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真猛地迴頭,便看到少女亭亭玉立的身影就站在他幾步之遙,驚喜萬分的站了起來。


    “師傅。”


    美麗的紅衣少女黑眸湛湛生輝,綻放出燦爛的笑,突然一個健步,撲進了玉真懷裏,“師傅,曦兒好想你。”


    懷裏猛然撲過來一個玉雪粉嫩的可人兒,玉真則差點激動的熱淚盈眶,繞臂輕合抱住她,欣喜安慰的拍著她的背道:“好曦兒,師傅也想你,你醒了便好,醒了便好。”


    對自己這個最珍愛的徒弟,他是真心的將她視如己出,見不得她受一點點委屈,也容不得別人說她半句不是,她出門在外的日子他是日日夜不能寐,恨不得醒來時他乖巧懂事的小徒兒已經迴到了他身邊,甜甜的笑著和他開著玩笑。


    就像她剛來他身邊那會兒一般,嬌小玲瓏的小姑娘嬌憨的趴在他背上睡得香甜,暖暖的笑容將他多年的清寂與無聊全數吹散。


    卻沒想到等來的是她停止了唿吸的軀殼,玉真心中的痛和積鬱自是難平。


    美麗的少女抬起手迴抱著玉真寬闊的背,溫柔的,安撫的輕拍:“師傅,曦兒迴來了,是曦兒不孝,讓你擔心了。”


    玉真終是忍不住喜極而泣,老淚縱橫:“你這孩子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師徒倆深情相擁的畫麵讓在場的其他兩人有點尷尬,玄陽看著師兄偷偷抹淚的樣子忍不住幹咳了兩聲,玉真微微抬頭正好可以看到師弟猶疑打量的眼神,心知因為自己方才過激的表現定讓師弟誤會了。


    一張俊臉忍不住微紅,輕輕推開衛子曦的身軀道:“好了好了,你這孩子,都多大的人了,還抱著師傅不撒手,小心讓你師叔和師兄笑話。”


    衛子曦笑著退開兩步,見自家師傅俊臉泛紅,眼角還帶著淚,打趣的笑道:“師傅,你居然還知道害羞啊?哈哈哈,曦兒為此覺得萬分榮幸。”


    對她來說師傅就等同於她的第二個父親,這種親切與溫暖的感情就算是原身的父母也是沒有辦法帶給她的,在自己的父親懷裏撒嬌耍賴她並不覺得有什麽不對。


    玉真失笑,抬手就要去敲她的額頭,“剛醒就來埋汰你師傅我了,為師真是白疼你這小丫頭!”


    衛子曦嘻嘻一笑,閃身避到了淩雲身後,躲在已經愣了半天的淩雲背後朝玉真擠眉弄眼:“掌門師兄,快快保護我,師傅要來打我。”


    “……師……師妹……你……你……你剛才說……說……金……”玉真突然轉身拉住衛子曦的胳膊肘,磕磕絆絆的說不好一句話。


    玉真聽得不耐,俊眉狠皺怒聲斥道:“你你你什麽你!身為青嵐掌門連句話都說不好嗎?那你還當什麽掌門,不如迴家賣紅薯!”


    “師傅,你就知道兇掌門師兄,師兄隻是太震驚了而已。”衛子曦翻了個白眼,安撫著一下受驚的掌門師兄:“師兄,我知道你想表達什麽意思,你先坐下來,聽我好好給你解釋。”


    淩雲果然順著她的動作坐迴了蒲團,然後衛子曦也在他身旁坐定,先朝玉真認認真真的磕了三個響頭:


    “曦兒不孝,讓師傅為我擔心。”


    然後偏過身慎重其事的又朝玄陽磕了三個響頭:“曦兒謝師叔這段時日的悉心照料,還有您為我和容衍所做的一切。您的恩德曦兒沒齒難忘。”


    “曦兒你知道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麽事?”聽她這般慎重,玉真和玄陽馬上明白了她話裏的意思。


    衛子曦笑著點了點頭,“是啊,我的身體雖然陷入了沉睡,但靈魂卻一直處於清醒狀態,可以清楚看到外界所發生的一切,所以師叔為我做的一切我都知道。”


    自然也包括容衍這可惡的白癡、混蛋、色狼、下流胚子、死變態對她所做的一係列沒羞沒臊的“好事”。


    想起那段不能反抗的“艱難歲月”,衛子曦秀美的臉克製不住的燥紅了起來,本就被容衍描繪的精致的小臉更是美如中秋之月,胭脂雪薄,羞紅一地春落。


    “曦兒,你臉怎麽這麽紅?是不是身體還有哪裏不舒服?”玉真見她說著說著就莫名其妙的滿臉漲紅,趕忙擔心的出聲問道。


    “呃……沒有沒有,我就是覺得有點熱,空氣不太流通。”她忙正色擺手,煞有其事的找著借口。


    玉真鬆了口氣,不疑有他,“可能是有點悶,你玄陽師叔在這座內殿裏設了九重隔離結界,以防有人偷聽。”


    “嗷,原來如此。”


    這時等的已經心急如焚的淩雲終於忍不住打岔了,他覺得他若再不出口說些什麽,無論是師傅還是小師妹都會忘了還在心急等答案的他,他必須自救。


    “小師妹,你那情況可以跟師兄說說了嗎?”


    玉真自然見不得他打斷他和他家寶貝徒兒的溫馨交流,再次怒瞪:“急什麽急?你是趕著去投胎呢?”


    淩雲欲哭無淚,攤上這樣的一個師傅他真的啥想法都沒有了!!


    “師傅!都說了叫你不要總是欺負掌門師兄!”還好有正義的小師妹維護他,淩雲在心底暗自抹淚。


    “師兄我們不要理師傅,我跟你講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衛子曦開始將自己從在霧迷禁地中得到金龍血到萬象山脈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大致交代了一遍,隻隱瞞了她和容衍在蛩源遺跡中的大部分事情,畢竟有些事事關容衍的個人*,不好由她來說。


    聽完她的說明,淩雲不知心中是激動多一點,還是遺憾多一點,激動的是自家這個小師妹居然是這樣一個了不起的身份,這簡直就是個奇跡啊,而遺憾的是金龍是小師妹就意味著他再也不可能讓她去做護山神獸,怪不得他提起這件事時師傅會暴怒成那樣。


    哎,可惜了那麽好的護山神獸。


    玉真瞥了一眼大弟子的神色,看他挑眉擠眼的樣子就大致能猜到他心裏在想什麽,冷嗤道:“別琢磨其他了,曦兒已經與你玄陽師叔的弟子容衍簽訂了血之契約,你玄陽師叔剛才不是說了嗎?有血契約束的神獸不可能再與任何氣脈融合,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幫為師好好護著你師妹才是你如今該做的!”


    “……師傅,弟子什麽也沒琢磨,這不正想著該怎麽處理外麵那些傳言嗎?”


    “萬象山脈就由你親自帶人過去,務必顯出咱們對此事的重視程度,你往日裏假模三道的本事挺好的,這事交給你為師也放心。不過,今日你在這裏所聽到的任何事都不許跟任何人去說,若是被為師發現從你那裏泄露了半句有關曦兒的事,別說你的掌門之位要不保,估計你的小命都得給我好好掂量著了。”玉真目露兇光的瞪視著自己的大徒弟,不明真相的人絕對會以為這兩人有仇。


    淩雲揮汗如雨,連連點頭:“弟子明白,小師妹和容師弟的事絕不會從弟子這裏泄露一絲一毫,師傅您放心。”


    玉真掃了他一眼,“哼,最好如此。”然後快速變臉,轉頭對著衛子曦和顏悅色道:“曦兒,你放心,你師兄雖然人品不怎麽樣,但確實是個講信用守意氣的人,你是他親師妹,他肯定不會害你。”


    “師傅,我自然相信掌門師兄。”不然也不會這樣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經過都解釋給他聽,若她有心隱瞞,師傅也必然會幫她掩飾過去。


    掌門師兄的人品她還是信得過的。


    玄陽見他們已經將事情解決的差不多了,而衛子曦也醒了,便放下手中握了半天的茶杯,輕緩出聲道:“師兄,曦兒既已無恙,我便迴離境峰了。我也打算閉關一段時間,宗門的事務就勞煩師兄與淩雲了。”


    玉真聞言也不推脫,反正近段時間除了得處理曦兒鬧出來的爛攤子之外,也沒什麽需要玄陽師弟出手才能解決的事。


    “好,我明白,師弟你自便。”


    衛子曦和淩雲見玄陽要走,也忙躬身行禮:“曦兒(淩雲)送師叔。”


    玄陽走後,師徒仨又討論了一下萬象山脈那邊具體該怎麽操作後,便各自散開,休息的休息去了,修煉的修煉去了,處理宗務的處理宗務去了。


    坐忘峰恢複平靜,一時年華歲月兩相安。


    ***


    “你說什麽?”隨著這陰厲的聲音而來的是猛烈強大的煞氣,仿佛被那股煞氣纏繞上就會死無葬身之地一般。


    原本單膝跪在地上的人驚嚇得忙雙膝跪地,整個身體曲起成拱形,瑟瑟發抖的解釋道:“主上恕罪,當初把他們兩人弄來的時候,您隻交代了查容衍的情況,所以……所以……屬下等便疏忽了……”


    “蠢貨!本尊怎麽會養了你們這樣一群廢物!成事不足辦事有餘的東西!”男子隻覺自己的肺都要被氣炸了,“金龍!衛子曦那小丫頭居然是金龍……簡直混賬!”


    狠狠一揮手,牆上的擺件轟然間碎裂開來,陶器玉器、桌椅書櫃無一不能幸免,紛紛化為細碎鋒利的尖刺朝著地上跪著的人影射了過去,很快地上的人連哼都沒能哼出一聲便被射成了一具渾身帶刺的血窟窿,掙紮一下都沒有便倒了下去……


    黑紅的血匯成一條扭曲的小溪,蜿蜒著流過男子潔白的長靴之下,一寸寸染上那片純粹的白,妖嬈如猙獰的惡獸。


    “暗。”他看不到光芒的眸如沉寂的湖,透過望著聽到這邊動靜而匆匆趕來的一群人。


    清寂的空氣中緩緩傳來一陣淡如水紋的波動:“主人,暗在。”


    “吩咐下去,用盡一切辦法掩蓋衛子曦和容衍在萬象山脈出現過的痕跡,除了青嵐宗那兩峰上的人,所有在萬象山脈中見到過他們的人,還有可能知曉他們行蹤的人都給本尊一個不留,全部殺了……還有,通知明可以行動了。”


    “是,主人。”水紋悠悠蕩蕩散開,馬上又消失不見。


    這時那群人已經近在門前,紛雜吵鬧,卻依舊恭敬的站在門外詢問:“師傅,方才好大的動靜,您可還好?”


    男子恢複平日的神情,瞥了一眼地上已經氣絕的身影,淡笑著推開門:“為師並無大礙,方才有魔人闖入襲擊為師,不過他已經被為師殺了,清禾你去將此事告知掌門,清雨你進來幫為師收拾下房間……”


    ***


    遊絲軟係飄春榭,落絮輕沾撲繡簾,緋若煙霞,暗香浮動。


    容衍輕輕喘著微微支起身,伸手將衛子曦漆黑的青絲撥至同一側,黑瀑一樣幽幽嫋嫋的低垂下來,直直匯入黑緞鋪就的石床上,將她裸·露在外的肌膚映得白皙灼人。


    石床上的少女整個人纖瘦如柳,就像躺在柔軟細膩的花瓣之中,白皙皮膚透著淡淡的粉紅色。


    這飽滿動人的色澤,讓他安心。


    石壁上的照明散著幽冷的光,乳白色的清冷光暈漫漫散在狹小的洞穴內,將一躺一臥的兩道身影描繪在斑駁的石壁上,融為一體。


    洞外冷風唿嘯著低咆而過,獸吼聲模模糊糊遠遠近近的傳來,一聲,一振,宛如是誰在低泣。


    “曦兒,你冷不冷?”容衍整個人以趴跪的姿勢罩在衛子曦身上,將她細嫩的肌膚掩在了他身下,“不怕,曦兒,我溫暖你。”


    他低吟著,將自己的胸膛熨帖向她,肌膚相觸時的感覺讓他輕輕顫抖了一下,之後雙手更加用力的摟住她,將她裹得更緊,皮膚連成一線。


    他的黑袍隨著他的動作鋪展開來,緩緩滑至腰側,他伏在她身上,薄汗輕衣透,豔色跗骨而流。


    容衍如饑餓的小獸般輕輕呻1吟了一聲,抓著衛子曦柔軟的小手環在自己的脖頸上,身下的人兒不知反抗,順從的隨著他的動作迎合著他,柔軟的嬌軀,甜蜜的味道,令神智不清的少年深陷囫圇,逃不出那片桃花迷障。


    “曦兒……我的曦兒……恩……”容衍手臂上的青筋深深淺淺的浮起,漆黑鳳眸中隻看得見瘋狂,如黑珍珠一般的瞳孔在他編織的夢境中不斷的收縮。


    他開始劇烈的喘息著,漆黑眸底是深不見底的瘋狂與絕望,細密的汗珠凝在他飽滿的額頭上,從頰側順著他俊雅妖嬈的曲線緩緩滑落,順著白玉脖頸蜿蜒而下,被汗水徹底浸濕的鎖骨因為劇烈的唿吸而高高凸起,如兩道深刻優雅的月牙。


    鴉色的衣袍徹底被汗水打濕,薄薄的衣袍緊緊貼在他性感有力的身軀上,在光線下透出妖嬈的讓人驚心動魄的曲線,如濃雲暮雨下的牡丹夜放,妖豔不可方物。


    因動情而氤氳的雙眸微微眯起,俯身去含她閉著的眼,連那長如蝶翼的睫毛都沒有遺漏的允入唇瓣。


    祈求著,希冀著。


    但他的深情沒有得到愛人的半絲憐憫,她始終不曾迴應他。


    容衍驀地從石床上跪坐而起,將靜靜躺在黑毯裏的人兒仰麵抱了起來,如一團炙熱的火焰般將她包圍住,深深吮吻起來,隨著他激烈的動作,他優美的喉結不斷上下滾動,捧著她後腦的手指骨節隱隱發白,動作粗暴的仿佛要將她整個人揉進骨髓裏,聚集著令人恐懼的狂暴。


    “你為什麽不醒?……你為什麽不迴應我?……曦兒,曦兒!求求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啊,你看看我……”容衍如受傷的野獸般低聲在衛子曦唇邊咆哮,她的唇因為他猛烈的力道已經破了皮,流出淡淡的血色。


    這抹紅就像刺激到容衍的神經一般,讓他的動作變得更加瘋狂且粗暴,加重力道不斷的肆虐著她嬌嫩的唇。


    容衍急促喘息,神情狂亂異常,吐息輕吟之間皆是魅惑與瘋狂,他優美流暢的背脊微微拱起,像是一隻蓄勢待發的獵豹,正躲在暗處準備著最後的攻擊。


    衛子曦再次被他按在了石床上,容衍雙臂壓在她兩側,撐著上身,仰著魅惑妖冶的麵容,冷冷的說著:“曦兒,你若不醒來,那我便不再管你的意願,你明白嗎?”


    他的神情有短暫的詭異的平靜,將額頭緊緊抵著沒有聲響的人兒,柔軟的舌尖舔過她的眼瞼,十分耐心的順著鼻翼滑下,繞過唇,經過脖子,然後……


    “容衍!不要!”


    衛子曦猛地抱著薄被從床上彈了起來,她長發披散,粉頰迷紅,氣息紊亂,一臉縱情過後的餘韻。


    她還沒有從方才那驚濤駭浪般的夢中迴過神來,隻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疲軟異常,汗水濕潤了她淡粉色的薄紗,黏膩的讓她滿臉羞紅。


    過了幾分鍾,那雙尤帶著幾分迷離與豔色的眸掃過熟悉的環境,才微微鬆了口氣,頭一歪,如躺屍般倒迴了床上,轉過頭時,鼻尖似還能聞到那股清冷卻妖媚的香……


    “容衍你混蛋!”又氣又怒的猛捶了一下床鋪,發泄著胸口緊繃的疼痛與羞憤,想到方才那沒羞沒臊的夢境,她又狠狠的爆捶了幾下身下分外無辜的床鋪。


    雖然……其實……那並不僅僅隻是夢境……


    不過也幸好那貨當時神誌不清又瘋瘋癲癲,加上本就沒有實戰經驗,搞不懂正確的那啥步驟,所以他倆還能勉強算是清清白白的兩個英雄好漢,雖然這清白就跟那紙上畫的餅一樣,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更何況迴到青嵐宗之後,容衍這不知廉恥的家夥還不斷的變本加厲……


    “等你出關,我定要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麽這樣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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