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當時給文警官摸了摸脈,發現他問題不大,隻是稍微有點兒低燒。


    但經過這麽一遭,也給師父提了醒。


    他跟文警官要了寧警官的生辰。


    後來掐指一算才明白,寧警官五行屬火。


    但他的骨灰被雨澆了,也就是被水給蓋住了。


    他的靈魂被困在那個地方,哪兒也去不了。


    所以這個招魂儀式也就不能按照往常那樣進行了。


    要想把寧警官的靈魂從那個地方給解救出來,就不是我師父這個肉體凡胎能做到的事兒了。


    不過好在我師父是有金印冊封的掌門,可以燒請神令。


    給寧警官招魂超度,隻不過是希望他趕緊去地府投胎,不要再在這塵世間多做停留。


    可師父現在沒有辦法做到這一步了,就隻能跳過這一步,直接把陰差大人叫來,讓他把寧警官帶走了。


    這事兒聽起來比較玄乎,沒辦法先跟兩位老人解釋。


    所以師父就決定到時候跟陰差大人商量商量,讓寧警官臨走之前,再跟兩位老人見一麵。


    當時我們一塊兒去了當初的事發地,師父就把事先寫好的請神令拿出來了。


    當時師父把請神令夾在兩指之間,口中默念咒語,下一秒,請神令便騰的一聲燒著了。


    我們當時過去的時候,四周無風,周圍的莊稼地也是平靜的,沒有任何波瀾。


    但是請神令燒著以後,四周就刮起了風,一人多高的棒子也被風吹的搖晃了起來。


    我們這邊正等著,大概5分鍾以後吧,就從路的對麵走過來了一個扛著鋤頭的莊稼漢。


    那莊稼漢裏叼著半截兒煙,走到我們跟前之後,先把那半截煙吐在地上,抬腳踩滅了。


    然後將肩膀上扛著的鋤頭放下來,對著地麵敲了三下。


    瞬間,我就覺得自己的腳脖子麻癢麻癢的。


    我小的時候因為抵抗力比較低,所以有蕁麻疹,對於潮濕的空氣會特別的敏感,隻要是快要下雨的時候,我的身上凡是能接觸到空氣的地方,都會變得特別的癢。


    當時那莊稼漢敲完三下以後,我的褲腿邊突然變得特別的潮濕,腳脖子因為挨著褲腿兒邊兒,所以瞬間就開始癢癢了。


    那個時候我就覺得,四周的地麵好像瞬間就升騰起了一陣濕氣。


    就在我忙著撓癢癢的時候,那個莊稼漢就朝著我們這邊的方向說了句:別磨蹭了,走吧。


    說完抬腳就要離開。


    師父這個時候喊住了那個莊稼漢,然後遞了一個黑色的布袋過去,說一路辛苦了,勞煩您先找個地兒喝杯茶,讓小寧跟父母告個別,成嗎?


    那莊稼漢接過我師父遞過去的黑布袋,上下顛了顛,這才滿意的給了我們一個笑臉。


    隻見他左手打了一個響指,然後朝著西邊的方向一揮,一陣小旋風就朝著他指的西邊飛走了。


    隨著那陣旋風飄走,四周的濕氣也瞬間消散了。


    我們當時開著車往城裏的醫院趕,但還沒趕到醫院呢,文警官就已經接到了在那兒值班的同事的電話。


    同事告訴文警官說,剛才他夢見寧警官了。


    寧警官在夢裏跟他告別,感謝他對他父母的照顧。


    而還不等這個同事迴應呢,就被寧警官父母的哭聲給驚醒了。


    當時在聽著寧警官父母那悲涼的哭聲,立刻走過去,問他們出什麽事兒了。


    寧警官的父親老淚縱橫,哽咽著告訴這個同事說他兒子剛剛迴來,跟他告別了。


    文警官當時開著車,不方便接電話,後來等我們趕到了醫院之後,才聽到寧警官的爸爸媽媽跟我們完整的說了一遍他們夢裏都夢到了什麽。


    寧警官的媽媽在跟我們說這個的時候,情緒已經穩定多了,不像之前那般瘋狂了。


    她當時跟我們學舌的時候,又是哭又是笑。


    說這小犢子,還是喜歡教訓人,見麵也不先叫媽,也不說多想我,上來就訓我,說我不該跟你們犯橫。


    這臭孩子,仗著我摸不著他,就跟我沒大沒小,隻要放在平時,你看我削不削他就完了。


    說完這些之後,又朝我們看了看,然後突然就朝我師父跪下來了。


    師父腿腳不好,躲閃不及,但我反應比較快,趕緊就扶住了寧媽媽。


    我說您比我師父歲數大,可千萬別亂跪,不然我師父要折壽的。


    寧媽媽這個時候十分感激的看了我一眼,又看向我師父,說我家兒子都告訴我了,是您把他從那片地裏給救出來了,要不然他以後都困在那個地方,哪兒都去不了了。


    寧爸爸不善言辭,但這個時候也走過來,衝我師父以及在座所有的寧警官的同事深深的鞠了一躬。


    寧警官是個挺有原則的人,頭七那天其實師父還是嚐試著給他招魂了,但是比較搞笑的是,當時在燒紙的時候,紙盆突然無緣無故的叮叮當當的抖了起來。


    師父一瞧立馬就往裏麵扔了幾枚銅錢,那銅盆很快就不再抖了。


    寧警官的爸爸媽媽問這是怎麽迴事?師父就說陰差可能是覺得我們有點得寸進尺,當初都讓寧警官迴來告別了,現在他就不可能再讓他迴來了。


    聽我師父這麽一說,寧警官的爸媽雖然有點失望,但也沒有再像之前那樣鬧了,隻說也馬上到寒衣節了,到時候再燒也是一樣的。


    果不其然,等真的到了寒衣節那一天,寧警官的爸媽再給寧警官燒紙的時候,就很順利了。


    其實師父也不是第1次用請神令來找陰差幫忙了。


    隻要是給陰差一點好處,一般情況下他們都能夠幫助我們解決問題。


    但有的時候,也有陰差找不到的鬼魂,而那個時候陰差還會求助於我們。


    接下來我們就講一個相關的故事。


    我記得也是在我很小的時候,有一天晚上,我起夜去上廁所,打開門往客廳走的時候,突然聽到客廳有人說話。


    當時隔著窗玻璃往裏看,隱隱約約的就看見了兩個人的身影。


    其中有一個是師父,但另一個我就不知道是誰了。


    我當時床頭上有一個夜光的鬧鍾,起床的時候我清清楚楚的看見是淩晨三點鍾。


    那麽到底是誰會在淩晨三點鍾到家裏來跟師父說話呢?


    而且說話就說話吧,怎麽不開燈呢?


    我當時很好奇他們在說什麽,於是就把耳朵貼在了門上,想聽個清楚。


    誰知道我剛貼過去,就聽見裏邊那個人對師父說:你那個小徒弟過來了,他憋著一泡尿,陽氣太重了,讓他先到廁所去尿了再迴來。


    聽他說完以後嚇了我一跳,我剛要轉身開溜,師父就把我叫住了。


    師父過來把客廳通往臥室的門打開,很溫和的衝我說了一聲:閉著眼別往左邊看,去廁所尿完了尿,進來的時候也閉著眼。


    對於師父的話,我向來是言聽計從,嘴裏“哎”了一聲之後立馬就捂住了眼睛,然後一點一點的往外邊挪。


    後來尿完了尿進屋的時候,師父因為擔心我忘了,又走到門前幫我擋住視線,捂著我的眼,一直把我送迴臥室,才把門又給關上了。


    我一想師父這麽做,肯定有他的原因,於是鑽了被窩以後就又睡覺了。


    第2天早上,起來吃早飯的時候,我問師父昨天晚上來家裏的人是誰?


    師父笑了笑,說那你猜猜呢?


    我說那人怕陽氣,看來不是什麽活人。


    但這屋裏麵供著這麽多神仙,他又一點不怕,說明也不是鬼魂。


    這樣看來,這個人應該是陰差。


    師父聽了以後,滿意的摸了摸我的頭,說我有長進。


    那我就有點不太明白了,我說陰差也沒有什麽可怕的,您當時為什麽不讓我看他呢?


    師父說因為我年紀還小,天眼還沒有合上,陰差表麵的那層偽裝對於我來說根本不起作用。


    而陰差的真實麵目很有可能會嚇著我,所以師父才捂著我的眼睛不讓我看。


    我聽了以後點點頭,我說那陰差這麽晚找您是有什麽事兒嗎?


    師父說陰差,這次來是想請我們幫忙找一個小孩的鬼魂。


    我當時聽著都新鮮,這找鬼魂的事兒不是陰差的活兒嗎?怎麽還托給我們了呢?


    於是師父就把這事從頭到尾的跟我說了一遍。


    那個陰差跟師父說,這個小孩叫吳峰,十歲了,是一位先天性心髒病患者。


    但是這個孩子的病情惡化的很快,10歲生日沒過幾天,就去世了。


    孩子病了10年,所以父母其實對於今天這個結果是有心理準備的。


    因此從孩子去世到葬禮辦完,中途整個過程都進行的很快。


    可就在孩子頭七的那一天,孩子媽媽卻突發心絞痛,被送急救了。


    據吳峰的媽媽迴憶,在她心絞痛昏倒以後,耳朵裏就一直聽見吳峰在喊媽媽。


    那一聲聲的悲鳴帶著哭泣,聽得吳峰媽媽心如刀絞。


    後來家裏人形容,吳峰媽媽當時也差點倒在急救室裏出不來。


    慶幸的是,醫生妙手仁心,最後還是把吳峰媽媽給救下來了。


    當時的診斷結果是吳峰媽媽得了爆發性心肌炎,所以才引發的劇烈的心絞痛。


    可吳峰媽媽卻覺得很莫名其妙,因為她的心髒一直都非常的健康,為了照顧孩子,自己的作息也很規律,怎麽會得心肌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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