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一個見過大世麵的人再見其他的東西,根本就沒有心情欣賞。孫甫園是絕世的畫師,而您的容顏又是絕世的容顏,兩者摻雜在一起,難免會讓他產生這樣的想法。他認為你的容顏是最美的,如果再讓他看其她的美女,那就是侮辱他的眼睛,所以他寧願把自己的眼睛挖掉。也不願意再看其她的醜女,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秋靈素似乎還不明白楚留香的意思。


    “一個男人為了一個女人,真的願意為她做任何事情嗎?”


    楚留香微微點一下頭。


    “在這個事情,如果有一種東西能夠改天動地的話,我想這種東西一定就是愛情。一個男人可以為一個女人做任何事情,一個女人同樣也會為一個男人做任何事情。當兩個人愛的死去活來的時候,哪怕山無棱天地合,也不能夠將他們分開。”


    “可是我對孫甫園沒有半點愛情。”


    “所以孫甫園隻不過是一廂情願罷了。他即便是挖出了自己的雙眼,也不會讓你對他有半點的情義。他隻不過是想用這種方法讓你把他記得更長遠一點,不是嗎?”


    “你說的不錯,當他把自己的雙眼挖出來給我的時候,他就永遠印在了我的心中,無論時間過了多久,哪怕我把四大掌門都忘了,我也不可能忘記一個為我把雙眼挖出來的人。”


    “我想孫甫園用自己的雙眼走進了你的心中,這也是他自己想要的結果,夫人也不用自責。”


    “香帥哪一天如果遇到了孫甫園,麻煩你代我向他說一聲抱歉,我這一輩子不能給他太多,能給他的隻是幾句安慰的話。”


    “我理解,我想孫甫園也能夠理解,畢竟你隻有一個身體。不過有些話我還是覺得夫人親口說出來會好一點,您現在還不能死,我要帶你迴丐幫,你必須得主持丐幫的大局。”


    “香帥,您這不是為難我嗎?我相貌醜陋,如何主持大局?那些丐幫弟子一定不會聽從我的號令。”


    “我就想問一問夫人,你的容貌已經毀去了將近20年了,你想不想恢複容貌?”


    秋靈素做夢都想恢複容貌,但是她也明白,在這個世上無論用再好的藥,也不可能讓自己恢複容貌,她以為楚留香在和她說笑。


    “香帥您就不用打趣我了,我知道我的容貌是沒有辦法恢複的。”


    “如果我助夫人恢複了容貌,那麽夫人是不是有勇氣活下去?”


    “莫非香帥手中有什麽靈丹妙藥不成?”


    “我手上倒沒有什麽靈丹妙藥,我隻不過懂一些方法可以讓夫人的容貌恢複罷了。”


    “我早就聽任慈說過,香帥有三位紅顏知己,每一位紅顏知己都貌如天仙,而且聰明伶俐,特別是那個叫蘇蓉蓉的,她不但長得漂亮而且在江湖中知道很多武功秘籍,也知道各門各派的事情,這丫頭手上有一樣絕活便是易容術。香帥是不是想讓您的紅顏知己為我做一張麵皮?”


    “不得不說,蓉蓉確實可以做到。她做的麵皮有時候比一個人的正臉還漂亮。”


    “如果香帥想讓我戴著一張假臉的話,我看還是算了,這麽多年了,我已經習慣了這樣一張臉。”


    “夫人莫要誤會,在下並不是想為夫人做一張假臉,在下隻是想讓夫人的容貌恢複如常而已。”


    “恢複到我原來的樣子,談何容易,更何況我已經年過半百,就算容貌不毀,現在隻怕也變得非常難看了。”


    “夫人何不試一試,如果我不能讓你的容貌恢複的話,你到時候再尋短見,我也無話可說。”


    “既然香帥有這樣的信心,那我就試一試。他說香帥真的能夠讓我的容貌恢複到原來的五成,我便答應香帥好好的活下去。”


    “在下所用的這種方法,隻怕會讓夫人有一點疼痛,不知道夫人能不能忍受?”


    “我知道當年我在毀掉自己容貌的時候,那種疼痛已經讓我非常難受。如今為了恢複容貌,哪怕比當年的疼痛再痛10倍百倍,我也能夠忍受。還請香帥說明您用什麽方法來恢複我的容貌?”


    “在下需要用夫人腿上的一些皮膚,將您的皮膚割下來以後撲在您的臉上。這個過程會非常的複雜,而且也會揪心的痛,在下會點住夫人的穴道,使夫人感覺不到疼痛。另外我在為你的臉上置換新的皮膚時,會將你臉上的那些傷疤完全打爛,這也是常人難以忍受的疼痛。”


    “香帥盡管去做,不用點我的麻穴,我要清清楚楚的享受恢複容貌的過程。”


    “既然夫人有這樣的打算,那在下就用這樣的方法為夫人恢複容貌,隻是有一點,夫人要考慮清楚,萬一你的容貌恢複以後,世觀音再讓你毀掉自己的容貌,不知夫人該如何選擇?”


    “如果香帥能夠讓我的容貌恢複到令石觀音都嫉妒的程度,那我一定會為了容貌而選擇去死。我絕對不會再為了容貌苟且活下去。”


    “看來夫人還是非常喜歡自己的容貌,您這一生隻怕是為容貌而生,也為容貌而死。請夫人放心,我為你恢複容貌以後若是那石觀音再向你提出這樣的要求,夫人也不用怕她,我會讓石觀音,有來無迴。”


    “有香帥這句話我什麽都不怕了。”


    “因為這一項手術非常的複雜,而且需要一個月的時間,所以在這個茅草屋裏麵不適合做這樣的手術,還請夫人隨我迴到丐幫,我將丐幫的事情解決以後,夫人就可以享受恢複容貌的過程。”


    “香帥說要我接管丐幫,那南宮靈該如何處置?”


    “他是你們丐幫的叛徒,用天一神水毒死了任慈,又逼你寫了四封信,害死了那四大掌門。按照你們丐幫的幫規當如何處置?”


    “依照丐幫幫規,毒殺丐幫幫主,那就是死罪。”


    “南宮靈就交給夫人處置,你想殺就殺,想把他關起來也可以。”


    “一切由香帥做主。”


    楚留香隨後就帶著秋靈素走出了那間茅草屋。


    他在茅草屋裏麵的時候,用神識查看了一下南宮靈的情況,他已經知道,蘇蓉蓉被南宮靈點了穴道,當他走出茅草屋的時候,也沒有一點緊張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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