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璃蕭看著完全沒將他放在眼裏的話無語,嘴角動了動,倒也沒太在意。修長如玉的手指伸出,抱起了縮在石桌上的滅,在攬住了雲淺淺的腰肢,跟在了話無語和北冥靈的身後快速的離去了。

    太子府

    大廳,雲淺淺已經換迴了女裝,坐在椅子上很憂慮的看著已經演變成了時不時抽搐一下的滅,冷眼絕倫的小臉糾結成一團,嬌豔欲滴的唇都已經失了血色。

    北冥寒帶著一行人匆匆忙忙的走了進來,連招唿都沒有和楚璃蕭打便徑直走到了桌子前,塞了一顆藥丸到滅的嘴裏,便將它翻了過來,如玉的手指捏著一根銀針,在它的肚皮上來迴的尋找著什麽。

    他的神情很專注,眉頭緊鎖,長長的羽睫偶爾扇動幾下,薄薄的唇緊抿著一條直線,額上的青筋時不時的跳動幾下,無一處不顯示他的凝重。

    雲淺淺在一旁緊張的看著,隨著北冥寒的每一個動作心便糾痛一下,而滅似乎知道眼前的男子是在救它,乖乖的躺著,任憑北冥寒手中的銀針一針一針的刺入他身體的穴道,隻有在痛到極致的瞬間才微微的顫抖一下身子。

    大廳裏的氣氛很詭異,眾人全都目不轉睛的看著北冥寒手中的銀針,無一不為滅的遭遇痛心。不過是一隻有靈性的狼罷了,那幕後之人已經喪心病狂到了如此的境地,連一隻狼都都要謀害。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著,一盞茶的功夫過後,北冥寒終於滿頭大汗的收了銀針,將滅小心翼翼的抱起輕放到了桌子上,才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氣。

    “滅中的是奴蠱中的迷魂蠱,也是奴蠱中最難解的一種。本宮已經用銀針封住了他的穴道,這幾日暫時不會有事。為今之計隻能是盡快找出母蠱銷毀,要不然滅非死不可。”

    北冥寒揉了揉發疼的眉心,嘴角勾起一個陰寒的弧度。這事竟然將北嶽也牽扯進來了,那幕後之人的用心有多麽的險惡。若是被他查出來,他定然要讓那人生不如死。

    “老娘現在便會抓了秦克那賤人,嚴刑拷打就不相信他不招!”

    雲淺淺的雙目充血,狠狠的揮舞著小拳頭。她什麽都不想管了,反正滅是在秦國的驛站出事的,秦克難持其咎。抓了他,一定能問出一些線索。什麽會得罪秦國,這種事就讓楚璃蕭來處理,要不然要他這個男人還有何用?

    “淺淺,你先將事情的詳細經過的與我們說一遍,切莫魯莽行事。”

    看見楚璃蕭求救的眼神,北冥寒隻得抽搐著嘴角替楚璃蕭開了口。出了這事,他知道楚璃蕭絕計沒有好果子吃。如今見到他這般無奈的表情,便也能猜到淺淺八成是已經鬧騰過一次了。

    “等我先將秦克抓來在與你們細說,要不然指不定那殺千刀的就潛逃了!”

    雲淺淺的目光無意間在掃到趴著閉目養神的滅,那樣孤獨的滅,心中的怒火更加的旺盛。甩開了楚璃蕭的手便想往外跑,完全沒有了往日裏的冷靜。

    “淺淺,秦克一時半會的絕對走不了,他身上背負著與咱們聯姻的大事。”

    楚璃蕭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硬生生的將她給鉗製在了自己的懷裏,剛剛看她心情實在不佳便沒有追問她在秦國驛站的事,也是想著等所有人都到齊了在說,也免得她一件事重複說上兩遍。

    她要是這麽衝動的去秦國驛站抓人,也不一定能抓到。秦克身邊的暗衛也不是吃素的,尤其是那十三龍隱衛,布下的陣法,就算是他也得耗費一番心思才能破陣。

    “楚璃蕭,你是不是害怕我去抓了秦克會影響楚婉容的前途啊?那好,我現在便與你華清界線,以我個人的名義去抓行不?這樣也不會連累到你們楚國。反正滅現在是我的,就不勞煩你這楚國太子了。”

    雲淺淺也不知自己是怎麽了,一聽到他說話心中便有火,並且是壓不住的火。如今又見他處處阻礙自己,更是怒不可抑了。

    抬腳狠狠的朝著他踹去,猩紅著雙目,看著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與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

    “好了,淺淺,現在不是使小性子的時候。你不將事情說清楚,皇兄一點線索都沒有,怎麽去尋母蠱?”

    北冥寒看著鬧騰個沒完的雲淺淺,一陣頭痛欲裂,這個剛剛認下的皇妹是真的不好駕馭。說風便是風,說雨便是雨,根本就不給人任何解釋的機會。

    楚璃蕭在她手上估計大大小小的虧吃了不少,要不然也不可能這副無力望天的樣子。

    “皇兄,你什麽時候與淺淺成兄妹了?”

    北冥靈反應倒是極快,一下子便抓到了那句話的重點,一頭霧水的看著自家那風華絕代的皇兄。

    淺淺跟皇兄?呃,該不會是真的吧?她有一個皇姐了?

    “選妃大典那日,她親口應下的。以後,你可以喚她皇姐。”

    北冥寒緩和了臉上的神色,看著被話無語抱在懷中的寶貝妹妹,嘴角微微的揚起。靈兒自從選妃大典之後便被話無語那小子帶走,他也是今日才有幸的見到她,很多事她自然也不清楚。

    “真的,那太好了。”

    北冥靈拍了一下話無語的胳膊,大叫了一聲,原本陰暗的心情也因這個好消息瞬間好了許多。她斜睨了話無語一眼,笑得就像是一隻偷了腥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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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聽到了,淺淺如今是我皇姐了,我可是有一個大靠山了。往後你若是在敢欺負我,我便讓她出麵好好的收拾你。”

    話無語伸手敲了她一記,嘴角幾不可見的抽搐了一下,無奈的搖了搖頭。就算她隻是一個平民女子,沒有任何的身份地位,他既然愛上了她,便絕不會欺她。當然,床底之間的事是不可以計算在此列的。

    “我怕你行了吧,你這靠山連鬼見了都怕。為了不讓你守寡,我定然不會隨意的欺負你。”

    手中的水墨折扇刷的一聲打開,風流倜儻的聲線響起,那副優哉遊哉的摸樣,看得所有人滿頭的黑線。就連雲淺淺也被他那神棍樣子給弄得氣消了大半,十分無語的看著他。

    心中不得不感歎,這世上的奇葩還真特麽的多。這話無語,絕對是奇葩中的奇葩!

    “好了,先談正事。淺淺,你若再敢胡鬧,皇兄便將你扔到房間裏關禁閉,不信你可以試試!”

    最終還是北冥寒沉了臉色,給了雲淺淺一個警告的眼神,才徹底的降住了雲淺淺。雲淺淺心中雖然還有氣,卻也不知為何莫名其妙的便聽了北冥寒的話。

    或許是她從小到大都極其缺乏親情,內心深處對親情的渴望還是很強烈的。如今見著北冥寒對自己的管束,心中確實認可的,也是從這一刻開始,她才將北冥寒當成了真正的哥哥。

    “事情是這樣的!”

    雲淺淺找了一個離楚璃蕭最遠的位置坐下,將滅摟入懷中,一邊替它順毛,一邊將今夜所發生的一切一字不漏的詳細說了一遍。

    清冷的月光投射在偌大的大廳之中,留下一片淡淡的殘影,卻將那正在凝眉述說的女子烘托得如夢似幻,美得亦真亦假。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雲淺淺將該說的不該說的凡是她所能想到的全都說了一遍,眾人也聽得很仔細謹慎,卻依然聽得雲裏霧裏,並沒有什麽重大的發現。

    “我下蠱之人應該不是秦克,秦克派人帶走了滅的用意是引淺淺去秦國驛站,要是他想下手對淺淺下手更加簡單直接。滅不過是一隻狼,它對太子的重要性自然比不得淺淺。”

    話無語裂嘴笑了笑,搖晃了幾下手中的水墨折扇,黝黑的瞳眸中閃過一絲什麽,俊美無匹的臉上看不出任何多餘的情緒。

    秦克那小子還沒有那麽蠢,在楚國對淺淺和滅動手,除非是真的活得不耐煩了。要知道他們的太子寵妻可是世人皆知了,真動太子在乎的東西,指不定還真會弄出什麽戰亂來。

    “嗯,本宮也是這麽認為的。秦克剛剛被冊封太子不久,不可能跑到楚國來鬧事。他抓了滅,唯一的目的便是與淺淺談交易。或許,滅是在離開秦國驛站之後才被人下的蠱。淺淺不是說,她離開之時在驛站門前隻看到了滅,那便說明滅是先於淺淺之前被人帶到驛站門口的。奴蠱這種蠱很邪惡,一旦被種下便會立刻發作。”

    北冥寒很是讚同的點了點頭,手中端著一杯香氣嫋嫋的茶,溫潤的臉上此刻卻是陰雲密布,很顯然一想到北嶽被人陷害心情便極端的不爽。

    “下蠱之人有可能是潛伏在秦克身邊的一根針,要不然不可能那般巧合能將一切都拿捏得如此的恰當。不過好在城門已經被下令封死,那人就算是已經逃了,也一定還在皇城之內。”

    話無語繼續搖著扇子,發表著自己那所謂的高見,瞳眸之中隱藏著算計,微微眯起的眼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麽。楚璃蕭相對是比較熟悉話無語的,見狀,對著其他幾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要說話,留給話無語一個安靜的思考環境。

    現場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久久的無人說話,而那一身白衣的神棍丞相也是一邊搖晃著水墨折扇,一邊不停的來迴走動,時不時的皺皺眉,偶爾還活動活動手指似乎在掐算著什麽,那摸樣說有多讓人無語便有多讓人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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