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安安生了場大病,連冊封之禮都往後推了許久,如今病好了?”


    薑安抬眸,對上帝王那雙滿是關心之意的眼睛。


    當真是關心,還是試探呢?


    小姑娘扯扯嘴角,一臉笑意的迴答:“多謝陛下掛念…”


    “當年平叛不小心受了點內傷,無奈隻能下一步迴到北地醫治,又逢恩師離世,再加思憂,這才病得重了些。”


    “原來如此…”


    皇帝滿臉都是對小輩兒的疼惜,轉而和吳鶴亭說起話來。


    他語氣之中不乏對薑安的讚賞,“朕這個侄女頗有其父之風範,當年小丫頭身騎白虎、領兵向前的模樣,恍惚間朕還以為是皇弟來了呢!”


    吳鶴亭起身,拱手恭敬作答道:“縣主英姿不凡,臣當年也是嚇了一跳。”


    “這般年歲的小姑娘就敢領兵平亂,想來也是鎮國王爺平素教的好,才能讓縣主為保南商與陛下鼓足勇氣!”


    此話一出,薑安眉頭微動,麵上神情卻不變。反倒是陛下,哈哈大笑幾聲,就連瞎子此刻都能看出來他的高興。


    小姑娘趁著眾人不注意,和吳大人對視上。


    不錯嘛,很有當奸臣的潛質~


    吳鶴亭垂頭翻了個白眼,他這都是為了誰啊!


    這陛下話裏話外的意思,明顯就是對小姑娘無召入京的不滿!


    “瞧瞧朕…一時高興,都忘了問安安此次入京所為何事啊?”


    皇帝一臉慈愛,可眼底卻滿是戒備和疑心,“可是你父親有事相托?”


    喲~


    您祖上是表演變臉的吧~


    這翻臉比翻書都快嘞!


    小姑娘心中吐槽。


    “陛下可千萬別告訴我爹!”


    小姑娘一臉心虛和嬌憨,似乎生怕下一秒皇帝就書信北地的模樣。


    “哦?”


    皇帝依舊笑眯眯的,試探道:“安安是偷跑出來的?”


    吳鶴亭:劇本上有這場戲嗎?


    此刻他臉上的懵逼可做不得假!


    “嘿嘿~”


    小姑娘燦然一笑,解釋道:“上次平叛,安安就看了那麽兩眼,都沒來得及仔細瞧瞧。”


    “人人都說京都成繁華…”


    小姑娘撅起嘴來,一臉嬌氣的給自己偷跑出來找借口,“我這般年歲的小姑娘,總想出來瞧瞧也是正常的嘛~”


    “如今京都會試臨近,正巧我幾位摯友入京參加科舉考試…”


    薑安伸出根水蔥一般的手指晃了晃,“所以我就帶了點人跟著一起走咯~”


    皇帝:“九皇弟沒派人來追你?”


    “派了呀!”小姑娘梗著脖子,一臉的理所應當。


    她拍拍胸脯,“安安在軍中好歹也是有兵在手的,不過甩些追兵而已,小菜一碟!”


    陛下凝視著她良久,忽而再次大笑出聲。


    他三番兩次的開懷大笑,引得殿內外的宮人都側目偷瞧。


    這不,小姑娘還沒出宮呢,頗受皇帝疼愛的名聲就已然傳出去了!


    “你且放心待著,朕即刻書信你爹,讓你在京都安心待著,什麽時候玩鬧夠了再離京也不遲!”


    “放心,就算你迴了北地,也不會挨揍的~”


    皇帝手指戳戳小姑娘的腦門,裝模作樣的瞪圓了眼睛,“有朕給你撐腰!”


    薑安笑眯起圓眸,迅速起身行禮道謝,“安安謝過陛下!”


    之後,皇帝又問了許多關於北地和她爹的事情,薑安主打一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且每一句話都在瞎扯。


    有那麽一兩次聽得吳鶴亭恨不得直接從乘龍殿打地道迴家算了!


    皇帝問:聽說謝雲山常年住在鎮國王府中,可是九皇弟與他交好?


    薑安眼珠子滴溜溜的轉,您這不就是想知道我爹有沒有和謝家結盟嘛~


    她答道:“那姓謝的常年留戀花樓和賭坊,他府上的錢都輸光了,又欠了我爹不少,這才住在府上做雜工還債!”


    陛下有些遲疑:“…怎麽說也是名將軍,做雜工還債?”


    “可不是嘛!”


    小姑娘一臉憤慨,“他那個叫雲毅的貼身侍衛都在後院廚房刷了幾年的碗了!”


    陛下:“還有新任漠北王,聽說安安與她交好?”


    鎮國王府在北地本就手握重兵,若是再聯合他國君王…


    薑安瞪眼,一臉氣憤,“這是誰造的謠!”


    此刻,若是海別吉在場,還不得冷笑三連,當年是誰先造的謠你不清楚??


    “陛下您是有所不知,那新任漠北王做公主的時候就是個小心眼…”


    “每年上元筆試上贏不了就擺出一張臭臉來。”


    “兩年前更是過分,直接仗著自己是漠北王了,喚了我去驛站做客。”


    “結果誰成想,哪裏是做客…分明就是蓄意打擊報複,還想同我動手!”


    小姑娘一臉驕傲,比比劃劃道:“我直接將人一頓揍!”


    “她哪是什麽身體不適打道迴府,分明就是傷在了明麵,沒臉見人。”


    陛下一臉恍然,喃喃道:“竟是這樣?”


    “昂!”


    薑安此刻若是有尾巴,你肯定會看見一條狐狸尾巴在她身後晃蕩。


    “我爹說了,漠北素來與南商井水不犯河水,不可因為這點小事情惹陛下煩心,這才沒有上稟。”


    聽見沒,聽見沒!


    你個愚蠢的皇帝!


    瞧著成功被哄騙的陛下,依舊清醒的吳鶴亭閉了閉眼睛。


    南商要亡啊!


    這也太蠢了!!


    緊接著又問了一些關於護國軍的事情…


    反正陛下敢問薑安就敢答,至於真假嘛~


    吳鶴亭:想都不用想,有一句是真的,他直接給朝廷打工到八十歲!


    眼看著是該用晚膳的時候了…


    陛下這才想起,門外似乎很早之前就沒了動靜。


    他招來人詢問,“白尚書和齊侍郎呢?”


    作答的小太監正巧就是給薑安引路的那個,他說,“奴才之前瞧著兩位大人腳步匆匆,許是家中有急事?”


    至於薑安曾與白尚書說話一事,小太監並未提及。


    薑安眼底流光轉逝,果然啊…有錢能使磨推鬼啊!


    “或許是迴去忙女兒的婚事了吧。”


    皇帝自己嘟囔了一句。


    說起這婚事來,陛下突然想到小姑娘就是定遠侯夫人帶進宮中的。


    他看向薑安,問道:“這定遠侯夫人多年不出京,你又是怎麽和她認識的?”


    吳鶴亭也看向薑安,意思就好像在說:現在要怎麽編?


    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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