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房間,小寡婦看見是我,又抓又打。我就拿出刀子,刀子是我撥門用的。小寡婦看見刀子,就不敢動彈了,我就那個了,真的爽,那是我的第一次。”


    “真的辦成事了?”郝德本調笑的問。


    “真的辦成事了。完事以後,我從她家出來,迎麵碰見幾個人,原來寡婦在房間裏叫喊,他的鄰居聽見了,鄰居過來看看,不敢進屋,就喊來寡婦家的兄弟一同來了。我一看人多,拔腿就跑,他們在後麵緊追。我一口氣翻過一道山梁,後麵沒有人了,才坐到地上喘氣。我不敢迴家,天亮了,就坐上往縣城的大巴,在外麵流浪了幾個月,偷偷的迴來,沒有敢迴俺家,去了我的一個親戚家,親戚給我說,我跑了以後,寡婦家兄弟到俺家找我,沒有找到,就把俺家鍋碗瓢勺給砸了,俺爹找人說和,賠了兩畝地的包穀,這件事就算是平息了。”


    “你這是犯罪,那寡婦要是報案,你得幾年坐牢。”


    “打那以後,我就再沒有迴去過,不知道俺爹身體啥樣了?還活著沒有?”小黑豆說。


    “今個警察咋問你這麽長時間?”郝德本試探著問。


    “我也不知道。他們問我去過這裏沒有,去過那裏沒有?我都一概否認,我哪裏都沒有去過。他們問我什麽都是沒有,看他們能把我怎樣?不過今天他們給我抽血了。”


    “給你抽血了?你以前是不是經常玩娘們?”


    “人,一輩子,我沒有錢,再不玩幾個娘們,這一輩子不是白來世上一趟?”


    “辦事的時候帶套子了沒有?”


    “誰會帶那玩意?不舒服,麻煩。”


    “壞了,你要是不戴套子,流下的東西一化驗,和你的血液比對,要是你了,你不承認也跑不了,現在的技術發達了,過去講究滴血認親,現在不要一滴血,就是一根頭發都能找到你.”郝德本說。


    “真的?”小黑豆的臉色立即慘白了。嘴裏喏喏著說:“怪不得他們一直的問,我說沒有,他們就是不信。還讓我迴來考慮,過幾天還問我。”


    郝德本已經清楚了,這個家夥夜間不少撬門,不少禍害婦女。說道:“睡覺吧,化驗一下不是你,你的事就清楚了,大不了住上兩年,你在這裏都大半年了,一眨眼的時間就過去了。”


    小黑豆不說話了,在郝德本的身邊翻來覆去。


    天快亮的時候,小黑豆睡著了,郝德本取出來那個書釘,伸直了就是一根鐵絲,捏著往手銬的鑰匙孔裏捅,捅了好久,沒有一點反應。郝德本把鐵絲放迴牆縫,唿唿的睡覺。


    一連幾天,小黑豆焦躁不安,郝德本不搭理他,晚上就拿出鐵絲搗弄手銬,一次,手銬“啪”的開了,郝德本嚇了一跳,看看左右,沒有人注意他這裏,況且手銬是在被單下麵的。


    郝德本一陣欣喜,可是手銬能打開,腳鐐就不一定能打開了。這種腳鐐是老式的,就是鐵鏈上裝了兩把大鎖的那種,要全部把兩把鎖打開,才能取下腳鐐。今天時間晚了,以後再說。郝德本用布條把已經打開的手銬纏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睡覺。


    沒有睡多久,身邊的小黑豆捅捅他,輕聲說道:“你是不是想跑?”


    郝德本嚇了一跳。


    “郝總,你不要害怕,剛才你手裏的東西我都看見了,放心,我不會報告的。你要是往外跑,能不能帶上我?”


    “你不要胡說,我什麽都沒有幹,我是睡不著,鼓搗著玩哩。”


    “郝總,實話給你說,我要是不跑,在這裏就是被槍斃,能跑出去還可能多活幾天。”


    “不要說話,睡覺,以後再說。”頭頂的觀察孔投過來一點亮光,郝德本看見小黑豆黑黢黢的臉,他不像是說假話。


    以後幾天,小黑豆像一個孫子一樣的伺候著郝德本,吃飯的時候給郝德本喂,郝德本方便,小黑豆給他提著腳鐐。郝德本不言語,木呆呆的接受著小黑豆的殷勤。


    小黑豆又被提審了一次,這一次迴來,感覺他整個人就像是電擊了一樣,一連幾天不吃不說,黑瘦的像一個難民。


    晚上,郝德本主動的拍拍小黑豆,說“這幾天咋迴事?是不是提審的時候收拾你了?他們要是收拾你,就告他們,現在不允許打人罵人,不允許刑訊逼供。就是現在供了,到法庭上也翻供,就說他們打你了,記住他的模樣,要是記不住就看筆錄上他們的簽名,記住他們的名字。”


    “不是。這一次估計是拖不過去了,你說的不錯,他們已經敲打我了,化驗結果出來了。”


    “隻要沒有到槍斃的最後一刻,你就不要怕。你看我,快到刑場了,我不是一嗓子嚎的,就迴來了。迴來以後派你們這些人人來伺候我。該死蛋朝上,不死當皇上。你怕個鳥啊,明天起來吃飯。”


    “郝總,老哥,咱跑了吧,我真的害怕。”這小子就要哭了。


    “小聲點。你是不是真的想跑?”


    “是,真的。”


    “想跑你就聽我的。”


    “好,你讓幹啥就幹啥。”小黑豆說。


    跑,怎麽跑?挖洞,下麵是水泥地,不知道有多厚,再說沒有挖洞的工具,唯一的就是那一根鐵絲,一根鐵絲想挖洞出去,恐怕一百年也挖不了兩米深。


    往上看看觀察孔,那裏是鋼筋編的網,鋼筋有拇指粗。觀察孔離地麵三米多高,爬不上去,就是爬上去也打不開,打開了外麵有武警站崗,一梭子就把他送迴老家了。


    手銬已經打開了,想辦法把腳鐐打開,郝德本把鐵絲交給小黑豆,兩人抵足而眠,讓他鼓搗自己的腳鐐。沒有兩天,腳鐐真的打開了,郝德本讓小黑豆用髒兮兮的布把腳鐐上的鎖包住。等待時機。


    這一天,監舍裏其他犯人都去外麵放風去了,郝德本行動不便,就沒有動。白白淨淨戴眼鏡的董事長靠近郝德本,說道:“算我一個。”


    郝德本一陣緊張。這家夥好多天不說話,說出來一句話就嚇人。郝德本瞅瞅沒有人,就問道:“什麽算你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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