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淺,今日偷跑的事還沒和你算,你竟然還敢對我揮掌,膽子真是越發的大了!”

    楚璃蕭堪堪的避過了那一掌,氣急敗壞的衝了進來。一眼便看到了那一副男裝打扮的可惡女人,一個箭步的衝了上去,狠狠的潛住了她的小肩膀。

    “算?算你妹?你丫的算得清楚嗎?要不是你派人大肆搜索我,滅會出事嗎?要知道你來了,剛剛那一掌我就直接發力劈死你!”

    雲淺淺正發愁心中的怒火無處可發,沒想到這丫的竟然這麽快就送上門來了,一巴掌狠狠的揮上了他的後腦勺,怒發衝冠的拎起了他的耳朵大吼。

    這一吼倒也將楚璃蕭給吼醒了,看著她臉上複雜的神色,強壓下了他心中正欲噴發的怒火。轉過了眸子,看到了趴在石桌之上一動不動,像是被人抽去了靈魂的滅,一震。

    “怎麽迴事?誰幹的?”

    冰寒刺骨的話逸出了播唇,他將雲淺淺擁入懷中,安撫著她瀕臨崩潰的情緒。厲目掃向了北冥靈,希望從她嘴裏得到些什麽消息。

    “淺淺說可能是秦國太子幹的,具體的恐怕要等滅恢複了才能盤問清楚!”

    北冥靈被這麽一掃,無端端的打了個冷顫。她也想知道到底是怎麽迴事,可看淺淺的摸樣,似乎是也不大清楚發生了什麽事。

    “秦克?他竟然敢在本宮眼皮子底下鬧事,還真是不簡單呀!”

    楚璃蕭的眸子猛的縮了縮,抬手摸了摸滅大大的狼頭,卻沒有得到滅任何的迴應,一瞬間便凝起了強烈的殺意。

    滅自從出生後便跟著他,不離不棄的以命相隨,如今卻被人暗算了,讓他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秦克,你好樣的!

    “我說,楚太子,你手下養的人都是草包嗎?眾目睽睽之下竟然也能讓滅會秦克的人帶走。那也就算了,就連我去了秦國驛站,你竟然也沒有得到任何消息。還是說秦克是你的妹夫,你對他很放心,連個監視的人都沒有派去。”

    雲淺淺看著已經失去了往日神采的滅,鼻頭一酸,抓住了楚璃蕭的頭發又是一陣猛搖,那架勢就如同那一日咬他一般,完全沒有任何手下留情。

    她是真的氣了,氣得快要發瘋了!

    “淺淺,自然有安排人盯著秦克。你去秦國驛站的消息已經早已傳迴了太子府,隻是當時寧兒還沒有來找我,我也根本就不知道那人是你。要不然,我早就殺過去了。”

    楚璃蕭無奈的歎息,緊緊的抓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手,將她扯入懷中,溫聲細語的安撫著。她離家出走,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尋她之上,秦國驛站進了個陌生人他根本就不會在意好不好?

    “楚璃蕭,你可惡!若是滅出了任何意外,我便與你恩斷情絕,從此天涯陌路再不相見!”

    雲淺淺隻覺得自己的怒火得到了一個宣泄的地方,不斷的捶打著楚璃蕭的胸膛,大聲的叫喊著。其慘烈程度,讓那些丞相府外跟著楚璃蕭來的官兵們禁不住狠狠的顫抖了一下,為他們那神一般的太子殿下捏了一把冷汗。

    “滅不會出事的,我保證,好不好?你冷靜一點,一切都交給我,好不好?”

    楚璃蕭一聽她那絕交的話,頭皮一陣一陣的發麻,原本憋在心中準備質問他的話早已被拋到了九霄雲外。看著她那悲切的神情,恨不得立刻便將那罪魁禍首抓來千刀萬剮。

    將他的寶貝惹成了這副摸樣,還動了他的愛寵,一旦他調查出來是秦克所為,新仇舊他定然要攪得秦國不得安生。

    “我怎麽就這麽倒黴攤上了你?自從遇上了你,我就沒有過一天舒心的日子。楚璃蕭,我跟你挑明了說。今日我沒走成並不代表我日後都走不成,遲早有一日我會帶著滅和寧兒徹底的離開你。”

    雲淺淺微微的偏頭,將眼中的水光暗暗的隱下。雖說她現在的情緒實在糟糕,滅的事帶給她的衝擊也著實很大,但還不至於會克製不住自己在眾人麵前哭。

    她的聲音悶悶的,帶著幾分絕然與憤怒,聽得楚璃蕭脊背一陣發涼,抱著她的大手緊了緊,想說什麽終究還是忍住了。

    現在,最重要的是滅,等滅的事處理好了,她的氣自然也就消了。那時候,他在與她心平氣和的談一次,效果會更加的好。

    不知是不是雲淺淺的反應太過於激動,原本一直安靜的趴在石桌上的滅忽然扭過了大腦袋,很茫然的看了雲淺淺一眼,隨後又收迴了目光,偏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淺淺,滅似乎有反應了,剛剛它竟然迴頭看了你一眼!”

    這一幕落在了北冥靈的眼中,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激動,甚至連出口的聲音也拔高了許多。雖然那一眼淡淡的還帶著一絲的茫然,但好歹不在隻是呆呆傻傻的表情了。

    “滅,你趕緊醒醒啊,你清醒過來,我便答應將你的零食翻倍好不好?”

    聞言,雲淺淺將楚璃蕭一下子推開,直接撲到了石桌上,將滅抱了起來,柔著它全身雪白色的毛,急切的開口。

    滅似乎是被零食那兩個字打動了,茫然的大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緩緩的抬頭看著雲淺淺,看了好一會,又將頭垂了下去,恢複了原本的安靜。

    “滅,你聽得懂我說的話對不對?既然聽得懂就要想辦法恢複清醒,要不然我便將你扔到北嶽去配種。”

    雲淺淺心中大喜,揉著滅毛發的小手輕輕的顫抖了幾下,直視著它那雙茫然的眼,語氣急切中卻又帶著幾分的嚴厲。

    隻要能喚醒它,什麽威逼利誘的事她都幹得出來。她的滅一隻是她最強悍的夥伴,不會這麽容易便被打倒。

    滅複又抬起了頭,定定的看著雲淺淺,眼***現了一絲的清明。似乎想起了什麽,卻又像是被什麽控製住了很快的忘卻。

    這一細微的反應落在了所有人的眼中,皆是一怔,看來是有人對滅下了迷惑它神智的蠱或者毒,要不然滅不會出現這樣的神色。

    正在此時,話無語急匆匆的又走了迴來,手中拿著一個羅盤,那羅盤看起來很舊,已經有了一些時日。

    他徑直走到滅的麵前,抽出銀針刺破了滅的爪子,一滴鮮紅血滴落在羅盤最中間的小孔之中。隨即,羅盤開始快速的運轉起來,很快了一層淡淡的白光便將滅包裹住。

    隨著羅盤運轉速度的加快,白光開始漸漸的變幻成了淡淡的粉色,淺淺的紅色,最終停留在了暗暗的黑色上,再也不肯轉動。

    話無語取過羅盤仔細的檢查了一番,眉頭便緊緊的皺了起來,很是焦慮的看了滅一眼,略微思索了一番才開了口。

    “滅被人下了奴蠱,想要救它必須得找到母蠱,要不然它定然撐不過十日!”

    奴蠱,起始於北嶽,是一種極其歹毒的蠱,通過迷惑人或動物的心智來達到控製他們的目的,號稱蠱中之王。

    反是中了奴蠱之人或動物,除非心甘情願被下蠱之人控製,成為下蠱之人的傀儡,方可保住性命。否則,隻要有一絲違抗之意,便會在十日內七竅流血而死。

    而唯一的解法便是找到母蠱,隻要能找到母蠱並且用一種特別的方法焚燒,奴蠱便會徹底的失去效用。

    “唉,我說的十日期間算是在一切都進展樂觀的情況下。滅顯然不願意被奴蠱控製,所以偶爾才會有那麽一絲的清明。以滅這樣的情形,能撐過五日便已經是奇跡了!”

    見所有人全都麵麵相覷,麵露震驚之色,話無語揉了揉發疼的眉心,猶豫著還是將實話說了出來。

    這實話恍如一道悶雷,重重的劈在雲淺淺的心上,讓她在瞬間的恍惚之後,情緒一下子接近崩潰。

    “話無語,你不是會算命嗎?你趕緊算一算,那母蠱到底被埋在哪裏?”

    雲淺淺隻感覺到腦子一陣一陣的嗡嗡作響,根本就想不到什麽男女之防,猛的一下便抓住了話無語的衣袖,一臉的期待。

    她一定要救滅,不管多難,哪怕是會要了她的命,她也一定要救滅!

    “我要是能算出來便不會這麽煩心了,淺淺,這蠱出自北嶽,你應該去找北冥寒問問,或許他能有其他的方法!”

    話無語不著痕跡的將雲淺淺的小手給拂開,滿頭的黑線。殿下可是個醋壇子,一旦打翻了,他可收拾不了。

    這麽想著,趕緊後退了幾步,退到了北冥靈身邊,一把將北冥靈抱入了懷中,聞著她身上那幹淨清醒的味道,這才安心了不少。

    “淺淺,我立刻去找皇兄,皇兄精通北嶽的各種蠱,肯定會有辦法的。你先隨璃蕭迴太子府,我一會去太子府找你們。”

    北冥靈的臉色十分難看,滅在秦國的驛站中了奴蠱,擺明了就是有人想挑撥秦國楚國和北嶽的關係。奴蠱出自他們北嶽,也隻有他們北嶽有。滅中蠱這事,仿佛從側麵說明北嶽有和秦國勾結的嫌疑。

    “丫頭,跑慢點,別摔著了!”

    話無語看著自己的女人拋下了自己,風風火火的跑了出去,還差點被門檻給絆倒,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幾下,趕緊追了上去,也不管在自己的府上丟下了楚璃蕭和雲淺淺有多麽的失禮。

    “淺淺,咱們先迴府。等北冥寒到了,一起合計合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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