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這是慕容大人特意吩咐膳食房替你做的藥膳,你且喝幾口看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一名小丫鬟很是殷勤的剩了一碗黑乎乎的藥膳給香雪,假裝很鎮定的笑著,臉上浮現出羨慕的神情。

    實則,她的心中也在打鼓。她已經預感到了這房間四周都布滿了暗衛,就算是弄暈了公主,也不知道他們的人能不能帶出去。

    “藥膳?拿走拿走,黑乎乎的看著都惡心!”

    香雪自然已經發現了那小丫鬟的異樣,卻掩飾得很好。瞥了一眼那晚加了料的藥膳,直接張口便幹嘔了起來,嘔得那是天地變色。

    要是她沒有看錯這小丫鬟也是戴了人皮麵具的,既然不是公主近身之人,就算她露出什麽剖站,恐怕她也根本就瞧不出來。

    “公主,這可是慕容大人的一片心意。慕容大人交代了,這是他去找神醫百裏辰要的藥方,吃了便可以減少孕吐,你多少吃幾口吧。”

    小丫鬟也十分謹慎,一邊替香雪拍著後背順利,一邊耐心的淺說著。

    她知道要是她操之過急,惹來了眼前之人的懷疑,恐怕立刻會引起那些潛伏在四周暗衛的注意,她冒不起這樣的風險。

    “我吃不下,看著都惡心。謹辰也真是的,什麽不弄弄這個,這簡直就是在倒我的胃口!”

    香雪再次看了那黑乎乎的東西一眼,拍了拍胸口,還是不願意妥協。她的神情很痛苦,很顯然是非常不願意去吃那所謂的藥膳。

    “慕容大人的心意,公主要是不吃上幾口,恐怕會惹了慕容大人不開心!”

    小丫鬟貌似苦口婆心的勸說著,後背卻已經冒出了厚厚的冷汗,心中已經在想著,要是這公主真的不吃,自己該怎麽辦?看來,隻能趁著她不注意直接將她敲暈了。

    在這麽耽誤下去,這時間上恐怕會來不及了!

    “你這話也有幾分道理,好歹是他的一份心意,我要是不吃點,也實在對不起他,以後恐怕他也不會在為我做什麽事了。算了,我姑且吃幾口,到時候他問起,你便說我全部都吃完了可好?”

    見到小丫鬟目露出兇光,香雪的心咯噔一沉。為了不被這小丫鬟下重手,她還是決定吃下幾口這藥膳裝暈。反正她也服用了能解百毒的藥丸,什麽毒她都不怕。

    “好,要是慕容大人問起,奴婢已經會替公主掩飾的。”

    小丫鬟見事情有了轉機,暫時收住了自己的心思,將那一碗黑乎乎的藥膳重新端到了香雪的麵前,一臉希翼的看著她,希望她趕緊將這藥膳吞幾口下去。

    “真難吃,果真藥這種東西就是讓人難以下咽!”

    香雪吃了一口,眉頭便已經皺得死緊死幾。猶豫了好一會,才又捏著鼻子再次吞了幾口。隨後,便將碗推到了一旁,很顯然是不願意在吃了。

    “公主喝口茶衝衝,或許會好過一點。”

    小丫鬟如釋重負,倒了一杯茶水遞給香雪,心中卻在默默的數著時間。

    這迷魂藥的藥效發揮得非常快,不出半分鍾,服用之人定然會昏迷。

    “嗯,我的頭怎麽那麽暈,你!”

    藥膳一下口,香雪便已經嚐出了那藥膳中的多餘的一味毒。端過了杯子還沒來得及喝水,便迷迷糊糊的暈了過去。

    “那麽重的迷魂藥,自然會頭暈。你便好好的睡吧,睡醒了一切都天翻地覆了!”

    密室之中,楚如沫與北冥靈正在逗弄著楚星宸小朋友,對於外麵所發生之事一無所知,但心中卻有著幾分隱約的不安。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香雪那丫頭機靈得很。”

    北冥靈見她心不在焉的養子,安撫的拍了拍楚如沫的小肩膀。自從楚如沫與慕容謹辰的事說開之後,她便已經對楚如沫沒有任何芥蒂了。

    如今兩人又幾乎是日日都在一起有說有笑的,感情升溫自然也很快。劍她不豫,北冥靈自然也得安慰幾句。

    “唉,除非香雪平安無事的迴來,要不然我這心裏真的不好過。怎麽說,她也是因為我才被二皇兄抓走,也不知道二皇兄會不會對她下很手!”

    楚如沫明明知道擔心也沒有用,卻依然控製不住自己的心情。各種權威自己的話,她自己對自己已經說過了無數遍,似乎用處也不大。

    話還未落下,密室外邊傳來了毀的聲音。她也顧不得許多了,幾個大步就跑了出來。

    由於炸藥的改良已經結束,實驗室原本渾濁的空氣也已經被徹底的改善,所以雖然是孕婦,楚如沫也是可以踏入密室的。

    “太子妃,香雪已經被楚璃然的人帶走。屬下已經下令,將與暗線關係密切的丫鬟小斯全都抓了起來,此時正在言行拷問。”

    毀冷沉著一張俊臉,想起楚璃然在太子府布下的那根暗線,心驚不已。這楚璃然的算計,比起殿下來也絲毫不遜色。

    “暗線是誰?說具體點。”

    端木淺淺將手中的機關槍扔給了慕容謹辰,將雙手擦拭幹淨,抱過了北冥靈懷中的大胖子兒子。看著毀的神情,心情很沉重。

    “膳食放的春玲,年紀雖然不大,她進府卻已經五年有餘,算是老人了。平日裏賣老實巴交的,根本就沒人會注意她。在機上這幾年,她應該很少與楚璃然的人聯係,所以沒有引起我們任何的懷疑。”

    毀手上的青筋都爆了起來,不知道楚璃然到底不了多少暗線在太子府。一個春玲就已經在太子府潛伏了那麽久,要是在來上幾個,那這太子府也實在太不安全了。

    “楚璃然倒還算是個對手,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安插暗線進太子府,並且逃過了我們賞賜的徹查,實在不簡單。毀,留下在太子府服務年限超過十年的人,其餘的全部遣散。一人賠償五十兩銀子,服務期限每滿一年往上加十兩,以此類推。在去尋一批信得過的人進府,這一次務必要將所有人的眼線都清除。”

    端木淺淺凝眉想了想,對於太子府的下人們,她心中還是有數的。服務十年以上的大都是一些年紀比較大的,對楚璃蕭不可能生出什麽異心,應該是可以信任的。至於其他的,寧可錯殺一千也絕不放過一個。

    要是不將所有的暗線都清理了,往後太子府將有無窮無盡的麻煩。甚至對於那些即將進府的下人們,她心中也已經有了一些打算。她必須盡量避免,再有不識相的人安插暗線進太子府。

    “是,太子妃,屬下立即派人去辦。”

    毀頓時對自家的太子妃生出了許多的佩服,一個女子遇事如此果決,看似不近人情,實則卻算有情有義。

    五十兩銀子,已經夠那些普通的百姓一家子過上五年的好日子了。太子府的下人們一直很穩定,最近三年都沒有招新人進府。那些被遣散的下人們,最低都能得到八十兩銀子的賠償,八十兩就預示著太子妃給了他們一家人八年的好日子。

    “唉,這麽做未免也顯得我太無情了些。毀,你從挑選出一些可靠老實的人,服務期限滿五年以上的,暗中派人跟上十天半月,要是沒有異樣,在將他們請迴太子府。”

    端木淺淺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她這不錯殺一個的做法確實夠狠,能一勞永逸的解決了暗線的問題。可終究太無情了些,要是她沒有記錯,那些下人們有很多都是拖家帶口,這些年也兢兢業業的在太子府做事,她也實在於心不忍。

    “太子妃這麽做也是為了大局著想,更何況太子妃已經賠了他們那麽多銀子,也不存在無情不無情了。”

    毀微微愣了一下,隨即很快便明白了過來。太子妃自從有了身孕之後,性子似乎柔和了許多。生下小皇子之後,更是有了很多的憐憫之心。

    暗線畢竟也就是那麽幾顆老鼠屎,雖然會懷了一鍋湯,但太子妃寧願他們多費點時間去挽救,也不願意就此放棄。

    這一份情懷,也是極其難得的!

    “太子府的下人們終究還是很盡職,要是能證明清白,能留下一個便是一個。你先去辦了這事,香雪那邊你讓那邊的暗線留意著,要是有任何危險,先救人再說。”

    端木淺淺對著毀點了點頭,也沒有在說旁的。接過了娘兒帝過來的奶瓶,便可使給自家的大胖小子喂奶。

    “屬下遵命。”

    毀見正事已談完,也不敢在耽擱時間,行禮之後便匆匆的離去了。偌大的實驗室裏,一下子又恢複了寧靜。

    香雪被抓走的第二日,慕容謹辰便收到了楚璃然派人送來的信。太子府的大廳裏,硝煙彌漫,氣氛冷熾。

    “慕容大人,我們王爺在信上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要是不答應,如沫公主般將性命不保。”

    來送信之人是楚璃然的親信,人稱小順子公公。這迴他倒有氣勢得很,勾著蘭花指很是不屑的看著坐在對麵的慕容謹辰,冷冷的說道。

    “楚璃然那個畜生,挾持了父皇,就連自己的親妹妹也不願意放過,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慕容謹辰麵色很痛苦,抓著那信紙的手不住的顫抖著,就好似楚如沫真的已經被楚璃然抓走了一般。

    這副摸樣,看得首座上的端木淺淺嘴角一抽,頗為無語。她是真沒想到謹辰演戲的功力原來也這般的高深,果真還是人不可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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