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特意前來謝恩的父女兩人,聖上勉勵了兩句.


    “竹筠是我看著長大的,從小經常進宮跟老六一起,我很是喜歡。這次封你郡主,是你應得的,侍母多年,孝順,能為國獻策,顧全大義,這都是值得讚賞的。”


    徐竹筠趕緊叩頭謝恩,想起什麽,“聖上,邊軍軍資實出自袁睿之策,不敢欺瞞。”


    “這個朕知道,也是你的功勞,你先去後宮雲妃那裏,朕和你爹商量一點事。”


    徐竹筠再次叩頭謝恩,跟著小太監去往後宮。


    “惟瑾,你擔心什麽,我知道,竹筠那丫頭,我看著長大的,不會把她往火坑裏推,未必我是那無情之人,她的未來我自有安排,富貴算什麽。”


    “老臣不敢,隻是那丫頭哪裏做了什麽,不值得聖上如此褒獎。”


    “這次大戰,就解決邊軍糧食一事,就是大功,”聖上看著魏國公準備辯解,擺擺手.


    “我知道你要說不是她做的,可你怎麽不明白,不是她,袁睿會把這個策略放在魏國公府嗎?會讓徐家做這些有利於江山社稷的生意,看得不還是竹筠丫頭。”


    魏國公突然一愣,“聖上,這,這,難道袁睿對竹筠......”


    “竹筠那丫頭,我喜歡,烺兒也很喜歡,烺兒對袁睿是很看重,私下上奏,認為他可讓大夏興旺至少五十年。”


    聖上走下台階,來到魏國公跟前,“我老了,你也老了,都不知能撐多久,要讓年輕人挑大梁了。你可能還不知,袁睿母親是清薇。”


    “這怎麽可能,”魏國公瞬間驚住了,脫口而出。


    “怎麽,還怕朕騙你!”


    “聖上,老臣不敢,”魏國公突然想起一事,“怪不得夫人一直看著袁睿麵熟,跟我說袁睿很像清薇,原來真是!”


    “你不用去想了,這是紹寧年舊事,現在隻是有些人還不死心,”說完聖上哼了一聲,很是不滿。


    “我還要再想想,竹筠的事先放一下,現在關鍵是隴州,這次對戰花刺已經到了最關鍵的一步。這次花刺南下,大將軍李炎所部承擔正麵的壓力會非常大,淮王有點擔心守不住第一線,他希望朝堂再調五萬人馬上去,進駐安塞,作為李炎的第二道防線。”


    “老臣可從京城挑選五萬精兵,親自帶領前往隴州。”


    “你這是下下策,淮王奏章裏也提到了。”


    “聖上,那敢問淮王上策?”


    “淮王說,袁睿有過提議,可以在適當時機征調貴州苗兵三萬、廣西狼兵三萬前往隴州,隻要他們出兵,允許他們出山,五年不繳賦稅,朝堂在當地設置衙司,允許他們自治。”


    聖上頓了一下,“這個自治,我還不知具體情況,隻是淮王說非常適合。”


    “這個,這個......老臣不敢妄言。”


    “行吧,那就按照他們的上策來,哪怕再打沒了,我自己帶兵上!”一激動,剛說完話開始咳嗽起來。


    魏國公趕緊喊人。


    第二天,看著突然來訪的老太監,魏國公就是一愣,趕緊問道,“可是聖上有吩咐,稍等,老臣換件衣服,馬上跟你去。”


    “魏國公,聖上沒事,是老奴想跟國公說幾句話。”


    “大監不用客氣,您請坐,有話直說。”


    “老奴看著萬歲爺著急,心裏確實不忍,你知道萬歲爺身體本來就不好,也從不因為自己的身體耽誤國事,隻是這次,我也沒有辦法了,才來找國公幫忙。”


    “淮王上奏,希望在五月前,能有千輛戰車到邊軍參戰,關係著這場大戰的成敗,魏國公能否幫著想想怎麽解決。”


    “老奴這裏銀子不多,在後宮湊了十萬兩出來,可以全部交給國公。”


    “大監言重了,銀錢這塊,我魏國公府不說別的,三天之內一定拿百萬兩出來。”


    “要是為難,魏國公不妨問問嘉義郡主,也許她有辦法。”


    看著老太監飄然而去的背影,魏國公半天還在迴味。


    袁睿看著小河認真的點著一個個行李和物品,笑著說了一聲,要是迴去少了一件兩件的,可不能怪我啊,丟在這裏,下次真不知道什麽時候來了。


    陸二公子已經在幾天前迴去了,這次算是撿了一條命,當然也是因為他本身武藝很強,對戰中能有效的保護自己的要害部位。


    還有就是雲鷹身邊的藥確實是好藥,救助又很及時,最後關頭保住了他這條命。


    雲鷹也是費盡了力氣,這次本來就失算了,差點在鬆江栽了。


    迴去還不知大統領怎麽罰自己呢,隻能先把袁睿這裏伺候好,最好能讓袁睿說點好話,要是二公子死在鬆江,估計袁睿會讓自己陪葬。


    他算是利用了自己的私權,把鬆江周邊的一些好醫生都拉了過來,就像會診一樣,解毒的解毒,治傷的治傷,又加上精心護理,十多天的時間,二公子總算是沒有生命危險了。


    接下來就是慢慢調理了,按照郎中的說法,要三個月才能痊愈,一年內不能動刀了。


    看著二公子漸漸好轉,袁睿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放下心來。


    其他事情,袁睿一概沒管,全部交給了雲鷹他們,後來聽說鄭傑和青鷹真的在當場就自殺了。


    剩下的小嘍囉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意識了,這中間還有很多是懵懵懂懂的,隻按照命令行事的,可惜這種罪,沒有後悔的機會,送到邊軍做苦力都是輕的。


    鬆江的生意又被重組了一次,牽扯其中的還真不少,裏麵還有袁睿認識的周家和劉家。


    陳石為這事還特意前來找了袁睿,周家確實牽扯不深,算是幫了一些忙。


    想到戰車還需要周家和陳家出力,袁睿還是找了雲鷹說了一下情況,算是網開一麵。


    但對於劉家,袁睿就不願意說話了,他們牽扯很深,很多關鍵人都是跟他們裹在一起的。


    後來袁睿聽說,劉家大部分的生意都被銀鷹接手了,成為銀鷹的坐點之一。


    雲鷹臨走之前,特意前來,拿了五十萬兩銀票,把袁睿嚇一跳,這怎麽敢收,以後隨時都是把柄好不。


    雲鷹也想到了這點,就把京城大頭領的來信拿了出來,這筆錢任由袁睿使用,是用在戰車上還是其他方麵,他們不管,書信可以作為未來的證據,請他放心。


    袁睿想了想,本來就是不義之財,放著可惜,要是能為朝堂和百姓做點事,不是更好,也就留了下來,跟周家送來的十萬兩一起放進了戰車作坊中。


    鬆江的事務基本完成了,正好臨近清明,袁睿就想著先迴家祭祖,再看後麵朝堂安排。


    小河一聽可高興壞了,來了鬆江兩個月了,真有點想家了。她把這段時間零零碎碎的東西提前整理了幾遍,生怕遺漏了什麽。


    三月二十八,袁睿帶著小河迴到了季家莊家裏。


    這邊小河東西都還沒有搬完,就有一位仆從拿著拜帖前來,嘉義郡主到訪。


    袁睿開始有點奇怪,嘉義郡主是誰,徐竹筠被賜封的事,他還真不知道。


    等他迎出門,也是吃驚不少,徐小姐怎麽成了嘉義郡主?


    徐竹筠也沒有辦法,父親和自己商量了半天,也搞不清楚聖上的意思。


    戰車徐家沒有參與,拿錢沒有問題,這讓自家想辦法,怎麽想?


    後來還是國公老道,解鈴還須係鈴人,去找袁睿還靠譜一些。


    徐郡主也無奈,隻能打點行裝準備前往鬆江,她也不知袁睿正從鬆江迴家。


    湊巧的就是,陸大公子要迴揚州,迴鄉祭祖,再探望在家一直養傷的二公子,正好碰上,提到袁睿也是這兩天迴鄉。


    郡主一聽,那就正好,就一起從水路到了通海。


    讓到屋內,袁睿聽徐竹筠說完,才知道幾天前聖上剛剛冊封的,消息都沒有傳出來。


    袁睿趕緊恭賀了一番,連陪在邊上的小河都連聲說要準備禮物。


    看著郡主有點愁眉苦臉,袁睿不禁有點奇怪,這麽大喜事,看來遇到事了。


    袁睿趕緊問了一句,“郡主,這次著急前來,可是有事。”


    郡主也摸不清楚,就把情況稍微說了一下,“公子可知,聖上是要徐家出錢還是做什麽?”


    “郡主,這一下子,我也沒法猜測聖上的意思,但是,要想加快進度,我倒是有點辦法,給你出點主意都行,其他我就無能為力了。”


    袁睿也不清楚,魏國公本來就是第一國公,這又是接連冊封兩個郡主,誰知聖上怎麽想的。


    袁睿想的很清楚,現在的戰車相對簡單,可以按照大模塊進行拆分,最後進行組裝就好了,又不需要什麽特別精密。


    這就相當於舉全國之力,突擊製作,如果材料和人手足夠,像這樣的戰車,一個月上萬台都沒有問題。


    袁睿強調一點,就是標準,所有的部件必須按照一個標準,不能有任何的偏差。


    徐郡主一聽就明白了,隻要把工部拉進來,材料物資充足,人手更沒有問題,那邊軍要的千台戰車,根本不是問題啊。


    郡主也不耽誤,將兩人的商談詳細寫成了書信,又把袁睿拆分的草圖帶上,讓幾位跟來的親兵快馬送往京城,其他事交給魏國公了。


    袁睿還以為郡主問完事情就會離開,可是郡主好像被小河真心挽留住了,就想在袁家多呆幾天,袁睿也不能說別的,隻能安排她住下。


    哪知,她不但住下了,在第二天袁睿祭祖時她竟然跟小河站在一起,搞得袁睿都不知怎麽辦了。


    不過,在邊上的袁家幾位長輩倒是看出了一點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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