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任慈說過神水宮的五大長老各個身懷絕技武功高強。她們要想殺誰的話,誰就等於宣判了死刑。那五大長老如果來找香帥的話,恐怕不好對付,香帥要千萬小心。”


    “是呀,那五大長老的確不好對付,我先把水長老殺了,接著又把其她的四大長老一並收拾了,所以現在有四大長老應該在陰曹地府聚會了。”


    秋靈素驚訝萬分的說:“香帥真的把那五大長老全部殺死了嗎?”


    “看來夫人有一點不相信我的能耐。就在剛剛,對麵山頭,神水宮的四大長老把我圍困在山頂,要將我除去,最後我把她們四大長老全部殺死,一個不留,就連屍骨都很難找到了。”


    “沒想到那四大長老竟然被香帥殺死了。看來香帥的武功確實妙絕天下。如此一來,香帥和神水宮之間的恩怨恐怕是再難解決了。香帥以後在江湖中行走,如果遇到了水母娘娘,那可千萬小心應對。”


    “還請夫人放心,水母陰姬在我的麵前隻不過是跳梁小醜,如果她有自知之明的話,就該像烏龜縮在他的神水宮,千萬不要出來。”


    “老身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以後的事情就拜托香帥了。”


    “夫人這是要做什麽?難道你想自殺不成?”


    “我隻是一個早就該死的人,能夠和香帥說這麽多話,我已經心滿意足了。我活著也沒什麽意思了,還不如一死百了。”


    “夫人此言差矣,丐幫還有眾多事務需要夫人迴去主持,怎麽能夠在這個時候說去死的話?”


    “有香帥在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香帥可以在丐幫弟子當中選一位德才兼備的人來做丐幫幫主。”


    “在下不想插手丐幫之事,夫人是任老幫主的夫人,您就應該擔當起一個做夫人的職責,這丐幫還需要你來引導。”


    “可是香帥有所不知,我現在無臉見人,如何引導?”


    “夫人有沒有做過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為什麽沒臉見人?”


    “香帥有所不知,老身在年輕的時候也算是江湖中的一個大美女,讓很多人都為我癡迷,我曾經也因為我的容貌感到非常自豪,可是有一天當我的容貌成為一種災難的時候,我覺得上天給我這麽美的容貌,簡直就是要我的命。”


    楚留香其實什麽都知道,但是他並不想打攪秋靈素說這一件事,於是他假裝糊塗問了一句。


    “世人都希望自己的容貌能夠美好,男的希望自己長得越帥越好,女的希望自己貌美如花,可是夫人竟然說自己的容貌能給自己帶來一種災難,這到底是什麽原因呢?”


    “原因其實很簡單,就好像你有一塊金元寶,本來這是你有錢的象征,可以讓你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可是有一天一個強盜對你說,你隻有把錢交給我,你才能活著。這個時候,如果你不想舍去金子的話,那隻能送掉自己的小命。我就遇到了同樣的情況。”


    “我擁有絕世的容貌,可是我卻沒有一點辦法保護自己的容貌。隻能在石觀音的逼迫下,在三天之後毀掉了自己的容貌,所以我現在是一個非常醜陋的女人,我無臉見人。香帥能否理解?”


    “夫人的話我完全明白,當年你為了活命,所以就把自己的容貌毀了,在你毀掉自己的容貌之前,是不是還做過一件事情?”


    “沒錯,我對自己的容貌非常的喜歡,當我得到石觀音的命令以後,我恨不得自己能夠擁有絕世神功把石觀音打敗,但是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怎樣才能留住自己的絕世容顏呢?我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找一個絕色的畫師,把我的容貌留下來。”


    “不知道夫人最後找到的那個畫師是誰?”


    “那名畫師便是孫甫園。他在當時的名氣非常大,隻要他看到的東西都能夠畫的繪聲繪色,惟妙惟肖。當年我花了5萬兩銀子才請到孫甫園為我畫畫。三天時間之內,他為我畫了四個小像。那4個小的畫像是在牛皮紙上畫的,我用那四封小像寫了四封書信,當然那是在南宮靈的逼迫之下寫的,若是我不照辦的話,南宮靈就會殺了我的父母兄弟。還有四幅非常大的畫像,是我站在不同的地方讓孫甫園為我畫的,最後我把這四幅畫像送給了那四大掌門。”


    “孫甫園為你畫了這些畫像以後,他的結局是什麽?”


    “我萬萬沒有想到,在那些畫像全部被畫完以後,孫甫園竟然挖出了自己的眼睛。”


    “孫甫園是自己挖出了他的眼睛,不是你逼他挖出來的嗎?”


    “他為我畫像,我給他錢,我們交易是平等的,我為什麽要逼他挖出自己的眼睛?”


    “那夫人認為孫甫園為什麽會挖掉自己的眼睛?”


    “關於這個問題我問過他,他的迴答讓我很意外,他說通過三天的接觸他深深的愛上了我。他說我是這個世上最漂亮的女人,他的眼睛裏麵隻能容下我一個人,如果讓他再看到其她女人的話,那些女人簡直就是醜八怪。他告訴我,如果這世上沒有我這樣的絕世容顏,那他的眼睛留著還做什麽?所以他就把自己的眼睛挖出來了。”


    楚留香一直以為是秋靈素逼迫孫甫園把自己的眼睛挖出來了,沒想到這當中還有這樣一層原因,當然秋靈素這麽說也隻是一麵之詞,孫甫園會不會這樣想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楚留香決定選擇相信秋靈素,因為他認為秋靈素沒必要扯這個謊。一個連死都不怕的人為什麽還要說謊呢?大概孫甫園當年就是這樣說的,他的理由雖然不是很好,可是對一個畫師來說,有這樣的想法也不足為怪。


    “沒想到孫甫園竟然愛上了你。他知不知道你的容貌是被石觀音逼迫才要毀掉的?”


    “他知道,當時我把什麽話都對他說了,我讓他為我保密。孫甫園也照做了,當他把自己眼睛挖出來的時候,我真的很難過。我也理解不了他為什麽會這麽做,僅僅是因為我長得漂亮嗎?”


    關於這件事,楚留香感慨萬千,他心中想了許多,很自然的念出了一首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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