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教巨木旗滁州香堂的堂主郭光卿,正在琅琊山莊的大廳裏,與朱元璋、徐達、唐浪等人商議練兵一事。


    突然,一個人跌跌撞撞地跑進了琅琊山莊的莊門,向著大廳這裏奔來。


    “郭香主,不好了,琅琊山下來了幾個身穿黃衣的番僧,正在追趕著一個漢子,向著我們這裏來了!”


    說話的那人,卻是一個巡山的明教教徒。


    “番僧!?”


    郭光卿聞言,臉色微變,他站起身來,便向著莊門外走去。


    群雄緊隨其後,也想出去看個究竟。


    郭光卿剛出了琅琊山莊的莊門,就看見一個大漢騎著一匹紅色的駿馬,向著他勁健地奔馳而來。


    馬上的大漢,騎在那匹紅色的高頭大馬之上,宛如一座直刺蒼穹的鐵塔一般,奇偉崢嶸。


    那大漢催馬狂奔,怒馳甚急。


    他一邊策馬而奔,一邊不住地迴頭觀瞧。


    因此,馬上大漢便沒有注意到郭光卿率領群雄從山莊之中走了出來。——這大漢原本是想著馳入琅琊山莊的。


    眼看著大漢所騎的駿馬,便要衝撞到郭光卿身上。


    危急之中,那名大漢急忙拽緊韁繩,想要勒馬向旁邊馳奔。


    紅色的駿馬猛一被勒,突然人立起來,兩隻前蹄便向著郭光卿踏來。


    唐浪急使一個流星步,竄到了馬蹄之下,竟然用雙手接住了那匹紅色駿馬的兩隻前腿,然後,輕輕地往旁邊一放。


    那駿馬竟而穩穩當當地停了下來。


    而馬上的那名鐵塔大漢也並沒有跌落馬背。


    “常遇春!”


    胡大海已然認出了那名鐵塔大漢,心中一喜,當即叫出了聲來。


    那名鐵塔大漢,正是常遇春。


    隻見常遇春豹頭環眼,滿麵虯髯,氣勢極為威猛。他身軀龐大,極為偉岸,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英雄氣概,令人仰視。


    常遇春從馬上跳了下來,對著眾人猛一拱手,“郭香主,眾位兄弟,老常逃難來了!”


    郭光卿忙問:“常遇春,你……”


    他話還沒有說完,忽聽到一陣馬蹄聲奔馳甚急,從山穀外邊傳了來。


    群雄急忙向山穀口那裏看去,隻見五六匹駿馬漸漸地露出了頭來,奔進了山穀,向著琅琊山莊這裏疾馳而來。


    “駕!駕!駕……”


    駿馬之上坐著幾名身穿黃衣之人,口中不停地唿喝著。


    “他們是誰?”郭光卿問。


    “這幾個番僧從江南一帶直追我到了這裏,真是不死不休!要不是我的‘赤追風’腳程快,早就被他們追上殺死了。”常遇春無奈地說。


    蹄聲蹴踏,五六名黃衣番僧騎著駿馬來到了琅琊山莊門外的空地上,停了下來。


    “老爺們這一次特來捉拿魔教反賊常遇春,識相的都滾到一邊去,莫耽誤老爺們的正經公事!”


    說話的番僧,神態倨傲,顯然是這一夥人的頭領。


    元朝曆代皇燕京十分崇信喇嘛教。到了元朝的末代皇帝妥歡帖木兒這一代,更是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喇嘛僧人在元朝的地位極高,甚至可以任意地毆打元朝的皇室成員,更不用說普通的老百姓了。


    這些喇嘛僧人目無法紀,橫行霸道,到處為非作歹,禍亂天下。大元朝之所以極速地腐朽墮落,這些人可謂是“居功至偉”。


    漢人對這些喇嘛僧人極為痛恨,真是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


    因此,群雄看到了那五六名番僧趾高氣揚的樣子,心中都充滿了怒火。


    郭光卿小聲地問常遇春:“這幾個番僧後麵還有大隊追兵嗎?”


    常遇春說:“我從江南之地一直逃遁到這裏,原本還有幾個蒙古武官帶著大隊追兵,後來,他們追趕不上,便沒有窮追不舍,隻是這幾名番僧不死不休地追來。幸虧我的赤追風馬快,他們根本就追趕不上。”


    “好。今天就讓他們有去無迴!”


    郭光卿恨聲而言。


    他向著群雄連施眼色。


    群雄都知道郭光卿眼神的的意思。


    “兄弟們,把這幾個番僧圍起來!”


    郭光卿眼神閃動間,突然大喝一聲。


    明教徒眾,早就恨不得活宰了這幾個番僧,一聽郭光卿下令,身形晃動,早就把番僧們圍在了垓心。


    “好,老爺們好久沒殺羊了!都不知道葷腥味了。”——他一向將漢人們當做等待宰殺的羔羊。


    帶頭的番僧說著話,狂妄地笑了起來。


    他飛速地從馬上跳了下來,手中不知不覺地便多了一個金光燦燦的缽盂。


    其餘五名番僧也從馬上跳了下來,每個人的手裏,同樣都持著一個金光燦燦的缽盂。


    帶頭的番僧看著將他們圍在垓心的明教群雄,一聲冷笑,“沒想到,我們誤打誤撞地闖到了賊窩裏來了。今兒個,我們兄弟六個的黃金伏龍缽可有人血喝了。”


    “奶奶的!這群和尚不像和尚、道士不像道士的混賬東西,竟然敢在我們琅琊山撒野!賊禿們,且吃你爺爺一刀!”


    胡大海大聲怒罵著,便持刀向著六名番僧猛攻而去。


    其餘群雄,也各挺兵器,向著場中圍攻!


    那帶頭的番僧右手一翻,已然用五指捏住了原本用掌心托著的黃金伏龍缽,反手向著胡大海的長刀擋格而來。


    “鏘”的一聲!


    胡大海手中的長刀砍在了帶頭番僧的黃金伏龍缽上,登時斷為兩截,他本人也被一種狂暴的內力震得像一支斷了線的風箏似的,倒飛了出去!


    一片慘叫聲中,準備圍攻六名番僧的群雄,也紛紛被黃金伏龍缽擊退,四散跌落。


    六名番僧見狀,各個大聲狂笑了起來,“亂臣賊子,也敢跟老爺們對抗?似你們這般不經打的廢物,老爺們行走中原,打殺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哈哈……”


    唐浪本來站在旁邊,並沒有出手。他以為明教群雄完全可以料理這六名番僧。沒有想到,這六名番僧的修為竟然極為高深。


    他暗想:“藏域武功,極為囂張霸道的當推金輪法王的‘龍象般若功’!難懂這六名番僧修習的都是金輪法王的龍象般若功嗎?”


    當此元末明初之際,去宋已遠。


    一百年前,金輪法王曾經仗著他的絕學——龍象般若功,與中原群雄對抗,盡顯藏域武學雄風。


    那幾名番僧的內力極為高強,以至於唐浪懷疑他們修煉的便是金輪法王的龍象般若功。


    “哈哈……漢人豬狗不如,武學之士也都是一些草包!就是這般窩囊廢,也想著反抗蒙元帝國?真是笑掉我的大牙!哈哈……”


    帶頭番僧對著左右的幾名番僧肆意地嘲弄著明教群雄。


    群雄人人臉上變色,均有怒意!


    正在這時,蘭蒂斯突然走到了唐浪的身邊,小聲地說:“……這些番僧修煉《曼荼羅心經》的藏域密宗高手。他們應該是大元帝師‘圖魯巴’的弟子。我的父親雷音汗和哥哥赤利泰,便是被圖魯巴的弟子殺死的。唐大哥可要小心提防了……”


    “曼荼羅心經!”


    這種高深的藏域密宗武學,唐浪在來《倚天屠龍記之魔教教主》的電影世界之前,還沒有聽說過。


    唐浪心中暗想:“大元帝師圖魯巴,想來便應該是蒙元皇帝妥歡帖木兒崇信的藏域密宗喇嘛教高僧……”


    他心中還沒有想定,帶頭番僧已經開始向明教群雄發動進攻了。


    黃金伏龍缽向著郭光卿當頭罩來!


    很顯然,帶頭番僧認準了郭光卿是一名頭領,便搶先對他發動了當頭重擊。


    郭光卿見番僧兇猛,想要躲避,但是,他卻被那黃金伏龍缽中散發出來的一種強橫的力道,牢牢地罩住了全身,根本不能動得分毫。


    他仿佛被施了定身法一般!


    帶頭番僧手中掌握的黃金伏龍缽的這一雷霆重擊,簡直能夠將郭光卿砸成一灘肉泥。


    情勢危急萬分。


    唐浪雙眉一皺,飛身而起,淩身半空,一掌正好擊在了帶頭番僧猛擊而來的黃金伏龍缽的缽口之上。


    黃金伏龍缽中奔騰而出的磅礴的勁力,正好被唐浪一掌捂住,發散不出來。


    帶頭番僧大吃一驚,急忙運動曼荼羅心法相抗,無窮內力被貫注到了黃金伏龍缽中。


    唐浪感到了黃金伏龍缽中傳來了一陣巨大的力量,他急運法眼神訣,丹田之中的那顆內丹開始急速旋轉,狂吸帶頭番僧的內力。


    帶頭番僧隻感覺到自己的內力,正在源源不斷地通過黃金伏龍缽消隱,心下大驚。他猛地收迴了黃金伏龍缽,身形急退。


    “中原武學人士,果然藏龍臥虎!不過,大多不務正業,修煉一些邪門功夫!——你這專門吸人內力為己所用的武學,也太邪門了。”


    帶頭番僧站定身子,說話的語氣便沒有剛才那麽囂張了。


    唐浪微微一笑,“你修煉的藏域密宗武學《曼荼羅心經》,對我們中原武學人士來說,也很邪門。”


    六名番僧見唐浪說出“曼荼羅心經”幾個字來,人人臉上變色,均感十分吃驚。


    他們所修煉的藏域密宗武學《曼荼羅心經》,正是大元帝師圖魯巴所親傳!這一套藏域密宗武學,圖魯巴一向視為秘藏,極少向外透露。隻有元朝的皇室成員方才略有耳聞。


    因此,中原武林人士並不知道。


    而唐浪竟然一口說出了圖魯巴秘藏的武學《曼荼羅心經》。六名番僧不吃驚才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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