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白月光被渣攻始亂終棄後 作者:桃胥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燕銘很會調|情,情意綿綿親著江挽,鼻息濕熱融在一起。江挽出了一身汗,喉嚨一直無意識發出舒服的細微唿嚕。過了許久,他終於在失去神智之後清醒了過來,看見本應該在莫斐那裏的燕銘出現在他床上,臉依舊是紅的,但眼色已經冷了下去:“叔叔。”他沒有問燕銘怎麽不去陪莫斐反而是來了他這裏,因為那聽上去實在是太像在爭風吃醋了。他直接伸出手問:“這次的體檢報告呢?”燕銘低頭看著他姣好緋紅的臉。他還沒緩過來,就要開始找他鬧了。燕銘饜足後心情還算不錯,縱容地看著他,既沒動,也沒說話。“叔叔要是和別人上了床,就得交給我一份近期體檢報告,這是我們之前就說好了的。”江挽平靜注視著燕銘,卻依舊牙尖嘴利,說:“叔叔是忘了,還是見到那麽像我的莫斐就突然陽痿了?”他十八歲的時候燕銘就想把他帶上床,可惜他不聽話,不肯順從燕銘,現在剛好出現了另一個聽話的“江挽”,燕銘沒道理不碰他。江挽太了解燕銘的畜生了。老男人現在這個年紀還如狼似虎,就算莫斐隻有十七歲,他也下得去手。“莫斐還小。”燕銘英挺眉宇低垂,淡淡說,“沒跟過人。”意思是還很幹淨江挽凝視了會兒燕銘,突然撇開頭笑了,輕輕“哦”了一聲,高興說:“原來叔叔還沒明白。”他自顧自高興了會兒才轉迴眼,眼尾還帶著情|事後的餘韻,淡淡笑著說:“我是嫌叔叔髒啊。”他當然不是真的想要燕銘的體檢報告,誰不知道燕銘惜命,也愛惜名聲,絕不可能讓自己栽在這上麵,所以他的情人雖然多,但絕對是沒病的。他就是嫌燕銘髒。燕銘壓著眉弓,捏著江挽的頜尖,眼眸沉沉,這是他生氣的前兆。江挽仰起頭,見他這模樣,忽地笑了。燕銘生氣了。看燕銘生氣他就高興,最好燕銘能被他氣死,那他能當場笑得暈過去。江挽眼神轉溜,燕銘看他這模樣就知道他在打什麽壞主意,掐著他的下頜低下頭親他,目的不純。但江挽剛被喂飽,這會正薄情寡義,齒尖咬著肉紅唇肉,厭憎地瞪著他,說:“別碰我,老東西。”他嘟囔著從床上爬起來,正要下床,卻被抓住了手腕仰倒在燕銘身上。燕銘的吻落下來,江挽被扼住了脖頸被迫承受。“發泄完了,高興嗎,挽挽?”燕銘愛撫似地撫摸他脆弱纖細的脖頸,嗓音低沉,無端透著股寒意,“現在該叔叔了。”江挽眼皮一跳,心髒微沉。燕銘糙糲的指腹緩緩摩挲著他的脖頸,指腹溫熱,卻仿佛一塊寒冰:“喜歡顧二?”“比我幹淨,想給你做小?”他似笑非笑俯身凝著江挽,緩緩收緊放在他脖頸上的那隻手:“是不是心動了,挽挽?”他捏著江挽的脖頸,一點一點剝奪了江挽的空氣。江挽漸漸感受到了窒息。他在窒息中想到了顧二是誰。顧家老二,顧逐之。燕銘知道了他們之間的對話。顧逐之和他明明已經關掉了麥和鏡頭,為什麽還會被燕銘知道?除非他身上有東西。江挽臉色因為缺氧迅速漲紅,他不得不抬起左手掰著燕銘的手,張開唇用力喘息,卻被燕銘趁機拖出舌頭褻玩。他想縮迴去,卻被掐住了舌尖。燕銘如那個雨夜般居高臨下,冷鷙地凝視著江挽,壁燈昏暗的光暈從上而下投射,在他身上鍍了層冰冷的光暈。他輕而易舉地捏著江挽的脖頸,眸光陰冷得駭人:“挽挽,告訴叔叔,你心動了嗎?”仿佛隻要江挽點頭,他就會掐死他。江挽耳邊嗡鳴,指尖用力擠進燕銘的虎口幾乎泛起白,才終於得到了一絲新鮮空氣。他大口喘息,憋著一股勁,終於掰開了燕銘的手指,空氣迅速湧入喉管,讓他猝不及防咳嗽了兩聲。江挽舌尖被掐得痛到發麻,恨恨罵道:“他比你年輕,比你幹淨,我為什麽不心動?你能和莫斐上床,我和顧逐之說句話你就要掐死我,呸!我告訴你老東西,等你走了我他媽就去找他偷情,你死了我就和他在你遺像前和墓碑上做!”江挽雪白的脖頸上已經烙下了鮮紅的指印,他沉著臉爬起來騎在燕銘身上反手想打他,卻被燕銘一把捉住了手反摁在身後動彈不得。但他另一隻手早就有了防備,迅速離開了燕銘的掌控,眼疾手快從床頭櫃上掏出一把水果刀。江挽眼中充斥著恨意和厭惡,還有一絲得意:“眼熟嗎,老東西?”燕銘臉色猛地一沉。江挽最不聽話的那兩年發起瘋來的時候六親不認,什麽都不怕,連燕銘都管不住他。那兩年他想發瘋就發瘋,從來不憋在心裏內耗自己,沒人敢惹他,也沒人敢怪他發瘋,他們隻會指責那些惹他的人“你說你好端端的惹他幹嘛?”也就是這兩年他脾氣好了些。所以他之前不是沒拿刀捅過燕銘。燕銘當場就被送進了icu,現在腹部還有一道刀疤。隻是後來江挽家裏所有的廚具和刀具都被鎖進了保險箱,隻有小陶和保姆阿姨的指紋才能打開。他的家裏能夠被他搬動的東西也被沒收了,還時不時有人來檢查他的房間,以至於他好不容易才將這把刀藏起來。江挽笑容得意,難得沒有故意針對燕銘的尖酸刻薄,但他很快就收起了笑容,抽出被捏在燕銘手心的手腕,想從他身上下去。燕銘陰沉沉地凝視著江挽,驀地抓住了他的手腕,牽引著他的手往下,用力摁在胸膛。心髒在江挽的掌心健康有勁地跳動。“幹什麽?”江挽不悅皺起眉,說得急了,喉音有些沙啞,想抽迴手,但他的右手沒辦法用力,“放開。”“這裏,是心髒。”燕銘壓著他的手讓他無法抽離,從他的指縫中接過那把刀,調整好位置重新塞到江挽手中,刀鋒劃破皮膚,豆大的血珠駭人地滲出來,“挽挽不要捅歪了。”刀尖一寸寸沒進燕銘的胸口,江挽一瞬不瞬盯著燕銘,胸前起伏得越來越厲害。他咬著牙關,和燕銘較勁似地對視,不肯率先鬆手。燕銘死了,燕家不會放過他。他會被抓起來陪葬。但是那又怎麽樣?江挽垂視著右手腕,一股濃濃的厭世情緒湧上心頭。他的右手腕有道醜陋的疤痕,是他曾經嚐試自殺失敗留下來的痕跡。那個時候奶奶突然出事,燕銘騙他、逼他,把他關在暗不見天日的房間裏,他是真的想死,所以割腕的時候力大到險些將整隻手切下來,以至於過了這麽久他的右手還是沒辦法用力。江挽嚐試捏了捏五指,卻發現依舊沒辦法握緊,垂著頭歎了口氣,再抬眼的時候有些開心地抿唇笑了下,說:“好吧,那叔叔就去死吧。”他不再抵抗燕銘的力道,刀尖就徹底沒入燕銘的胸膛,隻剩下刀柄還在外麵。江挽顫抖著手鬆開刀柄,起身給自己穿好了衣服,在燕銘身邊躺下來,乖乖等著警察來抓他。第9章 【圖片】【分享定位】【老畜生被捅了,挽挽真的要變成小寡婦了。有人還在睡覺有人已經在路上了哈哈哈哈這次挽挽老婆我先親,蕪湖~】淩晨四點,燕銘被送進了燕家名下的醫院。燕家家主胸口被捅了一刀,送過來的時候刀還鮮血淋漓插在胸口,接待的人不敢怠慢,在接到電話的時候就趕緊通知了院方高層和醫院的名醫專家,等燕銘到醫院的時候這些人已經準備好拔刀。手術室外亮著刺目的紅燈。燕銘的保鏢門神般守在江挽,江挽被綁著雙手坐在走廊的長椅,懨懨垂著頭盯著沾滿血的手,眼尾耷拉,壓著唇角,模樣看上去不太高興。他已經做好了捅死燕銘被抓迴去陪葬的準備,但燕銘命硬,那一刀卡在了肋骨,沒真正捅到他的心髒,他不僅沒死,還能親自用領帶綁死了他的手把他一起帶到醫院,害得他這麽晚了還不能睡覺。現在都快天亮了。煩死了。江挽白忙活了一場,心情很差,沉著漂亮的臉打哈欠。但他和燕銘之間的博弈,是燕銘輸了。江挽想起他鬆開手時燕銘瞬間變得陰駭難看的臉,又高興起來。燕銘明明禍害了他十年,現在竟然還敢引導他捅他心髒,那個時候他應該沒想過他真的恨他恨到讓他去死。燕銘可能不會真的掐死他,但是他是真的想讓燕銘死。活該。江挽幸災樂禍地想,原本耷拉的唇角終於微微揚了起來。他出來得匆忙,隻穿了件薄薄的真絲睡衣,身上也沒有任何能擋住臉的東西,其他等在手術室前的年輕男人都或明或暗用餘光打量著他的臉。江挽這張臉太出名,醫院門口的公交站台廣告、公交車車身的廣告、手機店門前擺放著的易拉寶、醫院對麵大廈張貼的珠寶廣告,以及醫院食堂播放的電視劇和綜藝都有他。他的知名度讓他無處不在。每個來往醫院的人都能看見他,所以就算不清楚他和燕銘關係的人也認識這張臉。江挽深夜出現在這裏,延伸至睡衣領口的脖頸清麗,卻有一圈被人施暴後麗刺目的痕跡,黑色碎發掩飾下的側臉雪膩漂亮,嘴唇被親吻到滾燙微腫,上翹的眼尾流露著幾分被人精心養熟透的靡態。他的睫根似乎還殘留著可疑的泥濘,臉側黏著幾根頭發,布料遮擋不住的地方卻布滿了曖昧的痕跡,渾身都是男人的氣息,不禁讓人浮想聯翩,得以窺見一星半點過於激烈的親昵。手術室前安靜無聲,這些男人下流的打量算不上隱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