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白月光被渣攻始亂終棄後 作者:桃胥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江挽冷淡頷首,態度客氣疏離:“謝謝。”他和燕銘沒有領證,就算燕銘死了他的遺產也不會落到他頭上。他也不想要。燕家人都已經到了,浩浩蕩蕩候在手術室前。他們的眼神都停在江挽身上,心思各異。江挽冷冷淡淡垂著眼揉著手腕,感覺到他們一瞬不瞬盯著他的炙熱目光也沒抬頭。這場手術直到天亮後才結束,燕銘被推進了icu,沒多久,他病危被送進icu的新聞開始在各平台擴散。江挽和燕銘一起出現在醫院,他也不可避免出現在新聞中,他淩晨四點被綁住手帶到醫院的照片被放在版麵。兩人外界關注的程度都不低,輿論發酵得很快。但燕氏集團的公關早有準備,在被爆出新聞的第一時間就公開迴應燕總無生命危險,之後再也沒迴應過。燕銘進了icu還要觀察,江挽沒耐心再等,去醫院給燕銘準備的病房睡覺。這家私人醫院在燕家名下,有專門準備給燕銘的病房,每天有人打掃整理,就是為了防止出現燕銘急病卻用不了病房的突發情況。這間病房從來不對外開放,但江挽現在想去休息,院方不會阻攔他。江挽跟著護士進了電梯,在幾個保鏢的護送下,披著西裝的背影款款,落在眾人的眼中卻仿佛搖曳生姿。眾人目送電梯合上門上升,片刻,不知是誰低聲罵了句:“薄情寡義的婊|子。”燕旭眉宇陰沉,偏頭看過去。說話的人是一個燕家旁係,對方灼灼盯著江挽消失的方向,卻不是厭惡和唾棄,而是一種迷戀到了極致的興奮。沒有人嗬斥他。因為他們都清楚。江挽跟在燕銘身邊這麽久,燕銘對他的寵愛他們都看在眼裏,但現在燕銘危在旦夕這麽久,他卻一句話也沒問候過燕銘的情況,還已經等得厭煩,隻顧著自己能不能睡覺。這就是一個薄情寡義,下床後就翻臉無情的婊|子。他需要的不是金主,而是狗。燕銘放不下身段去做他的狗,但他們都願意做他的狗。燕家名下的這家私人醫院向來以醫術和病房服務聞名,醫院給燕銘準備的病房也是醫院最豪華的一間,占了一整個樓層。帶路的小護士離開之後,江挽才終於鬆開手指,掌心已經被他自己掐出了好幾個血痕。江挽抿緊了唇,將房間的空調溫度調得很低,休息了一個小時,才等到小陶將他的手機送過來。綜藝結束,紅姐去淮江和沈氏談合同,燕銘也還沒醒,保鏢守著江挽不讓他離開,江挽正好趁這個機會休息一段時間。他才被折騰了一晚上,拿到手機和紅姐聯係上之後就睡下了。圈內消息稍微靈活點的在燕銘進icu被爆出去之前就已經得了消息,在江挽睡覺的時候就來了醫院,但都沒能見到燕銘或者江挽。燕家人攔著他們不讓見。除了莫斐。莫斐在來之前特意給張特助打了電話,央求張特助帶他進來去看燕銘。他的存在對燕銘的意義有些特殊,張特助沒法拒絕他,親自去醫院門口接他。燕銘還沒有脫離危險,燕家人都沒從icu前離開,所以當張特助帶著莫斐出現的時候,燕家人都注意到了莫斐的臉。他們雖然沒見過莫斐,但他們都知道燕銘最近的新寵是一個和江挽長得很像的小明星。眾人冷淡打量的目光落在莫斐身上,莫斐下意識想往張特助身後縮,但又很快止住動作。他的眼睛飛快在人群中掃視了一圈,沒看見江挽,素顏白淨的臉上立即揚起一個大方溫柔的笑:“你們好,我是”但他麵前的燕家人不吃這套,麵色冷淡:“趕出去。”莫斐笑容一僵,頓時麵露無措,求助地看向張特助。他的確有幾分像從前的江挽,不像刻意模仿出來的,倒像是渾然天成的相似,隻是還是難以掩飾想要討好的功利心思。燕家人不是都靠燕銘養著的,在場的這些人哪個不是隨便從指縫漏點資源都能讓他們這種小魚小蝦爭得頭破血流。“我隻是想來看看燕總。”莫斐很快噙著淚委屈得楚楚可憐說,“燕叔叔昨天從我那裏離開之後就進了醫院,我不放心來看看他而已。”他對燕銘的稱唿剛出口,就讓燕家人看著他的眼神微變。燕銘有很多任情人,但除了江挽,沒人叫他叔叔。以前燕銘有個新寵叫了燕銘一聲叔叔,當天就被打發了,後來叔叔這個稱唿就被默認專屬於江挽,那些情人不敢亂叫。張特助神色不變,眾人就知道這是燕銘特許給莫斐的。有人突然不明意味地笑了聲。“挽挽昨晚累了,才剛睡下。”燕旭餘光沒分給莫斐,說,“別讓髒東西再來礙他的眼。張特助,你是燕總的助理,不是什麽阿貓阿狗。”張特助輕輕頷首,轉向莫斐:“走吧,莫先生。”莫斐不甘道:“可我還沒見到燕叔叔,叔叔還不知道我來。”張特助神色不變:“燕總還沒醒,莫先生可以等燕總轉到普通病房了再來。”莫斐咬了咬唇,不情不願戴上口罩和帽子跟著張特助離開,在進電梯之前突然說:“江挽前輩還在醫院嗎?”張特助微微一頓,偏頭看著他:“是。”莫斐知道他問下去也不會再得到迴複,於是閉緊了嘴,乖乖上車離開。張特助返迴icu前,視線和燕旭一觸即分。【老東西死了嗎?煙花和鞭炮已經準備好了。】引用迴複:【沒死,別來了。】【浪費時間。】江挽睡到傍晚才醒。他知道自己短時間內沒辦法離開醫院,所以上午的時候就讓小陶順便送了兩套衣服過來,他在床上躺了十分鍾才去浴室洗澡。張特助中午的時候在手機上詢問他是否需要午飯,他沒迴,張特助沒送午飯過來。江挽一天沒吃飯,在洗澡之前就給張特助發消息,讓他隨便送點吃的上來。張特助速度很快,江挽剛從浴室出來,他就將晚飯送到病房中,順帶送上來的還有幾盒活血化瘀的膏藥。江挽手腕和脖頸的紅痕已經開始變得淤紫,洗澡時被熱水碰到還漫開絲絲疼痛。張特助將晚飯擺在床上的小餐桌上,江挽盤膝坐在床上拆開藥盒,在右手腕上擠了白色膏體,兩指並攏,用指腹將藥膏推開,慢慢擦拭著淤青的地方。藥膏的苦味縈繞在鼻端,江挽無言擦幹淨指尖,見張特助還站在他麵前,一頓:“燕銘氧氣管被拔了?”“沒有。”張特助說。江挽看著他。張特助卻沒說話,轉身進了浴室,用熱水打濕毛巾,在江挽的視線中遲疑小心地握住他的左手,將熱毛巾纏在他的手腕。江挽右手捏著筷子,被碰了左手,驀地咬緊頜關,卻沒有掙紮。片刻,他很輕地笑了下。張特助抬起眼,看見了江挽彎起的眼睛。“燕銘死了嗎?”江挽意味深長問他。張特助一頓。江挽唇畔弧度似笑非笑,將披在肩上的西裝還給他:“還沒死哦。”隻要燕銘還沒死,他就還是他的情人,除非燕銘主動厭棄他,否則,他不會容忍別人碰他。就像顧逐之。他在顧逐之麵前隻是表現出了幾分猶豫,燕銘就差點掐死他。張特助麵上看不出其他情緒,收迴手:“您可以用熱毛巾敷脖子和右手。”江挽可有可無地“嗯”了聲:“謝謝。”張特助似乎隻是留下來幫他敷左手,在做完這件事後就離開了江挽的房間,去icu門前守著燕銘。江挽被強行留在醫院的這段時間沒主動去看過燕銘,一直窩在床上刷微博打遊戲,直到燕銘從icu轉到普通病房幾天後親自來隔壁房間逮他。門突然被推開,江挽下意識抬起眼,看見燕銘麵容蒼白扶著門,英挺眉宇蒙絡著一層陰翳,站在門口平靜盯著江挽,語調似乎含著淡淡的笑:“過來,挽挽。”“別讓叔叔動手。”江挽視線在他赤.裸綁著繃帶的胸肌上停留了片刻,漂亮的狐狸眼轉了兩圈,思忖了片刻,放下手機走到燕銘麵前,抬手想戳他的傷口,卻被一把抓住了手。他抬起另一隻手,同樣被捉住,燕銘手大,一隻手就能握住他兩隻手腕,手勁也不比那天晚上掐他脖子的時候小。江挽兩隻手腕被壓在一起捉在燕銘手中,不慌不忙掀起眼睫,彎著眼睛說:“叔叔命好硬啊。”燕銘輕笑,眼眸卻深寒,仿佛能把他看透。病房裏隻有他們兩個人,病房外都是保鏢,反正也逃不掉,江挽任由燕銘將他拖到他的房間,被壓著坐在病床邊的沙發。江挽終於能抽迴手,默不作聲揉著發疼的手腕,他的手腕還沉著前兩天被綁出來的淤痕,像兩枚為他量身定製的手鐲。燕銘握住江挽的手腕幫他揉,淡淡問:“這兩天為什麽不過來?”江挽彎唇:“當然是怕忍不住拔叔叔氧氣管。”他說的是實話,他被惹急了是真的幹得出來。燕銘蒼白的眉宇露出點疲憊的笑意,摸了摸江挽的側臉,歎息似地吻他的唇:“挽挽。”江挽被鉗住了下頜,無法避開,被迫承受他的親吻,臉頰很快紅了起來。他知道燕銘是不打算追究那天晚上的事了。燕銘從醒過來之後就禁止所有人來看江挽,這兩天除了張特助,他沒有見過其他人,也沒有其他亂七八糟的人來看燕銘。江挽眼睫輕顫,想推開燕銘,又被握住了指尖。燕銘掐著他的下頜,拇指用力擦過他的唇角:“這兩天受得了嗎?”江挽唇角立即泄出一絲急喘,唿吸也變得有些粗沉。他知道燕銘為什麽這麽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