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衛已將沁漢市三家報社攻破,成了他們新聞紙的穩定供應商,就又想向省城發展。上次他帶要聞第一次去省委李策略副書記家時,曾求李書記給他幫忙活動省城新聞界。李書記當時有點煩,心說,你的胃口也太大了。便推說我又不管宣傳,不太好辦。

    姚衛十分敢說話,說,李書記,我覺著,你管幹部,比管宣傳還好使。誰不得巴結你?

    要不是姚衛與自己很熟了,且拿過來不少“東西”,李策略早給他急了。他雖沒急,也用不肖的口吻說,你不懂官場事,省裏有管宣傳的常委宣傳部長,我們是平級。我要介入他的管轄範圍,那不得亂了套?迴頭,他也將手伸到我所管的幹部領域中來,那還了的!

    姚衛見說,也就不再說了。

    他們走後,有時李策略副書記也想著這事,就讓秘書通過私人關係直接去問省報管後勤的副社長常達。不想,事情就辦成了。我們上次說過,姚衛的新聞紙價格低,常達一聽,價格低一些,便與社長畢竟商量,畢竟開始不同意,說肯定質量差,一分錢一分貨。其實,這進紙是他在統著,有迴扣的。後來聽說是李書記秘書說的,態度就變了,告訴副社長常達說,這事,你別管了,我來處理。畢竟社長是正廳級幹部,與省領導接觸也不少。他有李書記的所有聯係方式,但還是覺得打電話顯得不尊重,就親自去了一趟。李書記見社長來了,心內明白,忙站起來打招唿。社長說此事,李書記裝不知道,將秘書叫來,問這事怎麽迴事?秘書最知書記脾氣,就都攬在自己身上,說是一個朋友所托,能辦就辦,辦不了就得了。

    畢竟說,沒事,就進沁漢市這個姚衛的紙吧!

    李策略將秘書焦人批了一頓,說下不為例。你就老老實當你的秘書,不要攙和下邊的事。

    秘書誠惶誠恐地點頭應是。

    社長出來,心說,這雙簧唱的,當我不知道呢!但也得辦。不辦等於自毀前途,隻是心疼每年又少了些銀子的進項。堤外損失,堤內補吧。

    辦完這事兒,李策略副書記心裏也有點不得勁兒。他是個有良心的人,不願意損害別人的利益。他看社長走出去的背影,心想不能留下後遺症。就在心裏對畢竟社長厚愛起來……他拿起電話來,通知了姚衛這事已辦成的消息。不想姚衛正在出國。不僅正在出國,而且正在逛窯子。他在美國芝加哥找了個印弟安混血女,瘦瘦的,皮膚古銅色,正是世界流行的美人兒膚色,他也不怕得了愛滋病,再傳給昆木等相好的女人們。他聽說向省報供紙事辦成了,對省委李副書記表示誠摯的感謝,說自己沒在國內,特請自己的秘書昆木小姐前去對李副書記表示感謝。李策略說,我告訴你不是為了讓你感謝,是讓你趕緊來與人家接頭,要不時間長了,怕發生變化。姚衛說,就是啊,我一時半會還迴不去,所以才派昆木去看你,順便就讓她上省報把這事辦了,那頭讓廠家直接供他紙就行了,這麽的,等我迴去我一定去府上拜望,啊。

    昆木,沒有上過大學,是個自學成才的女人。她天姿聰慧,看書過目不望,猶喜賦詩繪畫。她是在姚衛剛創業時招進來的第一批員工之一。當時姚衛小打小鬧,租一個小學的臨街門臉兒開了一個小小印刷廠。由於缺人手,他在門口貼了一張紅紙,上寫招女印刷工。次日,從深山區來沁漢打工的昆木就來了,剛來時不起眼兒,幹瘦,也黑,在廠裏幹了幾年,成天吃大饅頭,就西紅柿炒雞蛋,一下子就靚起來了。白了,也豐滿些了。人說女大十八變,真是一點也不假。昆木剛來時,雖然也不難看,但姚衛對她一點欲望也沒有。突然之間,變了,姚衛一從她身邊過,就受不了。心裏慌得就不行了。在一個下大雨的夜晚,他把她“哖得蜜”了。當時,也是合該有事,本來昆木已經走了,可是忘了一件東西,就又迴車間來拿。她將雨傘掛在牆上的釘子上。正在掛的時候,姚衛也進車間來了。他是來拿客戶的一個底稿。當時車間早都下班了,一個人也沒有了。姚衛進來的時候,昆木正在往牆上掛雨傘,可是牆上的釘子高些,她還得踮起腳尖才能掛上去。她這麽一掛,讓姚衛看出了神。她的臀部往上一提,一個很簡單的動作,就勾起了姚衛的欲望。因為平時都很熟了,昆木也沒怎麽提防他。姚衛說,我幫你掛,昆木說,不用,姚衛就過來了。昆木當時的裙子已經被雨淋濕了,那樣就有些粘在屁股上了,就更讓姚衛“來火”了。昆木說不用他掛,他非要掛,身子就挨上了。昆木覺得不太對勁兒,就掙紮起來。假設她不掙紮,興許沒事兒,這一掙紮,更使姚衛來了勁兒。因為是老板,平時昆木也都管他叫姚哥,所以昆木沒有喊出“我喊人啦!”的話。隻是邊掙紮邊說,姚哥你別這樣,你別這樣……

    真是個巧,嗨,你這個老天為什麽非得在那個時節打雷呢?而且還打那麽響的雷!嘎喳,好像房子都被雷劈成了兩半兒,昆木平時就怕打雷,一下子就被雷聲嚇的渾身酥軟,躺在了姚衛的懷裏了……

    事兒完後,昆木哭成了個淚人兒。有的女人哭,臉上很難看,昆木哭 ,卻越發好看。姚衛這才覺得是闖了大禍,因為,他平生還真沒有幹過這樣缺德的事!昆木一直沒說去告他的話,隻是一個勁地哭,哭了個天昏地暗。

    姚衛說,昆木,我一定會對你好的,你別哭了。我以後不結婚,永遠會對你好!

    昆木停了哭,問,姚哥,你為啥不結婚?

    姚衛說,我不原結。

    我讓你和我結!

    我不和你結!

    昆木聽了就又哭了起來。姚衛隻好說,好好好,以後結以後結好吧?

    昆木這才不哭了。

    從那以後,昆木就跟定了姚衛,他走哪,她跟哪。再後來,就成了姚衛的“秘書”和公關部長。

    以後昆木又提過結婚的事兒,姚衛說,我不結婚,將來這財產都是你的。現在也都 是你的。結婚是個形式。咱倆,現在不比結婚還好呢嗎?不信,你問問,他們結了婚的,哪家不打架?可咱倆,你說,什麽時候打過架,是吧?

    昆木一想,也確實沒打過架。

    姚衛摟著昆木時,有時就跟她講,這人啊,就得想開點兒,怎麽著不是一輩了?人最多活三萬來天,還不趕緊來享受生活,結什麽婚哪!昆木,我對你好,我也不霸占你。你也得想開,你是我的秘書,有時,為了咱們的利益,為了打開銷售渠道,也得獻身喲!昆木點頭應充……

    所以才有了,姚衛第一次找要聞副市長,想讓昆木行“肉彈”之術打倒要聞。不想要聞早有牧人,比昆木不差,且心正在牧人身上,攻不進去。所幸要聞最後還是給了姚衛麵子,他讓“孔方兄”俘虜了。

    這次去美國,姚衛是考察美國的新聞界和印刷界用紙量,他還想打開國外市場呢!他沒帶昆木去,是因為國內還有一些客戶需要打點,再說,公司越辦越大,家裏也得留個操持的人。

    這迴,得昆木往省城跑一趟了。

    昆木和牧人長相的區別是,牧人白的耀眼,大眼睛象湖水,昆木黃得醒目,眼睛象月牙兒,她的膚色正適應國際流行色。很象在沙灘上老是曬著的那種膚色。而且皮膚特緊撐,質感特強。男人一見了牧人,像見水密桃;一見了昆木,就象見了小甜杏兒。可能就是這樣的區別。

    昆木,到達省城那天也正在下雨,她給李策略副書記打了電話,李策略說讓她到家裏去談。昆木帶了20萬的一個銀行卡。昆木進門以後,李策略一愣,一下子就傻了,呆了。李策略書記尋思,不行,不能露怯,更不能丟份兒。可是還是總禁不住往那個上麵想。

    後來,他就找了個理由往昆木旁邊湊,說是讓她看看一個外省的報社的用紙量。答應也幫她想想辦法。他拿出那家報社的畫冊讓她看,那畫冊印裝精美,李策略很細地指給她看,有時就碰一碰她的手,後來見並無反感,就向下一步“進發”。

    也是合該有事,李策略副書記的老伴總也不出門,那幾天正好出門了,往閨女家去了。就出了事。李策略覺得,活了這麽多年,當了這麽大的官,以前都是白活,今天才是真正地為自己活了一把!

    完事後,昆木要給她銀行卡,並告知其數目,他很慷慨地一揮手:哪有吃了還拿著的?不合套數!這是給你的,也省得我出了,啊?

    不過,昆木出了門,他心裏有些悔,20萬與她,比,是不是有點得不償失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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