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所有人頓時都大驚失色起來。

    要知道,無塵掌門隻是退隱太久,可當年積攢下的威名猶在,經過這麽一提醒,所有人都不禁露出一副恍然大悟之色。

    “原……原來是當年的修羅界第一聖手,看來老範良這次能夠死裏逃生了!”

    “那是自然,你也不看看無塵掌門是什麽人,有他出馬什麽問題自然都能夠迎刃而解!”

    “嗬嗬,真正的高人都是深藏不露的,可不像某些人隻會滿嘴放炮,不自量力!”

    一時之間,對無塵掌門的溢美之詞不絕於耳,在他們看來,有這位大人物出手,就算是死人那也能夠起死迴生。

    所以,他們心中非常篤定,甚至不忘狠狠挖苦一下邢楓。

    聽到這些話,邢楓原本緊繃的臉突然鬆了下來。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老神在在的無塵掌門,接著站起身,一言不發地默默退到一旁。

    無塵掌門看似無悲無喜,一副世外高人的派頭,可他的眼裏卻不經意間閃出一絲得意之色。

    他瞥了邢楓一眼,慢慢走到範良身前,而那小道童路過邢楓身邊時,還忍不住冷“哼”一聲,不屑一顧地說道:

    “早就讓你識相點,自覺滾開,我師父大名鼎鼎,有他出手,你在這瞎攪和什麽?”

    聽了這話,邢楓一絲怒意沒有,他站的筆直,雙手交叉在胸前,臉上還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小道士原本想羞辱他一番,欣賞一下他那羞愧難當的表情,可見邢楓竟然不為所動,頓時覺得了無生趣,別過頭去,不再理他。

    這時,無塵掌門已經來到範良的麵前。

    隻見他眼中精光一閃,兩手虛脫,瞬間兩股極為強橫的真氣似乎在他的袍袖間流連忘返。

    他的衣袂無風自動,身上的道袍都變得鼓鼓囊囊起來。

    而在那瞬間,範良的脈搏竟然情不自禁地猛烈跳動了一下。

    “這……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懸空診脈嗎?”

    “是啊,竟然沒用借助任何工具,直接用真氣來探測病人的脈搏,無塵掌門果然是深不可測啊!”

    “看來老範良必定能夠逢兇化吉,光憑這一手就知道無塵掌門絕非浪得虛名!”

    ……

    一時之間,眾人都是一副驚為天人的樣子,對無塵掌門佩服不已。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隻有邢楓眼裏出現一絲戲謔之色。

    他抱著一副看戲的表情,冷笑一聲,嘴裏小聲嘀咕道:

    “華而不實,虛有其表。”

    然而,此刻根本沒有人注意到這句話,他們都被無塵掌門的動作給吸引了。

    隻見無塵掌門一直保持著這種灌輸真氣的姿勢,很快,他便滿頭大汗,而眾人的心也旋即提到了嗓子眼。

    片刻之後,他終於收了功,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恢複了一副古井不波的神情。

    “怎麽樣,無塵掌門,是不是已經大功告成了?”

    “是啊,想必老範已經是沒有大礙了。”

    ……

    麵對眾人的七嘴八舌,無塵掌門並沒有什麽多餘的反應。

    這時他緩步踱到範母麵前,麵無表情地說道:

    “範夫人,恐怕……老夫也無能為力了……”

    什麽!

    這句話有如石破天驚,範母瞬間便覺得眼前一花,就要暈厥過去。

    這時老道士一把扶住了她,接著在她的人中之上用力按了兩下。

    範母悠悠醒轉,這時無塵掌門淡淡地說道:

    “放心,我無塵向來一諾千金,既然束手無策,那麽診金是絕不會收的!”

    其實範母在乎的哪裏是診金這種身外之物,此刻她麵如死灰,雙手情不自禁地微微顫抖著。

    在她看來,既然連無塵掌門都說無能為力,那麽老範肯定是必死無疑了,至少,在海川市是無人能救了。

    而其他人的想法同她如出一轍,沒有人懷疑無塵掌門的能力,隻能怪老範良自己福薄命淺,眾人也忍不住心有戚戚焉。

    而這時,劉大夫忍不住跳了出來。

    他一臉的得意洋洋,眉飛色舞地指著邢楓質問道:

    “小子,你現在無話可說了吧?”

    “是嗎?”

    邢楓抬起頭,漫不經心地看了他一眼,接著不以為意地擺擺手道:

    “誇誇其談的人往往是浪得虛名,而低調才是最牛逼的高調。”

    說完,他不顧眾人詫異的目光,徑直來到範良身前。

    他先是搭住範良的脈搏,接著,一道渾厚的真氣便源源不絕地灌輸進去。

    過了半晌,他收起真氣,從懷裏掏出一把銀針。

    這小子想要做什麽?

    眾人臉上都出現茫然之色。

    “你在幹什麽?趕緊住手!”

    劉大夫見狀,橫眉豎目地嗬斥道。

    在他看來,範良已是必死之人,這小子竟然還整這些沒用的幺蛾子,簡直就是可惡至極!

    這時,一直沉浸在悲傷中的遇寶也將目光投向了邢楓。

    邢楓的目光也同樣落在她的身上,二人四目相對,邢楓給了她一個堅定的眼神,微微一笑。

    刹那間,遇寶的心裏頓時便有了無窮無盡的勇氣,她攢著粉拳,突然堅定無比地說道:

    “我相信他!”

    說完,她走到邢楓的身邊。

    “遇寶,幫我把你父親的上衣脫了。”

    “好!”

    遇寶毫不猶豫地照著邢楓的話去做了。

    很快,範良的上身便精光一片,而在那各個血管經脈上麵卻插滿了密密麻麻的銀針。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左右,邢楓將銀針一一拔下來,重新收好。

    這時,眾人再次看向範良,發現他身上出了一個個微不可查地針眼外,連一絲一毫蘇醒的跡象都沒有。

    範母和遇寶原本還抱有一絲僥幸,如今卻還是忍不住露出了大失所望的神情。

    而邢楓,也很快被淹沒在一片口水聲中。

    “早說了這小子就是個不自量力的家夥,你們還真信以為真了?”

    “就是!連劉大夫和無塵掌門都束手無策,他竟然大言不慚?”

    ……

    一時間,邢楓成了眾矢之的,所有人都指著他指責起來。

    “發生了什麽事情,遇寶,你的朋友去哪了?”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治好範良後,邢楓早已借助百川袋迴到地球。

    這百川袋似乎在不同平麵時間似乎也有所不同,還有最後一天,應該來的及吧?

    邢楓一邊馬不停蹄地趕往三木學院,一邊暗暗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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