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之後,我已經拿著那半截沒有燒完的煙卷兒,站到了老太太跟前了。


    符紙已經感受到了這老太太身上的髒東西,那火苗躍躍欲試的往老太太身上撲。


    要不是擔心老太太本體被傷著,這個時候隻要我一念咒,那髒東西就待不住了。


    可能也是真正的感受到了我言語以及動作中的威脅,老太太一個勁兒的往後躲,但終究不再敢用那種敵視的眼神看我了。


    當時他被子捂著嘴,悶悶的在被子裏說了聲:他罵我,瞧不起我,這口氣我必須得出了!


    聽他這麽一說,我心想果然猜的沒錯。


    張阿姨在單位裏麵吆五喝六慣了,出了醫院還覺得所有人都得尊著他敬著他,瞧不起這些在道上拾荒的老乞丐。


    估摸著張阿姨肯定又是對這個老頭說三道四了。


    人家這麽大歲數了,無家可歸,在路上撿垃圾吃已經很可憐了,結果還要受這老太太的罵,擱誰誰都受不了。


    其實我心裏麵是理解的,但表麵上肯定不能露出來。


    見這老頭已經有軟化的跡象了,我就對他說讓他趕緊去投胎,我可以幫他超度,給他多燒點紙,讓他到了下邊,不至於在受冷受餓。


    我說完以後,就見張阿姨腦袋一歪,整個人都脫力般的昏過去了。


    我趕緊把張家那兄妹倆給叫進來了,我說老太太已經沒事兒了,讓他們趕緊把醫生叫來給老太太檢查檢查,看看刀口有沒有睜開,我得出去找個道口,燒個紙。


    張莉當時送我下去,我就把這事兒跟他說了。


    當時張莉覺得過意不去,心想這是他親媽做的孽,哪能讓我破費呢,於是就說他們來燒這個紙。


    我一想這也不是什麽難事兒,索性就答應了。


    後來到了第2天早上,老太太醒過來了。


    但這次醒過來以後,他整個人的狀態都跟以前不一樣了。


    興許是被周圍那股屎尿以及身上的餿味兒給熏著了,記得當時就對張莉和她哥一頓輸出。


    張莉當時心裏憋著一口氣,想著老媽現在身體虛弱,不願意嚇唬他,等到老太太完全出院了以後,才把這事兒完完整整的跟他說了一遍。


    張阿姨體麵了一輩子,一想到自己竟然當著自己兒女的麵來掏屎,氣得當時血壓飆升,差點又送醫院……


    說到這個乞丐呀,我又想起了一個故事。


    不知道看文的朋友們,你們自己的家鄉有沒有出現過一種虐待狂?


    這種虐待狂的體內含有一種超雄基因,但是又跟普通的超雄綜合症患者不太一樣。


    首先在長相上麵,這些虐待狂和普通人無異。


    但是他們的內心卻對殺虐有著極其強烈的渴望。


    大家應該聽說過白銀案吧?


    白銀案裏麵的兇手在接受審問的時候就說到過這樣一句話:一天不殺人,心裏就難受。


    這些人智商極高,普通的男歡女愛或者是一些世俗金錢上麵的給予,不能夠滿足他們的欲望,達不到他們愉悅感的臨界值。


    所以他們才以殺人和虐待為樂。


    這事兒發生的比較早,大概在幾十年前了。


    那會兒我跟師父還在流浪呢,我記得好像是在山西吧,當時我們師徒倆被人給搶劫了,身上身無分文,沒有地方住就隻能住大街上了。


    幸好那個時候已經快入夏了,要不然睡在大街上,凍也凍死了。


    當時我們所在的那個小縣城是比較貧困落後的,街麵上的流浪和乞討的人群隨處可見。


    但凡是這些能混到街麵上的乞丐和乞討兒,他們背後都是有一個組織在操控他們的。


    我跟師父不願意跟這些組織沾上邊兒,所以沒進城,到郊區找了個橋洞湊合了幾天。


    當時跟我們共享一個橋洞的,還有一個老頭跟他的小孫子。


    這個老頭自己沒上過學,本身就沒有名字,他的小孫子也是他撿來的,也沒有名字。


    我們相處了幾天,有一天晚上,我跟師父剛剛從外麵看事兒迴來,打算給這老頭和他孫子分一些錢,讓他們去買點東西吃,也算是跟他們做一個告別。


    結果我們迴來以後,就發現這對爺孫倆不見了。


    但是他們的鋪蓋卷兒還都在這山洞裏留著呢。


    按理說每次到了晚上這個時候,他們都已經鑽被窩了。


    一開始我們還以為老頭帶他孫子出去拉屎去了,在橋洞裏麵等了他們半天。


    結果沒等來,老頭跟他孫子卻撞上了一個。穿著十分立整的中年男人。


    他當時看到我跟師父以後先是愣了一下,還沒開口呢,師父就用一種特別衝的語氣跟他說:這是我們住的地方,要撒尿找別地兒去!


    那中間男人聽了以後立刻抱歉似的衝我們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就離開了。


    我跟師父在一起這麽長時間,當時就反應過來,這男的可能不是什麽好人,要不然師父也不用裝成乞丐的模樣把他趕走了!


    但在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我們跟這個男的的緣分還沒有斷,後麵竟然還能再見他一麵!


    當時那個男的離開了很長時間以後,師父才帶著我往相反的方向走了。


    我問師父當時為什麽撒謊,到底看出什麽來了?


    師父就悄悄跟我說,這個男的身後當時站著一高一低兩個黑影。


    那個高個的黑影一直在衝我們搖手,那種著急的樣子,仿佛在警示我們,讓我們趕緊跑!


    瞧著那熟悉的一高一低的兩個黑影,師父立刻就想到了那個老乞丐和他的小孫子了!


    如果師父沒有猜錯,那老乞丐跟他的小孫子已經遭到毒手了,眼前的這個男人應該就是兇手!


    師父當時身體不太好,腿傷也是還沒有痊愈,加上我一個小孩,沒有什麽戰鬥力,所以師父實在是不敢賭,隻能裝傻充愣,先把那個人框走再說!


    我當時心裏麵聽了特別的難受,盡管跟那祖孫倆沒有待過幾天,可是一想到,從此天人兩隔,還是覺得特別的別扭。


    當時已經是晚上快12點了,我們當時遠離了城區的方向,越走越黑,心裏也越來越沒底。


    後來經過一棵大樹的時候,師父突然拉住我,讓我爬上去,他自己隨後也跟著爬了上來。


    到了樹上以後,師父就衝我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用手指往下一指,示意我往下看。


    我當時朝著師父指的方向看過去,不一會兒就看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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