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興。”孟聲說著,走進房間裏來,將門掩上。接著,他卸下了臉上的笑容,正色道:“好了,我們來談正事吧。”


    這變臉的工夫,將啼鶯都看愣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諸君,我喜歡骨科!不過這裏這倆兄弟沒有越線啦,頂多算柏拉圖式的精神戀愛吧。


    這幾天一直在腦子裏想,冷予瑾和啼鶯轉世到現代後,在遊戲裏又成了師徒的故事。嗨呀,好想寫!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孟聲與冷予瑾在桌前相對而坐,看起來倒像是敘舊的老朋友。啼鶯總覺得自己在哪裏聽過孟聲的名字,不過一時想不起來,也猜不到這人找冷予瑾所為何事。既然冷予瑾沒有避開他,那他就在一旁光明正大地聽這兩人說話。


    孟聲說:“尊主說可以跟你做個交易。拿這兩張配方,換你留穀三年。”


    “三年?”冷予瑾想了想,沒有立刻應下,隻說:“製毒殺人之事,我可不幹。”


    “尊主說了,知道冷大夫醫者仁心,隻要你在這三年裏救治門中之人,協助破解其他流派的□□,僅此而已。”孟聲說罷,輕笑了一聲,又說:“尊主待你已經夠好了,聽說你想要研究,我門安身立命的密毒配方說給就給。讓你留穀三年,實際上不過是為了在此期間來研製新毒替代。這樁交易,可沒有虧待你。”


    “容我考慮考慮。”冷予瑾迴道。


    他不想立刻應下,讓對方察覺自己非要到這配方不可,以免軟肋被人拿捏。現在黑鴉想要招攬他,自然是好說話的,這交易的內容也不難接受。若是立場對調,那還真不好說。


    孟聲見他態度鬆動,臉上又掛上了笑容。他從懷裏摸出一個黑鐵製的烏鴉狀令符來,上麵刻著一個鴉字。將這個令符放在桌麵上,他說:“這是尊主的信物,你若是想好了,便拿著它,去毒煙林西側十裏外的孟家村,找一個叫孟鑫的人,他會帶你進穀。”


    “嗯。”冷予瑾應了聲,將令符拿在手中,對他說,“慢走不送。”


    “你這就急著趕人了?”孟聲笑了笑,站起身來,理了理衣擺,說道,“正好我也有事,就不打擾你和你家小徒弟了。告辭。”


    孟聲說完,還含笑曖昧地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啼鶯,然後轉身走出了廂房。


    啼鶯被這個眼神看得打了個冷顫,總覺得孟聲是在暗示什麽。不過此時他也沒空管這些,剛才兩人的對話他聽得清楚,此時急於向冷予瑾求證。


    “師父,那人是幽穀毒門的人?”


    “是,他是幽穀左使。”


    啼鶯終於明白為何覺得孟聲的名字耳熟了,原來這是化名。他之前聽聞過,幽穀左使醉夢生,擅長蠱惑人心,看似和善,但言笑之間便能揮手下毒,直到毒發,中毒之人才知自己大難領頭。他還有一個胞弟,右使醉夢死,是一個擅長暗器與隱匿蹤跡的暗殺高手,江湖上有他一夜殺七人於睡夢中的傳聞。這兩人配合起來,就連頂尖的高手也疲於應對。


    想到這樣危險的人之前和冷予瑾在廳堂裏僵持,啼鶯就一陣後怕。不過他接著想到冷予瑾醫武雙修,實力強悍,又是天神轉世,有天命在身,應該是不懼這兩個人的。所以他穩住了心神,繼續問他在意的問題。


    “我聽你們談話,師父是向幽穀毒門要兩種密毒配方吧。”啼鶯頓了頓,接著說,“是為了我嗎?”


    之前冷予瑾也曾說過,他受幽穀毒門招攬,甚至表露過沒有為他求配方的自責。可如今看來,冷予瑾分明在半年前就跟對方提過這件事,那個孟聲見麵時可說了半年未見。


    冷予瑾將令符收好,走到床邊坐下,探了探他臉上的溫度,確定他裹得嚴實暖和了,才繼續說話:“你不要多想,這些事交給我就好。”


    “我怎麽能不多想?師父明明想遠離江湖,現在卻要為了我跟這些用毒殺人的人為伍。我……”啼鶯越說越急,甚至咬了下舌頭,他嘶了一聲,接著說,“之前不是說我這毒可以壓製的嗎?你不要去找他們,不要為了我委屈自己。”


    冷予瑾等他說完了,才問他:“徒兒,若是易地而處,你會作何選擇?”


    “這……”啼鶯語塞。


    若是易地而處,換冷予瑾中毒,自己肯定願意想盡辦法求得配方為他清毒。但事情卻不能這麽算,他沒有經歷過冷予瑾那樣的過去,也沒有背負傳承家族行醫救人的責任。可是他卻不知道該如何說才能勸冷予瑾打消念頭,因為他確實明白,冷予瑾有多麽看重自己。


    “你明白就好。”冷予瑾繼續勸他,“為他們救人解毒,也不算惡事,我並不委屈。”


    啼鶯鼻翼酸澀,不想在冷予瑾麵前哭出來,索性撲到他懷裏,將自己的腦袋埋在對方肩頭,伸手抱住了他,嘴裏說著:“師父,是徒兒不好……”


    雖然他們不是讓冷予瑾製毒殺人,但救那些製毒殺人的人,無形之中也是讓冷予瑾作了幫兇。若江湖中人知道這件事,隻怕要將冷予瑾拉下神壇,將他也視為邪門外道了。他知道冷予瑾不會在意這些,可是想到這些都是因自己而起,就覺得十分愧疚。


    “好啦。”冷予瑾迴抱著他,輕拍著他的背,柔聲哄道,“我們之後還要去看鼓岩和臘梅林海,你開心些。”


    啼鶯輕聲應道:“嗯。”


    他緩了緩情緒,偷偷擦掉了剛才落出來的淚,才從冷予瑾懷裏離開,望著對方神色柔和的臉,心裏也是柔情脈脈。


    “師父待我真好,徒兒都不知該如何迴報了。”


    冷予瑾注意到他微紅的眼角,抬手輕輕揉了一下,答道:“隻要你好好活到老,活得比我更久,便是報答我了。”


    啼鶯笑了笑,說:“師父也怕孤身一人寂寞麽?”


    沒想到冷予瑾竟然認了,他幾近嘆息地答道:“是啊。遇見你之前,我是不知道的。”


    啼鶯聽得愣住了。這樣的話,說得太動聽,撩撥著他的心弦。


    末了,他給了自己的承諾:“那我便一直陪著師父。”


    兩人歇了一會兒,便去樓下要了吃食,然後簡單洗漱便打算睡了。啼鶯躺在床上,左右睡不著,便去看身側抱著自己的冷予瑾,發現他竟然也睜著眼。


    啼鶯詫異地問:“師父,你怎麽還醒著?”


    “你心神不寧的,叫我怎麽能安心睡下。”冷予瑾迴道,接著問他,“又在想什麽?”


    “我在想什麽時候去幽穀。”啼鶯老實交待了,“不是快過年了麽,之前我還計劃著布置年夜飯,在家裏掛燈,和師父一起守夜。如果去了幽穀,不知那裏如何……唉……”


    “我知道了,那麽便等出了元宵再去。”


    “嗯。”啼鶯應著,過了一會兒,還是將心裏話都說了出來,“其實也不隻是過年的事。我就是想到要去幽穀,心裏便不舒服,所以才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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