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副市長其實早已迴到了沁漢市。他不僅早迴到了沁漢市,而且,去外邊考察也早結束了。結束後,他先去了一趟省城,到姚經理曾帶他去過的那位省委李策略副書記家裏坐了半天。這次考察就是這位李副書記帶得隊。李副書記是管組織管幹部的,是官場上炙手可熱的人物,老要正好用得著他。自打那次姚衛經理帶他去了李副書記家以後,老要就老想問問姚衛是怎樣認識李策略副書記的,怎樣會像坐火箭般由不認識到認認識,由一般認識到“推門就進”的。但姚衛不願意說,好像是軍事機秘似的。但老要也有絕招:你不說,我不給你聯係賣紙。姚衛最後撐不住勁了,在市郊一個叫“樂樂天”的中型飯店的雅間裏,姚衛不情願地道出了其中奧秘。原來,他也沒什麽奇招,是從李副書記的夫人那打開缺口的。李夫人是省婦聯副主任,姚衛通過汪雪瓜的夫人聯係到了她。汪雪瓜夫人和李副書記夫人是大學同學,而且是一個宿舍的,如同牧人和白玫一樣,且兩人在學校時關係就特好,一直聯係著,從沒斷過。姚衛求了汪雪瓜,當然不能白求,因為汪雪瓜和姚衛沒有特殊關係,僅僅是一塊開過幾次市裏組織的“民營企業家”座談會而已。但企業家之間好溝通,隻要不是一個行當的,一般不存在競爭,就好辦。姚衛給汪雪瓜送了兩塊勞力士情侶表,一塊給汪雪瓜,一塊給汪雪瓜夫人張靜。張靜就給她老同學關梅通了一次電話,就那麽輕而易舉地見到了省委李副書記。姚衛在那次會見中,運用了當場錄音技術,將與李副書記談話的聲音錄了幾分鍾,這樣才取得了要副市長的信任。可是老要還是“不見兔子不撒鷹”:姚衛吹噓能帶他見到李副書記,沒見到呢,他不能將介紹信全給他寫了,所以他先給姚衛寫了一封給廣電報總編的信。廣電報是周刊,用紙少。對姚衛來說,賺錢大大得少。直到姚衛真得領他見了李副書記,他才給他開了口子,給沁漢市所屬的三家報社的老總都寫了批示。

    由於有上次在家見麵的底子,這次考察中李策略副書記對老要非常熱情,這種熱情讓別人都能感覺出來,而且在考察中還在賓館召見過他一次,在與當地省領導的聚會中也讓老要陪同過一次。

    要副市長不是傻子,那次與姚第一次去李副書記家前,就給了他夫人關梅10萬塊錢的一個折子。存錢已經實名製了,要不說商人神通廣大,姚衛竟也能弄到關梅的身份證號碼,製了一個假證,就將錢存了進去。當關梅收到這張以自己名字為戶頭的10萬的存折時,的確有點害怕。她不明白他們怎麽弄到的她的身份證號碼。為了驗證這存折是真是假,她去銀行從這存折上取了一萬元,這才放了心。當銀行讓填身份證號碼時,她心在怦怦跳。後來順利驗過,她在害怕的同時,心中也產生了:“這個國家還有個好哇,這些人也太膽大了”的想法。

    收了一次,關梅這兒的口子就打開了。老要又通過姚衛給她送過60萬。在考察中和考察後到家裏的談話中,主題都是圍繞著老要能不能順利當選沁漢市正市長的話題。李副書記非常了解沁漢市幹部的配備,古麗安出事後,省委派省委組織部副部長武藝升任沁漢市委書記,這個人公道正派,曾當過古人縣委書記,將古人縣發展成遠近聞名的蔬菜生產基地,政績十分突出。現在的市長張有,也是有來頭的,曾任省城市委常委、關西區委書記,在區裏工作時也搞得不錯。兩人幾乎同時進入沁漢市主政,省委對他們的工作還比較滿意。老要要想當正市長,張有就得挪窩,而據說張有並不想走。當然了,老要也可以挪到其它市當市長,可老要也不願意。現在的難處是,提拔或調動地市正職,光管組織的副書記同意還不行,必須省委書記同意才行。所以老要能不能當上沁漢市市長還不明朗。但李策略副書記這個話說了:他會當麵向省委張龍同書記建議此事,將工作做到開常委會之前。

    有這個明確的表態,也就行了。要副市長高高興興迴到沁漢市,一路上心裏總是想著怎樣才能攻破省委張龍同書記,想得幾乎是徹夜難眠,所以沒心思去找情人牧人取樂,先老老實實地在家呆了兩天。夫人張波是市二醫院副院長,也請了兩天假陪他,給他熬了小米粥,烙得油餅,煎得雞蛋,將蘿卜鹹菜親手切成了特細特細的細絲兒,撒上了些芝麻,親手給老要用餅卷了雞蛋,讓他就細絲鹹菜喝小米粥,別提多麽痛快了。

    老要向夫人劉波說了自己的心裏話。這個有點像葉塞尼亞的小女人也發開了愁,她勸丈夫:知足者常樂,別勞神費力太多了,身體最要緊,當市長的事就聽其自然吧。老要心裏當然不想放棄,他產生了想與牧人談談此事的想法。

    他給牧人打了一個電話。他打電話的時候,牧人和五子剛幹完那事兒,正要看白玫為什麽嚷。這時候天已大黑了。他倆從書房出來,見白玫還在睡,而且還打開了鼾,睡得好像很香的樣子。牧人一看號碼,見是老要的,就趕緊又迴到了書房,關上了門。五子就這點好,他從不問牧人和什麽人來往。隻要她不冷落自個兒就行。牧人聽老要讓自己上森林別墅,有點不太願意去,不願去的原因,主要是剛才五子將自個弄得太厲害了,現在裏邊還有點疼。可是老要懇求她去,說得很可憐的,就答應了。她出來對五子說:哥哎,你在這睡吧,我單位上有點事,臨時采訪忙不過來,讓我過去客串一下。五子以前也遇到過這樣的情況,所以不懷疑她。以前的客串是真事兒,這迴當然是假的。雖然牧人在電視台資料室工作,但有些中層領導有時願意讓她幫個忙什麽樣的。牧人人長得漂亮,普通話說得也地道,按說當主持人也不遜色。她剛要出門,就聽白玫又罵起來:怎麽了怎麽了怎麽了,你還想怎樣啊國子江?別看你當個局長我就怕你,老娘不怕……然後下邊的話就聽不清了,還哭起來。牧人正要去看,白玫嘎然而止,又不哭了。牧人想給她一杯水喝,去搖她,也搖不醒。她對五子說:哥,我走了,你在書房那屋睡吧……

    牧人不耽心五子會和白玫有啥事兒,五子雖然癮頭大,但人品好,有控製力,不是條公狗,誰都配。她簡單補了一下妝,換了一條藕荷色的長裙,提起白色小坤包,開門走了出去。五子追出門來,小聲說,我迴海邊吧,一男一女,在這多不好?

    要不我先把你送海邊?牧人猶豫一下,說,不好,白玫醒了,一看咱倆都不在,想喝個水也沒人兒給倒……你還是在這看著她點吧,我相信你。迴頭在五子身上擰了一下。不想這麽一擰,正好被工婆看見,工婆是個多事的人,她一直聽著牧人屋裏的動靜,她聽到了女人大喊,聽到了女人罵街,現在門一響,她就開門出來扒著樓梯往下看,沒想一瞅就瞅見了牧人擰了五子一下。心裏嘎愣一下,很不是滋味。有事,工婆迴到自己房間,自言自語地說。誰有事呀?工婆的二兒子,那個胖子問。沒你事小胖,呆著你的吧。

    牧人下了樓,開車不一會就到了森林別墅。大柵欄門仍然是自動開了。這個自動門見了牧人和老要的車或人都會自動開的,因為往裏邊輸上了有關程序,受一個電腦芯片的控製。牧人將車停好,見遠處有燈光在樹梢上晃,知道老要快到了,就在院子裏等他。院子裏的夾竹桃開花了,榕樹也開花了,四門豆樹上四門豆剛有個模樣,長出了許多方形綠色小包,榕樹的花好像紅絲線張開著,已經被風吹落在地上了一些。波斯貓從房頂上下來了,它走到暗處的時候眼睛發出了綠光。牧人走進了屋,就聽門開的聲音和車進院的聲音,牧人躺在床上,發現五子丟在床上幾根頭發,趕緊拿來小笤帚將其掃在地下。這時,老要進了門,將車鑰匙往床上一扔,就摟住了她,老要眼淚汪汪地要親牧人,牧人用手擋住說:我今天就餃子吃了蒜,味不好,待我刷刷牙再來。再說,我兩天沒洗澡了,也得衝一衝。

    老要不讓。他將牧人扔床上,就要脫她的衣服。牧人掙脫跳下床,往洗澡間走,邊走邊說,忍著點,半個鍾頭就完。牧人心想,五子身上有味,汗味,讓他聞出來不大好。而且自己也覺得剛和一個男人搞完,再讓另一個男人搞,那東西還在裏麵有殘餘,不大好。要保持相對的幹淨,才能對得起這個男人。老要也沒辦法,隻好等。牧人在裏邊盡量用姿勢和動作,將五子的殘餘控幹淨了,好好洗了洗,往身上噴了點香水,才出來了。

    老要早脫光了,立馬捉住了她。老要比五子“文明”一些,愛用眼研究牧人。但這迴例外,因為心中有事,很快幹完了,就向牧人說起了自己想當市長之事,把當前的不利和有利因素都給牧人擺出來,讓她出出主意。

    摟著自己的心愛的女人,談著官場上的事,老要覺得很有意思。牧人聽完了老要說的,評論道:看來,省委書記張龍這關一定要拿下。光靠李策略可能成,也可能不成。因為,在我們共產黨的體製下,一把手最主要的是要控製幹部和經濟發展。地市級的一把,張龍肯定不放。還有一條,如果省委副書記李策略特別上勁地提你,可能還起反作用呢!省委書記張龍該想了,他倆什麽關係?也可能故意否了他也說不定……

    高見!老要對牧人的分析十分佩服,焦急地問,小寶貝兒,那你說怎麽辦?

    怎麽辦?牧人自言自語地說……哎,她拿開老要摟著的胳膊,驚喜地說:你不是說那個姚衛神通廣大嗎,讓他幫幫你?!

    我也想過他,老要說:我估摸著姚衛不見得連省委書記張龍也能套弄上吧?

    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牧人用枕頭將身子穩高了些,這樣舒服了不少,她撩開老要梳弄她私處那些卷毛兒的手,說:去去去,這麽重大的事兒還沒個正形,你就沒個正經的,我說哎,你不試怎麽知道他行不行?哎前兒晚上他還來找我來呢,說是你讓他拿批條。我本來想給你打電話,可他說那條的位置說得那麽準,書架的三層第三本書夾著,我就拿來給了他,有這迴事吧?不過找他,也……

    老要點點頭說,那什麽,那什麽,老要又改揉搓牧人乳房了,他像揉麵團那樣將牧人的孔房揉來揉去,揉得牧人很舒服,這迴牧人沒撩開他手,明天,事不宜遲,咱們找姚衛問問,看他有什麽辦法?

    行,我看行。牧人說。

    哎,牧人問,我聽你說姚衛是找汪雪瓜牽得線才見到了省委李策略副書記?

    是!老要點點頭。

    不行咱直接找找汪雪瓜?牧人說。

    我和汪雪瓜不太熟。沒什麽特殊關係。一個房地產商能和你常務副市長不熟,你不是分管城市規劃和建設局嗎?

    哎,老要歎一口氣,說是管,什麽事也得聽他市長張有的!在大事上,我沒有最後拍板權……說好聽的,我是常務副長,說不好聽的,我也就是個政府辦秘書長!……哦……這個汪雪瓜雖然是沁漢市第一房地產開發商,卻和我沒多大關係,他和古麗安書記關係鐵,當年老古一下子就運作批給了他100多畝地!那時候我才是市委秘書長。哎,我就老想,這個汪雪瓜不尋常,老古倒了,死了,他卻沒事兒。這家夥水深……

    是水深,牧人不由自主地喃喃自語。

    老要一驚,鬆開了揉搓牧人乳房的手,你也認識他?和他熟?

    他到我們電視台去過。我看這家夥不苟言笑,有一套……牧人自覺失言,趕緊補充,汪雪瓜到電視台找台長去了,我去送一個材料,看見了他。牧人想,汪雪瓜才不會在公開場合表露出和她牧人曾好過呢!所以老要一說,汪雪瓜水深,牧人當然情不自禁。她恨死了汪雪瓜,也愛死了汪雪瓜,愛恨交加、亂七八糟地說不清楚。牧人想幫老要去找汪雪瓜,但不知如何開口。也不知雪瓜會不會給她這個麵子。是的,雪瓜開了我的“苞”,將我從處女變成了女人,可他轉手就將我轉賣給了古麗安這個老流氓……想到這牧人很失落。

    老要見說,解了疑,說,按說得找找汪雪瓜,要不,我還通過姚衛找他?

    也行。牧人說,試試吧。凡事都是雙刃劍。不要顧慮什麽。有耕耘就有收獲。牧人真誠地說。

    好。就這樣定了!好像問題已經解決了一樣,老要高興了,又來了情緒,要幹牧人。

    牧人心疼地撫摸著老要的臉說:歇會吧,縱欲過度會傷身的,你掏空了,傷了身子,我將來靠誰呀?

    你再找相好的呀?!

    我已是你的人了,誰還能要我!

    老要說,那你給我摸摸,讓我痛快痛快。

    那行,牧人說,可不能得寸進尺呀?

    牧人就讓老要岔開腿,輕輕地給他摸了起來。

    哎,小寶貝,就這麽摸最好,越輕越舒服。

    那是啊,剛碰著毛兒,效果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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