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訕笑,扭過頭去看翌戈,發現他也不好意思的扭過頭。


    我緊接著詢問還有沒有其他事。


    翌戈媽媽笑說:“事還多著呢!你比戈戈大幾個月,從小就喜歡欺負他,他剛學走路那會你就喜歡跟在他屁股後麵趕他,他看見你害怕就走不好,越走不好就越摔。”


    翌戈媽媽也是個喜歡賣兒子,提起翌戈小時候的糗事,笑得也是眉眼彎彎。


    我迴過頭去看翌戈,想看看他什麽表情,迴過頭卻發現他在盯著自己。


    我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他立馬避開了視線,我啞然失笑,真沒想我們居然還有這麽一段過往,可惜我都不記得了,不然可以好好拿來嘲笑嘲笑他。


    瞅著比我高出半個頭的傻大個,我忍不住想,小時候的我有那麽可怕嗎?


    5


    不知道是不是知道有這麽一個人放在了心裏,我倆的偶遇越來越多,也漸漸開始熟絡起來。


    他跟著他媽媽喊我小奇,我跟著我媽媽和他媽媽喊他戈戈。


    平常家裏人老家話倒沒覺得什麽,隻是我用普通話一喊就變了味似得。


    好幾次有人問我:“翌戈是你哥”


    然後我就會尷尬的解釋說不是,並向翌戈保證為了避免誤會以後絕對不會再這麽叫他,可是沒多久就會忘得一幹二淨,看見他還是“戈戈,戈戈。”的喊。


    放學他騎自行車載我迴家,我問他:“戈戈,你有沒有覺得我這麽喊你很別扭。”


    翌戈:“沒有啊!”


    我自顧說著:“哈哈,如果要是一男一女,這麽一喊那絕對是肥皂劇八點檔的開場白。”


    他突然急剎,我撞在他的後背,撞疼了我的鼻子。


    我還來不及罵他,他道:“我不是女的。”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好半天才抽抽嘴角說:“我沒說你是女的呀!”


    他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半天“哦”了一聲說:“那你坐好,我們迴家了。”


    我點頭,心裏暗罵:白癡。


    ☆、第 2 章


    6


    初一上學期期末考試,成績下來的那一天我的心情十分鬱悶,一直以來我最有把握的數學被我考砸了。


    與此同時,我看到翌戈總科成績比我還高了十幾分。


    或許就是從這一次起,翌戈的成績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從一個中等生逐漸變成了優異生,下學期還沒結束,月考就考到了全年級第一。


    我拿了他滿分的數學試卷對照我試卷上的錯處,幹淨利落的鋼筆字就像是印上去的,一筆一劃規規整整。


    如果不是親眼看見我都不會相信這是之隻會畫曲線的人寫出的字。


    從小到大我都帶著勝利者的自信走進老師的辦公室,挺胸抬頭的走出來,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被罵的狗血淋頭。


    我逃課了,拉了翌戈翻牆陪我出去上網。


    翌戈沒有拒絕,而我也覺得這是理所當然。


    他給我買了好多吃的,還問我:“要喝酒嗎?”


    我們倆坐在網吧門前台階上,像極了兩個沒人要的小乞丐,我聞言有些意外,因為這句話根本不就像是從他的嘴裏說出來。


    以前的他是傻乎乎的,現在的他是一個傻乎乎的書呆子。


    我翻了白眼看他,說:“幹嘛?學壞了。”


    翌戈:“不是看你難受嗎?”


    我舉起拍在他後腦勺上,重重一擊根本沒放輕力道,說:“難受就喝酒,你看我像是那種人嘛!”


    他懷疑的盯著我,我沒說話。


    我承認,以前的我太像一個混混了。


    過了一會兒,他說:“啤的。”


    我也沉默了,過了一會兒說:“來點吧!不過先說好,我沒錢。”


    他笑了,笑得像個孩子,我盯著他臉上兩個深深的酒窩有些出神。


    7


    故事從此發生了變化,麵對越來越多繁重的課業,我開始毫無頭緒,有時候能拖就拖,能省就省,學業也就一塌糊塗。


    而翌戈不同,我每次看他他都在算題,認真做試卷,這個世界仿佛與他隔絕。


    我一無聊了就喜歡找他說話,可是這傢夥一認真起來誰也不理,於是我就拿了筆尖去戳他的脊背,專挑左右側骨頭的地方,看著他憤怒又無可奈何的表情看著我,然後幫我解決我的無聊。


    我曾經用筆尖試著去戳過我的後腰,沒敢用勁依舊疼的我眼冒金星,可翌戈從來沒有說過。


    有一次我戳了他,他在算一道數學題,單手拖著腦門,劉海被抓的亂七八糟的,我戳了他好幾下他才迴過頭來,說:“怎麽了?”


    “無聊。”我癱在課桌上。


    翌戈:“看書。”


    “不想看。”


    他去翻我的書,說:“上節英語老師布置的作業你作了沒,寫作業。”


    “我手疼。”


    “手疼?”他皺眉,說:“怎麽搞的,伸出來我瞅瞅。”


    我把手遞過去,手裏還握著戳他的筆,說:“你都感覺不到疼的嗎?我手都疼了。”


    他明顯一怔,放開我的手把筆拿過去放在一旁埋怨我,說:“誰讓你用那麽大勁。”


    “誰讓你不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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