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另一邊,鄧家。


    “爸!你為什麽要邀請金寶兒加入劇組?她可是梁嬌的好閨蜜,你不會想讓她針對我吧?”


    鄧婉坐在鄧峰對麵,不滿地抱怨。


    鄧峰沒好氣迴:“什麽針對,你是我女兒,誰敢對你不好?你別忘了,梁嬌好歹是薄家未來的少夫人,咱們可得罪不起薄家那個閻王爺!”


    “金寶兒能力不錯,又是梁嬌的朋友,正好合適!”


    鄧婉瞬間明白他的用意,可心裏還是不舒服,皺眉道:


    “明明我才是劇組特聘的配樂總監,可金寶兒這事,我竟然是最後一個才知道的!爸,真的不能換個人嗎?薄文硯就算再神通廣大,總不能隻手遮天吧,這次的劇可是多家聯合投資……”


    “閉嘴!”


    鄧峰臉色難看怒斥。


    別人不知道薄文硯的手段,他們還能不清楚嗎?


    如今薄氏集團在他手裏宛如被鬼附了身,膽敢和薄文硯作對的,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統統變成薄氏集團的養分,使其更加壯大。


    現在圈子裏誰不想背靠薄文硯這座大山,隻是他的投資實在太難了。


    這次他們幾個導演,曾先後去薄氏集團拜訪。沒想到連薄文硯的麵都沒見到,助理直接迴絕了。


    隻說薄氏近期沒有投資電視劇的打算。


    任所有人把嘴皮子說幹,薄文硯愣是不為所動。


    最後沒辦法,隻能退而求其次,這才變成多家公司的聯合投資。


    圈子裏心高氣傲的導演不少,但在薄氏這座龐然大物麵前,也隻能避其鋒芒。


    其中自然也包括鄧峰。


    鄧婉年紀輕,薄文硯接手薄氏的時候,她在娛樂圈剛闖出點名堂,加上有鄧峰為她保駕護航,一路順風順水,從未有過任何挫折,自然不清楚資本圈子裏的水到底有多深。


    果不其然,見鄧峰訓斥,鄧婉更委屈了:


    “爸,薄文硯不能得罪就罷了,金寶兒算什麽?金家雖然有點小錢,但在娛樂圈可沒有什麽資源!”


    “這件事不必再說!劇組已經決定了,明天就會邀請金寶兒過來。你安分一點,別給我丟臉。”


    鄧峰瞪她一眼,隨後起身不耐道:


    “你和許飛的事還有的鬧呢,早點休息吧,我去美容院接你媽迴來。”


    鄧婉還在生悶氣,別過臉不理他。


    鄧峰這次沒有由著她任性,隻當沒看見,拿著車鑰匙出門了。


    偌大的客廳很快隻剩下鄧婉一個人,她臉色逐漸變得陰沉。


    良久,她拿出手機給助理打電話。


    “鄧姐?”


    “去調查一下那個金寶兒,我明天就要知道她所有信息!還有她之前在《深山》劇組時創作的曲子,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比我強在哪裏!”


    鄧婉咬牙吩咐。


    劇組雖然給了她配樂總監的職務,可並沒有實權。等金寶兒到了,一定會分走屬於她的資源。


    這次為了火,她不僅徹底拋棄了許飛,還賭上了很多東西。


    她絕不能在最後關頭失敗。


    ——


    第二天下傍晚,梁嬌剛把小寶從幼兒園接迴來,薄文硯的助理就到了。


    “夫人,薄總讓我過來接您。”


    想到上次答應男人的條件,梁嬌沒辦法拒絕,歎口氣把小寶送到俞甜房間。


    俞甜從第一次見到小寶就很喜歡,笑著答應,還讓她不要著急迴來,多多享受二人世界。


    梁嬌有些尷尬,含糊不清地答應,轉身匆匆離開。


    坐上車,助理很快將她送到一處私人酒莊。


    “夫人,薄總在裏麵等您。”


    助理替她開了車門後,並沒有進去,而是識趣地開車離開。


    梁嬌看著麵前奢華大氣的酒莊,忍不住蹙眉。


    一頓飯而已,薄文硯有必要這麽宰她嗎?


    梁嬌隻當這裏的飯菜十分昂貴,絲毫沒有意識到其他。


    畢竟對薄文硯來說,隻有如此氣派的地方才符合他薄大少的身份。


    梁嬌進了酒莊大廳,很快看到一張長長的餐桌。上麵鋪著白布,擺了不少漂亮精致的塑料向日葵。


    酒莊的地暖一直開著,暖融融的氣息很快將梁嬌包裹。


    她把外套脫下交給旁邊的服務員,疑惑地掃了眼四周。


    薄文硯人呢?


    這個念頭剛閃過,四周的燈光驟然滅了。


    夕陽潑灑在窗戶上,隻留下幾處昏黃燭光。


    一陣悠揚的鋼琴聲忽然傳來,是梁嬌最喜歡那首曲子——雨的印記。


    舒緩的音樂流淌著,身材高大的男人慢慢從陰影裏走出,手上推著蛋糕車。


    那是一個做得很漂亮的三層草莓蛋糕,上麵還插著幾根燃燒的蠟燭。


    即使隔著一點距離,梁嬌依舊能聞到那股鬆軟甜膩的香氣。


    薄文硯把蛋糕車停在她麵前,挑了挑眉:


    “梁嬌,生日快樂。”


    見女人一直盯著蛋糕,薄文硯輕笑,顯然心情很好:


    “我記得你很愛吃這款蛋糕,怎麽樣,特意找當年那位蛋糕師傅做的,口味應該沒變。”


    梁嬌依舊沉默。


    薄文硯隻當她被感動得說不出話,比了個手勢,隱藏在暗處的鋼琴師很快換成生日快樂歌的曲調。


    一曲很快結束,他懶揚揚開口:


    “好了,可以許願了。”


    梁嬌沒動,甚至連目光都從蛋糕上移開了。


    薄文硯直到這會終於發現不對勁。


    他皺眉,心裏的不悅湧了上來。


    他費心費力給她過生日,她就這麽不高興?


    薄文硯臉色漸漸不好看,剛想發脾氣,梁嬌目光沉沉,終於開口了:


    “……薄文硯,你確定是給我過生日?”


    “不然呢?”


    薄文硯眉頭皺得更深。


    梁嬌諷刺勾唇,直勾勾的目光帶著涼意:


    “那你會不清楚,今天根本不是我的生日。”


    這句話宛如炸雷,驚得薄文硯錯愕地愣住:“不是你的生日?怎麽可能,當年……”


    “不論當年,還是今天,從來不是我的生日。薄文硯,一切隻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而已,你記得的隻是沈馨媛的生日。”


    “當了她六年替身,看來薄少真的入了戲,連正主的生日都安排給我了,我該覺得榮幸嗎?”


    宛如印證梁嬌的說法,薄文硯的手機在下一秒響了。


    來電顯示:沈馨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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