻?真惡心。江挽臉色微冷,沒有迴包廂,給紅姐和沈知硯發了條消息,就直接去了訂的房間休息。他沒吃多少,沈知硯大概注意到了,很快迴了條消息:【餓了告訴我。】江挽在電梯裏瞥了眼,沒迴。出了電梯,他正要迴房間洗手,卻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正站在他的隔壁房間,兩指間夾著一片房卡,站在門前看著手機。對方身高腿長,身形挺拔,戴著棒球帽和口罩,身上挎著江挽曾經見過的長焦相機。江挽幾乎立刻就認出了他。燕熾。江挽皺了皺眉,不明白燕熾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但他被顧司沉碰過的雙手和雙腕大概是出於心理原因正古怪地發著癢,因此他不打算理會燕熾。但對方聽到腳步聲,很快轉過頭,看見他,眼睛微亮:“哥”但江挽低著頭,沒看他。燕熾識趣地閉上了嘴,似乎失望地偏過了頭,繼續研究他的手機。但顯然他見到江挽後便有些出神,直到手機屏幕暗下,他才遲鈍地眨了下眼,重新按亮手機。江挽經過他的時候剛好瞄了眼。“酒店的房間門怎麽打開?”隨後他看見燕熾當著他的麵用房卡胡亂蹭了幾下門鎖,沒打開。“……”江挽正要收迴目光。燕熾卻敏銳發現了他的眼神,微妙地頓了頓,才懺愧地低聲說:“我很少接觸這些,哥哥。我不笨。”他不被父親喜歡,所以連學校也沒去,在家裏接受家庭教師的教學,後來一直被養在療養院,後來又被送進了精神病院,所以沒有機會接觸這些。但燕熾還沒解釋,江挽就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關他什麽事?隨後他伸手探出房卡,在門禁上刷了一下,“滴”了一聲,門開了。江挽麵無表情地進了門。一副從來沒見過燕熾,不認識他的模樣。燕熾:“……”第21章 在江挽房門被合上的刹那, 燕熾耳畔又響起了副人格的嘲笑:“笑死。”“廢物。”燕熾刷開房門,將房卡插進門口凹槽。口罩被隨意取下。他低下頭,棒球帽的帽簷遮住頭頂燈光, 切割出一條光明與黑暗的明晰分界線, 拓出晦暗不明的陰翳。他的臉龐幾乎都沒在陰翳中,隻有寡情的嘴唇和幹淨利落的下頜線裸.露在光線下。他穿過玄關,擰開酒店放在床頭的礦泉水,麵無表情灌下。隻要他心情沒有波動,副人格就無法奪過身體的掌控權,不得不老老實實待著, 打打嘴炮。主人格和副人格兩看相厭。不僅主人格會嚴防死守不交出身體的掌控權,換做是副人格, 他也不會輕易把吃進嘴裏的肉吐出來。那老東西把他丟進精神病院的這些年也不是白費功夫。副人格冷眼瞧著, 突然嗤了聲:“衣冠禽獸的偽君子。”睡覺是最容易放鬆警惕的時候,這個時候最容易奪迴掌控權。副人格高調宣告要篡位:“你這幾天睡覺最好別睡得太死。”但是主人格始終心靜如水, 冷冷淡淡解開領扣:“狗叫?”副人格忍無可忍, 登時暴躁如雷:“我操.你爹狗雜種!我告訴你我他媽忍你很久了!我總有一天要弄死你!”在他罵出“操.你爹”的時候,燕熾涼涼道:“請。”副人格:“……”片刻,燕熾皺起眉:“算了。別用我的身體幹惡心事。”他嗓音中帶著想些微涼淡的諷意:“髒。”副人格:“…………”雖然他隻是口嗨, 但是他突然有種預感, 主人格這個小賤人肯定會找機會在挽挽老婆麵前告他的黑狀。賤人!!!!這家酒店安全性高, 但上次驚魂的經曆讓小陶心有餘悸,到了晚上才臨時定的房間,他和小陶互換了房卡。警惕使然,他檢查了房間是否有攝像頭和監聽設備, 最後還扣上了房門的防盜鏈。做完這一切,江挽才一刻不能忍耐進了浴室洗手, 順便洗了個澡。他裹著雪白的浴袍,在浴室的鏡子前擦頭發,動作間露出右手被用力搓洗過後,橫陳的紅痕。左手同樣也有,卻淡得幾乎不可見。過了幾分鍾,他兀地失去耐心,隨手將毛巾丟在一旁架子上,頂著半濕不幹的頭發出了浴室。一股煩躁無由來地湧上心底,但還算能忍。他的症狀好像加重了。江挽心想,這才是他離開燕銘的第三天。是那個變態給他下的藥。當初他被燕銘從那個房間放出來,情藥和過分頻繁的房事幾乎摧毀了他的神智,險些完全變成□□的奴隸。治療他的醫生曾經反複叮囑過燕銘不能再讓他碰那個藥,他的□癮也在經曆幾年的治療後減輕了不少。那個男傭拿不到這麽烈的藥。江挽麵無表情咽下藥粒。燕銘這麽篤定沒有他,他不會和那些讓他作嘔的變態上床,才會不顧醫生的叮囑給他下藥。江挽晃了晃藥瓶,聽見零落的幾聲響動。這段時間他攝入量很大,藥也不多了。他的藥都是燕銘的私人醫生開的,他拿到手的時候瓶身就沒有標簽,不知道這是什麽藥。他沒有熟識的醫生,也不能冒著被那些變態發現他有性癮的風險貿然將藥瓶交出去讓顧逐之幫忙。但他遲早需要找人幫忙。他現在還不知道要找誰,但一定不是燕銘。江挽垂著眼,垂搭著唇角,煩躁地將藥瓶丟床上,脖頸濕潤潤的水痕蜿蜒。他暫時將這件事壓到了腦後,找到吹風機吹幹頭發上床。上午的詞條還掛在熱搜上,位置不前不後。不到一個小時,顧司沉動作沒那麽快,江挽沒點進去給自己添堵,退出熱搜,切換大號,發了三張照片。一張是小陶白天在拍攝現場拍的照片。江挽身上的薄襯衣在反複ng後徹底濕透,肉色若隱若現,不得不披上寬大的白毛巾遮住身體。他用紙巾擦著脖頸上的水跡,濡濕的發尾貼著後頸和耳根,站在導演身邊認真聽他摳細節。察覺到偷拍的鏡頭,抬眼看過來,發現是小陶,於是彎起唇角笑了下,同樣被淋濕的眉眼登時變得活色生香。另外兩張,一張是江挽在飛機上的懟臉自拍,一張是來酒店之前在車上隨手拍下來的夜景。江挽隻發了這三張照片,沒有配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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