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雅圖。


    “他為什麽喜歡我?”


    “我找出他喜歡的方麵,我改。”


    “歡笙小姐,一切都不是表麵的樣子,你要學會透過表麵,去看背後,額,好吧,易懂點來說吧,就算你改了他喜歡的各方麵,但他還是會喜歡你的。”


    “……”


    歡笙木吶的站在原地,神色苦惱。


    走之前,白猿留下了一句話,“其實,你的問題,我也問過他,他倒是給了我一個答案。”


    “啊?”


    看著歡笙遲鈍的眼神,白猿笑笑,說:“你的眼睛啊。”


    “我的眼睛?”


    “有些女人引起去占有和玩弄她們的**;而她呢,卻讓人渴望在她的注視下慢慢死亡……這就是東方少爺的答案,引用了《巴黎的憂鬱》裏的話,額,當然我也覺得非常的不可思議。”


    歡笙指了指自己,從小到大,都不知道自己還有這魅力?她嘴角一抽,幹笑:“你們的東方先生……真的不是高看我了,就是看走眼了……”


    說完,她轉身慢慢的離開了這兒,心裏不由歎了一口氣。


    東方朗卻從角落裏悠悠的冒出頭來,臉色冷酷,白猿轉身欲離去,望見了他,不由得汗毛一顫:“東方先生……”


    “你一害怕就會叫我先生。”東方朗笑。


    白猿擦汗。


    東方朗說:“真沒見過這麽不識好歹的女人,我喜歡她,她該感恩戴德才是,換了任何女人還不感激死了……她居然說出這種話!”


    ——我找出他喜歡的方麵,我改。


    擦啊——


    靠啊——


    啊啊啊啊啊啊——


    東方朗心中該死的抓狂起來,他十分冷漠的丟下一句:“她還真以為自己是天仙啊?要我不喜歡她,那我就不喜歡給她看看!”


    額。白猿無奈的望著東方朗氣急敗壞的身影,好歹是各道上的……一梟雄,怎麽連追女人都不會呢?越是這樣故意不屑,越達不到目的。


    東方少爺。學一學人家薑少,直接把人騙到床/上,霸氣直接點好不好?據說,當年薑少就是借著酒醉。柔情霸道一並使用,將歡笙拐到床/上的……


    又據說,女人通常對與她們產生關係的男人會有不一樣的感覺,指不定,就成功了呢?咳咳。白猿收迴了自己比較猥/瑣的思想,默默的跟了過去。


    ……


    晚上。


    歡笙正在房裏趴在窗戶上聽著音樂,她秀眉間總有一絲憂傷徘徊,如今,這絲憂傷都蔓延到了眼裏,白色的耳機裏傳出寂然的歌聲,響在耳畔:“聽說愛會給人悲傷,也奉送一些成長,當作獎賞,聽說把愛看得平常。才好不辜負想象,身心都無恙。時間不動聲色,兩人有話想說,看相愛歡喜,分開多麽沮喪……想念多猖狂,要時間幫忙。”


    她看著今天的日期,看看還有多久能見到他。


    她笑,他怎麽能那麽殘忍,真的就把她扔在這裏了,真的就沒有來接她呢……


    因為等不到她的答案。所以就和別人在一起了嗎?這和她記憶中的薑南晨是如此的違和。那麽快的放棄,除非是早就不想和她在一起。


    分手的理由,不過是他的借口。


    “媽媽……”


    “嗯?” 歡笙起身,將孩子從地上抱到了自己的腿上。他很乖,生下他幾乎沒有受多少苦,她親了親他肉嘟嘟的臉頰,還有,他的模子,隱約竟然能看到那個男人熟悉的輪廓。


    薑子琛黑溜溜的眼睛咕嚕咕嚕的轉動著。歡笙忽然鼻頭一酸,這孩子,沒有爸爸的兩年,他沒有意識,他可以過,可接下來的三年,他看到別的孩子有爸爸唯獨自己沒有爸爸,這日子他怎麽熬?


    而且……薑南晨不要他。


    在他還沒出生的時候,薑南晨就要她打掉他,她都不知道薑南晨對她也會殘忍到這個地步,是真的不愛了嗎?


    薑南晨,你真的不愛我了嗎?


    還有疑問嗎,他的不聞不問,不是最好的答案了嗎。


    歡笙心痛的閉上了雙眸,蒼白的臉頰上,一雙小手微微摩挲著,她的耳邊是一聲又一聲的媽媽……她居然就這樣哭了。


    似乎有心靈感應似得,孩子也跟著嗚哇一聲哭了。


    歡笙隻好哄著孩子,而自己的眼淚,無人哄,等著幹涸罷,像從未哭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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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口,抱著妖嬈女人的東方朗,藍眸靜靜的看著窗口那對母子,他瞳孔緊縮,突然就甩開了女人,揮揮手,讓女人走開。


    以為這樣,在她麵前,就可以找迴一絲驕傲嗎。他真是覺得自己錯了。她一心一念是那個“負心人”。


    迴到房間,東方朗拿出手機,竟然可笑的想要打給國內那個男人,告訴他,歡笙的消息,讓他來把歡笙接走,這樣歡笙是不是就不會那麽痛苦了……


    可是,他很快就理智起來了,歡笙不痛苦了,他就痛苦了。何況,那個男人連找都沒找她,歡笙迴到這樣一個男人身邊,真的絕對能幸福嗎?不一定吧!


    一拳頭砸在落地窗上——


    他眼底閃過一絲戾氣,唿吸沉重,到底……該怎麽把一個想走的女人留下來?


    “白猿,去調查一下薑南晨從歡笙消失後的人生。”


    “這個可能有點難度,一個不小心就可能被他發現,上一次調查他和歡笙的故事,就差一點,差一點被他警覺到異常了……”


    聞言,東方朗皺了皺眉頭,雖然自己在全球是一個不容小覷的人物。可是和薑南晨最好還是不要起正麵衝突,不然,隻會兩敗俱傷。


    他陰鶩的丟出兩個字:“算了。”


    “是。”


    白猿退下。


    ……


    ……


    冬去春來,日夜替換。不過是好過還是難熬,時光終究不知不覺的到了約定的那一天。


    兩年加三年等於五年,五年後的第一天,歡笙和以往每天早晨一樣,四點鍾就起床。不一樣的是她沒有一起床就穿上女傭服,而是換上了平時的裝束。


    她打開窗戶,心情很好的唿出了一口氣,聲音悅耳:“西雅圖,在臨走前我才覺得,你真的很美,給我一點點勇氣吧,我去找迴我的愛情,我把他帶到這裏來,和你重聚。”


    站在門口的東方朗遲遲不敢推開門。而他的背後,一個小人兒酷酷的站著,望了一下大人,輕輕叫道:“東方叔叔,早安。”


    東方朗身軀僵了片刻,才轉過身,垂眸對眼前的薑子琛笑了一下:“早。你那麽小,怎麽那麽早就起來了?”


    聞言,薑子琛黑眸無波,嘴角卻悄悄勾起了一個帥氣的弧度:“今天要迴國見爸爸。”


    “哦……”


    東方朗挑了挑眉。“好吧,祝你們迴國愉快。”


    薑子琛微微頷首:“謝謝。”


    “沒事~走的愉快。”東方朗慢悠悠的,若無其事的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他的背影,在地上無限拉長。薑子琛望他走遠了,才推開了門,進去,“媽媽,我收拾好了,我們走吧。”


    “機票是九點的。現在太早了,你怎麽那麽早就起來了?”


    “你現在不也起床了?”


    被兒子一個反問弄的哭笑不得,歡笙說:“好吧。”


    因為要迴家了,所以那個激動啊。


    “媽媽……我今天想去幼兒園再看一眼。”薑子琛終於說出了自己腦子裏一晚上的念頭。


    歡笙說:“在九點之前趕迴來。”


    薑子琛鄭重的點了點頭:“可以。”


    “嗯。”


    如果說依依很像她的話,那麽,薑子琛就很像薑南晨,薑南晨小時候就透露出一副與年齡不符的深沉。


    不得不說,這基因太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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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點三十。


    西雅圖知名幼兒園。


    薑子琛穿著學院風毛衣襯衫,牛仔褲,緩慢的走進了門裏,他坐在階梯上靜靜地等著裏麵的孩子下課。


    叮鈴一聲,他猛然從階梯上站了起來。


    教師的前門擁擁擠擠的,後門,一個紮著馬尾辮的小女孩兒走了出來,她抬起頭,水靈靈的大眼睛看到不遠處的男孩兒,嘴角一咧,跑了過去。


    “子琛哥哥,老師說你今天要去中國,是真的嗎?我好羨慕你啊,爸爸媽媽帶我定居在這裏,我還沒有一次看過自己的家鄉呢……”


    薑子琛說:“我去找我爸爸,等我找到了,我就迴來找你。”


    這一句現在看來不足輕重的話,其實藏著莫大的意義,女孩兒不住的點頭,伸出食指:“拉勾勾。”


    薑子琛伸出手,沒有與她拉勾勾,卻是……牽住了她的手。


    她是中國女孩兒,他是中國男孩兒,在他遭受欺負的時候,她護過她一次,冷硬的石頭本來應該砸在他的腦門上,卻讓她毀了肌膚。


    這已經超過了同胞的愛護:她的額角,至今留著一塊醜陋的疤痕。


    等他長大,有能力了,他就找全國最好的醫生,將她的疤痕去掉,前提必須要找到她才行。


    所以……他一定會迴來找她。


    女孩兒垂眸,突然卻不說話了。


    薑子琛說:“媽媽教我畫畫,我畫了你,這個。送給你。”


    他手裏不知何時多了一幅鉛筆素白,黑色鉛筆勾勒成女孩兒在畫裏,笑的溫婉。


    “可是……我卻沒有禮物送給你……”晚晚接過,落寞的歎了口氣。


    小女孩兒歎氣的景象應當是讓人覺得忍俊不禁的。可是女孩兒眼底的傷心又讓人止住了笑。


    薑子琛揉了揉她的頭發,靜了一秒,說:“你就不用送我什麽了,你好好的照顧自己就好,別動不動再替人擋什麽。別說石頭,一個麵包屑我都不許。”


    一輛黃/色的出租車,驟然停在了他們的麵前。


    歡笙透過窗外望著自己的兒子和這個陌生的女孩兒,不由得恍惚了一下,五歲的歡笙和薑南晨也是在同一所幼兒園,那個時候,歡笙不懂事,無時無刻的不在薑南晨這隻太歲頭上動土,從別的小朋友那裏學來的所有的惡作劇,她都運用在了薑南晨的身上……


    五歲的薑南晨。沒有氣惱,隻是平靜的“收攤”,然後平靜的看了眼目露挑釁,異常撒潑的歡笙,最後,頭也不迴的離開。


    丟著五歲的歡笙在背後嗚哇大聲哭泣。


    他迴頭也隻是說那僵硬的三個字:“別哭了。”


    弄得她更加不高興,南晨哥哥一點也不重視她,哭的更大聲,直到大人來把她帶走,那個時候她完全不知道。就是那樣的薑南晨,已經是給了她全部的包容與寵溺。


    不然,為什麽幼兒園所有的女生都不能靠近他半步,唯獨她能?


    不然。為什麽他那麽聰明,卻還是次次著了她的道?在一起的時候,她問過,薑南晨的答案是:“我的確是故意的,我以為幫助你惡作劇成功,你會高興。但是我沒有想到,每一次過後,你都哭。該我問了,我都奉獻出我自己給你惡作劇了,為什麽你還是哭?”


    她當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撲上去就衝他的嘴唇咬,“薑南晨,你寵一個人的時候可不可以明顯一點啊?不要那麽讓人看不出來好不好?啊啊啊我恨死你了。”


    想到這裏,歡笙忍不住笑了出來。


    緩緩降下車窗,她說:“子琛,上車了。”


    “好!”


    薑子琛皺了皺眉頭,然後,揉了揉晚晚毛茸茸的腦袋……


    在揮手告別的時候,晚晚一直笑,笑出了眼淚。


    到底,薑子琛坐上了車。


    出租車,一直往前開,女孩兒忽然抹了把臉,追了過去,她細細碎碎的說:“子琛哥哥,我不僅僅是羨慕你能迴到家鄉,我還,還很舍不得你……我是晚晚,我是……尹靜晚……”


    她停了下來,低著頭,肩膀一顫一顫的,模糊的望著地麵,西雅圖金色的陽光默默折射了那第一次見麵的情景。


    “原本還以為你是什麽貴族少爺,原來你媽媽是在貴族家當女傭啊,你還沒有爸爸對吧,一個中國來的私生子,有什麽資格在那麽好的幼兒園裏學習?哼哼你這個惹人厭的壞蛋……”


    尹靜晚站在一棵大樹後麵,看到原本靠在牆上的漂亮男孩兒,突然衝上去和,侮辱他的人拳打腳踢了起來,她害怕的退後了兩步,轉身就去找了老師。


    卻在轉身的霎那,聽到了一道劇烈的響聲,她扭迴頭,看到薑子琛手裏的黑色手槍,槍口冒著熱氣,她又疑惑又驚懼,卻已經有一個辱罵他的孩子滿身鮮血的倒在了地上。


    所有的孩子都不敢再動。


    尹靜晚眼裏的薑子琛,不過區區五歲,氣場卻好強大, 好恐怖。


    “你們可以繼續說,我真不介意……把你們當作東方叔叔給我的那些搶靶子打。”


    黑色強烈的話語冷冷的敲響在空氣裏,整個幼兒園的老師都趕了過來,看到這一幕卻不敢吱聲,原因是,東方朗——整個西雅圖都惹不起。


    而在薑子琛剛剛進來的時候,東方朗就交代過,這位薑子琛的特別。他們懷疑過薑子琛會不會是東方朗的孩子,不然東方朗為什麽對他那麽好,可最後才發現,不是的。


    而是,東方朗看著薑子琛的目光根本不像是看一個孩子。而是帶著欣賞的目光看著一個對手……


    最後的最後,他們才覺悟到,不止是東方朗惹不得,這個看似一無所有卻擁有一切的男孩兒。也讓人惹不得。


    ……


    這就是視覺感強烈的第一次見麵。


    以至於,當尹靜晚偶然瞄到,躲在不起眼的角落裏,偷偷哭泣的男孩兒就是薑子琛的時候,她弱弱的小心肝徹底被震撼了。接著,竟有了誰也預料不到的交集……


    從同情,到懼怕,再到心疼,然後到喜歡,最後分離。


    薑子琛,這個神秘的男孩子,就是這樣占據了她整個童年,出現的猝不及防,存在的十分強烈。消失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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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方家。


    東方朗扭動著脖子,晨跑以後瞥見白猿,裝著隨意的問了一句:“走了?”


    “走了。”


    白猿說完,猶豫了一下,又開口道:“在背後嚼您和歡笙舌根的女人,子琛說,不能放過她。現在……敢問怎麽處理?”


    “哎呀。”東方朗在原地蹦躂了一下,“薑子琛小小年紀,毛都還沒長齊,卻和他爸爸的手段有得一比啊。難道真是基因強大?那女人不過是在背後,說了一句什麽,歡笙和東方朗有一腿,否則東方朗為什麽那麽寵薑子琛一類的話。他就要殺人了?”


    白猿嘴角一抽,摸著良心說道:“薑子琛,除卻基因強大,也是少爺你的功勞。”


    東方朗眯眸。


    白猿說:“他二歲摸槍,在他四五歲這兩年,你總是偷偷的背著歡笙。把薑子琛叫到跆拳室狠打……把薑子琛叫到槍場嚇唬他……把薑子琛帶到騎馬場,騎著馬追著他一隻有兩條腿的小人跑……薑子琛的性子也是倔,被少爺你惡意欺負了,從來不告訴歡笙,反而,在你的壓迫下,越來越強大了,從一開始被你打趴下,到眼觀耳聽去學習你的一拳一腳,開始反擊,從一開始不會開槍到隨意把玩著槍眼都不眨的朝人的身子打去,從一開始不會騎馬,到看見馬就害怕,再到正視怯弱,克服恐懼,將馬馴服的服服貼貼的和你賽馬……這些,都是少爺你親自授學的功勞啊。在你殘酷的訓練下,薑子琛毒辣的天性順帶也被你給挖掘出來了。”


    整天被東方朗這樣帶著“玩”兒,弱者會被徹底擊碎,強者隻會越來越強。無疑,薑子琛和前者無緣。


    聽了這番責怪意味濃厚的話,東方朗臉色有些黑沉,哼了一聲:”我要真是狠打,他還能有機會反擊?瞧,他如今變得不被人那麽容易欺負,都是我的功勞~。”


    “而且,他這算什麽,我從小那比他還苦。因為不是平凡人,所以無法享受到平凡人四五歲時候……被愛著被嗬護著的待遇,而他長大了,當成為真正王者的時候,就會明白,在弱肉強食的世界裏,一無所能,注定被別人撕成渣渣,就會明白,世界其實是公平的,凡事都有代價,想要成為不一般的人,肯定要能忍別人不能忍,能吃別人不能吃的苦,肯定要先付出什麽。就是他爸也是這樣啊。”東方朗翻了一個白眼,說了那麽多,其實就是明麵側麵指明一點:他為這不是自己兒子的男孩兒,很是用心良苦。


    “……是,少爺。”白猿皮笑肉不笑,話雖如此,可你能想象到才五歲的孩子被揍的眼帶淚花卻死也不哭的樣子有多讓人心疼嗎?


    東方朗,陰辣起來,不是一般的陰辣,但,這就是他的少爺。他的少爺在訓練薑子琛的同時裏麵摻雜了一點報複,這五年來,東方朗心裏有股黑氣,隻進不出。


    而薑子琛……嗯,生存意識與強大意識都驚人的強烈。


    真的無法想象,薑南晨的基因是有多強大。


    東方朗驟然命令道:“收拾一下,跟著他們母子倆迴國。”


    “啊?東方先生你還沒有放棄?”白猿以為東方朗放過歡笙,是打算放過一輩子的,原來,這種認知是錯誤的。


    “一線消息:歡笙迴去,必受傷害,我也想放過她,可是,想到她被薑南晨傷害我心裏就難受,嗚嗚心好痛……”東方朗五年後的第一次賣萌,讓白猿險些暈厥。


    東方朗認真起來:”她迴國如果讓李李知道,那麽李李就知道她沒有死,那麽李李就會出手再度弄死她,包括薑子琛……你說,我怎麽能不迴去?二線消息,五年的時間讓李李和李李的父親的背景越發強大了起來,捏死歡笙就跟捏死一隻螞蚱一樣那麽容易。三線消息:嗯,嗯,嗯……薑南晨向李李求婚了,這是對歡笙的致命一擊~嗯,快迴國,迴去晚了,我就要給她收屍了,然後,我給她收屍了,你就要給我收屍了。“


    最後一句話切~讓白猿險些笑出來。


    他的少爺可從來不是會殉情的主兒,再情深,也不會,估計,給歡笙收屍以後,李李和李恩就會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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